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捷 張國鏞

（西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 400715）

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及其對干部廉潔教育的價值

郎 捷 張國鏞

（西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 400715）

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包括內(nèi)容和形式兩部分：藝術內(nèi)容回答了“反腐倡廉的現(xiàn)狀”、“為什么要反腐倡廉”、“怎樣反腐倡廉”等基本問題，強調(diào)當前反腐倡廉的現(xiàn)實迫切性、極端重要性和反腐倡廉方針科學性；藝術形式是藝術內(nèi)容的表現(xiàn)方式，習近平結合個人閱歷，在講話中善用大白話、大實話，善用形象比喻、詩文典故和俚語，善用生動事例并身體力行，形成了獨特的語言風格和語言技巧。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在增強干部廉潔教育感染力，豐富干部廉潔教育內(nèi)容素材，提升干部廉潔教育整體水平，促進干部廉潔自律、做合格干部等方面有著重要價值。

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干部廉潔教育

語言藝術包括語言藝術內(nèi)容和藝術形式，內(nèi)容是形式的載體，形式是內(nèi)容的表現(xiàn)方式。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圍繞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形成了獨特的“習式語言”。這既包括圍繞反腐倡廉的重要意義、現(xiàn)實形勢和方針路徑在內(nèi)的語言藝術內(nèi)容，還包括獨特的語言風格、語言技巧和語言運用在內(nèi)的語言藝術形式。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在干部廉潔教育中有著重要價值，有助于豐富干部廉潔教育內(nèi)容，提升干部廉潔教育水平，促進干部廉潔自律，在工作中做一名清正廉潔的好干部。

一、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的藝術內(nèi)容

習近平總書記反腐倡廉的語言藝術內(nèi)容主要回答了“反腐倡廉的現(xiàn)狀”、“為什么要反腐倡廉”和“怎樣反腐倡廉”等基本問題。

（一）腐敗現(xiàn)象“仍易多發(fā)”、“令人觸目驚心”，警示反腐倡廉的現(xiàn)實迫切性

敢于直面現(xiàn)實問題，進行黨的腐敗肌體的自我揭露，是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內(nèi)容藝術的支撐點。上任以來，他就把反腐倡廉作為一項重點工作，并用精美的語言道出問題的迫切性。他指出：“當前一些領域消極腐敗現(xiàn)象仍易多發(fā)，一些重大違紀違法案件影響惡劣，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嚴峻，人民群眾還有許多不滿意的地方。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是一項長期的、復雜的、艱巨的任務，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1〕“仍易”、“依然”、“還有”等語言充分表明，反腐敗形勢仍不容樂觀，要作好長期同腐敗問題作斗爭的準備。習近平還詳細羅列了當前黨風廉政建設的嚴峻形勢，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等方面的種種表現(xiàn)。在具體領域，業(yè)已洞察到市縣領導干部、市縣直屬單位、執(zhí)法監(jiān)管部門和窗口單位、服務行業(yè)，基層組織的具體腐敗問題：從“跑官要官”到“搭建樓堂會所”；從“欺壓群眾”到“巧立名目斂財牟利”；從“吃拿卡要、雁過拔毛”到“辦關系案、人情案、金錢案”；從工作“走讀”到“拖欠群眾欠款，打白條，耍賴賬”等等，一系列腐敗現(xiàn)象被習近平一語道破，躍然展現(xiàn)在黨和人民的面前。正因如此，習近平指出：“作風問題在黨內(nèi)確實相當嚴重，已經(jīng)到了非抓不可的時候，不抓不行了?！薄?〕這種強烈的現(xiàn)實緊迫感，彰顯了習近平強烈的問題意識，找到了反腐倡廉的著眼點和關鍵點。

