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回顧】
托比亞斯和西蒙妮分開行動,想查明醫(yī)院里到底有些什么陰謀。西蒙妮發(fā)現(xiàn)有兩只小貓被用來試藥,她想打電話報警,不想被赫德護士抓獲。托比亞斯在約定時間沒有等回西蒙妮,焦急萬分,決定去尋找西蒙妮……
西蒙妮遇險
赫德護士推著西蒙妮在走廊上走著,一路上她們沒遇到任何人。
到了值班室,赫德護士將衣柜門打開,把里面掛的衣服取下來丟在地板上?!斑M去!”她狠狠地將西蒙妮推了進去,然后鎖上了柜門。
西蒙妮聽到她在打電話:“哈瑟爾教授,請你快來醫(yī)院。我們剛剛收治了一個新病人,癥狀十分奇怪。”
西蒙妮覺得她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真奇怪,好像在說暗語,他們是害怕被人——比如說警方——監(jiān)聽嗎?
沒等多久,哈瑟爾教授來了。他和赫德護士低聲交談了好一會兒。末了,他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如果你確信她來這兒沒任何人知道,我們當然可以用她來試藥,不過我確實不想再看到任何警察了?!?/p>
赫德護士低聲說了些什么,可惜西蒙妮聽不清楚。
之后是哈瑟爾教授的聲音:“第三階段目前為止進展很順利,我正在考慮也許可以增加2到3倍的劑量,這樣一來,就還需要找個小孩來試藥。她在哪兒?讓我見見她?!?/p>
柜門被打開了,西蒙妮被一把拽了出來,明亮的燈光射得她瞇起了眼睛。
哈瑟爾教授冷冷地上下打量著她?!斑€算健康?!彼c點頭,“可以讓她參加第三階段的試藥,你馬上去準備劑量。”
西蒙妮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雙腿不由得顫抖起來。她現(xiàn)在知道第三階段是什么意思了,原來是在人身上試藥,而她,馬上就將成為下一個犧牲者。她想大聲呼救,但嘴被貼了膠帶,只能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她想跑,卻發(fā)現(xiàn)邁不開步子。情急之下,她突然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該死!”教授說,“她昏過去了?!?/p>
“這樣正好,”赫德護士說,“我們還省事了。我去找張床來把她抬走,上早班的人就快來了。”
西蒙妮慢慢恢復了意識,她聽到了赫德護士和哈瑟爾教授的對話,但仍閉著眼假裝還在昏迷中,以伺機逃跑。
不一會兒,她感到有人把捆綁她雙手的膠帶去掉了。她真想馬上揉揉已失去知覺的手指,但想到這樣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已醒來,便極力忍住了這種沖動。
兩個人把她放到一張床上,抬著床出了值班室。
西蒙妮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fā)現(xiàn)他們正抬著她走向電梯,看來是要去地下室。
重大發(fā)現(xiàn)
托比亞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已經快6點了,天就要亮了,西蒙妮仍不在房間里。
一定是出事了。她去了地下室哈瑟爾教授的辦公室,但現(xiàn)在失蹤了。辦公室的門是緊鎖著的,她沒有鑰匙,不可能開門走出去的。
說到鑰匙,他想起了那把他帶回來的小鑰匙。這把鑰匙與通往走廊的大門鎖孔不匹配,但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道門,那道掛著“傳染勿進”牌子的門。
托比亞斯再次翻出窗外,進了哈瑟爾的辦公室,輕手輕腳走到掛有“傳染勿進”牌子的門前,他將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擰,門開了。
因光線太暗,他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心的味道,跟之前哈瑟爾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摸索著把燈打開,看到了一副極為恐怖的場景:
房間里并排擺著三張床,每張床上躺著一個男孩,床邊立著支架,上面吊著輸液瓶,藥液通過一根軟管源源不斷地輸入男孩體內。床頭掛著一塊牌子,寫著“第三階段”。
托比亞斯現(xiàn)在明白了,所謂的“第三階段”,原來是在人身上試藥。
三個男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蠟黃的皮膚近乎透明。他看了看掛在床頭的名牌,其中一人是雅各布曾提起過的尼克,另外兩個人他不認識,也沒聽說過名字。不過,從牌子上所寫的日期來看,他們已在這兒躺了一個多月了。
托比亞斯想起媽媽之前講過的話,這家醫(yī)院曾因死了兩個男孩差點關門,哈瑟爾教授聲稱他們感染了一種致命的細菌。顯然他說了謊,他們并沒死,教授把他們偷偷藏在這兒試藥,但沒人知道這件事。想到這兒,托比亞斯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幾個可憐的男孩救出去。
一場惡斗
托比亞斯先把尼克的床推到哈瑟爾的辦公室,接著又推出了第二張床,當他返回去推最后一張床時,一聲大吼在室內響起,把他嚇了一跳。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哈瑟爾教授那張面容扭曲的臉:“你在這兒干什么?你瘋了嗎?把床給我推回去!”
