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友芬

(南京大學圖書館，江蘇南京 21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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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興而讀：艾倫·雅各布斯的選擇
——讀《消遣時代的閱讀樂趣》

趙友芬

(南京大學圖書館，江蘇南京 210093)

[摘要]美國伊利諾伊州惠頓學院英語教授艾倫·雅各布斯所著《消遣時代的閱讀樂趣》，提醒人們要對閱讀現(xiàn)狀有充分的“憂患意識”，并結(jié)合我國當前閱讀國情加以闡述，以期國人在“全民閱讀”的時代背景上，自覺養(yǎng)成良好閱讀習慣，從而保持“隨興而讀”的終身學習行為。

[關(guān)鍵詞]閱讀習慣電子閱讀閱讀樂趣隨興而讀

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人們的科技文化生活水平在不斷提高，特別是互聯(lián)網(wǎng)及多種電子事物的涌現(xiàn)，給人們的生活帶來各種便利。但是，人們在工作和生活中也出現(xiàn)了一些新的狀況：無法專注于一件事情，注意力分散，甚至坐立不安，時不時看看手機、查查有沒有新郵件或者更新微博等。在閱讀方面，全球圖書閱讀率的下降也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即便是在線閱讀，也只是注意力的短暫集中。人們似乎再也無法靜下心坐下來看一本書了。[1]4面對這些漸成常態(tài)的閱讀現(xiàn)象和紛繁多樣的閱讀載體，我們究竟該怎樣去應(yīng)對呢？美國伊利諾伊州惠頓學院英語教授艾倫·雅各布斯所著的《消遣時代的閱讀樂趣》從人的興致、抱負、沉迷、注意力等特殊視角分析了多種閱讀理念，給喜愛閱讀以及一些漸漸忘卻閱讀的人們一些啟發(fā)和思考。此書2011年由美國C.Fletcher & Company LLC出版問世，2012年譯林出版社出中譯本。由于觀點獨特且受歡迎，2013、2015年譯林出版社又先后兩次再版此書。

1“隨興而讀”誕生的歷史背景

一種閱讀觀念的產(chǎn)生總是與作者及其生活的時代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的?！断矔r代的閱讀樂趣》的作者艾倫·雅各布斯，是美國伊利諾伊州惠頓學院英語教授，著有《納尼亞傳奇：C.S.劉易斯傳》，他的關(guān)于文學文化評論方面的作品被廣泛刊登于《波斯頓環(huán)球報》《美國學者》《牛津美國》等刊物上。平時常有人請他幫忙列出閱讀書單，可他從來不會接受這些請求，因為他認為“就認為僅僅因為我自己喜歡一本書，就認為別人也會去覺得這本書有意思或有幫助這種想法是毫無根據(jù)的。”[1]12

閱讀的目的是什么？究竟給人們帶來了什么？美國作家莫提默·艾德勒于1940年出版了《如何閱讀一本書》第一版，此書中解釋說，人們閱讀的首要目的是獲取信息和增長知識，還有就是娛樂消遣[1]15。而艾倫·雅各布斯則認為，閱讀是一種與他人建立聯(lián)系的方式，是親密與現(xiàn)實的奇特組合，書與人成為最好的同伴[1]139。

我們更關(guān)注的是，艾倫·雅各布斯曾經(jīng)這樣說：“所以我經(jīng)常謝絕別人索要書單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愿助長這種思維習慣。但是這個消極原因也有積極的一面，那就是我一貫主張的，或者說絕對的一條原則：隨興而讀?！盵1]12-14可見，艾倫的觀點表明，隨興閱讀可以尊重人的天性，它是一種閱讀方法，一種人生態(tài)度，它給人以無限的可能。就當前的閱讀現(xiàn)狀，在學海中自由徜徉，我們應(yīng)該尊重人的興趣?！半S興而讀”，或許才是一種真正科學的閱讀方式。尊重和使用這種方式，即是尊重科學，尊重知識，也是尊重人。

“隨興而讀”誕生的靶向性因素是推薦閱讀。推薦閱讀是曾經(jīng)風行的閱讀理念。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里，人們認為通過讀一本傳授閱讀技巧的書，得到一些指導(dǎo)，從而逐步具備熟練閱讀高深材料的能力，甚至不一定要支付高額的學費去接受大學教育，也可成為一個博學的人。比如：莫提默·艾德勒1940年出版的《如何閱讀一本書》。在當時大學少，機會少的情況下，傳授了閱讀技巧。雖然這是一個解決部分問題的方法，但離“隨興而讀”距離甚遠。

