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虹
(福建商學院商業(yè)美術系,福建 福州 35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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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關系探索
謝凌虹
(福建商學院商業(yè)美術系,福建 福州 350012)
紀錄片素材源于生活,卻又高于現實生活,要求創(chuàng)作者對現實生活深度聚焦與高度提煉。然而,這種創(chuàng)作者濃烈的主觀表達意識與紀錄片真實性、非虛構性要求之間的矛盾,引發(fā)了學術界和實務界“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的論爭。在紀錄片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辯證關系的梳理中,有必要厘清二者論證的基本框架及其未來可能的發(fā)展趨勢,在此基礎上深入探索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的內在意蘊。通過對紀錄片《逐夢路上的小地鼠》創(chuàng)作過程的分析研究,深入紀錄片創(chuàng)作的各環(huán)節(jié)解剖真實記錄和主觀表達的關系處理,以探尋紀錄片創(chuàng)作中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之間的奧秘。
紀錄片;真實記錄;主觀表達;辯證關系
當代,影像已經成為紀實和敘事的手段。紀錄片因其關注社會、關注人及其生活的真實性和非虛構性而受到越來越多關注,其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紀實”問題也就成為關注焦點。雖然紀錄片的拍攝素材來自現實生活,還原現實生活,但需要創(chuàng)作者聚焦敘事沖突和故事性,以引起觀眾情感共鳴或生活體驗。學術界和實務界對于在這過程中到底是一種真實記錄還是主觀表達形態(tài)尚無定論。主觀表達對紀錄片如何產生影響、產生什么樣的影響,甚至主觀表達與真實記錄之間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仍然懸而未決。筆者希望通過對紀錄片《逐夢路上的小地鼠》創(chuàng)作過程的分析與解剖,以實例論證的方式探討紀錄片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之間的關系。
從世界范圍來看,1895年,路易·盧米埃爾拍攝的《工廠的大門》《火車到站》等影片上映,標志著紀錄片初創(chuàng)時代的確立。在西方紀錄片100年多年的發(fā)展史中,羅伯特·弗拉哈迪(Robert Fleherty)被稱為世界紀錄電影之父和影視人類學鼻祖,其紀錄片以兼具浪漫主義藝術與人生真實為后人稱道,代表性作品有《北方納努克》《工業(yè)化英國》《亞蘭島人》《路易斯安娜的故事》。其中《北方的納努克》是弗拉哈迪三次北極探險的結晶,切實反映了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之間的完美結合,在世界紀錄片發(fā)展史中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奠定了后來者討論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之間矛盾的基本框架。
國內關于紀錄片的認知,從20世紀50年代末的新聞紀錄電影開始,發(fā)展到改革開放以后的電視紀錄片,再到21世紀初期的專題紀錄片,內容從政治宣導、哲學講義逐步向經濟、社會、人文、自然等全方位視角延伸。就定義而言,目前共識性概念是任遠在《電視紀錄片的界說》一文中所提,即紀錄片是一種特定的體裁或形式,是對某一政治、經濟、文化、軍事或歷史事件做紀實報道的非虛構電影或錄像節(jié)目。紀錄片直接拍攝真人真事,不容許虛構,基本敘事報道手段是采訪拍攝,即在事件的發(fā)展過程中,用挑、等、搶的攝錄方法,記錄真實環(huán)境、真實時間里發(fā)生的真人真事[1]。隨后他又運用排除法對紀錄片的范圍進行界定:“紀錄片不是形象化的政論”“紀錄片不同于新聞片”“紀錄片不是電視藝術片”,從而確立了自己的觀點:“紀錄片是發(fā)現的藝術”“紀錄片是采訪的藝術”“紀錄片是編輯的藝術”。
