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崴（上海市盧灣公證處）

公證信息化建設的現狀分析和發(fā)展方向

劉 崴（上海市盧灣公證處）

2015年3月5日，李克強總理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盎ヂ摼W+”首次被提升到國家戰(zhàn)略的層面。同年9月5日，國務院發(fā)布《關于印發(fā)促進大數據發(fā)展行動綱要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指出：“大數據成為提升政府治理能力的新途徑。大數據應用能夠揭示傳統(tǒng)技術方式難以展現的關聯關系，推動政府數據開放共享，促進社會事業(yè)數據融合和資源整合，將極大提升政府整體數據分析能力，為有效處理復雜社會問題提供新的手段。建立‘用數據說話、用數據決策、用數據管理、用數據創(chuàng)新’的管理機制，實現基于數據的科學決策，將推動政府管理理念和社會治理模式進步，加快建設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發(fā)展相適應的法治政府、創(chuàng)新政府、廉潔政府和服務型政府，逐步實現政府治理能力現代化?！蓖瑫r強調，要“在依法加強安全保障和隱私保護的前提下，穩(wěn)步推動公共數據資源開放。推動建立政府部門和事業(yè)單位等公共機構數據資源清單，按照‘增量先行’的方式，加強對政府部門數據的國家統(tǒng)籌管理，加快建設國家政府數據統(tǒng)一開放平臺。①《國務院關于印發(fā)促進大數據發(fā)展行動綱要的通知》，新華網http://www.js.xinhuanet.com/2015-09/05/c_1116464577_2.htm?！?/p>

這兩項重大決策的重要意義在于，互聯網和大數據不再僅僅作為一種商業(yè)手段存在，而是可以參與社會治理，切實提升政府的社會治理能力。因此，對于承擔著部分公共職能的公證機構而言，信息化是一個必然的發(fā)展方向。而公證行業(yè)很早就有了這樣的意識，比較早地開展了信息化建設的實踐，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應當看到，隨著公證行業(yè)信息化程度的不斷深入，也出現了一些誤區(qū)，亟待加以厘清，從而推動公證信息化建設朝著“有序、有度、可控”的發(fā)展方向穩(wěn)步前進。

一、公證信息化建設的現狀（以上海為例）

作為全國公證行業(yè)中最早開展信息化建設的省市之一，上海市公證行業(yè)很早就開始致力于行業(yè)的信息化建設。不僅在上海市公證協會的專門委員會中特設了信息化工作委員會，而且各公證處在信息化建設方面的實踐也呈現出百花齊放的局面，主要可以歸納為內部建設和外部建設兩個方面。

（一）內部建設

主要指的是公證機構內部的辦公自動化系統(tǒng)（OA系統(tǒng)）和公證行業(yè)內部的信息共享平臺。

辦公自動化系統(tǒng)使得公證機構辦理公證案件的全過程得以擺脫以往人工流轉的模式，直接通過系統(tǒng)中的各個模塊來實現公證案件的受理、擬稿、審批、送達和歸檔。這種做法實現了公證程序各個環(huán)節(jié)的可視化和遠程化，極大地加快了公證案件的出證速度，也使得公證機構的業(yè)務發(fā)展不再受制于場地等客觀因素。

隨著OA系統(tǒng)在公證機構內部使用的常規(guī)化，大量的公證信息在公證系統(tǒng)中獲得了沉淀和積累。在此基礎上，由上海市公證協會牽頭，開展了全市各公證機構相關信息的互聯互通，其中最為成功的當屬公證遺囑信息庫的建立。公證遺囑信息庫的成功建立不僅使公證信息化建設跳出了特定公證機構而提升到協會的層面，而且也深刻改變了以往繼承案件辦理過程中僅憑當事人自述有無遺囑的辦證模式，發(fā)揮了極大的效用性。如今，受理繼承案件時查詢公證遺囑庫已成為最基本的要求。同時，隨著上海遺囑庫與全國遺囑庫的聯網運行，中國公證遺囑庫在信息數量和查詢次數方面都已躍居世界第一。可以說，這是公證信息化過程中最為成功的經驗。

