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星，梁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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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流·特性·踐行：紅十字人道主義的三維論析

楊紅星，梁 燕

【摘要】紅十字人道主義隨著紅十字組織的誕生而逐漸形成，并隨著紅十字運動的深入發(fā)展而漸趨豐富和完善。紅十字人道主義是推動社會良性運行和協(xié)調(diào)發(fā)展的重要力量，筆者嘗試厘清紅十字人道主義的源流與發(fā)展，并解析其人道主義救援的獨特品格和實踐運行。

【關鍵詞】紅十字會；人道主義

紅十字組織是與聯(lián)合國、奧委會齊名的三大國際性組織之一。紅十字人道主義是指以紅十字組織為依托，以“人道、公正、中立、獨立、志愿服務、統(tǒng)一及普遍”七項基本原則為行動指南，以“改善最易受損害群體境況”為行動目標的人道主義思想理念。紅十字人道主義是紅十字組織的個性標簽和精神特質(zhì)，是紅十字救援的行動宗旨和根本訴求，也是“紅十字事業(yè)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主題”［1］。隨著我國《慈善法》的正式出臺，厘清紅十字人道主義的源流與發(fā)展，解析其人道主義救援的獨特品格和實踐運行具有更加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1　源流考

作為倫理原則和道德規(guī)范的人道主義屬于人類文明精神財富。如果去除階級的規(guī)定性和政治意蘊，“人道主義”可理解為“對人的價值重視、尊嚴關注、自由追求、命運關懷、幸福向往及發(fā)展憧憬等”［2］。紅十字運動的強大生命力蘊藏于人類不存歧見的人道主義思想［3］。“紅十字人道主義”的概念提出，并非標新立異，而是對歷史和現(xiàn)實的承認，把本來就存在的東西加以概括和論述”［4］。紅十字人道主義矗立于紅十字運動的圣地——日內(nèi)瓦的紅十字會與紅新月會博物館，以其獨特的方式和形象深刻地揭示了紅十字人道主義的思想淵源。在其第一展廳，莊嚴而醒目的“警句”投影和“狼圖”展板首先帶領觀者進入對紅十字人道主義的遙遠遐想?！熬洌杭t十字由亨利·杜南首創(chuàng)，但保護生命的愿望從洪荒時代即存在。狼圖：當狼爭當首領時，如果失敗者俯首稱臣，勝利者就會饒它一命?！保?］“狼圖”是對“警句”的解釋。

博物館以這種匠心獨具的方式作為開局之篇，首先讓參觀者對紅十字人道主義起源有了不同尋常的領悟。當然，“警句”并不是告訴觀者人道主義在洪荒時代即開始孕育，而是為了呈現(xiàn)出紅十字人道主義源于最原始最古老的理念，即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人類社會產(chǎn)生以后，伴隨著生存斗爭和社會演進，一種以“保護生命”為基調(diào)的人道情感也隨之孕育、發(fā)展和成熟，進而形成一種素樸的人道理念，這種“對生命的關愛和尊重”的人道理念成為紅十字人道主義內(nèi)核。在歷史發(fā)展進程中，人類同樣遵循這種人道理念，創(chuàng)造出形式各異、各具特色的文化體系；而同舟共濟的觀念和行動，憫天憐人的素樸情感，貫穿于所有文化體系之中，并為紅十字人道主義的誕生提供了豐富的思想素材：

猶太教摩西律法中記載：要愛鄰居，像愛自己一樣。

中國儒學經(jīng)典《論語》中說：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古印度阿育王曾經(jīng)大張撻伐，武功天下，但在轉信佛教后，在帝國界石上題詞，譴責戰(zhàn)爭暴力。