紀錄片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實質上是客觀真實和主觀表達之間的選擇與平衡。從紀錄片的定義和發(fā)展史中,可以歸納出紀錄片最基本的特征是真實性與非虛構性。無論是西方被稱作為"紀錄電影之父"的弗拉哈迪的作品,還是我國紀錄片的拍攝,都是以原生態(tài)、不經雕琢的現實為素材,體現的是真實、非虛構的性質。正是這種影像本質的紀實,即使在呈現方式豐富多彩的當今,仍然能夠以它最為本質的特征打動、吸引不同層次的群眾。但是,絕對的客觀真實是不存在的,伍爾夫認為“真實的生活是建立在主觀感受、心理活動和對生活的反應基礎上的”[2]。因此,紀錄片的主觀真實表現為創(chuàng)作者對于生活的認識、對于紀錄片的藝術表現等。
首先,主觀表達來自創(chuàng)作者對社會和人生的主觀認識。創(chuàng)作者身處社會,是一個社會人,紀錄片承載了創(chuàng)作者的主觀意識,傾注了創(chuàng)作者的情感與思想,受創(chuàng)作者的文化背景和生長經歷所影響。創(chuàng)作者的這些經歷與社會文化背景都有可能滲入紀錄片,因此紀錄片并不能完全與創(chuàng)作者的主觀認識相隔離。
其次,主觀表達體現在創(chuàng)作手法的選擇和運用中。一部紀錄片決定展現什么、怎樣呈現,是由創(chuàng)作者決定的。紀錄片的創(chuàng)作實質上是創(chuàng)作者對于題材、素材、拍攝、鏡頭、剪輯等的選擇和平衡,是由創(chuàng)作者運用編輯、配樂和解說詞等手法進行渲染的一種藝術。實踐中,創(chuàng)作者對人物、空間的拍攝,對時間結構的編排,可以運用長鏡頭、短鏡頭、慢鏡頭、快鏡頭、景深鏡頭,或用蒙太奇手法進行處理,這些都是通過主觀表達來展現紀錄片的客觀真實。但是,如今紀錄片的創(chuàng)作往往陷入誤區(qū),無法掌握客觀真實和主觀表達之間的選擇與平衡,導致紀錄片創(chuàng)作的失衡。例如,重視主觀輕視客觀、重視客觀輕視主觀及重視虛擬景象等等。
重視主觀輕視客觀,是指紀錄影像創(chuàng)作過程中過度運用主觀表達,忽視客觀真實。在“情景再現”手法中常常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主要是由于創(chuàng)作者通過演員去重新還原客觀真實事件,卻過度運用美工、化妝、現場調度等手段,從而導致主觀表達與客觀真實之間的失衡。重視客觀輕視主觀,就是紀錄影像創(chuàng)作過程中過度重視客觀真實而忽視主觀表達。紀實主義電影理論代表人物巴贊、克拉考爾,強調紀錄影像應追求的美學觀念是一種未經雕琢的、自然的、原生態(tài)的美。如今中國紀錄片也出現了一些將紀實主義過度扭曲的現象,忽視紀錄片本身作為藝術品的藝術表達功能。而虛擬影像中的數字虛擬影像是電腦特技對于本體真實的建構,當無法掌握數字虛擬影像與本體真實之間的度時,則會造成真實與虛構間的界限愈加模糊難辨,使得紀錄片的表達也給觀眾帶來真假大混戰(zhàn)的感覺。
不難發(fā)現,紀錄片無法規(guī)避真實記錄性質,紀錄片是比其他任何影視作品都更加深入地貼近社會與現實,這就是紀錄片的價值所在。另一方面,紀錄片又是創(chuàng)作者的主觀表達形式,無論是主觀認識還是創(chuàng)作手法,無一不是來自創(chuàng)作者的意志。紀錄片的發(fā)展史也見證了這兩個因素的重要性,正是這種建立在客觀真實為主、主觀表達為輔的基礎之上的相互配合,才促進了紀錄片的成功。
然而,拍攝紀錄片最終目的是為了什么?不言自明,就是為了得到觀眾的認可。而要達到最終的目的,什么是最重要的?筆者認為,本質與初心是最重要的。因此,紀錄片的本質與創(chuàng)作者的初心是萬丈高樓底下的基石,一旦放松或者偏離,最終坍塌的就是整部紀錄片。因此,掌握好這兩個因素的尺度,就可以使紀錄片產生蝴蝶效應。那種將人們從完全虛擬的故事情節(jié)的電影中拉脫出來,進入到了真實世界的電影,通過接觸人們的心靈,產生共鳴,引發(fā)一種驚心動魄、震撼人心的效果,這就是紀錄影像的客觀真實與主觀表達平衡運用的結果。