（二）“反腐敗斗爭關系到黨和國家生死存亡”，強調(diào)反腐倡廉的極端重要性

腐敗破壞社會大局，激化社會矛盾，最容易引起黨和人民的對立。習近平結合大量歷史事實，在血淋淋的教訓中深刻揭露腐敗對黨和國家的極大危害性。他指出：“近年來，一些國家長期積累的矛盾導致民怨載道、社會動蕩、政權垮臺，其中貪污腐敗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大量事實告訴我們，腐敗問題越演愈烈，最終必然會亡黨亡國！我們要警醒啊！”〔3〕在黨的第十八屆中央紀律監(jiān)察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習近平再次強調(diào)：“我們黨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提到關系黨和國家生死存亡的高度來認識，是深刻總結了古今中外的歷史教訓的?！薄?〕告誡全黨特別是廣大干部要深刻認識到腐敗對黨和國家的巨大危害性。在多次講話中，習近平用“腐敗是社會的毒瘤”〔5〕、“腐敗問題對我們黨傷害最大”〔6〕、“執(zhí)政黨如果不注重作風建設，聽任不正之風侵蝕黨的肌體，就有失去民心、喪失政權的危險”〔7〕等警示語言反復講清楚腐敗問題的極端危害性，力求給廣大黨員干部打好“預防針”，給人民群眾吃上“定心丸”。在他看來，高度重視腐敗問題，清除腐敗毒瘤，是加深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lián)系，確保領導干部自覺為黨和人民不懈奮斗的必然要求，是使我們黨始終同人民心連心，同呼吸、共命運的必然要求，體現(xiàn)了他強烈的問題意識和憂患意識。

（三）懲治腐敗要“踏石留印”、多管齊下，標定反腐倡廉的方針科學性

懲治腐敗要有科學的方法。腐敗與反腐敗是一場“持久戰(zhàn)”。首先，習近平強調(diào)反腐倡廉、改進工作作風要有堅定的意志，“要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勁頭抓下去，善始善終、善做善成，防止虎頭蛇尾”〔8〕，“不定指標、上不封頂，有腐必反，除惡務盡”〔9〕，以堅韌的態(tài)度作好長期斗爭的準備。其次，反腐倡廉要堅持多管齊下。習近平強調(diào)反腐要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要求“既堅決查處領導干部違紀違法案件，又切實解決發(fā)生在群眾身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要堅持黨紀國法面前沒有例外，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10〕。強調(diào)從“從嚴治黨”入手，提出“黨要管黨，才能管好黨；從嚴治黨，才能治好黨”〔11〕?！包h要管黨，從嚴治黨，靠什么管，憑什么治？就要靠嚴明紀律。”〔12〕這就把嚴明黨的政治紀律和組織紀律的地位作用突出表現(xiàn)出來。強調(diào)要落實黨委主體責任和紀委監(jiān)督責任，“有權就有責，權責要對等”，“在消極腐敗現(xiàn)象面前當好人，在黨和人民面前就當不成好人，二者不可兼得”。〔13〕強調(diào)“要把制度的籬笆扎起來”，“要把籠子扎緊一點，牛欄關貓是關不住的，孔隙太大，貓可以來去自如”。〔14〕不僅要制定制度，還要落實制度，“一分部署還要九分落實”〔15〕。強調(diào)要筑牢拒腐防變的思想道德防線，“堅定理想信念，堅守共產(chǎn)黨人的精神追求”，“講黨性、重品行、做表率，矢志不渝為實現(xiàn)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而奮斗”?！?6〕這一系列論述蘊含了習近平關于反腐倡廉的系統(tǒng)方法論，體現(xiàn)了他反對腐敗的勇氣、信心和決心。

二、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形式

習近平的語言藝術形式回答了用什么樣的語言風格、技巧展現(xiàn)反腐倡廉的語言藝術。

（一）善用確切字眼闡釋反腐倡廉的內(nèi)涵，形成簡潔凝練、平實質(zhì)樸的語言風格

習近平在講話（稿）中喜歡并善用確切的字眼直接陳述問題，與大話、套話、空話形成巨大反差，讓人耳目一新，這也成為他反腐倡廉語言風格的主要特點。他在描繪腐敗問題對黨和人民群眾血肉聯(lián)系的傷害上指出：“人民群眾最痛恨各種消極腐敗現(xiàn)象，最痛恨各種特權現(xiàn)象，這些現(xiàn)象對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lián)系最具殺傷力。”〔17〕用三個“最”直截了當講明了腐敗的嚴重危害性。在描繪當前面臨的“四風”問題上，習近平用“知行不一、不求實效，文山會海、花拳繡腿，貪圖虛名、弄虛作假”闡釋形式主義〔18〕；用“脫離實際、脫離群眾，高高在上、漠視現(xiàn)實，唯我獨尊、自我膨脹”闡釋官僚主義〔19〕；用“精神懈怠、不思進取，追名逐利、貪圖享受，講究排場、玩風盛行”闡釋享樂主義〔20〕；用“鋪張浪費、揮霍無度，大興土木、節(jié)慶泛濫，生活奢華、驕奢淫逸，甚至以權謀私、腐化墮落”闡釋奢靡之風〔21〕，這種平實的語言讓人一眼就懂，一看就明，點中了問題的實質(zhì)，抓住了要害。類似的語言還有很多。例如，他用“正氣上不來，邪氣壓不住”，“我們黨遲早會出大問題”，“遲早會失去執(zhí)政資格，不可避免被歷史淘汰”〔22〕，警告管黨不力、治黨不嚴會帶來的嚴重后果；用“群眾是要戳脊梁骨的”〔23〕，講明共產(chǎn)黨人決不搞封建社會的腐敗之道；用“‘老虎’離得太遠，但‘蒼蠅’每天撲面”〔24〕，要求著力解決發(fā)生在群眾身邊的腐敗問題。這些直奔主題的講話方式，充分展現(xiàn)了習近平簡潔凝練、平實質(zhì)樸的語言風格，一改往日留給廣大干部、群眾對講話（稿）刻板、生硬、“八股”的印象，體現(xiàn)了他獨特的語言風格，帶動了黨內(nèi)文風的轉變。