教授抓住他的肩,使勁搖晃著:“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差點毀了我的研究!”
赫德護士進來了,她把擋在門口的尼克那張床移開,接著拖進來一張床。
托比亞斯一眼看到西蒙妮正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看起來毫無生氣,她怎么了?他又踢又咬,想掙脫哈瑟爾教授的魔爪,無奈教授力氣太大了,赫德護士也過來幫忙,她用膠帶將托比亞斯的雙手牢牢地反綁在身后,又將他的嘴封住。做完這一切后,教授狠狠踢了他一腳,痛得他蹲在了地板上。
“這個男孩太難搞了,”教授說,“剛才差點被他掙脫跑了,害我出了一身大汗?!彼撓峦馓?,隨手甩在辦公桌上,沒注意到手機從口袋里滑落了出來。
躺在床上的西蒙妮睜開眼,正好托比亞斯也在看她,兩人目光碰在一起,托比亞斯放心了,西蒙妮沒事。他用眼神向她示意,讓她去把桌上的手機拿到手。她的床離桌子很近,如果她能拿到手機,那將成為他們逃生的唯一希望。
哈瑟爾教授和赫德護士現(xiàn)正忙著把病床推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倆誰也顧不得注意托比亞斯和西蒙妮。
西蒙妮的心怦怦跳得很快,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機拿到手呢?
托比亞斯突然掙扎著站起身,用盡全身力氣一頭向哈瑟爾教授撞了過去,兩人重重摔倒在地上。趁此混亂,西蒙妮伸出手去抓起手機,躺下后立即撥打了112。現(xiàn)在報警中心的接線人能聽到這兒發(fā)生的一切了。
赫德護士抓住了托比亞斯,但他狠狠一腳踢在她腿上,痛得她彎下了腰:“哎喲,教授!快抓住這小兔崽子,把他的腿給綁上?!?/p>
托比亞斯和教授在地板上翻滾搏斗著,他抓住機會又踢倒了幾把椅子,這些乒乒乓乓的聲音相信112中心的人一定都聽到了。
西蒙妮心急如焚地聽著這一切,但她不能幫忙,也不能在手機上講一句話,如果教授發(fā)現(xiàn)了她做的事,可能會當場殺死他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警察快點趕來。
托比亞斯掙脫了教授,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先滾到西蒙妮床下,接著滾到辦公桌邊。教授一個餓虎撲食,沖過去將他牢牢按住,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胸口上。
托比亞斯的嘴本來就被膠帶封著,教授坐在他身上更使他覺得呼吸困難,他的臉因缺氧漲得通紅,身上漸漸沒了力氣。
教授站起身,準備把托比亞斯的雙腿用膠帶捆起來,沒想到托比亞斯用最后一點力氣朝他踢去,這一腳正中他胸口。猝不及防的教授腳一滑向后倒去,脖子重重地撞在了西蒙妮的床頭上。
當他好不容易再次站起時,一張臉變得慘白而扭曲:“我要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這個小兔崽子!”
教授一把將托比亞斯從地上提起來,瘋狂地搖晃著他。就在這時,只聽得“喵嗚”一聲,一只貓突然躥到教授肩頭,在他臉上瘋狂地抓撓起來。
教授痛得嗷嗷大叫,鮮血從臉上被撓破的地方涌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把貓甩脫。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走到托比亞斯面前,怒不可遏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從一個金屬盒里拿出了一把解剖刀。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兩個警察沖了進來,將教授牢牢控制住帶了出去。
西蒙妮跪在托比亞斯身旁,撕去他嘴上貼的膠帶:“我們得救了,托比亞斯,我們得救了!”
托比亞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似乎有點回不過神來。
安全回家
過了不知多久,媽媽來了??吹酵斜葋喫购臀髅赡莺涟l(fā)無損,她臉上的擔憂一掃而光。
在回家的路上,托比亞斯問道:“地下室的那幾個男孩,會怎樣啊?”
“放心,他們會被轉到另一家醫(yī)院去治療,霍爾姆醫(yī)生說他們會好起來的?!?/p>
“那太好了?!蓖斜葋喫箯堥_嘴打了一個哈欠,“我們快回家吧,我現(xiàn)在困死了?!?/p>
西蒙妮和托比亞斯并排坐在后座上?!肮獱柦淌诤秃盏伦o士會坐牢嗎?”西蒙妮問。
“我想會的?!眿寢屨f,“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警車把他們兩人帶走了呢?!?/p>
“還有貓咪,”西蒙妮突然想起了,“我能收養(yǎng)那兩只貓嗎?”
“我不知道,”媽媽說,“不過我們可以打電話問問,如果行的話,你當然可以收養(yǎng)它們?!?/p>
他們的汽車走了一段路后,迎面遇到了兩輛救護車正向那家醫(yī)院駛去。
“快看,托比亞斯!”媽媽興奮地說,“他們來接那幾個男孩了!”
“噓!”西蒙妮說,“他已經睡著了。等他睡醒后,我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