為了更好地厘清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之間的關系,使之忠于真實又有效表達主體思想,可以通過創(chuàng)作過程的嵌入式分析研究,解構二者的協(xié)同關系。紀錄片《逐夢路上的小地鼠》講述的是一位平凡的數碼產品天貓店店主劉貴長,為了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夢和小伙伴們努力拼搏的一段過程,他們自立、自強、進取、意志堅定、努力創(chuàng)新、不斷成長并創(chuàng)造價值。從只以盈利為目的的“雜貨鋪”經營方式到打造新品牌,并嘗試微電影營銷模式,提出“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的服務理念,這是一個成長的升華。從他們的故事里,我們了解了這些年輕人為什么選擇電商這個行業(yè),為什么要創(chuàng)造自己的品牌,希望以此能給即將擇業(yè)的大學生以啟迪,讓正走在創(chuàng)業(yè)路上的年輕人找到可資借鑒的經驗。
(一)前期策劃:真實記錄是核心
選題是紀錄片敘述和表現的基礎,在確定一個選題后,還有很長的孕育過程,要通過細心的觀察和思考去評論和判斷人物、事件是否有故事,要在眾多真實故事生活素材里,提煉出拍攝對象的個性特征,捕捉細節(jié),同時還要想清楚到底為什么要拍它?通過它想說明什么?受眾感興趣的要害之處又是哪些?因此,真實記錄仍是核心,但不是漫無目的地拍攝與記錄。
當前,大眾創(chuàng)業(yè)、萬眾創(chuàng)新已然是國內的重要話題。這一主題已有的紀錄片更多的是關注重要企業(yè)、關鍵領域乃至成功人士的創(chuàng)業(yè)史,對于剛剛走出校門且資源性約束顯著的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群體,關注的紀錄片很少,高質量的紀錄片甚至可以說沒有。教育部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數據顯示,有相當多地方高校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仍是局限于網店、微店,規(guī)模小、技術含量不高,但他們確實是踐行“互聯網+”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涉及范圍廣、有較好的啟發(fā)性意義。通過紀錄片,可以引發(fā)社會關注這一群體創(chuàng)業(yè)過程。紀錄片主人公劉貴長,是筆者曾經的學生,在學生時代他就表現出了較好的商業(yè)特質,在學時經常參與各類商業(yè)競賽,也組織策劃了一些經營項目,是典型的創(chuàng)業(yè)型學生。畢業(yè)后,劉貴長將公司選址依托于學校創(chuàng)業(yè)孵化基地,我們有了更多接觸的時間和可能?;诖?,我選擇劉貴長作為紀錄片的主人公,對他的“小地鼠”項目從醞釀到初創(chuàng)再到調整等一系列經營活動過程,跟蹤拍攝一段時間,從而更好地挖掘他與“小地鼠”在每一個關鍵時點遭遇的困難、內心的焦灼乃至市場的風云變化,試圖真實客觀地去記錄和展現當代地方高校大學生的創(chuàng)業(yè)心路歷程。
在《逐夢路上的小地鼠》開拍籌備時,最初的想法是以旁觀者的視覺角度來創(chuàng)作,沒有分腳本,從尊重現實真實記錄的角度,在不干擾他們公司正常運作的基礎上,記錄下發(fā)生的事情,這樣真實記錄沒什么拍攝目的,也比較浪費時間,但可能會遇見一些偶發(fā)的拍攝素材,因為拍攝階段就是發(fā)現和深層次了解的過程,但這過程中蘊含著創(chuàng)作者的思考,我們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一些什么,所以只草擬了拍攝大綱,跟著拍攝的進展,去修改大綱。由于是網絡營銷,面對的始終是電腦,客戶的溝通、重復性的工作太多,運用真實記錄的方法較難突出視聽語言的表現力和藝術性,于是決定將近幾年頗有爭議的主觀紀實手法融入其中,分為兩個部分:第一,拍攝素材來源于原汁原味的生活;第二,剪輯中加入主觀表達,加強紀錄片的敘事化,把主觀表達和真實紀錄融為一體。
(二)拍攝階段:主觀表達僅是手法
