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伯丁：弗格森前傳（下）

【弗格森駕到】

1978年的阿歷克斯·弗格森先生，日子有些不好過。4年之前，他成為圣米倫俱樂部的主帥，當時這支球隊身處第二級別聯(lián)賽，每場比賽的觀眾只有1000人，乏人問津。然而在弗格森的傾力打造下，1977年圣米倫以冠軍身份升入蘇格蘭頂級聯(lián)賽，而這支球隊的平均年齡更為驚人，竟然只有19歲！隊長托尼·菲茨帕特里克剛剛20歲。不過賓主之間并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圣米倫在1978年宣布解雇弗格森，原因是后者做出了很多違背合同的事情，官方給出的其中一條是在俱樂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向球員支付額外報酬。雙方對簿公堂，最終弗格森輸了。而在整整30年后，圣米倫當年的主席威利·托德在接受采訪時披露，不歡而散的最重要原因是弗格森當時已經(jīng)同意加盟阿伯丁，這違反了圣米倫與他簽訂的合同，阿伯丁方面應該支付給圣米倫違約金才是。

無論如何，弗格森去了阿伯丁。但那時的弗格森可不是后來功成名就的弗爵爺，他只有35歲，最高成就是第二級別聯(lián)賽冠軍，而且威利·托德明確表示這人“執(zhí)教能力不足”，法庭在判他敗訴時也說這人“不夠成熟”。但阿伯丁主席迪克·唐納德慧眼識珠，連續(xù)兩年延請弗格森，終于將這位未來的殿堂級主帥請到了皮托德里球場。

中后衛(wèi)威利·米勒整個職業(yè)生涯都在阿伯丁效力，長達18年之久，弗格森到來時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征戰(zhàn)了6個賽季，是球隊的絕對主力和支柱，對于只比他大13歲的弗格森，米勒并不放在眼里，所以當主帥大談執(zhí)教圣米倫的往事時，他當面向弗格森指出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搞得更衣室氣氛非常緊張。

年輕的弗格森確實表現(xiàn)得很強硬，那是因為他希望激發(fā)出球員的侵略性和對勝利的渴望。這招兒他在東斯特林郡和圣米倫都用過。但圣米倫這幫球員剛剛拿到聯(lián)賽和杯賽的雙亞王，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將，所以得變換方式。于是弗格森主動召開了一次會議，讓球員們當著他面表達任何想法和不滿，第二次效力阿伯丁、日后將成為隊史最佳射手（199球）的喬·哈珀公開表示自己在客場比賽里缺少支援，只能一個人單打獨斗，而至少在表面上，弗格森沒有對哈珀的不滿進行批評。

敞開心扉之后，弗格森與球員們終于達成了共識。于是1978-1979賽季，阿伯丁的開局頗為順利，前5輪取得3勝2平的不敗成績。雖然第6輪遭遇賽季首敗，2輪過后又迎來一場三連敗，但進入1978年11月之后，“教師”的表現(xiàn)回復穩(wěn)定，又用一波7場不敗走上正軌。然而在場外，弗格森的麻煩事還有很多。一方面，圣米倫的事情還沒結束，他向法院提出上訴，因此在11月到12月間參加了超過4天的聽證會，最終還是以敗訴收場。另一方面，他的父親在圣誕節(jié)期間患上了肺癌，他要經(jīng)常返回格拉斯哥照顧父親，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牽扯了弗格森的執(zhí)教精力。

1979年2月21日，弗格森率隊挑戰(zhàn)舊主圣米倫。兩隊最終2∶2平分秋色，但賽后在球員通道里，弗格森聽到了噩耗：他的父親亞歷山大·弗格森去世了。父親的葬禮在4天之后舉行，但那一天正好趕上阿伯丁主場迎戰(zhàn)帕爾蒂克的比賽，強忍悲痛的弗格森沒有去參加葬禮，而是選擇堅持在現(xiàn)場指揮比賽，這一舉動也感動了皮托德里球場的數(shù)萬阿伯丁球迷，球員們也將一場2∶1的勝利獻給主帥。

第一個賽季，弗格森沒有讓阿伯丁更進一步，“教師”最終獲得了聯(lián)賽第四名，比上一個賽季下降了兩個名次，蘇格蘭杯殺入半決賽，只有蘇格蘭超級杯闖進決賽，可惜1∶2負于格拉斯哥流浪者，無緣冠軍。不過兩名年輕球員的出色表現(xiàn)還是讓阿伯丁球迷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他們也成為弗格森非常倚重的核心球員。

