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貴刊招新人,上任時是帶著“嫁妝”來的。新人叫張珺,大臉黨黨員。上班沒幾天,一個印滿心形和“LOVE”字樣的箱子就寄到編輯部了。張珺很豪氣地把箱子擺在我和馮艷杰桌子中間:來,吃零食,甭客氣。
打開箱子,里面是:小餅干、小顆粒、烤蛋卷、咖啡豆、炸薯片、瓜子仁、大白兔、小干果、夾心糖、巧克力……抱歉,版面不夠,他們不讓我寫了。反正是極大豐富了貴刊編輯部的零食種類。張珺羞羞地說,這是她廣州的朋友寄過來的。
因為是新同事,大家不太熟悉,也不好意思吃太多。那一箱子零食,我們吃了兩天才吃完。當我把手伸進箱子里,摸了半天發(fā)現(xiàn)空空蕩蕩后,開始用一種哀怨的眼神望著她:“快給你的廣州朋友打電話!”
果然,過了兩天,張珺就拿著一包日本產(chǎn)的巧克力開始發(fā),邊發(fā)邊不好意思地說:“先吃著,明天還有一箱在路上?!碧炷?,她簡直是上天眼看到了年底,派來催肥我們的飼養(yǎng)員啊。
后來熟了,才聽說,此前她從北京南下廣州工作,有個暗戀者竟然尾隨而去,苦苦偵查,終于查到她家住處。于是開始不斷送花送零食。嚇得她,滿心焦慮,只好靠零食紓解,到后來,臉就這樣撐大了。終于,她攬鏡自照,覺得再也不能這樣下去,偷偷又離開廣州,北上回歸,來到貴刊。
當然,之前那些零食絕對不會是那個暗戀者送來的,因為沒有花。所以,我把這段經(jīng)歷寫出來,希望對方看到——年輕人,你寄零食的地址,該改一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