在那些希望閱讀更多書的人群中，有相當一部分是把閱讀當作一種自我提升的途徑，責任和義務(wù)充斥其中，不能直接做到獲取閱讀的樂趣。艾倫在書中分析了《如何閱讀一本書》《閱讀的樂趣：鼎力推薦189位世界級作家及其著作》《新版一生閱讀計劃：世界文學經(jīng)典導(dǎo)讀》以及托馬斯·福斯特的《如何像教授一樣閱讀小說》等跟閱讀相關(guān)的著作。他把以上的閱讀推薦歸結(jié)為“填鴨式”，讓人覺得閱讀是一種苦役，這些責任、義務(wù)和美德分割了本來可以得到的閱讀樂趣，“嚇走一群本可以隨興閱讀的人們，也為那些沉迷于電子世界的人找到了借口?！盵1]10

192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英國作家魯?shù)聛喌隆ぜ妨衷f過：“除非一個人非常了解另一個人，否則他不能向這個人推薦書，即使是最好的書。如果一個人很想看書的話，他應(yīng)該虛心求教于那些了解他人生經(jīng)歷的年長者，并聽取他的建議，尤其重要的是與他多聊聊當初最吸引他的那些書?！痹谟亚楹凸餐瑦酆玫那疤嵯?，推薦書是一件樂事，除此之外則是一種沉重的責任。書中列舉了了美國記者、作家理查德·羅德里格斯的切身感受：“在小學的時候便請老師給列出最重要的書，著手實施一個宏偉的閱讀計劃，讀后還記下那些書的主題，但完全沒注意到那些書的真正價值，”這種思維習慣只能告訴自己完成了任務(wù)和責任，并沒有享受到閱讀的樂趣。[1]12-13美國當代著名文學教授哈羅德·布魯姆的《如何讀，為什么讀》，綜合起來，整本書就是“聽我說，跟我做”，強烈的主觀傾向性嚴重到甚至以讀什么書來斷定一個人的層次。雖然他提到的都是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但總是忽略了“去讀那些能給你帶來快樂的東西”。[1]17

焦躁不安是“隨興而讀’的社會背景與事實狀況。隨著新生電子事物的不斷涌現(xiàn)與創(chuàng)新。大多數(shù)人的閱讀行為也在“與時俱進”。本書作者一直是一個專心投入的讀者，此時也難以抵抗這些“干擾”。和大多數(shù)閱讀者一樣，每天從閱讀網(wǎng)上共享資訊開始。百余條資訊，大部分只是瀏覽標題和概要，有些會仔細看，甚至收藏起來隨后再看。另外還有博客、微信、郵件等等，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全天都會有不斷更新的資訊、微博上的更新信息則會以信息形式通知到，手機功能的不斷推進，讓人全天幾乎沒有不上網(wǎng)的時候。這種電子時代的快速瀏覽習慣，嚴重影響到人們閱讀的時間長度，手里拿著書，坐不了幾分鐘，就會顯得焦躁不安，手會無意識的去點擊鼠標或者伸向手機。閱讀時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閱讀質(zhì)量下降了，從而閱讀的樂趣也減少了很多。多年養(yǎng)成的閱讀習慣就這樣漸漸被“同化了”。作者又何嘗不是道出了當今時代大多數(shù)人的閱讀感受呢！

艾倫在書中提到了尼古拉斯·卡爾的《淺薄》[2]一書，此書中列舉了一些閱讀現(xiàn)實：“當我們舍棄那種適合長時間閱讀的耐心和延展的注意力，換成那種互聯(lián)網(wǎng)催生的快速瀏覽分類的能力時，我們失去了那些耐心和注意力?！盵1]106“一名記者的彷徨‘我在大學學的是文學專業(yè)，以前熱衷于讀書，現(xiàn)在是怎么了？’”“一位病理學家：‘對于戰(zhàn)爭與和平，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即使是三段或者四段以上的博客，對我來說也是太長了。我只是草草瀏覽就完了’”“一位英語教授的無奈：‘我沒辦法讓學生們看完整本書了?！盵1]106

