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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入膏肓

        2015-12-24 10:08:50
        東方劍 2015年5期

        ◆ 昆 金

        毒入膏肓

        ◆ 昆 金

        世間諸事,本就是由無數(shù)偶然因素組合而成,然后又會在下一輪偶然中各自消散,相互熔融,形成新的組合,成為另一個事件。

        那天要不是霞飛路上發(fā)生火災(zāi),交通堵塞,周鳳岐也不會選擇從八仙橋公墓北門穿過,繞路回巡捕房了。這樣他也就不會遇到坐在公墓門口大呼小叫的老同學(xué)馬洪剛,也就必定不會卷入華陽橋離奇殺人事件。而據(jù)馬洪剛說,那天他要是不替別人上那個早班,要是恰好沒有看到有個小孩的風(fēng)箏掉進(jìn)墓地草叢里,或者沒有答應(yīng)小孩的請求,他也就不會貿(mào)然踏進(jìn)深不可測的草叢去撿風(fēng)箏。這樣他也就不會被那條該死的土匪蛇咬傷,不會慌里慌張跑到公墓門口喊救命了。

        這世界就是這么的奇妙。

        總之那天周鳳岐當(dāng)即就把老同學(xué)拉進(jìn)車?yán)?,開車前往郊區(qū)華陽橋,讓蛇醫(yī)盧巧生醫(yī)治。

        盧巧生在郊區(qū)華陽橋小鎮(zhèn)上開有一家藥鋪。但真正令他遠(yuǎn)近聞名的,卻是他祖?zhèn)鞯尼t(yī)治蛇傷技藝。常年在農(nóng)田荒野里耕作行走的農(nóng)民特別容易被毒蛇咬傷,但只要及時送到他跟前,就沒有救不回來的。而在市區(qū)被毒蛇咬傷,這個概率就要小很多。

        那天周鳳岐來到盧家藥鋪跟前時,只看到藥鋪正門挑紅掛彩,一派喜氣。一問才知道,原來第二天恰好是盧巧生的女兒盧桂花招婿大喜之日。

        伙計聞聽有求診蛇傷后,趕緊把周鳳岐帶往后堂診療室。周鳳岐背著馬洪剛,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診療室門口。而那個時候,門口已經(jīng)有個年輕人等候在那里。一問才知道,人家也是剛剛被蛇咬,火急火燎趕來求診。

        “那你等在這里干什么?趕緊進(jìn)去呀。”周鳳岐催促。

        “郎中先生還沒來。盧巧生家里辦喜事,正忙著呢。哎呀哎呀……”對方用左手捂住自己右手手指,整個右手掌已經(jīng)腫得跟熊掌差不多了。

        正在這時,有個姑娘飛快趕到:“一共有幾個病人?”

        伙計一指:“就他們兩個?!?/p>

        姑娘一指那個年輕人:“什么蛇咬的?”

        年輕人拿起地上的死蛇給她看。姑娘皺眉:“又是土匪蛇??爝M(jìn)來?!闭f著推開門,帶著年輕人進(jìn)入,臨關(guān)門時又問周鳳岐,“他是被什么蛇咬傷的?”

        說話之間,姑娘目光柔和,盈滿了一股關(guān)切。

        “也是土匪蛇?!敝茗P岐拿起死蛇給她看。

        “你先把他傷口處理一下?!惫媚飮诟懒嘶镉嬕痪?,就進(jìn)去了。

        伙計拿了些器皿,就在門口給馬洪剛傷口做些前期處理。從談話間周鳳岐得知,盧巧生最近身體不好,平時一直由他女兒盧桂花接待病人。好在盧巧生已經(jīng)把蛇醫(yī)絕技完全傳授給了獨生女兒。

        伙計處理完后就離開了。周鳳岐扶著馬洪剛,小聲安慰。

        這個時候,診療室里似乎有些聲響發(fā)出。周鳳岐當(dāng)初并不在意。但事實上,這或許就是本起兇殺案的起始點。

        又等了一會,先前那個年輕人走出房門。他的右手被白紗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上去滿頭大汗,出門后并不說話,擦了擦額頭,匆匆離開。

        周鳳岐看了看對方的背影,有些納悶。

        而盧桂花卻始終沒有出來。按理盧桂花會把上一個病人送出門口,然后再把下一個病人帶進(jìn)去。

        伙計重新過來:“你們怎么還沒進(jìn)去?”

