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 俊, 王曉峰, 趙省向, 刁小強, 王彩玲, 韓仲熙

(西安近代化學研究所, 陜西 西安 710065)

1 引 言

共晶炸藥是將具有高能量特性炸藥分子與具有鈍感特性炸藥分子通過共晶技術實現(xiàn)共晶,改變炸藥物理化學性能、爆轟性能等,解決現(xiàn)有單質炸藥能量和安全性矛盾,從而擴大其應用范圍[1-3]。六硝基六氮雜異伍茲烷(CL-20)是目前能量最高的單質炸藥之一,具有廣闊的應用前景,但其高感度及高成本嚴重制約了它的發(fā)展應用[4-5]。HMX是常用的能量僅次于CL-20的高能單質炸藥[6-7],若將CL-20和奧克托今(HMX)以一定比例形成共晶,一方面可以在較小程度降低CL-20能量的前提下,顯著降低CL-20的感度; 另一方面可以顯著降低炸藥的成本,擴大其使用范圍[8],將具有高爆速的CL-20/ HMX共晶添加粘結劑等鈍感組分制備成金屬加速型炸藥，可用于裝填破甲戰(zhàn)斗部及防空反導戰(zhàn)斗部。

Onas Bolton等[8]將β-HMX和ε-CL-20溶于2-丙醇溶液中,通過揮發(fā)溶劑制得摩爾比為2∶1的CL-20/HMX共晶炸藥,發(fā)現(xiàn)共晶感度較CL-20明顯下降; 孫婷等[9]以CL-20/HMX共晶炸藥為基,分別添加兩種粘結劑Estane 5703和HTPB,研究PBXs體系的物理相容性、界面作用方式以及力學性能。

在現(xiàn)有的文獻報道中,雖然已經(jīng)對共晶炸藥(CL-20/HMX共晶及ε-CL-20與RDX[10]、TNT[11]、DNB[12]等單質炸藥的共晶)的制備方法以及共晶炸藥與單質炸藥的區(qū)別進行了較為充分的研究,但是,關于炸藥共晶與共混差異卻很少涉及,僅李鶴群等[13]研究了CL-20/TNT共晶與共混的區(qū)別。炸藥共晶的制備工藝比共混工藝復雜,必須要嚴格控制加料比、溶劑揮發(fā)溫度等。若共混炸藥能達到與共晶炸藥一樣的效果,則制備可以簡單很多,炸藥成本也會大幅度降低。因此,炸藥共晶的必要性和優(yōu)越性的研究很有必要也極為迫切。

為了對CL-20/HMX共晶炸藥和共混炸藥性能進行比較,本研究構建了CL-20與HMX摩爾比為2∶1的共晶結構及共混結構,對其在Compass力場下進行分子動力學模擬,研究結果可以體現(xiàn)CL-20/ HMX共晶炸藥與ε-CL-20、β-HMX單質炸藥、CL-20/HMX共混炸藥的差異,突顯共晶炸藥的優(yōu)越性,為CL-20/HMX共晶炸藥的應用奠定一定的理論基礎。

2 計算方法

2.1 力場選擇

選擇Compass力場對ε-CL-20共晶及共混體系進行模擬。選擇原因如下: 首先,Compass力場中多數(shù)力場參數(shù)的調試確定都基于從頭算數(shù)據(jù),此后又以實驗數(shù)據(jù)為依據(jù)進行優(yōu)化,還以MD求得液態(tài)和晶體分子的熱物理性質精修其非鍵參數(shù); 其次,Compass對ε-CL-20分子的優(yōu)化構型與量子力學優(yōu)化構型符合得很好,且基于Compass力場預測的ε-CL-20晶胞結構也與實驗相符[14-15]。

2.2 ε-CL-20、β-HMX、CL-20/HMX共晶結構的構建

ε-CL-20晶體[16]、β-HMX[17]、CL-20/HMX共晶的結構取自X-ray衍射結果[8]。ε-CL-20晶體結構屬于單斜晶系,P21/a空間群,其晶胞參數(shù)為:a=1.3696(7)?,b=1.2554(6)?,c=0.833(4)?,β=111.18(2)°[16]; β-HMX晶體結構屬于P21/C空間群,其晶胞參數(shù)為:a=6.472?,b=10.341?,c=8.966?,β=123.47°。由MS軟件[18]構建其(2×2×2)晶胞模型,共晶結構中CL-20與HMX的摩爾比為2∶1。

