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傍》正在北京衛(wèi)視熱播,胡歌在劇中飾演身世坎坷的瑯琊才子梅長蘇。日前,胡歌接受了北京衛(wèi)視組織的采訪。
相比《偽裝者》更喜《瑯琊榜》
記者:你是兩部戲連續(xù)播出,從《偽裝者》到《瑯琊榜》,不知這兩部戲你更喜歡哪一部?
胡歌:可能在我心里面《瑯琊傍》的位置會更重一些。因為畢竟《瑯琊榜》是在《偽裝者》之前拍的,說我轉型也好,轉身也好,那個應該是第—部,尤其是在古裝戲上。
記者:據(jù)說《瑯琊榜》籌拍的時候。你的粉絲推薦你來演,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胡歌:我不是—個本色演員,我也不甘心做一個本色演員。
記者:你是可塑性很強的嗎?
胡歌:對,我還是喜歡去塑造角色的。當然也可以說,你們可能更容易看到我像《偽裝者》中明臺的那一面,那梅長蘇這一面可能是我另外—種生活狀態(tài),也是比較安靜的。
好的劇本像黑洞一樣
記者:普通生活當中,你覺得自己跟梅長蘇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呢?
胡歌:經(jīng)歷吧,都有過那么一次重生的經(jīng)歷(指受傷)。其他還沒有太多相似,要有太多相似,我的人生太悲慘了。
記者:我記得好像你說過演梅長蘇的時候自己憋得挺累的,然后也不會武功,在演梅長蘇的時候自已做過哪些準備?
胡歌:其實不需要做準備,因為劇本已經(jīng)給了非常充足的人物內心的依據(jù)了。很快很容易你可以進入到人物的世界里,當你進去的時候,你身上就像壓了一塊巨石—樣,是很壓抑的。我在很多年前看過—個韓劇,是蘇志燮演的,好像是他演一個患絕癥的人,叫《對不起我愛你》,我看過他們的—個采訪。他說他在演這部戲的過程中,心里非常的難受,每天狀態(tài)很壓抑。我那個時候還小,當時可能在拍《仙劍》。我對他的那種狀態(tài)很好奇,就是要塑造怎樣—個角色才能夠讓自己每—天都會在那種狀態(tài)里。作為演員來說,你能夠完全拋開自己的世界進入到那樣—個狀態(tài),這個是很過癮的。我覺得我在《瑯琊榜》里找到那種感覺了,就是讓我能夠舍不得走出來。說到底,好的劇本現(xiàn)在可遇不可求,好的劇本就像—個黑}同一樣,會把演員吸進去的,把觀眾吸進去的。
沒有把梅長蘇當成一個人
記者:能談談對于梅長蘇的理解嗎?
胡歌:我沒有把他當成—個正常人,因為當他重生以后,他就不是—個能用世俗的意義來理解的人。他是背負著那七萬赤焰軍的期望的—個整合體。然后他就像—個符號一樣的回到了京城,沒有個人的情感,沒有個人的生活,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申冤,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到靖王的身上,讓他去延續(xù)當年齊王的遺愿,讓他把浩然正氣帶到這個朝堂之上,然后當所有事情做完的時侯他就消失了,所以在整個過程中他不是—個人的存在。
記者:演這樣一個不是人的人,那你怎么能表達出來他呢?
胡歌:他很像處女座的,他有處女座的糾結。他90%的時候是非??酥啤⒎浅k[忍的,他在克制和隱忍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但是他有10%的時候還是會有情感。比方說他見到太奶奶的時候,比方說他在和霓凰相認的那一刻,就是他有90%的理性,但還有10%感性的存在。
難忘劉濤幫他擦鼻涕
記者:霓凰郡主跟梅長蘇感情戲特剮隱忍、克制,不像你之前演的那些,如李逍遙和靈兒,這兩種感情戲,哪種表達起來比較難?
胡歌:李逍遙和靈兒比較難演。
記者:為什么?