（二）善用比喻、詩文典故和俚語，豐富反腐倡廉的語言技巧

善用比喻、詩文典故和俚語的語言技巧，是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形式藝術的一大亮點。家喻戶曉、口口相傳的“‘老虎’、‘蒼蠅’一起打”，生動刻畫了新一屆黨中央領導集體反腐敗的決心和毅力；用“毒瘤”來比喻腐敗對黨和社會的極端危害性，用“紙老虎”、“稻草人”告誡全黨把黨規(guī)黨紀落到實處；用“缺鈣、軟骨病”比喻共產(chǎn)黨人理想信念的缺失。這些形象生動的比喻背后蘊含的是習近平對腐敗問題的深刻洞悉。習近平在講話中還會適度穿插詩文典故，借用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提綱挈領，聲明講話主題。他借用“霸王別姬”來告誡全黨警惕失去執(zhí)政基礎的危險性；引用“道私者亂，道法者治”，“子帥以正，孰敢不正”，要求黨要管黨、從嚴治黨要從上層抓起；引用“一心可以喪邦，一心可以興邦，只在公私之間爾”，提出“衡量黨性強弱的根本尺度是公私二字”〔25〕給黨性修養(yǎng)劃定了根本判斷標準；強調(diào)“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貪似火，無制則燎原；欲如水，不遏必滔天”，警示全體黨員干部要從小事抓起、要求黨組織以小戒大，發(fā)揮黨組織的監(jiān)督教育作用；引用“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竿”強調(diào)要實現(xiàn)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理想局面，必須要把制度的籬笆扎起來。俚語是指民間通行的方言詞，極具生活化色彩。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繡花要得手綿巧”，指的是自己本領要過硬，才能完成相應任務。習近平在新一屆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外記者見面會上用這一俚語回應了全國人民對黨自身建設的關注，充分體現(xiàn)了他對黨自身建設的重視；又如“溫水煮青蛙”、“牛欄關貓關不住”、“走讀”、“事后諸葛亮”之類俚語的單獨運用或穿插使用，同樣達到了使語言形象生動的效果，讓人耳目一新。這些表達方式和技巧使語言通俗易懂，極大地豐富了習近平關于反腐倡廉語言的藝術形式，生動闡釋了黨的方針政策，蘊含著直指人心的力量。

（三）善用生動事例并身體力行，提升反腐倡廉語言運用境界

語言運用是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形式的歸宿。他善于用“習式語言”將反腐倡廉講出來、說出來，也善于做出來，不僅對黨的好干部給予了極大的贊揚，還身體力行，做好帶頭作用。習近平在蘭考調(diào)研指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時就明確要求，“要見賢思齊，組織黨員、干部把焦裕祿精神作為一面鏡子來好好照一照自己，努力做焦裕祿式的好黨員、好干部”〔26〕，勉勵廣大干部要“心中有黨、心中有民、心中有責、心中有戒”，做一名黨和人民信任的好干部。習近平履新后首次離京視察赴深圳，就定下了不清場不封路，吃集體食堂的規(guī)矩，并身體力行，不時與群眾互動，讓當?shù)厝罕娚钋懈惺艿近h“密切聯(lián)系群眾”的真實與確切。他在中央軍委專題民主生活會上就強調(diào)，“自己不檢點，不清爽，不干凈，讓人家在背后指指點點的，怎么去要求人家??！沒法說，說了也沒用?。　薄?7〕在他看來，只有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自己主動帶頭、以身作則，才能從上至下，起好示范作用。而那些信奉“馬列主義對人，自由主義對己”、“不跑不送、降職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28〕等錯誤思想觀念很難能夠帶動黨的風氣的好轉，難以構建一個廉潔自律的領導班子。習近平通過自己的身體力行，有效帶動了黨內(nèi)乃至全社會風氣的好轉。

