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虎
新全球化中社會發(fā)展理念的新挑戰(zhàn)
庾虎
1991年是全球化的一個轉折點,全球化重新開始了它的事業(yè)。新全球化對經濟社會中的生產、交往、分工等方面造成了部分質變。生產、交往、分工等社會發(fā)展理念的基本范疇在新全球化中滋生出由外向內的要求,即全球性因素對一國內部發(fā)展形成強烈的反作用。對外部作用影響力的認知在傳統(tǒng)社會發(fā)展理念中不是沒有,而是在新的歷史環(huán)境中,當代這種反作用對社會發(fā)展形成了許多新的規(guī)制與要求,沖擊著傳統(tǒng)的社會發(fā)展理念,人們歷經著與新全球化之前不同的發(fā)展要求與挑戰(zhàn)。
社會發(fā)展觀;新全球化;內因與外因
“就在20年前,世界大部分地區(qū)并未加入經濟全球化。世界上大部分人仍生活在幾乎不依賴于外界市場的地區(qū)?!盵1](P105)全球化有著它自在的發(fā)展邏輯,在1991年后(本文將此后的全球化進程視為新全球化或新經濟全球化)表現(xiàn)在生產、交往、分工以及三者具體結合上的經濟關系、經濟運作、經濟結構等都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新形式。新全球化給我們原有的社會發(fā)展觀提出了相應的時代性問題,在生產、交往、分工新變化基礎上,民族-國家內部出現(xiàn)了與以往經濟社會不同的宏觀發(fā)展問題,我們的社會發(fā)展觀形成了新的體驗。
“柏林墻倒塌、蘇東劇變,正像早在20世紀30年代世界資本主義的大危機一樣,都不過是一個歷史時代:舊全球化時代終結的象征和結果?!盵2](P394)冷戰(zhàn)結束后,國際經濟與政治出現(xiàn)了歷史性的變革,市場經濟的普遍化加劇,生產要素在全球配置,市場進入無國界狀態(tài),經濟交往的手段更加技術化,實現(xiàn)了信息化與數字化交往,國際經濟組織更加強大,直接資本運作成為全球經濟事務主體。
蘇東劇變的政治事件導致了原本已經被認為是確定性的歷史趨勢發(fā)生了改變。這種確定性在柏林墻倒塌之前,無論是資本主義既得利益者、資本主義內部的學者,還是社會主義者都視為不可改變,而這種“不可改變”就是資本主義即將滅亡。柏林墻倒塌之后,對社會發(fā)展趨勢的確認形成了扭轉性的看法,即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確定性出現(xiàn)了不確定性,馬克思之后的馬克思主義者關于資本主義的各種看法遭到嚴重的懷疑,也改變了人們對整個世界歷史發(fā)展趨勢的觀念。
1989-1991年這一期間,原有的在蘇聯(lián)社會主義陣營中的共和國由社會主義制度轉變成了資本主義制度(式)的民族-國家。新成立的國家為全球化的新趨勢提供了至少四種力量:民族-國家的再一次大量增多與政治自由化隨著經濟自由化蔓延;為全球化的交往增強了網絡;“冷戰(zhàn)”的結束至少使在意識形態(tài)上的對立表面讓位于經濟上的聯(lián)系;新技術從軍事轉向工業(yè)、信息領域等。全球化又重新開始了它的事業(yè)。
制度上的優(yōu)勢卻引發(fā)了經濟上的失敗,這種失敗讓部分社會主義國家失去了政權。社會主義國家看到了這一點,資本主義國家也看到了這一點。1991年后,經濟體制變革成為原社會主義國家擺脫社會主義遺留影響的主要手段。暫時失去直接對手的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加大了對本國社會福利制度的改革與對他國社會制度的攻擊,新自由主義成為影響最廣泛的經濟理論。這一理論還從經濟漫延到社會、政治、文化各領域,從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漫延到世界上大部分有意(或被迫)對外開放、將本國經濟納入全球經濟之中的國家。
賈格迪什·巴格沃蒂認為,今天的全球化與以前的全球化有了本質上的差異,“當今世界最引人注目的變化是,政府對降低貿易壁壘和投資壁壘的努力。今天的全球化有著雙重烙?。杭夹g革命和政府行為”[3](P17)。這種差異其次表現(xiàn)在,新的信息技術與通訊技術創(chuàng)造了這樣一個平臺,使得服務和資本流動以幾何級數增長,資本的增長在以往是有的,不過從來沒有像這樣劇烈與危險。這種差異還表現(xiàn)在,與以往相比,人們感覺到經濟的脆弱性和不安全性在逐漸加強,競爭變得越來越激烈和可怕。這種差異最后表現(xiàn)在,生產、交往、分工之間的全球聯(lián)系正式成為民族—國家經濟生活的決定性關系。