伊斯蘭教先知默罕默德說：俘虜是你的兄弟，因真主的庇佑，他才來到你身邊［6］。

從某種意義上說，紅十字人道主義吸收了古今中外諸種先進文化的基本理念，同時又突破了原有文化體系的局限性，并從多重維度設定了緩解人們傷痛的具體路徑和手段。因此，紅十字人道主義文化根基深遠，是世界不同文化中倫理道德觀念的結晶，長久以來各種文化資源都為這個人類思想寶庫增添了內(nèi)容?！奔t十字人道主義正是響應這一號召，于19世紀60年代應運而生。紅十字人道主義與各種傳統(tǒng)文化有著血脈淵源，這就為其在世界各地的落地開花奠定了思想基礎。同時，由于各種文化在具有人道理念基本內(nèi)核的基礎上又存在著相異性，所以當紅十字人道主義真正扎根于當?shù)匚幕滞梁笥謺纬傻赜蛱厣?，中國紅十字會的誕生即體現(xiàn)了這一特點。

2　形成與發(fā)展

紅十字人道主義隨著紅十字組織的誕生而基本形成。這一偉大而樸素的人類情感在19世紀歐洲的一次屠戮生命戰(zhàn)爭中破土萌芽；1859年6月，商業(yè)旅行中亨利·杜南先生目睹了索爾弗里諾戰(zhàn)役血腥殺戮后的悲慘情狀后［7］，竭力組織人員營救傷員。事后，他決定把在索爾弗里諾的所見所聞公布于眾，藉此向“文明世界”的良知呼吁吶喊，于是，被稱為“紅十字運動的源頭”的《索爾弗里諾回憶錄》一書問世，并在揭露戰(zhàn)爭問題的同時也提出了解決問題的兩條建議：一是成立傷員救護組織，二是“制定一些國際準則，由一個不可侵犯的公約批準”。在該書的宣傳鼓動和杜南等人的努力之下，1863年2月9日，“傷兵救護國際委員會”成立，這標志著紅十字的誕生，而紅十字的誕生標志著紅十字人道主義的正式形成。

根據(jù)杜南的第二條建議，委員會成立后，即著手籌備一次旨在為軍隊醫(yī)務機構不能有效服務時如何向傷員提供幫助的國際會議。1864年8月8日至22日，日內(nèi)瓦會議召開，與會代表（包括12國和日爾曼4個邦國）成功簽訂《1864年8月22日改善戰(zhàn)地陸軍傷者境遇之日內(nèi)瓦公約》。這就是國際法歷史上的《日內(nèi)瓦第一公約》，它的簽署標志著國際人道主義法誕生，也向世界表明國際紅十字運動的人道理念和在戰(zhàn)亂沖突中的獨特身份，并使之有了國際公約的認可和保證。這個公約正式形成了1863年的會議提議，且闡明了一個準則——在整個計劃中非常關鍵——即傷病員不分國籍必須被接收，并受到照顧［7］。可以說，公約的簽訂使紅十字人道主義走向了國際，并被認可。從此，紅十字運動與《日內(nèi)瓦公約》緊密相連，接受和簽署該公約作為加入國際紅十字大家庭的前提條件，已成為國際慣例。日后，隨著國際形勢的發(fā)展和武裝沖突的演變，“日內(nèi)瓦公約”系統(tǒng)也不斷修訂、充實、豐富和發(fā)展，逐漸形成具有四個《日內(nèi)瓦公約》及其三個《附加議定書》的“國際人道法”體系?！皣H人道法”是將紅十字人道主義從倫理學范疇延伸到法學領域，把紅十字的中立品格通過法律的方式展示出來，從而成為有法律效力的制度規(guī)范，并推動戰(zhàn)亂和武裝沖突的順利解決。

紅十字人道主義形成后迅速向全世界擴展，“第一個國家的紅十字會成立于1863年，到1864年底，有25個國家的紅十字會成立中央委員會。1864、1866、1870年的戰(zhàn)爭，更促進了各國紅十字會的成立，也加強了各國紅十字會的工作；1914年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的時候，有39個國家的紅十字會受到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承認；發(fā)展至1961年，有85個國家組織了紅十字會，總會員為1300萬人［8］。紅十字人道主義文化誕生于戰(zhàn)火，緣于生命救援，在撫平戰(zhàn)爭創(chuàng)傷，挽救人類文明的救援行動中不斷拓展。而今，承載紅十字人道主義的紅十字會已成為遍布全球的人道主義組織，在世界災害救援和人道救助領域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3　個性特征