（二）外部建設

作為一個以服務民生、服務經濟為己任的行業(yè)，公證行業(yè)的信息化建設必然要以便民、利民為主要導向。特別是李克強總理在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要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后，各公證處都在信息化方面加大了投入，取得一定的成果。目前上海市各公證處“互聯網+”道路有四種類型：

一是官網論壇、微博、微信等社交平臺。公證機構最早接觸互聯網的手段當屬自建官方網站，主要作為公證機構對外宣傳的一個載體，但網站宣傳的單向性卻使得宣傳的效果不甚理想。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人們也逐漸發(fā)現網站中的論壇部分由于可以使業(yè)內外人士自由交流觀點因而更受使用者的青睞，當時寶山公證處的網上論壇在全國公證行業(yè)中都負有盛名。而隨著微博、微信等注冊、使用都比較便捷的公共社交平臺的出現，公證機構對外宣傳平臺的建設重心也逐步向這些方面進行了轉移。以目前使用率更高的微信公眾號為例，就有東方、楊浦、寶山、閔行、盧灣、長寧、靜安、奉賢、普陀、徐匯、浦東、虹口等公證處開通自己的公眾號，其中東方公證處更是開展了訂閱號與服務號雙號并行的模式。

二是網上預約辦證平臺。由于網上預約和辦理是直接面對社會公眾的，著力于解決人民群眾的實際辦證需要，最符合公證行業(yè)便民、利民的主旨，因此這類平臺是目前各家公證處踐行“互聯網+”模式的主攻方向。隨著社會信息化程度的不斷推進，平臺載體也由最初的官方網站逐步向整合于官方微信公眾號轉移，實現了從PC端到移動端的飛躍。服務內容也從單純的咨詢預約向公證辦理和查詢等方面全方位發(fā)展。

三是網絡證據保存平臺。基于《民事訴訟法》的規(guī)定，保全證據公證在訴訟中享有“證據之王”的地位，但網絡時代證據的易于滅失性又使得如何及時保全重要證據成為一個新的課題。為了消除權利人從發(fā)現侵權到論證再到申辦公證之間的“時間差”，各地公證機構廣泛開展了基于云存儲平臺的“公證云”項目。2012年8月，由上海市東方公證處自主研發(fā)、自主管理的電子證據保全平臺——“公證證據寶”開始對外提供服務。當用戶安裝并使用該平臺登錄QQ、MSN等聊天工具進行聊天，或者是收發(fā)郵件、瀏覽網頁、進行網購、發(fā)布微博時，系統(tǒng)會在遠程服務器端自動記錄下用戶的操作行為及顯示器上的內容變化，并保存在遠程服務器中。公證當事人在必要時可以向公證機構提取相關證據，極大提升了知識產權公證中保全證據的效率。

四是網絡身份驗證平臺?；ヂ摼W的飛速發(fā)展實際上帶來了正反兩個方面的特質。“正”方面是便利性，所有的需求和操作都可以在網上進行，減少了出門、交通和當面交流的時間，極大地提高了社會的運轉效率。而“反”方面則是匿名性，網絡上的每一個人都躲在面具后面，他人的真實身份難以獲知，這也使得在網絡環(huán)境下對知識產權權利人的認定存在著障礙。這就需要尋找一種大眾認可的確定網絡身份的途徑。在這個方面，依據《民事訴訟法》《電子簽名法》的有關規(guī)定，公證機構已邁出探索的重要一步。上海市盧灣公證處與上海數字認證中心有限公司合作，于2014年4月取得了數字證書授權受理點資格，可以向公證當事人制發(fā)經過公證和數字證書（電子簽名）雙重驗證的“網絡身份證”，極大提升了公證服務信息時代的能力和參與度。

二、公證信息化建設的幾個誤區(qū)

盡管公證信息化建設已經取得如此多的成果，但也應當清醒地認識到整個公證行業(yè)對于信息化至今仍然沒有一個統(tǒng)一而深刻的共識。這種無序生長的狀態(tài)導致公證行業(yè)在信息化過程中常常會陷入到以下這些誤區(qū)之中。

