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軍明

(廣西民族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6)

?

·研究生教育·

學術部落: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文化的特征與引領

牛軍明

(廣西民族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廣西南寧530006)

學術文化是研究生教育必然要構建的學術環(huán)境，也是研究生教育必然要呈現(xiàn)的學術信念。學術文化呈現(xiàn)出典型的部落性景觀，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主要是在各自的學術部落內(nèi)尋找自己的價值歸屬感。學術部落歸屬感的缺失導致地方性大學研究生被有形或無形的力量隔離或散落在學術場域的邊緣，學術文化日益呈現(xiàn)出邊緣化、功利化傾向，學術規(guī)范有所缺失。探究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部落文化的基本特征，加強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部落文化的方向引領，對于地方性大學樹立研究生教育的學術文化理性，提高研究生教育的人才培養(yǎng)質(zhì)量，意義重要而深遠。

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學術部落；學術文化

學術研究不僅是研究生必須面臨的主要任務，也是研究生教育過程中標識研究生學術身份的合法標尺[1]。端正、純良、健全的研究生學術文化是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取得勝利的保障，也是地方經(jīng)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的基石；狹隘、偏頗、片面的研究生學術文化是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的災難，將導致研究生教育中出現(xiàn)種種學術不端、學術失范性的文化危機。換言之，努力提高地方性研究生的學術文化底蘊，加強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文化的正向熏陶，構建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文化的整體引領機制和良性互動機制，是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文化生態(tài)實現(xiàn)良性發(fā)展的現(xiàn)實課題和歷史使命。

一、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部落的文化現(xiàn)象

(一)錯綜復雜的學術文化地圖

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文化的存在形態(tài)是多種多樣的，有的是實體性的，以實物形式存在，如不同的學院、學科、專業(yè)、實驗室設備等。除了這些顯而易見的結構性的特點之外，學術部落也以一種精神性的特征而存在，他們在一定程度上遵循著相同的學科傳統(tǒng)、歷史習俗、語言符號、行為指標、知識信仰和道德標準。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學術文化氛圍中普遍存在學術文化的分離狀態(tài)。學術文化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一種十分強大的整合與象征力量，它賦予部落成員以明顯的價值歸屬感和心理上的意義共同體，在一定的文化層面上實現(xiàn)了價值觀、資源和信仰的共享與統(tǒng)一。在某種精神意義上，每一個學術部落都試圖在心理上達成某種意會的默契和共享的意義，并主觀地將自己與其他學術部落予以隔離。這種隔離造成了地方性大學在整體意義上的“學術孤島”。

(二)逐漸邊緣的學術文化參與

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教育在政策、師資、平臺、生源等各個方面都相對“低人一等”，再加上科研經(jīng)費有限，科研設備不足，師資隊伍不夠完善，優(yōu)秀導師相對缺乏，以及導師結構單一，數(shù)量有限，學歷層次偏低，評聘制度欠佳等原因，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本身就處在研究生教育合法的邊緣性地位，面臨著“合法的邊緣性危機”。“合法的邊緣性”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它表征了初入學術門檻的研究生群體的學術位置和存在狀態(tài)，代表了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部落“身份的合法性”與“心理的邊緣性”之間的沖突與矛盾。走進學術部落是研究生教育必然要面臨的第一道門檻。這道門檻極其重要但往往很難跨越，甚至相當多的研究生直到畢業(yè)仍然游離在學術部落的門檻之外。

(三)舉步維艱的學術論文寫作

學術論文寫作是研究生走進學術門檻的第一步，也是檢驗研究生學術成果的基本指標。然而，學術場域并非一個平等探究真理的學術共同體，它有著自身特有的權力結構關系，它的權力核心是學術權威。研究生初入學術界，面對著業(yè)已建構的學術權力體系，多少會顯得無所適從，走進學術部落往往需要一個艱難的跋涉過程。再加上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對學術文化的重視和建設程度不夠、質(zhì)量監(jiān)督匱乏、學術氛圍淡薄以及研究生對自身存在的多種文化現(xiàn)象也缺乏深刻的文化體悟等原因，導致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的學術論文寫作舉步維艱。