紅十字人道主義在中西文化融通中孕育成長，并在人道主義救援實踐中向全球擴展，在這一過程中，紅十字人道主義形成了鮮明的文化特征。

3.1打破思想障礙是前提 在人類社會走向文明的同時，也為進一步的交匯融通和發(fā)展進步設下了重重“壁壘”，這些壁壘包括疆域、階級、社會制度、意識形態(tài)及宗教等。長久以來，在享受文明社會成果的同時，人類也飽嘗了文明所伴生的諸種痛楚。這是社會發(fā)展歷程中所付出的代價，任何個人和組織都無法完全阻抑，但紅十字運動卻以其獨到的人道主義實踐無私無畏地彌合人類傷痛。紅十字人道主義也不能完全實現(xiàn)社會大同和去除人類制度的壁壘，而是試圖以全人類認可的方式跨越重重“壁壘”，撫平人群和社會的創(chuàng)傷。如人所云，“以面對弱者為天職的紅十字人道主義在各種人道主義中，可以說是既有的、不帶階級性的理論，是超政治的”［4］。階級，從某種意義上講，是階級社會最大的社會壁壘，紅十字人道主義在這方面的努力和成就值得欽佩?！翱缑褡濉⒖绶N族、跨意識，人不分中外、地不分東西、事不分古今”，這是紅十字人道主義的真實寫照。

3.2人類共同的文明成果 紅十字人道主義在文化淵源上駐足于多元文化，因此才能突破各種自然和制度的障礙及束縛，為不同時代、地域的國家民眾所接受［6］。其次，在紅十字人道主義的發(fā)展過程中，人道、公正、中立、獨立、志愿、統(tǒng)一及普遍等七項基本原則扮演著重要角色，這七項原則既是紅十字全部組成機構所必須遵守的特定準則，也是紅十字會區(qū)別于其他人道主義組織的本質(zhì)體現(xiàn)。紅十字七項基本原則規(guī)定紅十字會的救助和服務活動，不受國籍、種族、宗教信仰、階級和政治觀念的影響；在沖突雙方之間不做立場的判斷和取舍，一律平等對待；不參與政治、種族、宗教信仰和意識形態(tài)的爭論，總之，不加歧視地幫助那些遭受苦難的人是紅十字人道主義的主要特征。再有，以《日內(nèi)瓦公約》及其《附加議定書》為主體的“國際人道法”打破了人為設置的重重壁壘，如果說從淵源上和基本原則方面看，紅十字人道主義有打破重重壁壘可能的話，那么，“國際人道法”為這種可能提供了國際法的依據(jù)。2006年，全球194個國家全部成為《日內(nèi)瓦公約》的簽署國，從而有力地規(guī)范了人類的戰(zhàn)爭行為，同時使這項公約成為世界現(xiàn)代史上第一個為所有國家接受的條約，這也有力地說明了紅十字人道主義是全人類共同的文明成果［9］。

3.3與社會發(fā)展同在 具有階級屬性的人道主義是一個歷史范疇，在適當?shù)臅r候出現(xiàn)，終將在適當?shù)臅r候消失。就像資產(chǎn)階級人道主義將被馬克思主義人道主義所取代，而馬克思主義人道主義作為帶有階級性的理論也將隨著其理想社會的實現(xiàn)而成為歷史過往。紅十字人道主義與其他人道主義相比，更重要的是其實踐性，是在不斷的人道實踐中豐富紅十字人道主義的內(nèi)容。紅十字會所奉行的人道主義不是泛談人的尊嚴、自由及平等等，而是對一些特定的人和人群施行實實在在的救助行為［10］。以“關愛生命”為核心的紅十字人道主義理論體系是在風雨兼程的救助行動中構建的，其每一份光輝都體現(xiàn)在救助活動中，鑄造紅十字人道主義豐碑的是彪炳史冊的人道行為。因此，紅十字人道主義更具有持久性和親和力，并與人群和人類社會緊密相連，能夠與時俱進，不被時代所棄。