第一位是22歲的前鋒阿奇巴爾德，喬·哈珀的鋒線搭檔，1977年加盟，以13球成為隊內(nèi)聯(lián)賽第二射手。第二位是身披7號球衣的中場球員斯特拉坎，同樣不滿23歲，1977年從鄧迪聯(lián)加盟，第一個賽季表現(xiàn)不佳且傷病纏身，但在弗格森手下坐穩(wěn)主力，聯(lián)賽杯決賽他助攻鄧肯·戴維森攻入1球。此外，20歲的后衛(wèi)阿歷克斯·麥克利什也開始嶄露頭角，聯(lián)賽杯決賽弗格森安排他替補登場。他和斯特拉坎是好朋友，賽季結束后弗格森想要與后者續(xù)約，斯特拉坎在確認麥克利什也會留在球隊之后才答應下來。

【冠軍之師】

經(jīng)過了一個賽季的磨合后，弗格森和他的球隊在1979-1980賽季正式向著聯(lián)賽冠軍發(fā)起沖擊。在1979年夏天，蘇格蘭人并沒有在轉(zhuǎn)會市場上做動作，只是把中場多姆·蘇利文賣給了凱爾特人，然后從老東家圣米倫引進了道吉·貝爾。新賽季第一場比賽，帕爾蒂克就給了阿伯丁當頭一棒，成為主力中衛(wèi)的麥克利什最后時刻手球送給對手點球，讓弗格森的球隊遭遇“開門黑”。聯(lián)賽前6輪，“教師”一共輸了3場比賽，尤其是第6輪面對麥克尼爾帶領的凱爾特人，斯特拉坎的進球也未能挽回1∶2的敗局。

之后的5場比賽里，阿奇巴爾德、哈珀和斯特拉坎輪流發(fā)威，阿伯丁取得3勝2平的不敗戰(zhàn)績，但兩連敗又隨之而來。等到來年1月賽季半程戰(zhàn)罷，18場比賽“教師”輸了整整三分之一（6場），別說是冠軍，就連歐戰(zhàn)資格他們都未必能拿到。然而從1979年1月12日對陣格拉斯哥流浪者一戰(zhàn)開始，阿伯丁終于找回了狀態(tài)，憑借阿奇巴爾德、斯特拉坎與后衛(wèi)德雷克·漢密爾頓的進球，他們3∶2險勝蘇格蘭班霸，取得新年首勝。

緊接著，“教師”又在主場0∶0逼平凱爾特人，面對兩大豪門都不落下風，弗格森的球隊終于開始令人刮目相看。第21輪對陣基爾馬諾克，阿伯丁主場1∶2輸球，但那也是他們該賽季在聯(lián)賽里的第7敗，也是最后一場敗仗，從3月1日1∶1戰(zhàn)平帕爾蒂克開始，最后15場比賽“教師”竟然取得了10勝5平的不敗戰(zhàn)績！

在此期間，除了斯特拉坎和阿奇巴爾德一如既往的出色之外，麥克·麥基的到來將喬·哈珀擠上了替補席。年僅22歲的麥基3月才加盟球隊，是弗格森的第一筆重要簽約（貝爾踢不上主力）。盡管到得晚，但在聯(lián)賽的最后階段，他一人就貢獻6個進球，而且還兩次攻破凱爾特人的城門。在此解釋一下：當時的蘇格蘭頂級聯(lián)賽只有10支球隊，為了“湊”夠場次，每兩支球隊一個賽季要交手4次，這樣一個賽季共有36輪比賽。阿伯丁在與凱爾特的前兩次交手中1負1平，但后兩次完成雙殺對手，麥基兩場比賽各入1球。

最后一輪對陣帕爾蒂克之前，阿伯丁與凱爾特人同分，而凱爾特人由于要參加蘇格蘭杯決賽，已經(jīng)提前結束了最后一戰(zhàn)，結果被圣米倫0∶0逼平。這樣一來，只要“教師”能夠戰(zhàn)平帕爾蒂克，就能超越對手。結果帕爾蒂克后衛(wèi)戴夫·麥克金農(nóng)送上烏龍大禮，阿伯丁笑納之后拿到至關重要的1分，最終以48分力壓47分的凱爾特人，時隔26年之后，歷史上第二次奪得蘇格蘭頂級聯(lián)賽的冠軍！第一次奪冠時，頂級聯(lián)賽的名字還叫甲級聯(lián)賽，而這次奪冠，已經(jīng)是超級聯(lián)賽時代了（自1975-1976賽季開始，甲級聯(lián)賽改為第二級別聯(lián)賽）。當然，這也是弗格森第一次率隊捧起主要賽事的獎杯，是他執(zhí)教生涯49個冠軍中的第一個。