三、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對干部廉潔教育的價值

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在增強干部廉潔教育感染力，豐富干部廉潔教育內(nèi)容，提升干部廉潔教育整體水平，促進干部廉潔自律等方面有著重要價值。

（一）增強干部廉潔教育感染力

感染力是能引起他人產(chǎn)生相同思想感情的力量。習近平的語言藝術為干部廉潔教育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宏觀環(huán)境，樹立了學習的榜樣，為教育干部清正廉潔產(chǎn)生了潛移默化的效果。首先，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為干部廉潔教育提供了良好的教育環(huán)境。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對反對腐敗、建設廉潔政治始終保持高壓態(tài)勢，他本人更是發(fā)表了一系列講話，為廣大干部提供了要廉潔從政、廉潔自律的風向標，破除了部分干部對反腐倡廉“文件落實文件”、“一陣風”等的疑慮。他反復強調(diào)：“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是一項長期的、復雜的、艱巨的任務，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薄?9〕展現(xiàn)了新一屆領導集體對反腐倡廉高度重視、常抓不懈的態(tài)度，在廣大干部當中產(chǎn)生了深刻的情感共鳴。其次，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帶動了一股學習“習式語言”的熱潮，在政界、學界都掀起了一股學習、研究之風，模仿習近平的語言藝術成為當下的一種“時尚”。在這種模仿與消化的過程中，習近平關于反腐倡廉的語言藝術不自覺地嵌入了廣大黨員干部的內(nèi)心，形成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力，當他們在接受廉政教育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會對其中一些內(nèi)容，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風廉政建設的內(nèi)容產(chǎn)生內(nèi)心的親切感和熟悉感，這對于提高廉潔教育有效性有著重要作用。再次，習近平語言藝術“活化”了反腐倡廉教育內(nèi)容。他通過獨特的“習式語言”將深藏在古籍里的廉政文化靈活地表現(xiàn)了出來，將抽象晦澀的廉政道理通俗地表達了出來，將上不得臺面、隱藏在社會陰暗角落的腐敗現(xiàn)象直觀地展現(xiàn)了出來。通過他的語言，廣大黨員干部看到的是活靈活現(xiàn)的反腐倡廉教育內(nèi)容，有效提高了干部對反腐倡廉教育內(nèi)容的接受度。

（二）豐富干部廉潔教育內(nèi)容素材

干部廉潔教育的內(nèi)容主要包括歷屆領導人相關講話、古今中外反腐倡廉案例、區(qū)域性廉政經(jīng)驗等內(nèi)容。2015年10月18日，中共中央印發(fā)《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簡稱《條例》），《條例》規(guī)定要以“培養(yǎng)造就信念堅定、為民服務、勤政務實、敢于擔當、清正廉潔的好干部”〔30〕為目標要求。同月，中共中央印發(fā)《中國共產(chǎn)黨廉潔自律準則》（簡稱《準則》），并于2016年1月1日實施?！稖蕜t》規(guī)定黨員領導干部要“廉潔從政、廉潔用權、廉潔修身、廉潔齊家”。黨中央對干部提出了這些規(guī)定和要求，那么，用什么具體內(nèi)容來教育干部呢？除了往屆領導人關于廉潔自律的重要講話、案例等之外，更需要時新的內(nèi)容，能夠更準確地反應當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現(xiàn)實狀況。在這種情況下，習近平關于反腐倡廉的語言藝術圍繞“當前反腐倡廉的形勢是什么”、“為什么要反腐倡廉”和“怎樣反腐倡廉”三個基本問題作了系統(tǒng)回答。他在講話中引用了大量古今中外的案例、古語，揭批了當前一些重點領域、群眾關心領域的腐敗現(xiàn)象，震懾和教育了廣大領導干部。不論是干部自我教育還是接受他人教育，這些時新話語極大地豐富了當前干部廉潔教育的內(nèi)容，給干部帶來更大的現(xiàn)實感觸。結合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一系列關于反腐倡廉的教材、讀本也相繼出版，比較有影響力的有中共中央宣傳部編著的《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中共中央紀律檢察委員會和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著的《習近平關于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論述摘編》、《習近平關于嚴明黨的紀律和規(guī)矩論述摘編》，上海交通大學陳錫喜教授編著的《平易近人——習近平的語言力量》等，這些著作有效地傳播了習近平關于反腐倡廉的語言藝術，為干部廉潔教育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參考和知識借鑒。