（一）各自為戰(zhàn)，重復投入

由于公證信息化、特別是“互聯網”+“公證”模式中最容易著手的就是公證事項的網上申辦，因此幾乎所有開展“互聯網+”建設的公證處都將網上公證受理平臺作為首要的建設目標。目前，各家公證處都是自主進行信息化工作的運行和研發(fā)，缺乏相互之間的交流。這種閉門造車的結果導致了各個公證機構的成果大同小異。姑且不論這樣的重復投入是否會造成資源浪費，僅就各家所采用的數據架構和建設標準不統(tǒng)一這個問題，就導致今后公證協會在牽頭建立全市統(tǒng)一的網上受理平臺時會困難重重，不利于在全行業(yè)的層面上達成共識，形成合力。

（二）重“互聯網+”，輕“大數據”

相比較而言，在公證信息化的兩個組成部分中，“互聯網+”具有外向型、更易產生成果和建設周期短等特點，從而更受公證機構的青睞。但需要指出的是，網上受理平臺也好，網上證據存證平臺也好，只是一種服務平臺或接入手段上的區(qū)別，其在本質上并沒有改變當下的公證模式，也難以有效引導公證當事人轉變辦證的習慣，因此其效用在延展性上具有一定的局限。反觀“大數據”，倘若公證行業(yè)能夠建立起公證大數據庫，那么一方面公證行業(yè)將掌握社會中相當一部分自然人和法人的身份信息和財產信息。這些信息一旦得到合法有效的利用將極大緩解李克強總理所提出的“證明難”的問題，同時極大提升公證的效用；另一方面又可以使公證行業(yè)在信息化社會中的未來發(fā)展有了堅實的基礎，并通過與其他部門的信息交互真正融入到整個社會的信息化進程中。可以說，“大數據”才是化解公證目前所面臨的種種危機的一劑良方，真正能夠解決公證工作和社會生活的“痛點”。而由于在數據收集方面的欠債太多，導致公證行業(yè)缺乏足夠的勇氣去著手開展這項體量龐大的工作，去梳理過去30多年的卷宗材料。但假若現在不去做，那么每過一年，這樣的欠債只會越來越多。

（三）整體建設缺乏體系性

目前并未所有的公證處都根據本處的實際情況構建了信息化建設的體系，甚至許多公證處對于信息化尚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這就使得公證信息化建設缺乏系統(tǒng)性的問題較為突出。其一，某些公證處僅僅把信息化作為一種政績工程，一味地在表面上去迎合“互聯網+”。結果往往是發(fā)一篇信息、拍幾張照片了之。至于投入能否產生實際成效則在所不問。其二，盡管現在很多公證處已經推出了自己的信息化服務，但由于公眾接受度和服務效用度尚未達到理想狀態(tài)，使得“出成果易，做推廣難”成為公證信息化過程中常見的難題。如何使一項公證信息化服務讓老百姓覺得能用、好用，這是公證行業(yè)下一步需要著重考慮的問題。作為一項系統(tǒng)工程，公證信息化建設應當至少包含前端平臺建設、后端大數據庫建設和宣傳推廣三個部分。這三部分互為表里、缺一不可。

（四）第三方互聯網企業(yè)的威脅

作為一個法律服務部門，公證機構的專長顯然不在于信息技術，因此在公證信息化過程中引入第三方互聯網企業(yè)就其本身而言并沒有問題，也是較優(yōu)的選擇之一。但需要特別注意的是，在公證機構和互聯網企業(yè)之間究竟是哪一方占據著主導地位，哪一方掌握著關鍵的部分？第三方互聯網企業(yè)固然在幫助公證行業(yè)了解信息化、建設信息化方面作出了一定的貢獻，但也應當看到，作為一個商業(yè)企業(yè)，逐利性依然是它的主要目的。公證行業(yè)要防止為對方的商業(yè)行為背書，或者被其掌握核心的技術和構想。第三方互聯網+“公證”的模式對于公證行業(yè)的危害在于，第一，將公證處隱藏在后臺。整個存證過程都是由電子網絡技術手段完成的，用戶在使用過程中只看到互聯網企業(yè)平臺，而看不到公證處的參與。第二，偷換了概念。從互聯網企業(yè)平臺服務器將數據復制給用戶的過程進行公證，使公證書的使用者誤認為整個存證過程也在公證處的監(jiān)督下完成。一旦第三方互聯網作為一種技術手段所制成的證據可以直接被法院等權威部門作為證據使用，那么保全證據公證的前景就十分堪憂了。