常在高校的校內(nèi)的論壇上看到學生發(fā)出類似的感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每天大部分時間不是浪費在電腦就是在手機上，基本都在網(wǎng)上，離開網(wǎng)絡(luò)都不會知道做些什么好了，網(wǎng)絡(luò)比老婆比爹娘還要親，甚至想砍手戒網(wǎng)。”[3]

有人說，“互聯(lián)網(wǎng)本質(zhì)就是一個設(shè)計好的斯金納裝置，專門用來開發(fā)人們心底最深處的上癮機制”，也有人說：“集中注意力最大的障礙就是你電腦的那套干擾系統(tǒng)”。我們生活中的自然忙碌狀態(tài)正被那些互聯(lián)網(wǎng)電子設(shè)備放大，通過各種渠道展開信息轟炸，從而打斷我們的思緒，當我們中的很多人處于這種困擾狀態(tài)時，我們用于冷靜專注思考的時間就會少了很多，包括專注、沉思、內(nèi)省、再創(chuàng)造等能力越來越被忽略，直到逐漸失去這些能力。

面對這些事實，要想擁有一個較為理想的閱讀狀態(tài)，我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關(guān)上電腦，拿開手機。要是查看郵件、微信等的誘惑太過強烈，就帶自己去一個沒有這些電子玩意的地方，也可把這些電子設(shè)備鎖起來、藏起來或者交給朋友，然后走進一個擺著舒適椅子的房間關(guān)上門享受那愉快的閱讀。

2“隨興而讀”蘊藏的文化內(nèi)涵

隨興而讀不是任務(wù)，更不是枷鎖，它是人類的一種自由快樂的精神活動。作者在書中提到了諸多愛好閱讀的哲學家、作家、文學評論家等人的閱讀方式及感受。比如：斯蒂芬·金、尼爾·蓋曼、休·肯納、尼古拉斯·卡爾等?？v觀古今，任何時候開始做一個自由閱讀者都為時不晚。一個不為向任何人炫耀，只是帶著純粹的熱情和興趣去閱讀的人是美麗的。[1]21但是如果有人只能從閱讀巨著中獲取樂趣，那就該考慮“天天去高檔餐廳吃飯也是會膩味的”。原著的偉大就在于它們的含義不容易解讀，也不容易掌握。[1]22而那些想讓自己成為更好的讀者的人，通過自我引導(dǎo)，從盲目的傾向到基本了解再到完全出于興致，要經(jīng)歷一個復(fù)雜而又幸福的過程。

“愉悅地欣賞了你喜歡作家的作品，再進一步推進了解你喜歡的作家受了誰的影響，閱讀過誰的作品。好的作品不是試圖模仿，而是從中汲取能量。閱讀他們讀過的作品，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野更加開闊了，思想寬廣了，知識來源就更加廣泛了”[1]46。這將會成為人們喜歡閱讀的動力，甚至展現(xiàn)出自身的樂趣。英國思想家休謨則認為：“讀者在閱讀過程中能耐心點，有條理緩慢地跟隨作者的思路發(fā)展甚至停頓下來，以確保理解主要觀點，然后再往下讀?！盵1]49這種腦力勞動會豐富我們的思想，讓我們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背蔀橐粋€自由閱讀者，體驗著美妙的閱讀過程，真乃非親歷而不能知。

歷史上的成功人士都認為閱讀對于人類精神的建樹具有重要意義。艾倫在書中提到美國當代作家林內(nèi)·紗倫·施瓦茨的一段關(guān)于閱讀的總結(jié)：“閱讀教給我的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怎樣安靜地坐很長時間，并且證實這段時間，充滿活力，全身心投入這種令人興奮地精神活動中。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死亡，也忘記了生命中的那些不快和痛苦，永遠沉浸在永恒的現(xiàn)在和此刻的快樂當中?！盵1]90

入迷是因為喜悅和快樂，會讓人有深深的滿足感，也是閱讀興致的全部所在和最終目的。這種入迷的感覺離不開專注能力的培養(yǎng)(當然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沉迷于閱讀是什么樣的感覺)。培養(yǎng)專注能力，能促進人們在閱讀的同時進行思考，學會如何思考意味著學會如何控制你的思考形式和思考內(nèi)容，非常清楚應(yīng)該選擇關(guān)注哪些內(nèi)容，并選擇怎樣構(gòu)建新的信息，[1]91進而培養(yǎng)自己的創(chuàng)造能力。