二、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部落的文化透視

(一)部落主義明顯，學術交流匱乏

學術部落賦予成員的文化內(nèi)涵在某種意義上形成了一個獨立的文化場域。不同學科不同專業(yè)的人群儼然進入了不同的文化宮，他們在那里分享有關的理論、方法論、技術和問題信念[2]。學術部落雖然給予部落成員以歸屬感和親近感，但研究生教育發(fā)展也必須警惕文化部落主義的滋生和蔓延?！皩W術文化部落主義”是一種偏執(zhí)的學術文化偏見，它主要是指某一學術文化部落過分強調(diào)自身文化的獨特性乃至優(yōu)越性，錯誤地認為不同學科文化之間必然具有絕對的理念或價值鴻溝，彼此不可通融，“文明的沖突”在所難免。

學術文化的部落主義使各個學術部落在總體特征上呈現(xiàn)出相互拒斥、相互分離的文化追求，他們與其他學術部落交集甚少，彼此分離，甚至相互否定，一旦有人涉足其他學術部落，皆被視為非法移民，將遭到無情的驅(qū)趕和放逐。其結果就是“社會學術部落的學者很少涉足物理學家的領地，也不知道他們的研究內(nèi)容”。這種文化傾向在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教育中不僅存在，而且相當普遍。學科性質(zhì)較近的學術部落尚偶有結合，而學科性質(zhì)較遠的學術部落則像兩條互相平行的“鐵軌”，相互之間互相絕緣，從來不曾交集。譬如歷史學和人類學、教育學與心理學、信息科學與計算機科學等都具有“近親”性質(zhì)，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還存在著學科交流的機會，但物理學與教育學之間由于學科性質(zhì)較遠，兩者之間似乎存在一條很難逾越的鴻溝。

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教育要走向?qū)W術創(chuàng)新，必須摒棄狹隘的“文化部落主義”，走出部落利益之間的相互拉鋸，充分而有效地整合多種文化資源，物盡其才、人盡其用，發(fā)揮不同學科、不同專業(yè)、不同人群的最大特長和優(yōu)勢，形成協(xié)作聯(lián)動效應，發(fā)揮最大的整體優(yōu)勢，保持合乎自然的文化生態(tài)和茁壯健旺的生命活力，并在此基礎上謀求進步與發(fā)展。

(二)學術平臺有限，學術指導欠缺

近些年來，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整體上雖然在穩(wěn)步發(fā)展，但不論學科設置、師資力量、科研投入還是在教育政策、辦學經(jīng)費等方面都與部委直屬的研究型、綜合性高校存在相當?shù)牟顒e。也即說，不論是在學術研究的內(nèi)在實施平臺，還是在學術研究的外部支撐環(huán)境上，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教育都與部委直屬院校存在較大的差距。

研究生學術能力的提高與導師的有效指導密不可分。一方面，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導師本身就相對短缺，而招生人數(shù)的激增帶來了教育資源和師資力量的嚴重短缺，很多研究生導師同時需要指導多個學生，自然是分身乏術；另一方面，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導師本身工作事務繁雜，科研、教學與管理工作集于一身，分配到每個研究生身上的指導時間更加有限?；谝陨显?，研究生很難得到有效的學術指導，研究生學術能力的提升往往是“摸著石頭過河”，必然要經(jīng)歷不必要的波折。