胡歌:因為現(xiàn)在再讓我去演那樣的戲,真的演不出來了,就是那種初戀的感覺?,F(xiàn)在真的只能是隱忍和克制。
記者:梅長蘇跟霓凰郡主相認那一場戲,很讓人感動,劉濤說演這場戲的時候,突然就下雨了。
胡歌:那天真的風云突變。開始拍她從遠處騎著馬過來的鏡頭,真的要拍亭子里的戲時,天一下就黑了,狂風大作,然后開始下雨。過了40分鐘,雨停了,天亮了,孔導說,繼續(xù)拍吧。
記者:劇中,梅長蘇哭了,你當時應該是真哭吧,因為我看鼻涕都下來了。
胡歌:對。劉濤看我鼻涕下來了,她幫我擦,我當時其實是有點跳戲,后來拍完戲,我還問她,給男演員擦鼻涕,以前做過那樣的事嗎?她說第一次。我說你當時是感覺在給你兒子擦鼻涕嗎?
苦惱時曾經(jīng)夜敲導演的門
記者:這部劇臺詞特別考究,臺詞半文半白,聽說你吃了很多苦?
胡歌:吃苦也沒吃,少吃了很多飯,吃飯的時間用來背詞了。
記者:怎么把那么多臺詞背下來?
胡歌:沒有辦法,就是死記硬背,真的沒有辦法,要不就是提前背。其實我這兩天在看,當時是怎么把這些詞背下來的,現(xiàn)在讓我再去背,我覺得很難。
記者:聽說拍攝時你也一度苦惱。
胡歌:剛開機時,有一晚上我去敲導演門之前,因為那天拍一場戲,反復卡殼,我自信心受到了打擊,自己又很著急。那場戲還是好幾個演員在一塊的戲,人家那么多詞都沒有NG,我怎么NG那么多條。
記者:深夜敲哪個導演門?
胡歌:李雪導演。那個時候和他還不熟,剛認識。我想要跟他談一談這個人物的塑造。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嘰哩咕嚕說了一大堆,他也跟我說,待了半個小時吧,走了,也不知道領悟什么了,反正好很多。
演員最可怕的就是過早被定型
記者:現(xiàn)在又演了古裝劇《瑯琊榜》,相信很多人再看到你的時候,還會談到十年前的李逍遙,這會不會讓你有一點泄氣。
胡歌:這個不是泄氣,我覺得這是對我過去十年的—個肯定。如果我過去十年是一片空白的話,那就直接從梅長蘇開始,是吧?我始終覺得這十年歸納起來可以被稱為后李逍遙時代。其實后面很多角色都還是帶有李逍遙的影子,因為那個角色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后來來找到我的角色、人物其實都是跟李逍遙比較接近的。然后哪怕我最近開始做一些不同的嘗試,但是他的影響力可能也沒有之前的李逍遙這么大,終刊、蘇出現(xiàn)了。演員最可怕的就是過早地被定型。
個人感情還需要尋覓
記者:你和王凱、靳東在《偽裝者》中合作,這次又到了《瑯琊傍》,據(jù)說感情不錯。
胡歌:大家感情很好,尤其是拍完《偽裝者》以后,因為在戲里面演的就是三兄弟,平時除了拍戲,收了工也經(jīng)常待在一塊。像靳東他比我們年長幾歲,我在戲里是他弟弟,我在生活里也是仰望他的,經(jīng)常會聽他對我的一些教誨。他說演員必須有自己的生活,這點非常重要。他舉了很多他自己的例子,他是—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他有很多的愛好,哪怕不工作不拍戲他都要堅持去打網(wǎng)球,他也玩摩托車,我覺得這個人好有意思,慢慢慢慢地他就告訴我,作為—個演員你必須要在生活中去吸取養(yǎng)料,去吸取養(yǎng)分。
記者:你沒有太多業(yè)余的生活?
胡歌:對,我得解釋一下。但是以后我肯定會把重心放在生活上,因為大哥的話還是要聽的。
記者:對此你有沒有一些計劃?
胡歌:特別簡單,我就是要回歸—個正常人。就是我宅在家里,我只有宅在家里才能變成—個正常人,因為我可能一出去又不正常了,我宅在家里,每天給自己做點東西吃,我養(yǎng)養(yǎng)貓,種點花,我看看書,看看碟,我自己泡泡茶,磨磨咖啡,或者出去洗冼車,打打球,拍拍照。然后跟爸爸媽媽聊聊天,陪他們看看電視。
記者:這個計劃為什么沒有談談戀愛、成成家這一項?
胡歌:有有有,但這個呸要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