紅十字人道主義只問生命不言其他，不添加任何政治附著物。在任何動亂和災難都消失的時候，只要生命依然延續(xù)，就需要紅十字的關懷；而且事實上，即使人禍可以避免，天災永難消逝，所以紅十字人道主義將與人類同行。生命不息，人道不止。

3.4已內(nèi)化為社會運行的一部分 從中國紅十字運動在晚清、民國以及在新中國的實踐及其連續(xù)性來看，人道主義已經(jīng)鑲嵌于社會變遷之中，成為推動社會良性運行和協(xié)調(diào)發(fā)展的有力支撐。中國近代新舊交陳，風雷激蕩。在復雜多變的歷史演進中，高揚人道主義旗幟的中國紅十字會從未被社會巨變所拋棄，也未對歷史變遷冷眼旁觀，雖然前進中也有淺灘和低谷，但中國紅十字會還是在不斷的調(diào)整與適應中成長壯大。無論戰(zhàn)亂、災荒、疫病、貧困，無論社會動蕩、政權更迭，紅十字人道主義始終堅持勇往直前，為社會分憂，為民眾紓難，可以說，在整個近代社會里，紅十字人道主義已經(jīng)成為社會發(fā)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4　中國紅十字會事業(yè)：人道主義的實踐探索

新中國成立后，協(xié)商改組后的中國紅十字會，成為中央政府領導下的人民衛(wèi)生救護團體、社會福利團體［11］。正是由于這種科學的判斷與決策，才有了在建國初期紅十字人道主義的又一段歷史性的騰飛和發(fā)展。從新中國成立到“文革”之前，“中國紅十字會在醫(yī)療衛(wèi)生防護、戰(zhàn)地醫(yī)療救護、自然災害救助、戰(zhàn)后問題處理等領域開展了大量工作，積極踐行著人道主義精神”［12］。中國紅十字會是從事人道主義工作的救助團體，是國際紅十字大家庭中的重要一員［13］，是百年來歷史最為悠久的人道主義組織，成立以來在重大災害救援、保護生命健康、促進人類和平進步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近年來，隨著我國各項事業(yè)的不斷發(fā)展，紅十字事業(yè)已經(jīng)由初創(chuàng)階段進入到了快速發(fā)展階段，在許多國際和社會事務中發(fā)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14］。

博愛工程是中國紅十字會踐行紅十字人道主義的集中體現(xiàn)，是對新時期紅十字人道救助活動的經(jīng)典概括，也是推進中國特色紅十字人道主義理論的核心內(nèi)容。1997年中國紅十字總會在六屆四次會議中正式提出創(chuàng)建“紅十字博愛系列工程”（簡稱博愛工程）的號召，包括：（1）生命工程，包括救護機構和救護網(wǎng)絡的建設、公益醫(yī)療機構的設立和管理，以及無償獻血和中華骨髓庫工作的規(guī)范運行；（2）愛心工程，涉及扶危濟困、恤孤助老的公益救助事業(yè)，是社會保障體系的重要補充；（3）救援工程，包括與災害救援緊密相關的物資儲備、款項募集、資源動員，以及與之相適應的聯(lián)系機制、協(xié)作方式、內(nèi)部管理和運作程序的制定和統(tǒng)籌。博愛工程是新的時代條件下，中國紅十字會開拓進取，賦予“傳統(tǒng)”的新內(nèi)涵，是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交相輝映的重要人道工程，是中國紅十字運動厚積薄發(fā)的結果，也是中國紅十字會發(fā)展到新的歷史階段的標志。同時，博愛工程并非一成不變，隨著紅十字運動實踐的發(fā)展，其內(nèi)容也將隨之而進一步豐富和發(fā)展。 因為篇幅所限，下文主要談一談中國紅十字人道主義的救援工程。