1991年后的世界與之前的世界仍有著無法脫離的聯(lián)系,要不是20世紀80年代新科學技術的發(fā)展,特別是計算機、通信技術、信息技術的廣泛使用,將世界市場存在的空間與時間的自然阻礙減少到最低,“兩個世界”打破之后也不可能迅速出現(xiàn)高度的全球化潮流。1991年后的世界,更多的表現(xiàn)為經濟上繁榮與金融危機并存、全球化潮流與反全球化潮流并存,世界可以說又被分成了兩大陣營:全球化之內的國家與全球化之外的國家。
從導致事物發(fā)展原因的學理來看,內因與外因是一對矛盾。內因是事物運動、變化和發(fā)展的內在原因,即內部根據。外因是事物發(fā)展變化的外部原因,即外部條件,是一事物和他事物的互相關聯(lián)、互相作用。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教科書中強調了內因的決定性作用,“石頭是孵不出小雞的”。將這種內外因機械辯證觀運用于當前的經濟社會發(fā)展,會過多地強調堅持內生的發(fā)展觀。通過審視新全球化中各種發(fā)展的基本要素,就會發(fā)現(xiàn)這種理念須轉換,因為將雞蛋放在冰箱里也不能孵出小雞。
在新全球化中,外部存在的環(huán)境作為一種“條件”在作用上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或與內因起決定性作用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xiàn)象。生產、交往、分工這些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基本范疇隨著新全球化形成了一種各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社會發(fā)展存在的基本概念不再是純而又純的國家內部矛盾。這就對社會發(fā)展理念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國經濟發(fā)展是取決于它的內部還是取決于它的外部。至少在傳統(tǒng)理念上,內因具有絕對的決定性地位?,F(xiàn)在,不得不面對這樣一種情況:“全球化涉及的是組成今天世界體系的眾多國家和社會之間各種聯(lián)系的多樣性。它描述的是這樣一個過程,在這個世界部分地區(qū)所發(fā)生的事件,所作出的決策和行動,可以對于遙遠的世界其他地區(qū)的個人和團體產生具有巨大意義的后果。 ”[4](P37)
(一)生產的社會化轉向生產的全球社會化致其內因地位受到挑戰(zhàn)。由于直接投資成為全球經濟交往的主要方式,國外的資金有選擇地流向那些有利于資本增殖的國家,那些擁有投資環(huán)境優(yōu)越的國家就會有大量的國外資本流入,為本國的經濟發(fā)展提供了急需的資金;那些國內政局動蕩、犯罪率高、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基礎設施差、國民素質低的國家就很難獲得國外資本的青睞。由此,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即獲得越多資金的國家將會獲得更多的資金,相反那些獲得越少資金的國家由于無法改善國內經濟環(huán)境將陷入無法進一步獲得資金的困境,生產與經濟發(fā)展也就與其它國家相比更加的落后。有了外資,一個國家才能更好地參與到國際競爭與分工中。從世界體系理論來看也是如此。落后地區(qū)或國家成為新全球化的外圍,那些南方國家所受到的最大限制就是他們對其經濟發(fā)展的主導財富——經濟資源缺乏控制,以及他們在獲得重要技術方面同樣如此。
(二)利用國際先進技術與國際分工中的各種有利因素成為一國不斷實現(xiàn)跨越發(fā)展的前提。全球整體性造成一國必須通過不斷跨越式的生產發(fā)展來解決國內矛盾。生產的全球整體性要求國家的生產不能固步自封的發(fā)展,必須不斷學習全球中各種先進的生產力,學習、利用先進的技術,充分把握國際分工的潮流。全球整體性同時也要求國家的執(zhí)政黨與政府具有全球眼光,不能只看到本國經濟實力在較封閉環(huán)境中的暫時發(fā)展,更應該看到與世界發(fā)達國家的差距;不能沉浸在已有的生產力之中,要高瞻遠矚地把握與實現(xiàn)未來經濟社會的發(fā)展與提升。
(三)全球金融市場對一國的發(fā)展既有促進作用也能致其毀滅。那些能夠利用有效手段管理金融市場的國家能夠獲得在全球流動的資本,為本國生產提供資金源,而那些面對金融市場無能為力的又加入新全球化的國家就會受到嚴厲打擊。新全球化對國家主權產生強大的沖擊,要求超越傳統(tǒng)意義上主權,消除國家的資本流動壁壘限制,逐步減少干預,甚至直接要求交出部分經濟主權。