三、公證信息化建設的發(fā)展方向

“信息化”+“公證”，還是 “公證”+ “信息化”，這是個問題。這個問題的實質在于，對于信息化我們究竟是僅僅想要搭一個便車，還是想要并且能夠提出一個明確的構想、形成一個自主思索的結晶、取得一個自主開發(fā)的產品。

2013年，原載于俄羅斯《共青團真理報》上一篇題為《2020年后將要消失的職業(yè)》的文章經過網絡傳播在社會上引起了劇烈的反響。而在這些職業(yè)中，公證員也赫然在列。 文章指出：“公證人的工作將被日益發(fā)展的科技所取代。電子簽名使遠程辦公合法化，鏈接數據庫便可證明個人簽字的真?zhèn)危私馄湫抛u以及有無前科等情況，不再需要中間人的參與。②《科技發(fā)展代替人力：俄媒體盤點20年后將會消失的職業(yè)》，環(huán)球網http://finance.huanqiu.com/view/2014-03/4873204.html?！边@并非是杞人憂天式的危言聳聽，而是實實在在正在發(fā)生的事情。倘若信息化所帶給整個公證行業(yè)的不僅是便捷和高效，還帶來了顛覆的危機，我們會否依然如此掉以輕心和首鼠兩端呢？信息化的時代需要信息化的思維。這種思維就要求我們不能只做一個旁觀者，而必須“身在此山中”，從信息化的主動參與者的角度來不斷推進公證信息化建設在正軌上繼續(xù)向前發(fā)展。

（一）著力解決網絡身份驗證問題

網絡身份驗證是信息世界最為重要的關鍵一環(huán)，也是最亟待解決的問題。公證行業(yè)應發(fā)揮自身社會公信力代表的優(yōu)勢，主動適用信息化的手段和形式，力爭真正理解信息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在網絡身份驗證方面作出更大的貢獻。

1.加大與數字證書認證機構的合作。公證行業(yè)可以參考之前的成功經驗，與數字證書認證機構開展廣泛的合作。由申請人向公證機構申請辦理電子簽名公證，公證機構對申請人的個人信息進行驗證，然后向認證機構申請制發(fā)并下載電子簽名。這種由公證機構頒發(fā)的電子簽名中除了有認證機構的認證信息，還包括了公證信息，在獲得雙重公信力的同時也實現了公證行業(yè)與信息技術的高度融合。

2.加強行業(yè)對數字證書的學習。公證行業(yè)應當組織有專業(yè)背景或有興趣的從業(yè)人員通過座談、授課、現場參觀等形式多樣的活動開展對于數字證書這一“網絡身份證”的學習，了解其運行的原理、模式和存在的問題。

3.開發(fā)公證行業(yè)自身標準的數字證書。在前期大量學習和積累的基礎上，公證行業(yè)應當最終開發(fā)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數字證書認證體系，擺脫對第三方機構的依賴。在全國率先形成一套自身的標準體系，進而向其他省市的公證機構進行復制和推廣。

（二）信息化應用平臺體系的構建

網絡身份驗證是公證行業(yè)踏入信息世界的第一步，而要保持其生命力，就需要不斷開發(fā)基于電子簽名的公證應用平臺，并且使各個應用平臺之間能夠互融互通，形成體系。