本來阿伯丁甚至是有機會獲得三冠王的，可惜他們在蘇格蘭杯里折戟半決賽，聯(lián)賽杯雖然殺入決賽，但在1979年12月舉行的決賽中經(jīng)過重賽0∶3敗給鄧迪聯(lián)。盡管如此，1979-1980賽季對于“教師”來說仍是隊史最成功的賽季之一，更重要的是，下賽季他們將以聯(lián)賽冠軍的身份，隊史第一次出征歐洲冠軍杯！

這同樣是弗格森執(zhí)教生涯的第一場歐冠。它發(fā)生于1980年9月17日，阿伯丁在預賽第一輪遭遇奧地利維也納隊。首回合坐鎮(zhèn)主場，麥基第31分打入隊史歐冠處子球，“教師”以1∶0的比分獲得首場勝利。次回合做客奧地利首都，兩隊0比0握手言和，最終阿伯丁成功躋身第二輪。

不過在第二輪，弗格森的球隊碰到了英格蘭豪門利物浦。面對鮑勃·佩斯利率領的紅軍，阿伯丁首回合尚能與之抗衡，只是主場0∶1小負，但次回合做客安菲爾德，威利-米勒的烏龍球拉開對手進球的序幕，最終“教師”0∶4敗北，以0∶5總比分出局，無緣歐冠八強。而在1980-1981賽季的蘇超賽場上，阿伯丁的積分甚至比上一個賽季還多1分，無奈凱爾特人太多強勢，以36戰(zhàn)26勝的成績拿到56分，以領先7分的優(yōu)勢奪得冠軍，不過“教師”仍然壓過格拉斯哥流浪者，獲得亞軍。

1981-1982賽季，阿伯丁出征歐洲聯(lián)盟杯，首輪便以4∶2的總比分淘汰來自英甲的伊普斯維奇，第二輪面對名不見經(jīng)傳的羅馬尼亞球隊皮特什蒂阿格斯，5∶2輕松拿下，斯特拉坎兩回合攻入3球。直到第三輪，他們遇上了德甲豪門漢堡，首回合主場作戰(zhàn)，“教師”出人意料的3∶2取勝，約翰·休伊特梅開二度。休伊特17歲時在弗格森的安排下上演處子秀，當時也僅有21歲而已。不過次回合做客，第67分鐘阿伯丁已經(jīng)0∶3落后，雖然麥基第79分鐘破門打入1球，但還不足以追平比分。最終弗格森的球隊以4∶5的總比分遺憾出局。

【征服歐洲】

1982年1月，蘇格蘭杯第3輪阿伯丁對陣默瑟維爾，休伊特開場9.6秒就破門得分，攻入蘇格蘭杯歷史上的最快進球，憑借這粒進球，“教師”1∶0淘汰對手。第4輪面對凱爾特人，還是休伊特打入全場唯一進球，幫助弗格森的球隊殺入八強。此后，休伊特沒有進球，但阿伯丁已經(jīng)勢不可擋，先后淘汰基爾馬諾克和圣米倫，與格拉斯哥流浪者會師決賽。

決賽中，格拉斯哥流浪者第15分鐘就首開紀錄，但16分鐘之后麥克利什扳平比分，兩隊進入加時賽。加時賽完全屬于阿伯丁，麥基、斯特拉坎和中場球員尼爾·庫珀各入1球。最終，“教師”4∶1取勝，自1969-1970賽季以來再次問鼎蘇格蘭杯冠軍。這個冠軍不僅意味著獎杯，還意味著阿伯丁獲得了下個賽季歐洲優(yōu)勝者杯的參賽資格。聯(lián)賽再次屈居亞軍的他們，將把主要精力放到歐洲戰(zhàn)場。