由此,如果只是突出內因作用將形成一種線性發(fā)展思維邏輯,難以自覺地把國家的經濟社會發(fā)展放到新全球化的整體聯(lián)系中去關照、理解,難以把新全球化作為發(fā)展的內部因素與前提條件,難以在新的經濟形勢中形成正確的發(fā)展趨勢判斷,經濟社會自然也將落后于他國。
新全球化正在重構以國家為基礎的社會變革,一國的經濟社會發(fā)展矛盾變化原來是確定的,現(xiàn)在卻是不確定了。原有的生產與交往、分工、私有制之間的關系被打破了,國家發(fā)展的基本要素成為了新全球化中的一部分。
(一)在新全球化中,各國與世界生產的各種發(fā)展、各種經濟交往關系形成了一定的合力,一個國家的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動力各因素必將受到某種全球生產的合力的影響。在新全球化成為一種世界經濟圖景時,各國的國內生產成為全球生產鏈上的分配,各國生產多少、怎樣生產及銷售難以取決于本國的生產能力,而是取決于一國在全球社會中的經濟關系與經濟話語權,在消費領域中也是一樣。一國的消費(包括生產資料的消費與生活資料的消費)受到國際各種經濟、政治組織的調節(jié)與分配,國家逐漸喪失了對國內生產與公民物質分配的權力。在交換領域中,全球生產決定了一國之內與之外流通的方式、途徑、方向。國內生產、交往不再單獨以本國的經濟生活為要件,受到全球范圍生產、消費、流通的掣肘。并且,一國的經濟政策、法律制度、政治制度、政府機關、金融工具、人的意識觀念都變得全球化了,都是以適應全球的生產方式來構建、設立、改變。國家經濟立場也不再限于與其他國家往來,而是主要與國際經濟實體進行交往。
(二)在新全球化中,商品的市場價格逐漸形成由世界上最低勞動力的價格決定。無論是勞動力還是商品,它取決于最低的那一個生產性工資。無情的全球資本關系要將任何低效率的形式統(tǒng)統(tǒng)消滅,包括公司臃腫、人浮于事、工資膨脹、技能低下、心理膽怯、奢侈消費,以及國家干預市場。一國的交往關系可以不適應生產要求,必須適應國際的生產要求。
(三)從生產力發(fā)展的歷史來看,有兩個繼承:縱向繼承與橫向繼承??v向繼承主要是以地域為界限的歷史時序繼承,這種繼承經常被打斷,尤其是在前資產階級社會的各個國家中。橫向繼承則是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過程中,全球生產力的相互學習。新全球化時代中,無論是縱向繼承與橫向繼承都得到了完美(盡管也是有殘缺的)實現(xiàn),各國都在努力為這種繼承提供土壤。
由于處在了全球生產的圖景中,一國的生產就不再完全足以決定一國的交往關系,交往關系由全球生產迫使變化。全球生產也導致部分國家的經濟體制不得不改變其原有的路徑以適應新全球化。正如吉登斯指出的那樣,國家沒有能力對經濟生活提供有效的中央控制,同時民族的主權能力也因為全球化與社會反思(自反性)的共同作用而受到破壞[5](P107)。全球生產與一國生產、交往方式的復雜性使得在新全球化中一國國內的經濟生活難以“獨善其身”。
當前,“原本以國家為中心的國際體系,因為全球化的巨大推動而正在不斷地向一個由多元權威結構和許多不同集體構成的國際體系發(fā)展”[6](P215-216)。新全球化中,國家的經濟事務及與此相關的其它活動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來自全球交往方式的影響,這種影響一方面表現(xiàn)在全球交往方式對一國生產、一國生產力的發(fā)展方向形成了制約;另一方面則對那種傳統(tǒng)觀念中國內交往是穩(wěn)定的觀念形成了嚴重的沖擊。
(一)一國的生產與交往之間的關系受到了全球交往方式的重大制約。新全球化中內含的強大交往力量使得生產的發(fā)展受到了全球交往方式的制約。在全球交往關系中,將存在一國的生產可能制掣不了國內的交往關系、國內生產的發(fā)展方向受全球交往的制掣的狀態(tài)。1991年后,資本主義國家通過經濟同盟以及政治同盟,加強了對生產及經濟活動的干預。面對這些規(guī)則,一個國家在新全球化中只有一種選擇——接受并適應規(guī)則。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在經濟實力不斷發(fā)展的情況下獲得一定的參與規(guī)則制定的話語權。當代全球經濟運動彰顯的是無數政策的融合,任何一個政策又都有可能引發(fā)全球經濟災難,因為這些政策背后的經濟網絡已經變得難以控制,本來是善意的政策可轉化為無法收拾的經濟難局。在全球經濟網絡中,沒有人可以為政策的后果買單,政策的后果不是局限于一個國家,而是整個世界。還有一種現(xiàn)象的存在將生產對交往的作用提出了追問。在新全球化中,一國的生產不再是一國的內部問題,它可能來自遙遠的其它國家,通過跨國公司、通過政治條件,入侵了他國的生產,使其生產圍繞全球經濟。這些全球性行為體現(xiàn)了一種交往的擴大與聯(lián)合對國家的生產形成了巨大影響,表現(xiàn)了以資本為中心的交往關系的全球性生成。