2.3 CL-20/HMX共混結構的構建

按照與CL-20/HMX共晶炸藥配方中兩物質相同的摩爾比建立初始模型。選取ε-CL-20(2×2×2)和β-HMX(2×2×2)模型。將它們隨機放入200?×200?×200?周期箱中。在Compass力場下進行常溫NVT 20 ps MD模擬,使體系達到平衡; 然后縮小周期箱體積,同時進行MD模擬,以達到新的平衡; 重復此過程直到體系的密度接近其理論密度(2.00 g·cm-3)。經(jīng)過能量優(yōu)化和動力學模擬在(Compass力場下進行NVT系綜MD模擬,溫度設為298 K,選擇Andersen控溫方法,步長1 fs)得到其平衡(體系的平衡可由溫度和能量的同時平衡來確定,當溫度和能量在5%～10%范圍內(nèi)波動即可認為體系已達到平衡)構型如圖3所示,平衡構型中CL-20和HMX的摩爾比為2∶1。

2.4 CL-20/HMX共晶結構及共混結構的力學性能模擬及計算

通過MS對CL-20/HMX共晶結構及CL-20/HMX共混結構進行形變量為0.05%的拉伸與純切形變操作,得到彈性系數(shù)應變各方向應力分量—彈性系數(shù)Cij(i,j=1～6)的矩陣然后分析模型并計算可得彈性模量(E)、剪切模量(G)、體積模量(K) 和泊松比(γ)等力學性能參數(shù)。

3 結果與討論

3.1 CL-20/HMX共晶及共混炸藥的力學性能

圖1是β-HMX、ε-CL-20、CL-20/HMX共晶及CL-20/HMX共混 (2×2×2)超胞的平衡結構,比較圖1c和圖1d可以發(fā)現(xiàn),CL-20/HMX共晶平衡結構的比較規(guī)整,周期箱內(nèi)各分子及其官能團排列較為有序,而CL-20/HMX共混平衡結構相對較為雜亂、CL-20與HMX分子較為無序的混合在一起。

a. β-HMX (2×2×2)b. ε-CL-20 (2×2×2)c. CL-20/HMXd. CL-20/HMX blends

super cell super cell cocrystal (2×2×2) super cell

圖1CL-20/HMX共晶、共混物及單一組分的平衡結構

Fig.1Structure of the cocrystal,blends and each component of CL-20/HMX

表1為通過圖1計算得到的四種結構的彈性系數(shù)及力學參數(shù),表中未列入的彈性系數(shù)的數(shù)值等于或者接近于0。材料的應力是應變的線性組合,其線性組合系數(shù)為應變各方向應力分量—彈性系數(shù)Cij(i,j=1～6)的矩陣,原則上材料的所有力學性能均可從它的彈性系數(shù)矩陣得到。由于應變能的存在,有Cij=Cji,即矩陣對稱,因此對于極端各向異性體,只有21個獨立的彈性系數(shù)。隨著物體對稱性的提高,獨立的彈性系數(shù)減少,對各向同性體,只有兩個獨立的彈性系數(shù)C11和C12。從表1可以看出,β-HMX的三組彈性系數(shù)C11、C22、C33,C44、C66,C12、C13;ε-CL-20的三組彈性系數(shù)C11、C22、C33,C44、C66,C12、C13; CL-20/HMX共晶的三組彈性系數(shù)C11、C33,C44、C55,C12、C13; CL-20/HMX共混的三組彈性系數(shù)C11、C22,C55、C66,C12、C23的組內(nèi)彈性系數(shù)都很接近,其余未列入表中的彈性系數(shù)都等于或者接近0。這表明: HMX、CL-20、CL-20/ HMX共晶及共混體系的平衡構型非但不是極端的各向異性體,其力學性能反而更加接近各向同性。

表1HMX/CL-20共晶、共混物及單一組分的彈性系數(shù)和模量

Table1The elasticity coefficient and modulus of the cocrystal,blends and each component of CL-20/HMX

parametersε?CL?20β?HMXCL?20/HMXcocrystalCL?20/HMXblendsC1171．8837．9597．1145．67C2254．9347．2152．5844．32C3370．3044．6576．5950．81C4412．6220．2720．38-0．34C55-4．8513．1925．925．64C6611．95．1312．8911．43C1223．6620．0658．3149．68C1330．0716．7357．3638．97C2343．6947．2141．0145．48E/GPa18．9533．4752．1115．98K/GPa56．9628．1121．0539．50G/GPa6．5612．8619．695．58Poisson′sratio0．440．30．320．43(C12?C44)/GPa11．03-0．2137．9350．02

Note:Eis tensile modulus,Kis bulk modulus,Gis shear modulus,C12-C44is Cauchy press.

