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初中時,凡是考試,班里和年級一定要排名次。我們通常會這樣形容一個同學:“李宏這牲口又考了第一!”或者是:“張亮整個一牲口,太生猛了!”后來,我也成為了這樣一個“牲口”。長此以往,老師和同學開始習慣于默認——她是第一;我自己也生出了使命感——不能不考第一。就這樣,我順理成章地成了保送生。多年以后,我還是覺得“牲口”這個詞和我特別有緣。
2001年年初,我加盟鳳凰衛(wèi)視。那時資訊臺剛剛開播,工作量大,人手卻少,每個新來的主持人都忙得團團轉(zhuǎn),常常是早上7點上早班,下午2點剛下班,夜晚11點又要上夜班。面對新人的唉聲嘆氣,中文臺的主持人總會開導說:“鳳凰就是這樣,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慢慢習慣就好了?!?/p>
劉老板從來都是公司里消息最靈通的人士,這樣精辟的語言自然不會從他耳朵里漏掉。他不無自豪地夸耀:“連我們主持人自己都說,在鳳凰,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劉老板話音剛落,在大家的轟然大笑聲中,我插了一句:“老板,你不知道,現(xiàn)在早就是女人直接當牲口用了?!贝撕?,我的這句話被老板在無數(shù)個場合無數(shù)次轉(zhuǎn)述,而我也相信,命中注定,我和“牲口”有著不解之緣。
(摘自《墨跡》長江文藝出版社 圖/ Nip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