1982-1983賽季對于阿伯丁來說開始得很早，因為8月中旬他們就要參加優(yōu)勝者杯的預賽輪。不過對手是來自瑞士的球隊西恩，實力太過羸弱，“教師”首回合就以7∶0的大勝鎖定勝局，殺入正賽。第一輪，他們抽到了上上簽，對手是來自阿爾巴尼亞的地拉那迪納莫隊，不過過程并不如人們想象的那么輕松，地拉那的防守非常堅固，阿伯丁只是憑借休伊特在首回合第10分鐘的唯一進球，才淘汰對手晉級。第二輪面對波蘭球隊波茲南萊克，弗格森的球隊贏得更為輕松，3∶0輕取對手闖入八強。

來到1/4決賽，阿伯丁碰到了拜仁慕尼黑，這無疑是一場硬仗。首回合兩隊踢得都很謹慎，最終0∶0握手言和，麥基浪費了一次得分良機，誰也沒想到次回合比賽會變得如此精彩激烈：開場第10分鐘，德國名將奧根塔勒就為拜仁首開紀錄，斯特拉坎的中場搭檔尼爾·辛普森第39分鐘扳平比分，但第61分鐘普夫呂格勒的進球讓皮托德里球場的球迷感到絕望了：比賽還剩不到30分鐘，阿伯丁還需要進2球才能完成逆轉(zhuǎn)。

關鍵時刻，中后衛(wèi)麥克利什挺身而出，第77分鐘斯特拉坎和約翰·麥馬斯特打出任意球配合，麥克利什頭球破門，將比分扳成2∶2平！但若想進球，弗格森的球隊還得再進一球。不過現(xiàn)場球迷沒等太久，因為僅僅1分鐘之后，埃里克·布萊克頭球攻門被撲出，休伊特跟上補射破門，3∶2，阿伯丁完成驚人逆轉(zhuǎn)，出人意料的淘汰拜仁，晉級優(yōu)勝者杯四強！

半決賽更像是決賽的熱身，阿伯丁5∶2輕取比利時的根克沃特斯奇托爾，與皇家馬德里會師決賽。1983年5月11日，優(yōu)勝者杯決賽在瑞典第二大城市哥德堡舉行，一方是迪斯蒂法諾執(zhí)教的西甲豪門皇馬，首發(fā)陣容中擁有8名西班牙國腳，包括隊長華尼特、桑塔利亞納、卡馬喬等；另一方是第一次站上歐戰(zhàn)決賽舞臺的阿伯丁。

對于這場決賽，弗格森準備得非常充分，他邀請恩師喬克·斯坦來給球員傳授歐戰(zhàn)經(jīng)驗。而天時地利也站在了阿伯丁這邊，天時方面，決賽之前幾個小時天降暴雨，搞得球場泥濘不堪，這種情況對于蘇格蘭球隊來說更熟悉也更適應；地利方面，瑞典距離蘇格蘭更近，大批阿伯丁球迷來到現(xiàn)場觀戰(zhàn)，幾乎相當于半個主場。

不過弗格森也有自己的問題，主力右后衛(wèi)斯圖爾特·肯尼迪受傷，他只能讓道格·羅格維擔任右后衛(wèi)，麥馬斯特司職左后衛(wèi)。此外，早已成熟起來的道吉·貝爾也因傷缺陣，他的過人突破能力很強，不能出場是一大損失。于是，阿伯丁的決賽首發(fā)陣容如下：門將吉米·萊頓，麥克利什與隊長威利·米勒搭檔中衛(wèi)；中場中路是斯特拉坎和辛普森，右路是庫珀，左路是彼得·威爾；雙前鋒是麥基和布萊克。

比賽開始后，名氣更小的阿伯丁竟然立刻展開進攻?；蜀R門將奧古斯丁開門球失誤，斯特拉坎斷球后傳給布萊克，后者的勁射被奧古斯丁撲出橫梁。斯特拉坎主罰角球，麥克利什頭球擺渡，這次布萊克沒有錯過機會，將球送入網(wǎng)窩，1∶0！此時才第7分鐘。 不過進球快，丟球也很快，第14分鐘麥克利什回傳門將萊頓，結果泥濘的場地讓皮球陷在了禁區(qū)內(nèi)，萊頓出擊想要解圍，結果將趕上來的桑塔利亞納放倒，點球！華尼托主罰命中，場上比分變?yōu)?∶1平。