(三)學術動機復雜，學術動力不足

地方性大學研究生讀研的學術動機復雜。從生源結構上來看，地方性大學研究生群體來源結構復雜，有的來自地方性本科院校，有的來自?？圃盒?，有的來自成人院校。從讀研方式上來看，地方性大學研究生群體讀研形式多樣，有的是全脫產(chǎn)讀研，有的是在職讀研，有的是邊打工邊讀研；從培養(yǎng)類型上來看，分為單位委培、國家統(tǒng)招和自籌經(jīng)費。對于單位委培生，這部分研究生已經(jīng)有了社會工作，經(jīng)濟來源穩(wěn)定，屬于單位委托培養(yǎng)，集體觀念淡薄，學術活動不積極，只是為了換取文憑。對于自籌經(jīng)費生，他們一般是具有一定社會工作經(jīng)歷的人群，這部分研究生婚戀情況復雜，有的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他們的社會經(jīng)歷豐富，思想較為成熟，已經(jīng)具備了自己的生活規(guī)律和處事方式，對于學業(yè)和生活趨向功利化，缺乏集體意識和對他人的關愛。對于國家統(tǒng)招的應屆本科生，他們相對單純，年齡偏低，社會閱歷少，可塑性很強，但易受不良文化形態(tài)的侵擾，心理起伏大。由于學生來源結構復雜、形式多樣，讀研動機也相當復雜。除卻一部分抱著繼續(xù)深造的學術理想之外，希冀通過讀研“換取文憑”或謀求“職業(yè)晉升”者不在少數(shù)。這部分人大都抱著“混”的心態(tài)，身在曹營心在漢，或缺乏自主學習的精神，或?qū)W術寫作敷衍了事，或無故曠課。由于學習動機不純，很多研究生“赤條條”而來，“赤條條”而去，直到臨近畢業(yè)仍然沒有踏進學術門檻，更遑論進行學術論文的寫作了。

三、地方性大學研究生學術部落的文化引領

(一)加強研究生學術部落的交流與協(xié)作機制

學術文化在知識屬性上的差異導致學術文化的部落性景觀，而不同學術部落在主觀意愿上的相互隔離則人為地導致各個學術部落之間的交流平臺越來越狹窄、鴻溝越來越大。研究生學術部落大致可以劃分為人文學科學術部落、社會科學學術部落、自然科學學術部落三大主體。在當前的情況下，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的過程中普遍存在著重自然科學輕人文學科，重實用科學輕理論科學，重就業(yè)輕學術的學術文化傾向，三大學術部落的分離態(tài)勢呈逐漸擴大的態(tài)勢。人文學科學術部落的研究方法、思維范式和價值信仰在自然科學學術部落和社會科學學術部落那里不僅“毫無市場”，而且“處處碰壁”。這種文化傾向?qū)е碌胤叫源髮W的研究生教育在研究生人才培養(yǎng)方面存在著嚴重的急功近利思想。這種思想造成部分研究生對學術論文寫作認識不清，學術攻堅的心理渙散，致使“就業(yè)至上”的文化思潮泛濫等。

學術研究是一個開放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生長的過程。學術研究的開放性要求任何學術部落都不能固步自封于自身的學科視野，而必須具備學術研究的多元化視野。知識本身是一個整體，自然科學學術部落的學術研究過程可以在人文學科學術部落的價值體系中尋找道統(tǒng)詮釋，人文學科學術部落的學術研究過程可以在自然科學學術部落的研究方法中謀求理論創(chuàng)新。學術研究的生長性表明任何學術研究的意義和價值往往不是即時性實現(xiàn)的，而是一個循序漸進、厚積薄發(fā)甚至積年累月的過程。當前的研究生教育中存在和滋長的“就業(yè)至上”的文化思潮，是戴著有色眼鏡或披著功利外衣，扭曲了研究生學術文化的隱形價值和長遠意義，沒有看到學術研究的開放性與生長性?！熬蜆I(yè)至上”的研究生文化思潮在大學校園的滋長顯示出研究生文化學術環(huán)境的浮躁、發(fā)展理念的缺失和學術研究信仰的本末倒置。