“閱讀的過程就是跟書聯(lián)合起來戰(zhàn)勝時間的過程，所閱讀的東西會成為你的同盟和重要支持者，幫助你宣告對自我空間的所有權(quán)，并驅(qū)逐任何試圖控制你的意識和那些力量。”[1]90-91

書中提到了一位修道院院長休的勸誡：“循序漸進對一個讀者來說，非常重要。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的人才能走得最好，一下子想跳一大步的人，只會摔跟頭”[1]93、“在閱讀方面取得進步的讀者更要警惕驕傲的危險。因為驕傲會讓你輕視其他讀者，同時會阻礙自己獲得更多的知識和技能，所以要有謙遜的美德，進而有把握追求從閱讀中得到的智慧”。[1]93-94只有耐心、細致、理性的閱讀，才能挖掘到有價值的內(nèi)容，只有通過對文本進行思考，才能發(fā)揮自己的才智來理解它的含義。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拿自己和別人做比較，因為比較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讓人慚愧或者滿足。帶著寬容的態(tài)度去面對你要讀的書，要出于自愿而不是被迫地面對文本書籍。那是一種天性的自覺，也是對人的生命與自由的尊重。

3“隨興而讀”理念的現(xiàn)實意義

歷史觀念是現(xiàn)實的一面鏡子。培根早在《論學習》中就提到“書有可淺嘗者，又可吞食者，少數(shù)則須咀嚼消化?！睕]有人對所有書都來者不拒，必須有所選擇。在文本、電子等多類種共存的閱讀時代，盡管跟電腦和手機相比，閱讀器不太容易讓人分太多的心，還有各種編輯、評論等動能，但是面對海量的閱讀信息，又出現(xiàn)了信息超載與過濾無能的問題。于是，互聯(lián)網(wǎng)上各種閱讀平臺、讀書俱樂部也在探尋各種方法，通過博客、評論等來盡可能去解決這些問題。然而，解決信息超載，任重而道遠。

在很多人看來，閱讀的主要益處就是它能夠克服有限的自我。讀完名家推薦的各種書是可能的，但是能否獲取這些書中的樂趣就難以下結(jié)論了。我們須有精確判斷的能力，但我們更需要培養(yǎng)意外發(fā)現(xiàn)的能力。因為我們的閱讀樂趣來自于閱讀過程中出乎預(yù)料的新發(fā)現(xiàn)。意外發(fā)現(xiàn)對當今在安全富足、信息充裕條件下的人們來說更是不可或缺。它能激發(fā)人們閱讀的興致，鼓勵人們盡力追求未知的東西，是隨興而讀的基石?！霸跁?，我與逝者重逢，在書中我預(yù)見未來之事，在書中有戰(zhàn)事紛爭與和平安定，萬物都隨時間的腐化，星辰隕落，季節(jié)更替，一切繁華終歸為塵土，然而上帝讓這一切在書中呈現(xiàn)”這是七百年以前的英格蘭僧人、圖書館長、教區(qū)主教理查德伯里說過的一段話。[1]154作者以這段話作為結(jié)語，告訴人們隨興而讀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閱讀，起初就像一個溫暖的繭，帶給我們安全感，以及被人關(guān)愛的感覺，卻不知不覺的蛻變成一個讓人緊張的地方，它變成了一場競賽，我們身在其中，或成功或失敗。這種不請自來的孤獨促使我們?nèi)ジ切┘饶芤龑?dǎo)方向又能證實我們的成就的人攀上關(guān)系。[1]152達到那種沉迷在書中的深厚而又寬廣的樂趣的美妙境界。