通過對彈性系數(shù)Cij(i,j=1～6)進行計算,得到拉梅系數(shù)λ和μ,計算方法如式(1)所示:

(1)

材料在拉伸、剪切和壓縮情況下應力與應變的比值,即拉伸模量E、剪切模量G和體積模量K,以及泊松比γ均可用λ和μ表示為:

從表1可以看出,β-HMX的彈性模量為33.47 GPa,ε-CL-20的彈性模量為18.95 GPa,ε-CL-20的彈性模量小于HMX的彈性模量; HMX/CL-20共晶的彈性模量顯著大于單一ε-CL-20及β-HMX組分的彈性模量,共晶能顯著增強材料的剛性,使得體系能在較大外力作用下不易發(fā)生形變; 與HMX/CL-20共晶顯著不同,HMX/CL-20共混的彈性模量顯著小于單一ε-CL-20及β-HMX組分。因此,材料的共混及共晶對彈性模量的影響差異較大,共晶與共混由于分子間相互作用,其彈性模量值并不等于兩單一組分彈性模量的幾何平均值。

在彈性系數(shù)中,C12只與張應力有關,C44只與切應力有關。當C12大于C44時,材料易發(fā)生剪切形變,此時材料的延展性較好; 當C12小于C44時,材料易發(fā)生彈性形變,材料顯脆性。因此可用C12-C44(柯西壓,Cauchy)評估材料的延展性和脆性[19]。從表1中可知,ε-CL-20及CL-20/HMX共晶及CL-20/HMX共混體系的C12-C44值都大于零,表現(xiàn)為韌性; 相比較而言,β-HMX單一組分的柯西壓略小于0,表現(xiàn)為脆性。共晶及共混工藝均能有效的改善ε-CL-20及β-HMX的延展性。

從力學性能的分析可以看出, CL-20/HMX共晶工藝能顯著提升單一β-HMX及ε-CL-20組分的彈性模量及柯西壓,改善體系的抗形變能力及延展性,共晶結構的彈性模量要顯著大于共混結構,兩種工藝的力學性能存在著較大差異。

3.2 CL-20/HMX共晶及共混炸藥的結構穩(wěn)定性

早先基于量子化學計算發(fā)現(xiàn)了“最小鍵級原理”(PSBO)[18]: 對于系列結構或熱解機理相似的爆炸物,其引發(fā)鍵鍵級越小,則結構穩(wěn)定性越差,在反應性立場建立中,人們也以鍵級為基礎建立能量與鍵級的函數(shù)關系。如表1所示,以N—NO2引發(fā)鍵鍵長關聯(lián)結構穩(wěn)定性時,發(fā)現(xiàn)四種結構的最可幾鍵長(Lprop)及平均鍵長(Lave)隨著溫度的升高變化很小; 而最大鍵長(Lmax)隨溫度的升高卻顯著地單調增大,雖然這些分子在鍵長分布概率中所占比率很小,但非常重要。可以設想,隨溫度升高,鍵長增大; 極少數(shù)最大鍵長的分子被“活化”,易于引發(fā)分解和起爆,炸藥的結構穩(wěn)定性變差。

圖2為由表2計算得到的四種結構的最大鍵長(Lmax)隨溫度變化曲線。從圖2可以發(fā)現(xiàn),在200～400 K溫度范圍內(nèi),隨著溫度的增加,四種結構的最大鍵長(Lmax)單調增加。其中,四個結構的最大鍵長(Lmax)的排序為: CL-20/HMX共混>ε-CL-20>β-HMX>CL-20/HMX共晶。ε-CL-20的Lmax值大于β-HMX的Lmax值,說明對于溫升導致結構不穩(wěn)定的程度ε-CL-20是要大于β-HMX的,計算結果與實際一致。另外,可以發(fā)現(xiàn)CL-20/HMX共混和共晶結構的Lmax值相差很大,298 K時Lmax值分別為1.50?及1.82?,在四中結構中分別處于最大和最小的位置。共晶能使得體系結構穩(wěn)定性增強,起到“鈍化”的作用; 共混減弱了體系的穩(wěn)定性,起到了“敏化”的作用。安全性為炸藥的一個重要指標,雖然影響結構穩(wěn)定性的因素較多,包括晶型、缺陷、隔熱、吸熱,等,但單從溫升對炸藥結構穩(wěn)定性影響的角度考慮,與共混工藝相比,共晶工藝有較大優(yōu)勢。

表2β-HMX、ε-CL-20、HMX/CL-20共晶及共混結構不同溫度下的鍵長

Table2The bond lengths ofβ-HMX,ε-CL-20, HMX/CL-20 cocrystal and HMX/CL-20 blends structures at different temperatures

?

