荊慧
知名作家創(chuàng)作趣事
許多國際知名作家都有著自己的創(chuàng)作特點,各有其在寫作時鮮為人知的浪漫行為,美國《華爾街日報》近日載文予以介紹,讀來頗為有趣。
奧爾罕·帕慕克,被認為是當代歐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學家之一、享譽國際的土耳其文壇巨擘。談起創(chuàng)作過程,奧爾罕·帕慕克說他經常會把小說的第一句話寫上50或者100遍?!白铍y的事情莫過于第一句話——這很痛苦。”帕慕克說。他習慣在方格紙筆記本上手寫創(chuàng)作,在一頁上寫作,留下下一頁用來修正,他常常會在修改部分畫上氣球形的對話框。接著,帕慕克會將筆記本交到打字員那里,由他們打成手稿;然后,他再在上面作標記,送去重打。這個過程要重復三四次。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是加拿大知名作家。她從小喜讀神話故事和童話,后來她的許多詩作都從中獲得靈感。當被問到她是從哪里獲得小說創(chuàng)作靈感的時候,她說,當靈感襲來時,她會在紙巾上、餐館的菜單上、報紙的空白處草草寫下短語和筆記。她通常會對故事情節(jié)的展開路線有個大致的概念。“但往往卻是錯的?!彼f。接著,她會在手寫和電腦寫作之間來來回回。當一段情節(jié)開始成型,她會打印出有關章節(jié),然后在地板上把它們整理成堆,接著通過移動不同堆的內容決定先后順序。
石黑一雄,1954年11月8日生于日本長崎,著名日裔英國小說家。1989年,石黑一雄因小說《落日余暉》獲得了在英語文學里享有盛譽的“布克獎”。他在談到自己的創(chuàng)作過程時,稱其常會為一部小說花上兩年的時間做研究,然后用一年的時間進行創(chuàng)作。由于他的小說以第一人稱敘事,敘事的腔調尤其重要,因此他會從不同人物的角度寫上幾個章節(jié),對敘事者進行“試聽”。在開始寫草稿之前,他會編制筆記文件夾、流程圖,不僅策劃故事情節(jié),而且也關乎情節(jié)展開后更為微妙的層面,比如人物的情感或者記憶。
太陽的代稱
一、以“烏”“鴉”為標志的代稱
傳說太陽中有只三足的烏鴉?!痘茨献印ぞ裼枴吩唬骸叭罩杏雄Z烏?!备哒T注:“踆猶蹲也,謂三足烏?!睆埡狻鹅`憲說》:“日者,陽精之宗,積而成烏象,烏而有三趾。陽之類,其數奇?!惫湃藫藗髡f,便用“烏鴉”這種飛禽作為太陽的代稱(有時把叫鴉”拆開單用)。如:“天地迢迢自長久,白兔亦烏相趁走?!保ò拙右住堕L慶集·勸酒》)另有:烏、踆烏、陽烏、金烏、旸烏、晨烏、九烏、織烏、東烏、烏焰、鴉、金鴉、紅鴉、赤鴉、踆鳥等。
二、以“鉦”“盤”“鏡”為標志的代稱
“鉦”“盤”“鏡”是人們常見常用的器皿,且多為圓形。又因太陽初升時像紅色的盤,柔和美觀;到了中天,又似金色的鉦、鏡,明亮耀眼。古代文人便用這些器皿的形狀,敷以色彩,作為太陽的代稱。如:“東方動光彩,晃晃金鉦吐?!保ǚ冻纱蟆妒猿龉艓r呈宗偉·子文》)另有赭玉盤、銅鉦、紅鏡、寶鏡、火鏡等。
三、以“輪”字為標志的代稱
太陽像圓圓的車輪,悄無聲息地滾動,從東到西,周而復始,亙古不變。古代墨客便以車輪之狀,敷以顏色,作為太陽的代稱。如:“恨君不上東峰頂,夜看金輪山九幽?!保ㄌK軾《韓太祝送游泰山》)另有:烏輪、飛輪、紅輪、火輪等。
四、以”羲”字為標志的代稱
在古代神話傳說中,神仙羲和是太陽的馭者,專為太陽駕車巡游天界。古人因用神話人物作為太陽的代稱。如:“羲和誓不留,重陰潤萬物?!保ú苤病顿浲豸印罚┐送膺€有:朱羲、羲輪等。
五、以“陽”字為標志的代稱
此類代稱,或源自古文字解釋,或以相關的事物互相替代而形成?!逗鬂h書·丁鴻傳》:“日者,陽精,守時不虧?!焙笕艘蛞躁柧鳛樘柕拇Q。如:“陽精蔽不見,陰光代為雄……”(阮籍《采薪者歌》)另有:旸、陽曜、陽靈等。其他方面的代稱還有不少。如:亦羽、赤蓋、赤燒、赤焰、金虎、暖紅、太昊、玄暉等等。
唐代文人的干謁詩
干謁詩是古代文人為推銷自己而寫的一種詩歌,類似于現代的自薦信。一些文人為了求得進-身的機會,往往十分含蓄地寫一些干謁詩,曲折地表露自己的心跡。唐人干謁詩是時代和歷史相互作用的產物,一方面,士子們以之鋪墊進身的臺階,因而言詞頗多限制,作起來往往竭盡才思;另一方面,由于閱讀對象或為高官顯貴或為社會賢達,干謁詩大多表現出含蓄的美學特征。作者也常以此體為之,大詩人李白、杜甫等都寫過不少。
唐代詩人孟浩然,苦學多年,進京趕考,名落孫山。他給丞相張九齡寫了一首五言律詩《臨洞庭湖贈張丞相》,期求得到援引推薦:“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欲濟無舟楫,端居恥圣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痹姷那八木涿鑼懚赐ズ木吧?。八月湖水,碧波蕩漾,水天相接,混為一體;湖面之上,霧氣升騰,波浪翻滾,撼擊岳陽。后四句轉入抒情,言明心跡。想渡湖而無舟楫,圣明時代卻不能有所建樹,心感愧恥;看著別人垂釣,多想一展自己的身手。詩歌委婉地表達了希望為圣朝干一番事業(yè)的急切心情。
另一位唐代詩人朱慶余,在臨考前給水部員外郎張籍寫了一首七言絕句《近試上張水部》探聽虛實:“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洞房花燭夜后,早晨要拜見公婆,精心梳妝,羞問夫婿,眉毛畫得深淺合不合時宜?此詩借新婚之后的脈脈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將拜見公婆的新媳婦,把張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聽虛實。比喻通俗貼切,別出心裁。
張籍看過,大為賞識,回詩一首《酬朱慶余》:“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艷更沉吟。齊紈未是人間貴,一曲菱歌敵萬金。”詩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慶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詩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敵萬金”表明對其才華的賞識。
從以上幾首詩歌可以看出,我們的先人推薦自己時多么羞羞答答。我國是一個不喜張揚、崇尚含蓄的國度。中國人很看重面子,自己有才能,但不能顯露,得“藏在深山待人識”,得“千呼萬喚始出來”。侯贏在信陵君幾次盛邀之下勉強應邀,諸葛亮在劉備三請之后方才出山。歷史上雖有自我推薦的毛遂,有個別文人寫詩文求謁的故事,但為世人不屑,君子不齒。我是千里馬,沒有盛情之邀,自己跑出來,豈不掉了價丟了面子。這種心理加上社會因素,古代的一些文人往往懷才不遇也就不足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