(二)在全球交往中,有一種現(xiàn)象是非常突出的,就是企業(yè)、組織的聯(lián)合,這種聯(lián)系最為直接的是要突破國家管理經濟事務的權限。新全球化中,單個的國家管理本國經濟的作用已經很大減弱。達倫多夫就論述到,“全球化概念指出了一個方向,而且只有一個方向:經濟活動的空間在擴大;它超越了民族-國家的邊界,因此重要的是政治調控的空間也在擴大”[7](P212)。因此,在某些方面存在著國家與現(xiàn)代政治在新全球化境遇中對本國的經濟發(fā)展已經力不從心。作為主權的國家,在面對全球化對其主權的挑戰(zhàn)時,“它們無法消除這兩種觀念中的任何一種:主權是不受外來強制力量影響的國家自主權;主權是政治精英們在與外來利益集團談判時可用于討價還價的資源”[8](P107)。
(三)在信息化的交往中,存在著一個超跨國家的網絡式空間,尤其是對那些正在由工業(yè)社會走向后工業(yè)社會的國家里,這為全球交往提供了技術控制。在以信息為全球交往的技術核心中,交往的影響力比起通過暴力、軍事、商品、器物交通為中介的交往來說,信息交往本身就具有了一種直接的滲透功能,它通過最為快捷與便捷的方式將全球經濟生活統(tǒng)一到了一起。信息交往將世界商品市場、世界服務市場、世界投資市場以及世界金融市場的內部與外部都連接了起來,統(tǒng)一的交往網絡空間已經在國家內部形成并矗立于國家之上。以信息為技術支撐的新全球化中的交往網絡也形成了這樣一種“天上之城”,大多國家不得不改變自身來適應它的要求。全球交往方式變革導致了國家無論在生產發(fā)展上還是在交往關系上都不再有自己的完整性,它直接的后果就是國家失去了做為管理內部事務唯一的責任人的地位。
總之,新全球化要求我們跳出一國的范圍來看待經濟社會發(fā)展的趨勢。新全球化不是一種簡單的資產階級社會的擴大化,它是多種經濟形態(tài)及多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矛盾與沖突。
在資本主義形成時期,一種大機器工業(yè)的出現(xiàn)并代替了手工勞動工具和改變自然形成的世代相襲的社會關系,改變了人類生活方式幾千年來流傳的自然分工形式。這是一種人類社會生產力的真正轉型,交往關系與分工在不斷地突破地理限制,整個世界日益全球化,一種新的經濟形態(tài)在不斷生成與自我變革。現(xiàn)在,人類又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一個與以往既聯(lián)系又脫節(jié)的時代。在這個時代中,經濟社會發(fā)展的范疇有了新的意蘊,對這些范疇應有開放性理解。這就要求我們通過新全球化的某些現(xiàn)象來激活某些受到束縛的思想,充實某些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概念、觀點的內容,對某些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原理進行重思,更從容地把握當今的全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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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索原]
庾虎,桂林航天工業(yè)學院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副教授,博士,山東大學哲學與社會發(fā)展學院哲學博士后,廣西桂林54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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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4434(2016)09-0128-04
2014年廣西高??蒲许椖俊盎谏鷳B(tài)文明視域下的廣西生態(tài)立區(qū)建設研究”(YB20144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