約翰·格里爾遜說,“紀錄片是對真實的創(chuàng)造性處理”。但是這種創(chuàng)造性處理不是說可以采用虛構手法,而是要基于對實存的關系進行清晰的開掘與再現[3]。創(chuàng)作的基本手法是紀錄源于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真景,而不能扮演或情景再現。紀錄片基本上是用客觀真實的方法去記錄這個人和這件事,保持原狀態(tài),不對它做任何的改變,只根據現有的發(fā)生的事件進行記錄,通過簡單的表現去體現內涵。如果說真實記錄是表象化,那么主觀表達則是把握片子的內涵,內涵是否表達的清楚,重點在于對于事件還原是否真實,不能夠虛構事件,不能補拍或者擺拍。因此,紀錄片《逐夢路上的小地鼠》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筆者始終以旁觀寫實的方式跟蹤記錄,以順時敘事的方式,跟蹤拍攝劉貴長和他的小伙伴們的工作過程,如產品研發(fā)設計、市場拓展討論、客戶聯系溝通等,真實有效地完整記錄他們的工作狀態(tài),以求真正客觀地記錄劉貴長創(chuàng)業(yè)的心路歷程。
在拍攝前期準備中,筆者同攝影師、劉貴長及其伙伴們做了充分溝通,通過增加熟悉度,以便在正式跟拍時能更好地展現拍攝對象的真實狀態(tài)尤其是他們內在心理活動過程的微表情、微動作乃至情不自禁的微語言等,也期望通過熟悉感的提升降低拍攝對象在攝像機前的不知所措而無法真實表達的緊張程度,從而使人物在鏡頭中能夠更加自然且真實。在拍攝過程中,筆者和攝影師堅持使用跟蹤拍攝和等待拍攝兩種手法,獨立于他們創(chuàng)業(yè)過程之外“監(jiān)控式”全實影像保留。當然,跟拍過程中劉貴長創(chuàng)業(yè)活動由于資源約束導致“故事”的開展,就完全在想象之外了,這也就是等待拍攝的魅力。紀錄片中劉貴長與小地鼠品牌微電影腳本策劃師的討論,就是漫長等待中的偶遇。在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劉貴長和他的創(chuàng)業(yè)團隊也遭遇了很多初創(chuàng)企業(yè)的自主知識產權問題,在遭遇接二連三的被模仿、被仿造、被侵權之后,初創(chuàng)團隊開始琢磨自主知識產權,并希望通過創(chuàng)作自己的微電影并在網頁展播的方式,以加強品牌傳播與品牌固化。我們用長鏡頭完整記錄了他與初創(chuàng)團隊的爭吵、沖突,初創(chuàng)團隊之間相互理解、相互鼓勵,并在此后共同商議解決辦法的全過程,還記錄了他們與微電影策劃師討論腳本的全過程。創(chuàng)業(yè)活動過程的片段、與客戶的談判、團隊成員之間的分享乃至他們與供應商與快遞員之間的相處方式,我們都做了完整記錄。與此同時,在拍攝過程中保留了大量的同期聲,這種“同期聲+畫面”的現場記錄更具有真實感,更好地再現了劉貴長及其團隊創(chuàng)業(yè)過程的場景乃至創(chuàng)業(yè)活動的具體細節(jié),震撼、感人并有參悟力的紀錄片恰恰是來源于這些微語言、微表情、微場景、微細節(jié)的客觀真實呈現。
紀錄片的敘事原則是非虛構。創(chuàng)作者是記錄的旁觀者。這也就是說每一個紀錄片展現的都必須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真實記錄”是紀錄片拍攝的基本原則。
(三)剪輯階段:以客觀事實為依據,以主題表達為導向
紀錄片本身就是記錄、發(fā)現、選擇的過程,面對大量拍攝素材,我們該如何布局,用什么開頭、怎么結尾,高潮在何處體現,這都是結構的范籌。如何把無序的零散素材變成有序的敘事作品,這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筆者反復多遍地看素材,思考后期編輯。紀錄片必須遵從真實的生活,但是也需要從記錄的事件中尋找敘事故事性和沖突,讓紀錄片有開端、高潮、結局。創(chuàng)作中,也同樣要注意謀篇布局,恰當的應用故事化因素的情節(jié)細節(jié),展現故事性。在剪輯中結合藝術手法,運用設置懸念、鋪墊人物、加快節(jié)奏等故事片創(chuàng)作手法,以加強紀錄片的故事化[4]。
《逐夢路上的小地鼠》后期剪輯采用“故事性”敘事方式,容易被觀眾接受而增強紀錄片的關注度。作為紀錄片《逐夢路上的小地鼠》的拍攝者,如何客觀真實地記錄事件,引起觀眾情感共鳴,這些都涉及到真實記錄與主觀表達之間的關系。紀錄片是客觀拍攝和主觀剪輯出來的,反復看素材,梳理場記,提出編輯文案,形成完整的結構以后,進入后期編輯制作。