學術的生長點和創(chuàng)新性的科研成果，往往產(chǎn)生于不同學術部落的交叉融合地帶，加強不同學術部落之間的文化交流和互動是提高研究生學術創(chuàng)新能力的重要舉措。譬如，教育學就是一個有多學科知識背景的學科，“要解決教育問題，常得求助于其他科學，不和這些科學攜手，是絕對沒有辦法的”。對其他專業(yè)而言，加強不同學科之間的積極互動和交流同樣不可或缺。如計算機專業(yè)的研究生與物信專業(yè)的研究生，藝術專業(yè)的研究生與文藝美學的研究生，社會學與人類學的研究生等。他們在學科和專業(yè)方面都存在著一定的交叉與融合，可以通過定期的學術交流、學術講座，或聘請其他學院的教師到本學院授課等達到資源共享、信息互通、優(yōu)勢互補的目的。更進一步說，在學科特征上沒有交叉或者較少交叉的學科也應該加強學科之間的溝通與互動，如機械科學與社會科學，生物科學和倫理學科等。當前社會上經(jīng)常談論的生物克隆問題，人工智能問題等就體現(xiàn)出這些學科文化在情與物、倫理與科學之間的相互博弈。

(二)建設研究生學術指標的互認與共享機制

學術指標的互認機制是當前諸多部委直屬院校正在積極實施的研究生人才培養(yǎng)措施，其目的在于建立學術研究校際交流平臺和學術共享機制，提升研究生教育質(zhì)量。譬如，2013年，清華大學經(jīng)濟管理學院、復旦大學管理學院、上海交通大學安泰經(jīng)濟與管理學院、同濟大學經(jīng)濟與管理學院、上海財經(jīng)大學商學院等五家單位共同通過并建立了中國高質(zhì)量工商管理教育認證體系(CAMEA)，為保障本校的研究生人才培養(yǎng)質(zhì)量提供了新的高度和平臺。盡管在科研經(jīng)費、師資力量和學術研究平臺等方面，地方性大學的研究生教育與部委直屬院校的研究生教育存在一定的差別，但不同的地方性大學在研究生人才培養(yǎng)方面也各有自身的特色和優(yōu)勢。

優(yōu)秀的教學與管理經(jīng)驗在某些方面是互通的。地方性大學可以通過與同等級或較高等級的地方性院?；虿课睂僭盒＝⑾嚓P的學術指標互認體系，實現(xiàn)取長補短、資源共享的目的。通過有效的學術互動，不僅有利于開拓不同的學術部落學術研究視野和平臺，強化研究生的學術研究能力，也有利于提高本學術部落研究生的人才培養(yǎng)質(zhì)量，為地方經(jīng)濟的發(fā)展貢獻力量。然而，當前的現(xiàn)實卻恰恰相反，由于種種原因，地方性大學研究生教育正喪失這樣的激情和興趣。不同的學校就像一個個密不透風的“莊園”和“城堡”，遵循著“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固習而甚少交集，更遑論建立必要的學術交流平臺和學術認證機制了。

(三)強化研究生學術素養(yǎng)引導與規(guī)范機制

研究生要走近學術門檻，基本的學術素養(yǎng)是必要的。這主要包括兩個方面的內(nèi)容：其一，樹立明確的學科意識和基本的學術文化素養(yǎng)。明確的學科意識和基本的學術文化素養(yǎng)是指研究生要盡快地從“門外”走向“門內(nèi)”，對本學科本專業(yè)所要學習的基本內(nèi)容、基本理論、基本研究方法以及一些學術前沿問題有一個大致的學術邏輯和學術輪廓，能對一些學科文化現(xiàn)象做出基本的學術思考和總結概括。其二，強化學術規(guī)范，遵守學術道德。學術作為人類的集體事業(yè)，它的基礎既不是智力也不是技巧，而是真誠[3]。地方性大學研究生部落的身份危機和生存壓力往往更易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學術不端行為，致使學術論文寫作缺少自己的思考和創(chuàng)新，學術失范現(xiàn)象較為嚴重，如抄襲、剽竊，編造事實、篡改數(shù)據(jù)等。這既違背了學術原則，也違背了學術道德。