圖2四種結構的最大鍵長(Lmax)隨溫度變化曲線

Fig.2The cruves of the maximum bond length (Lmax) of four structures changes with temperature

CL-20/HMX共晶結構雖能降低體系的Lmax值,但是與單一ε-CL-20及β-HMX結構的Lmax值相差不大,而CL-20/HMX共混結構顯著增大了體系的Lmax值,原有的Lmax值從1.50?左右增加到1.80?以上,共混工藝對體系結構穩(wěn)定性影響較為顯著。因此,研究特意計算了CL-20/HMX共混體系組分間結合能及作用方式。圖3為CL-20/HMX共混體系平衡結構,表3為圖3計算得到的CL-20/HMX共混體系組分間結合能。結合能是表征共混體系組分間相互作用力強度的特征參數(shù)對共混體系的力學性能有著重要影響。HMX和CL-20組分間的結合能可表示為:

Ebind=-Einter=-[Etotal-(ECL-20+EHMX)][20]

(2)

Ebind越大表明共混體系組分間的相互作用可能越強;Etotal為所得平衡結構求得的單點能,對應圖3a的結構;ECL-20為去掉HMX部分計算CL-20的單點能,對應圖3b的結構;EHMX為去掉CL-20部分計算HMX的單點能,對應圖3c的結構。

從表3可以看出,CL-20/HMX共混體系中兩組份結合能為5718.20 kJ·mol-1,遠大于0,說明共混體系中兩組份之間能穩(wěn)定吸附,物理相容性好。其中,范德華力對結合能的貢獻為58.8%; 靜電相互作用力對結合能的貢獻為7.3%。因此,兩組份的相互作用主要以范德華力為主,還有部分靜電相互作用力等其他作用力,也正是這樣的以范德華力為主的作用力顯著增大了體系的Lmax值,“敏化”了體系的結構。

a. CL-20/HMX blendsb. CL-20 part in the systemc. HMX part in the system

圖3CL-20/HMX共混體系平衡結構

Fig.3The equilibrium structure of CL-20/HMX blends

表3CL-20/HMX共混體系組分間結合能

Table3The binding energy between each component of CL-20/HMX blends kJ·mol

-1

Note:Etotalis the single-point energy of the equilibrium structure,ECL-20is the single-point energy ofε-CL-20,EHMXis the single-point energy of HMX,Eis the total energy of each structure, vdW is the energy of each structure obtained by vdW interaction, Electrostatic is the energy of each structure obtained by electrostatic interaction.

內(nèi)聚能密度(CED)就是單位體積內(nèi)1mol凝聚體為克服分子間作用力氣化時所需要的能量,內(nèi)聚能密度是度量物質分子間相互作用力大小的物理量,如式(3)所示:

CED=(Hv-RT)/Vm[10]

(3)

式中,Hv為摩爾蒸發(fā)熱,kJ;RT為氣化時所做的膨脹功,kJ;Vm為摩爾體積,cm3。

現(xiàn)階段,經(jīng)過大量研究[18],已將內(nèi)聚能密度也作為評價含能材料結構穩(wěn)定性及感度的一個手段,內(nèi)聚能密度越小,體系克服分子間作用由凝聚相變氣相越容易,表明體系越易于分解,結構穩(wěn)定性越差。從表4的計算結果可以看出,隨著溫度升高,兩種結構物質的內(nèi)聚能密度逐漸減小,結構穩(wěn)定性變差,這與表2的最大鍵長(Lmax)的計算結果一致。而且從表4的計算結果可以看出,CL-20/HMX共晶結構的內(nèi)聚能密度值要遠遠大于CL-20/HMX共混結構的內(nèi)聚能密度值,這表明與CL-20/HMX共晶相比,CL-20/HMX共混結構在加熱條件下更易發(fā)生分解,結構穩(wěn)定性較差,計算結果與最大鍵長(Lmax)評判方法的計算結果一致。