隨興而讀便于我們調(diào)整與完善當前的全民閱讀狀況。受社會、經(jīng)濟、教育與人文等因素的綜合影響，發(fā)達國家民眾的閱讀行為一直被關(guān)注和重視，基本都有良好的閱讀習慣。即便如此，作者出版此書也是民眾對閱讀現(xiàn)狀憂患意識的一種驗證。然而諸多發(fā)展中國家的國民閱讀水平卻不容樂觀，我國也不例外。雖然我國的綜合國力不斷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不斷改善，但是國民的閱讀率卻不盡如人意，不升反降，連年下滑?？匆唤M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第6次全國國民閱讀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中國國民年人均閱讀圖書4.5本，遠低于韓國的11本，法國的20本，日本的40本，以色列的60本，德國只有8000萬人口，出版社有2000多家，而中國只有500多家；只有6000萬人口的法國，2006年的圖書銷量近5億冊，我國13億人口，只銷售60多億冊。我國每年出版圖書超過30萬種，但是戶均消費圖書只有1.75本。[4]不能不說，中國的國民閱讀正面臨一場危機。

誠然，我國有著悠久的閱讀傳統(tǒng)。人們也都明白閱讀是傳承知識和文明的重要精神活動。但是，近年來物質(zhì)和商業(yè)的沖擊，成人的閱讀觀念普遍滯后，兒童的閱讀教育嚴重不足；閱讀的功利性強，只讀對提高學業(yè)成績有幫助的書，閱讀質(zhì)量下降，導(dǎo)致青少年一代的閱讀水平普遍偏低。相當一部分國民還沒有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互聯(lián)網(wǎng)的興起、盛行以及各種電子產(chǎn)品的不斷升級更新，對我國國民的閱讀習慣影響更大。各種快捷工具的使用，使得本應(yīng)隨興慢閱讀的東西被快速瀏覽，更談不上思考和創(chuàng)造。艾倫·雅各布斯在書中所描述的諸多現(xiàn)象，仿佛就是我們閱讀現(xiàn)實的寫照。

為了破解閱讀危機，我國政府大力倡導(dǎo)全民閱讀。2015年3月15日，國務(wù)院總理李克強在回答中外記者提問時就說“希望全民閱讀能夠成為一種氛圍，無處不在。我們國家全民閱讀量能夠逐年增加，這是我們社會進步、文明程度提高的十分重要的標志。而且把閱讀作為一種生活方式，把它與工作方式相結(jié)合，不僅會增加發(fā)展的創(chuàng)新力量，而且會增強社會的道德力量”。我國政府高度重視，各級各類群體也通過學習型社會、學習型組織、農(nóng)家書屋、社區(qū)書屋、科技書屋等一系列的舉措，來推動閱讀事業(yè)。還有舉辦世界讀書日、城市讀書日、各類學校讀書節(jié)等多種活動，開展全民閱讀推廣大討論等等，正確引導(dǎo)使用各種可供閱讀的電子設(shè)備，進一步喚醒人們的閱讀意識，提升全民閱讀水平，進而提升整個民族的精神境界。

4結(jié)語

閱讀，是一個個性化的體驗，在于尋求一種精神。隨著經(jīng)濟全球化和文化全球化，我國國民都應(yīng)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及時糾正彌補不足之處，抓住機遇，積極參與到圖書閱讀的行列中來。進而拋開功利，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閱讀那些能夠給你帶來快樂的東西。朝著隨興而讀的方向努力。閱讀也是一個民族靈魂的核心和精神力量。當眼花繚亂的閱讀世界讓人們十分繁雜疲憊的時候，或許尊重天性，隨興而讀，造就一種成功的人生態(tài)度和閱讀理念。

參考文獻

〔1〕[美]艾倫·雅各布斯.消遣時代的閱讀樂趣[M].魏瑞莉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12

〔2〕[美]尼古拉斯·卡爾：淺薄——互聯(lián)網(wǎng)如何毒化了我們的大腦[M].劉純毅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

〔3〕http://bbs.nju.edu.cn[FROM:218.22.222.50]

〔4〕黃健.閱讀世界[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243，208

Reading with Interest:Alan Jacobs’ choice——Reading The pleasures of reading in an age of distraction

Zhao Youfen

[Abstract]This article tries to suggest readers should have a ‘sense of urgency’ while reading through recommending Alan Jacobs’ The pleasures of reading in an age of distraction, who was the English professor of Wheaton College, Illinois. It also relates our current reading situation and wishes to encourage the readers of our country forming a better reading habit and a lifelong learning style through ‘reading with interest’ in the background of National Reading Era.

[Key words]Reading; Habit; E-reading; Reading interest; Reading with interest

〔作者簡介〕趙友芬(1969-)，女，南京大學圖書館，助理研究員。

[中圖分類號]G256.4

[文獻標識碼]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