(四)構建研究生學術能力的激勵與轉換機制

其一，引導研究生學術想像力自由發(fā)揮。想像力是學術創(chuàng)新的前提，任何學科都需要自己的想像力。想像力是“一種聯(lián)系和轉化的思考能力，是理解在個人生活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和在個人周圍的社會力量之間的關系的能力”[3]。學術論文寫作是一個創(chuàng)造性活動，自然與學術的想像力密不可分。真正有價值的學術研究不是源于方法也不是源于技術，論文寫作的真正新意和創(chuàng)造性在于人類的想像力。然而，學術創(chuàng)新不是空中樓閣，也并非要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或哥白尼提出日心說那樣進行空前的、顛覆性的理念革新。事實上，研究生教育畢竟是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的奠基階段，想要做出創(chuàng)造性的學術理論或?qū)嵺`革新成果，對于研究生而言是很難達到的。學術想像力的培養(yǎng)源于生活，源于我們直接的或間接的個人生活體驗以及對之所進行的持續(xù)不斷的審視與反思?！澳切┯忻乃枷爰也⒉话蜒芯抗ぷ髋c日常生活相割裂，他們舍不得冷落任何一方面，以至于不能容忍這樣的分割”[4]。因此，學術想像力的培養(yǎng)必須以研究生的學科素養(yǎng)為基礎，并與研究生的個人體驗相結合。

其二，強化研究生學術寫作的實作訓練。學術論文的寫作是一個實作而非空談的過程，良好的學術寫作能力必須在不斷的實踐中才能彰顯效用?！叭绻麑W習是對于實作的不斷了解，那么，最有效的學習便是實作，而不是空談”。學術寫作的最大忌諱就是“紙上談兵”。學術寫作的想像力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它建立在并且也只會建立在扎實的學術素養(yǎng)之上，而這種學術素養(yǎng)必須建立在大量的實作的基礎之上。學術世界就是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文本世界，這就要求學術研究者善于發(fā)現(xiàn)、勇于假設、小心求證，把流動的、零散的學術思想凝固為系統(tǒng)的、具體的學術文本。但是，用文字捕捉思想的過程本身就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缺乏一定的學術素養(yǎng)和學術邏輯很難將其文本化，這需要不斷地嘗試、演習和訓練，即在實作中提升自身的學術寫作能力。

(責任編輯：黃白)

[1]伯頓·克拉克.高等教育系統(tǒng)——學術組織的跨國研究[M].王承緒，譯.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4:87.

[2]托尼·比徹，保羅·特羅勒爾.學術部落及其領地——知識探索與學科文化[M].唐躍勤,蒲茂華,陳洪捷，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47.

[3]C·萊特·米爾斯.社會學的想像力[M].陳強,張永強，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1:6，211.

[4]J·萊夫，E·溫格,情境學習：合法的邊緣性參與[M].王文靜，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7.

Academic Tribal：the Characteristics and Guidance of the Local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 Academic Culture

NIU Jun-ming

(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Nanning 530006,China)

Academic culture is inevitable to build the graduate student education academic environment, is also a graduate student education must present academic belief.Academic culture presents typical tribal landscape, the local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 is mainly within their respective academic tribes in the value of their sense of belonging.The lack of academic tribes belonging to local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 be tangible or intangible force isolation or scattered on the edge of the academic field,which makes academic culture shows a marginalized, utilitarian tendency increasingly and lose norms. To explore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local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s academic tribal culture, strengthen the direction of the local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s academic tribal culture lead to set up the postgraduate education for local university academic culture rationally, improve the quality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of talent training,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and far-reaching.

local university;postgraduate education;academic tribal;academic culture

G643.0

A

1671-9719(2016)7-0106-04

牛軍明(1989-)，男，河南平頂山人，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為教育管理與民族高等教育。

2016-04-20

2016-05-06

2015年廣西研究生教育創(chuàng)新計劃資助項目 “地方大學研究生部落的文化透視：教育人類學的視角”(YCSW2015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