表4不同溫度下CL-20/HMX共晶及共混體系的內(nèi)聚能密度

Table4CED of CL-20/HMX cocrystal system and blends system at different temperatures kJ·cm-3

3.3 徑向分布函數(shù)計算

氫鍵的鍵能在4-120 kJ·mol-1遠大于其它幾種作用, 并且有方向性,所以氫鍵是共晶形成中最重要的作用力。多數(shù)共晶的形成依賴分子間的氫鍵作用, 因此以氫鍵為基礎的價鍵力來設計共晶化合物文獻[14]測得摩爾比為2∶1的CL-20/HMX共晶炸藥,共晶感度較ε-CL-20明顯下降,分析認為是共晶內(nèi)部形成了CH…O氫鍵所致。由于共晶的氫鍵相對較短,而單組分ε-CL-20和β-HMX的氫鍵相對較長,所以 CL-20/HMX共晶的感度較單一組分降低。

為了驗證文獻[8]所表述的共晶炸藥的降感機理,分別計算了β-HMX、ε-CL-20、CL-20/HMX共晶及CL-20/HMX共混四個體系中H原子和O原子的徑向分布函數(shù),計算結果見圖4。這里要說明徑向分布函數(shù)(RDF)為系統(tǒng)的區(qū)域密度與平均密度的比。分子的附近(r值小)區(qū)域密度不同于系統(tǒng)的平均密度,但當分子距離遠時區(qū)域密度應與平均密度相同,即當r值大時RDF接近1。g(r)通常可理解為給定某個粒子的坐標,其他粒子在空間的幾何分布(離給定粒子多遠)。通常情況下,分子間作用力包括氫鍵和范德華力。氫鍵長度為1.1～3.1?,強范德華力相互作用鍵長范圍為3.1～5.0?,弱范德華力相互作用鍵長大于5.0?。

a. HMXb. CL-20

c. CL-20/HMX cocrystald. CL-20/HMX blends

圖4CL-20/HMX 共晶及共混體系的H—O徑向分布函數(shù)

Fig.4H—O radial distribution function of CL-20/HMX cocrystal and blends

從圖4可以看出,四個體系在1.1～3.1?以及3.1～5.0?之間都有明顯的出峰,四個體系2.3～2.6?范圍內(nèi)的峰強明顯大于3.1～5.0?處的峰強,這說明體系中的H原子和O原子的H鍵作用強度大于強范德華力的作用強度。其中,氫鍵的強弱順序為:ε-CL-20>CL-20/HMX共晶>CL-20/HMX共混>β-HMX。CL-20/HMX共晶及CL-20/HMX共混體系的CH…O氫鍵相互作用強度介于ε-CL-20、β-HMX之間,但是,CL-20/HMX共晶體系的氫鍵作用強度要大于CL-20/HMX共混H鍵作用強度,共混結構和共晶在結構上還是存在較大差異的。另外我們還可以發(fā)現(xiàn),β-HMX、ε-CL-20、CL-20/HMX共晶及CL-20/HMX共混四個體系氫鍵峰位分別為2.48,2.41,2.30,2.43?,四個體系的氫鍵長度排序為:β-HMX>CL-20/HMX共混>ε-CL-20>CL-20/HMX共晶,其中CL-20/HMX共晶結構中的氫鍵長度遠小于其他三種結構,模擬結果與實際相符。因此,可以認為CL-20/HMX共晶感度較低是體系中存在著長度相對較短CH…O氫鍵所致。

4 結 論

(1)HMX/CL-20共晶的彈性模量計算結果為52.11 GPa,共晶顯著提升了單一組分改善體系的抗形變能力及延展性,且共晶炸藥的剛性大于共混炸藥。

(2)CL-20/HMX共混結構的Lmax值顯著大于共晶結構,共晶和共混分別“鈍化”和“敏化”了體系的結構。

(3)CL-20/HMX共晶和共混的內(nèi)聚能密度隨溫度升高逐漸減小,CL-20/HMX共晶結構的內(nèi)聚能密度值要遠遠大于CL-20/HMX共混結構的內(nèi)聚能密度值。

(4)CL-20/HMX共晶結構中的CH…O氫鍵長度遠小于其他三種結構,導致CL-20/HMX共晶感度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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