《逐夢路上的小地鼠》拍攝的是劉貴長公司的成長及新品牌旗艦店的創(chuàng)立過程,表現那些富有激情的夢想和年輕人不怕艱難、迎難而上的一種精神。筆者將整個紀錄片分成了三個板塊,分別是介紹小地鼠公司的發(fā)展、自拍桿事件、設計自主手機殼圖案及新品牌的推廣。通過人物活動和事件進程的線性順序來整合材料。將自拍桿事件設計成《逐夢路上的小地鼠》這部紀錄片的一個轉折,在跟拍的過程中出現了自拍桿下架的事件,從這件事劉貴長清醒的認識到公司要長遠發(fā)展,還是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這為后續(xù)的敘事發(fā)展做了鋪墊。以小地鼠公司的全體成員作為結尾,是想體現出年輕人對于事業(yè)的創(chuàng)新開拓精神、團隊的協(xié)作精神,希望逐夢路上的小地鼠越走越遠。
通過紀錄片創(chuàng)作過程的分析與研究,客觀真實與主觀表達實際上是可以協(xié)同平衡的。紀錄片是紀實的藝術.不允許虛構。但紀錄片的紀實風格與手法.不是呆板、機械的原生態(tài)紀錄,而是“創(chuàng)造性的利用現實”[5]。紀錄片敘事剪輯是用鏡頭去選擇紀錄現實生活中的一段流程,大到整個片子的藝術架構,小至開頭和結尾的安排,都流露出了創(chuàng)作者的思考。紀錄片就是客觀拍攝和主觀表達的結合。紀錄片素材源于生活,但它是主觀表達的藝術,它傾注了創(chuàng)作者對生活的提煉,因此要求創(chuàng)作者要用獨立的思維,尋找生活的故事,突出重點刻畫人物,以引起觀眾的情感共鳴。紀錄片的多元化融合時代已經來臨,我們對記錄片的形式也將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1]任遠. 電視紀錄片的界定和創(chuàng)作[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 1991,(5):45-51.
[2]陳和瑩,李雨霖.試析主觀真實論在《墻上的斑點》中的運用[J].青年文學家,2011,(4):4.
[3]趙劍.論紀錄片的關系真實[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1,(11):137-138.
[4]曲赟.紀錄片故事化的不同手段[J].太原城市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2008,(1):150-152.
[5]冷冶夫.中國紀錄片發(fā)展創(chuàng)作啟示錄[J].大美術,2008,(3):17-22.
(責任編輯:陳達晨)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ue Record and Subjective Expression of Documentary
XIE Ling-hong
(Department of Fine Art, Fujian Commercial College, Fuzhou 350012, China)
Documentary comes from life and goes beyond it. The creator should have a deep understanding on life.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subjective expression and the authenticity of documentary has raised a debate in the academic field. This thesis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al record and subjective expression, then analyzes creation process of a documentary calledALittleHamsterPursuingDreamto study relationship.
documentary; true record; subjective expression;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2016-09-04
謝凌虹(1982-),女,福建南安人,助教,碩士。研究方向:影視影像。
J902
A
1008-4940(2016)05-009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