下半場，阿伯丁的進攻更加兇猛，斯特拉坎、布萊克都有機會，但均與進球失之交臂，比賽進入加時。加時賽到來之前，弗格森做了全場比賽的唯一一次換人，他在第87分鐘用休伊特換下布萊克，而這次換人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第112分鐘，威爾連過兩人后傳球給麥基，后者殺到左路傳中，奧古斯托沒有摸到皮球，休伊特頭球攻破空門，2∶1！最終，阿伯丁上演“大衛(wèi)戰(zhàn)勝歌利亞”的神話，擊敗皇馬問鼎歐洲優(yōu)勝者杯冠軍。

這是阿伯丁歷史上第一座歐戰(zhàn)獎杯，他們也成為1967年的凱爾特人和1972年的格拉斯哥流浪者之后又一支在歐洲賽場上為蘇格蘭足球帶來榮譽的球隊?！敖處煛钡墓葑闱蚝蛫Z冠奇跡驚艷了整個歐洲足壇，更令人佩服的是他們踢球非常干凈，11場歐戰(zhàn)比賽只吃到區(qū)區(qū)1張黃牌！紅牌就更沒有了。

奪得優(yōu)勝者杯之后，阿伯丁的賽季任務還沒結束，他們還有與格拉斯哥流浪者的蘇格蘭杯決賽。5月21日，“教師”再接再厲，又一次經(jīng)過加時大戰(zhàn)，憑借布萊克第116分鐘的進球1∶0力克對手，成就雙冠王偉業(yè)。不過在聯(lián)賽中，他們最終獲得第三名，不敵鄧迪聯(lián)和凱爾特人。其實在對陣拜仁之時，阿伯丁還是領頭羊，但歐戰(zhàn)確實牽扯了他們很大的精力，不過最終他們也得到了巨大的回報。

【尾聲：弗格森的離去與時代的結束】

接下來的1983-1984賽季，堪稱阿伯丁歷史上最偉大的賽季：聯(lián)賽冠軍、隊史第三冠，蘇格蘭杯冠軍、擊敗凱爾特人，以及歐洲超級杯冠軍。1983年12月20日，阿伯丁迎戰(zhàn)上賽季的歐冠冠軍漢堡，首回合做客德國，雙方0∶0戰(zhàn)平。次回合回到皮托德里球場，“教師”主宰了比賽，辛普森和麥基的進球讓他們2∶0取勝，贏下了冠軍之戰(zhàn)，而這也是阿伯丁迄今為止的最后一個歐戰(zhàn)獎杯。

1984-1985賽季，阿伯丁完成了聯(lián)賽兩連冠，這是該隊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成績，不過遺憾的是，再次出征歐洲冠軍杯的他們倒在了第一輪。1985-1986賽季，阿伯丁未能實現(xiàn)三連冠，聯(lián)賽排名跌至第四，但豪取蘇格蘭杯和蘇格蘭聯(lián)賽杯的雙冠王。而在歐冠賽場上，他們也取得歷史性突破，第一次闖入八強，可惜在與哥德堡的較量中，以客場進球少的劣勢遭到淘汰，無緣半決賽。

率領阿伯丁三奪蘇超冠軍，四奪蘇格蘭杯，一次問鼎蘇格蘭聯(lián)賽杯，優(yōu)勝者杯和歐洲超級杯各一尊，弗格森在歐洲足壇聲名鵲起，而此時他只有44歲。1986年夏天，由于恩師喬克·斯坦去世，弗格森接過帥印，帶領蘇格蘭隊參加墨西哥世界杯，在此期間他任命助理教練阿奇·諾克斯擔任阿伯丁的聯(lián)合主帥。不過蘇格蘭未能小組出線，弗格森也隨即卸任。

此后，托特納姆熱刺和阿森納紛紛發(fā)來執(zhí)教邀請，但弗格森始終沒有心動。其實早在1982年，狼隊就曾邀請他執(zhí)教；1985年喬·費根宣布退休后，利物浦也一度想讓他接班。直到1986年11月，弗格森終于做出了離開阿伯丁的決定，而讓他做出決定正是曼聯(lián)——后面關于曼聯(lián)的故事，就是歷史了。

那么后面關于阿伯丁的故事呢？自從弗格森離開之后，“教師”再也沒有捧起過頂級聯(lián)賽的冠軍獎杯，最高排名是亞軍（2015-2016賽季就是取得了這一成績），只拿到過一次蘇格蘭杯和三次聯(lián)賽杯冠軍。至于歐洲戰(zhàn)場，他們再也沒有踏足歐冠，在優(yōu)勝者杯和聯(lián)盟杯也經(jīng)常是第一輪或者第二輪就被淘汰，再也無法復制弗格森時代的輝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