中國紅十字會秉持紅十字人道主義，不遺余力地打造救援工程，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人道業(yè)績。一般而言，中國紅十字會在20世紀80年代進入到全新的發(fā)展時期。1987年的大興安嶺火災之后，中國紅十字會在開展醫(yī)療救護的同時，發(fā)起全國范圍的募捐工作，并向國際紅十字組織發(fā)出呼吁，這是中國紅十字會改組以來首次大規(guī)模參與災害救援活動；1991年，中國多地發(fā)生百年未遇特大洪災，中國紅十字會也進行了規(guī)模空前的救援行動，此次救援，中國紅十字會共收到各界巨額捐款及救災物資，及全國1000多萬紅十字會工作人員和會員發(fā)揮了巨大作用。紅十字會協(xié)同衛(wèi)生部門先后組織1800多支醫(yī)療隊派出8700多名紅十字醫(yī)務人員深入第一線，救助災民600多萬。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災害發(fā)生之時，紅十字備災救災中心尚未形成，救災設施基礎薄弱，面對大的自然災害還缺乏救援經(jīng)驗，但由于中國紅十字會強化了救災意識和對救災工作的領導，加大了抗洪救災的宣傳力度，因而產(chǎn)生了廣泛的社會影響，成為中國紅十字會歷史上史無前例的一次救災行動［15］?？梢哉f，1991年的水災救援在紅十字救援工程具有里程碑的意義，由此中國紅十字會的災害救援進入更加規(guī)范和成熟的階段。而十幾年后汶川地震的抗震救災推動中國紅十字會救災工作實現(xiàn)了從單純的緊急救助轉變?yōu)榫o急救助救援與參與災后重建相結合的根本轉變，也是中國紅十字會救災賑災工作走向更加專業(yè)、更加規(guī)范、更加高效的新起點。三年重建工作的圓滿完成，使中國紅十字會積累了豐富的重建經(jīng)驗，也認識到自身諸多的不足，這些都是以后參與重建的寶貴財富［16］。

近年來，中國紅十字會扎實推進備災救災工作，逐步建立起覆蓋全國的紅十字備災救災體系，成立21支國家級紅十字救援隊，在汶川地震、玉樹地震、舟曲泥石流、蘆山地震、魯?shù)榈卣鸬戎卮鬄暮仍盀暮笾亟üぷ髦邪l(fā)揮了重要作用。同時，中國紅十字會積極拓展對外人道救援，不斷加強多雙邊合作，在海地地震、日本地震海嘯、菲律賓海燕臺風、非洲饑荒和埃博拉疫情等重大災難，以及緬北地區(qū)難民的人道援助中，展示了我國熱愛和平、積極承擔國際責任的文明大國形象［17］。

紅十字組織自誕生之日起，已走過150余年的歷史，時至今日已成為全世界影響范圍最廣、認同程度最高的國際組織。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紅十字是一種精神，更是一面旗幟，跨越國界、種族、信仰，引領著世界范圍內(nèi)的人道主義運動?！痹谖磥淼纳鐣l(fā)展變遷中，紅十字人道主義將與人類社會同休戚、共命運，成為社會文明進步的堅強柱石和有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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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2 收稿2016-06-06 修回）

（責任編輯潘奕婷）

Origin，characteristic and practice：a three-dimensional analysis on Red Cross humanitarism

YANG Hongxing and LIANG Yan. College of Marxism，Beifang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Ningxia Hui Autonomous Region，Yinchuan 750021，China

【Abstract】With the birth of the Red Cross，the Red Cross humanitarism has been gradually formed，and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ed Cross movement，it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abundant and complete.The Red Cross humanitarism is an important force for promoting the healthy operation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society.The author attempts to clarify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Red Cross humanitarism，and to analyze its unique characteristics and practical operation.

【Key words】Red Cross；humanitarism

【中國圖書分類號】C913.7

DOI：10.13919/j.issn.2095-6274.2016.06.001

作者簡介：楊紅星，博士，副教授，E-mail：yanghongxing999@163.com

作者單位：750021 銀川，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北方民族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