1.公證網上申辦及查詢平臺。網上咨詢受理現在已經成為了現實，許多公證處都建立了自己的相關平臺，用戶憑借登錄名和密碼可以登錄公證平臺辦理業(yè)務，也已獲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引入電子簽名公證的重大意義在于，經過公證的電子簽名作為一個載體，將用戶的個人信息、辦證歷史、公證內容、誠信記錄等有機地結合為一體，從單一的身份驗證發(fā)展為個人信息的歸納整理保存。而且，電子簽名還可以融入到微信、手機APP應用軟件等移動手段中去，讓使用更加便捷，也使得電子簽名公證可以潛移默化地為人們所普遍接受，最終創(chuàng)造出一種新的使用習慣，幫助傳統(tǒng)的公證行業(yè)在信息時代獲得新生。

2.電子合同簽約平臺。由公證機構構建電子合同的簽約平臺。合同方使用經公證的電子簽名登錄平臺，根據公證機構提供的合同模板制作合同或提供自己準備好的合同范本，再由合同各方在同一電子合同文本上共同加注電子簽名，并由公證機構加注自己的電子簽名，完成簽約和公證手續(xù)，并可根據當事人的實際需求出具合同公證書。從而解決異地企業(yè)主體之間在合同簽署方面的不便。這種便利性可能激發(fā)合同方申辦公證的意愿。

3.電子郵件往來中的電子簽名應用。持證人在日常工作中發(fā)送郵件時就可以直接使用公證處頒發(fā)的電子簽名。在電子郵件上加注此類電子簽名的同時，電子簽名的使用記錄會將電子簽名的使用時間以一個時間戳的方式發(fā)送至公證機構的服務器上，甚至在持證人許可的情況下可以將被簽注的郵件內容一并發(fā)送副本至公證機構的服務器。倘若日后持證人因所發(fā)送的郵件所涉及的內容陷入糾紛或訴訟，就可以向公證處申請調取之前保存的使用記錄來證明郵件內容的真實性。

4.網絡著作權中的電子簽名應用。經公證的電子簽名既可以使持證人在對外正常使用筆名或假名的基礎上清晰知曉其真實身份，又可以由持證人在作品完成時在電子文檔上加注電子簽名，發(fā)送文檔副本和時間戳至公證機構服務器，從而確定了作品完成的時間，并提供了比對的依據。

（三）公證信息數據庫的建設

公證行業(yè)過去30年的檔案沒有能夠得到有效歸納和分析，價值也尚未獲得充分地體現。未來，公證行業(yè)應當著力打造統(tǒng)一的公證信息數據庫。

1.公證電子檔案的錄入。公證信息數據庫的基礎在于將以往和今后所有的紙質公證卷宗內容轉化為在電腦上可調取可查詢的電子文檔。公證行業(yè)應當花費一定的時間和財力邀請有資質的電子檔案制作公司將過去30多年的公證檔案掃描入電腦。既利于檔案的保存，又利于檔案信息的查閱。

2.關鍵公證信息的分析。通過技術手段抓取和分析公證檔案中包括個人信息在內的技術數據，將這些數據在后臺進行關聯，并可以與個人電子簽名結合起來。一旦對持證人進行了身份驗證，持證人就可以查詢到與自身有關的公證記錄，避免了證明材料的重復提供。

3.公證行業(yè)信息數據庫的融通。目前，公證機構各自為戰(zhàn)的局面仍然沒有從根本上改變。公證機構之間在公證書查證、調閱等方面的溝通依然不暢。公證信息數據庫的建設是事關整個公證行業(yè)未來走向的關鍵戰(zhàn)役。通過整合公證信息數據庫，可以在短時期內形成極大的集群優(yōu)勢，迅速擴大公證行業(yè)在社會中的影響力，對提升公證行業(yè)整體形象也有諸多的助益。

（四）與其他信息平臺的對接

力爭通過信息化的工作，將公證行業(yè)納入到社會誠信體系建設中去，完成與征信系統(tǒng)的對接。在公證信息數據庫的建成和不斷完善的基礎上，將公證信息在嚴格的保密規(guī)則之下向有關部門開放查詢的端口。而且這種查詢可以是有償的。這一舉措符合李克強總理所要求的各職能部門間大數據的聯通。若公證行業(yè)借此真正融入了社會誠信體系，公證的價值就能得到更大的體現。

（責任編輯 趙海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