（三）提升干部廉潔教育整體水平

習近平語言藝術對干部廉潔教育水平的提升，主要體現(xiàn)在教學方法和教學風格上。領導干部除了自我教育以外，所在單位不僅會定期進行內(nèi)部集中學習，還會定期組織領導干部脫產(chǎn)進修，到高?；蛳嚓P培訓單位接受再教育，這是我們黨從革命時期傳承下來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這類教育的一大特點就是針對性強、時間短，培訓內(nèi)容多與本部門專業(yè)相關，廉潔教育內(nèi)容在總培訓課時中占比例較低。如教育部在西南某地設立的“西南教育管理干部培訓中心”，在為期半個月的處級領導干部培訓班中，干部廉潔教育內(nèi)容只有2～4個課時。在機關單位自己組織的培訓中，廉潔教育多以貫徹落實上級文件精神要求的形式進行，很容易陷入宣讀文件、照本宣科的怪圈。這一現(xiàn)實狀況表明，不論從廉潔教育的時間長度還是教育方式、方法上，都需要進行改進和創(chuàng)新。習近平關于反腐倡廉語言藝術的形成和推廣為這一改變提供了契機。在教育過程中貫徹和運用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首先，借鑒利用習近平善用大白話的語言藝術，取代照本宣科、宣讀文件的教育方式。例如，“意思意思”這個詞語，本是民間用來調(diào)侃官場潛規(guī)則的詞語，習近平在解剖奢靡之風問題上，直接借用這一民間用語將隱藏于陰暗角落的問題直接搬上了臺面。其次，借鑒習近平善用形象比喻和詩文俚語的語言藝術。習近平的這一語言藝術彰顯了他深厚的人文素養(yǎng)，這要求干部廉潔教育過程中的“教育者”要博覽群書，懂得橫向借鑒，善于把枯燥的理論活化。一句深入人心的“‘老虎’、‘蒼蠅’一起打”，蘊含著腐敗分子官職大小、與人們?nèi)罕婈P系遠近、黨中央對腐敗分子的態(tài)度等深刻意蘊，聽讀起來讓人耳目一新，朗朗上口，很容易明白其中的道理。再次，借鑒習近平善用生動實例并身體力行的語言藝術。范例教學法本身是教學當中的一個重要方法，習近平的一大特點就是范例典型，數(shù)量適中，能夠緊扣主題，并能結合自己的實際行動潛移默化對全黨產(chǎn)生影響。在干部廉潔培訓特別是機關內(nèi)部培訓中，擔任廉潔教育主題講授任務的大多為部門紀委書記、書記或分管副書記，在單位內(nèi)部本身就是領導。這就要求“教育者”不僅能夠準確運用鮮活事例，更要身體力行，做好表率。

教育的最終目的是不教育，實現(xiàn)被教育者的自我教育。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是從嚴治黨的一部分，落腳點在于鍛造一支清正廉潔的高素質(zhì)黨員干部隊伍。習近平反腐倡廉的語言藝術點明了當前一系列腐敗現(xiàn)象、揭批了一部分具有負面代表性的官員，狠剎了部分官員的腐敗風氣，傳遞了社會、官場正能量。在當前全黨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情況下，深入學習習近平反腐倡廉語言藝術對于這一偉大斗爭的順利開展有著重要意義。

〔1〕〔2〕〔4〕〔5〕〔6〕〔7〕〔9〕〔13〕〔14〕〔15〕〔17〕〔22〕〔24〕〔25〕〔27〕〔28〕〔29〕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中國方正出版社，2015：13，21，5，5，7，8，103，62，129，129，6，34，99，99，74，45，13．

〔3〕〔11〕〔12〕〔16〕〔18〕〔19〕〔20〕〔21〕〔2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G］．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0，350，764，80-81，310-311，311，312，312，138．

〔8〕〔10〕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387，388．

〔26〕大力學習弘揚焦裕祿精神——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南蘭考調(diào)研指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紀實［N］．人民日報．2014-03 -19（2）．

〔30〕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N］．光明日報，2015-10-19（1）．

（責任編輯 肖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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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0921（2016）06-0144-07

2016-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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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 捷（1992），男，重慶豐都人，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研究；張國鏞（1959），男，重慶長壽人，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中心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