        “是我們自己直接進(jìn)去嗎?還是讓盧先生帶我們進(jìn)去?”周鳳岐問。

        “走,我?guī)銈冞M(jìn)去。”伙計說著,推開門,帶著兩人進(jìn)入。

        診療室里沒有人。周鳳岐把馬洪剛放在一張椅子里?;镉嫮h(huán)視,朝內(nèi)室招呼:“盧先生,下一個病人來了?!?/p>

        沒有人回應(yīng)。

        伙計推開內(nèi)室門,探頭進(jìn)入:“盧先生,盧先生……哎呀!”

        “怎么啦?”周鳳岐關(guān)注。

        “盧先生她……”伙計舌頭都大了。

        周鳳岐沖進(jìn)內(nèi)室。

        內(nèi)室有一張工作臺,臺上放著好多藥材和切割研磨計量的工具。沿墻壁還豎著好幾個大柜子,柜子上排列著很多存放中藥的小抽屜。看來這是盧家的藥房。

        而就在房間中央的青磚地面上,一個姑娘倒在地上。在她的身下,一大攤濃厚的鮮血正緩緩滲出,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盧桂花死了。

        盧桂花在她的新婚前夜,死在自己家的藥房里。這個事實令人無法接受。

        當(dāng)?shù)鼐焖鶃砹巳?,了解些情況后,就開始在盧家前后轉(zhuǎn)悠。而周鳳岐因為放不下這件事,在把馬洪剛送回家去后,再次連夜趕到盧家。

        之前盧巧生聞聽女兒被害后,痛不欲生,幾次背過氣去。但當(dāng)他聽說還有一名蛇傷病人等著治療時,毅然忍受著巨大的悲傷,一絲不茍,替馬洪剛處理好傷口,敷上盧家的神奇草藥膏。這樣的敬業(yè)和毅力,令周鳳岐由衷敬佩。所以他才會再次趕到盧家,希望可以幫助他們解決一些問題和傷痛。

        盧桂花是被一種利刃刺透胸腹,傷及內(nèi)臟而亡。兇器被遺留在了現(xiàn)場,就是盧家用來捆扎藥材麻袋口的鐵針。這種鐵針長而尖銳,頭部還有一個穿針引線的倒鉤,用它做兇器,不但能輕易扎穿人體,甚至還有可能把內(nèi)臟給鉤出來。

        刺穿傷一共有三處,每一處傷口都由前面扎入,穿透整個胸腹腔,從后背透出??梢韵胂?,當(dāng)時兇手下手凌厲,確實是用了狠勁的。另外還有一處刀傷,是從后背捅進(jìn)死者后腹部軟肋。這一刀同樣兇狠,單獨挨上這樣一刀,便足以致命。

        或者這可以透露出兇手行兇時的某種情緒。如果沒有一種恨之入骨,不共戴天的巨大仇恨,很難會使出這樣的殘暴手段去要盧桂花的性命。

        但是盧家的為人和醫(yī)術(shù)一向遠(yuǎn)近聞名。盧巧生生性平和仁義,行醫(yī)治病嚴(yán)謹(jǐn)高明,價格公道。他女兒盧桂花更是心如發(fā)絲,溫和賢淑,醫(yī)術(shù)毫不遜色她的父親。這些周鳳岐已經(jīng)親身體驗到,所以便更加令他覺得蹊蹺。

        在周鳳岐眼里,最大的嫌疑人其實已經(jīng)存在,就是當(dāng)初先于馬洪剛進(jìn)去診療的那個年輕人。而自己當(dāng)初跟這個嫌疑人近在咫尺。

        那個年輕人進(jìn)去了大概二十分鐘時間。而盧桂花就死于這二十分鐘之間。但現(xiàn)在他們卻誰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來自何處。而且據(jù)伙計反映,這個年輕人右手的蛇傷是真實的。這一點,在他們這種專業(yè)人員跟前,對方根本作不了假。

        當(dāng)?shù)鼐焖娜寺犝f周鳳岐是來自法租界的偵探時,馬上就表現(xiàn)出某種謙卑和恭維來。周鳳岐說自己經(jīng)歷了整個事件過程,只是想幫助大家查實案情。當(dāng)?shù)鼐焖娜笋R上說愿意配合,同時也表示想見識一下法租界偵探的手段。

        周鳳岐覺得,如果那個年輕人就是兇手,那么他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殺人?如果是蓄謀殺人的話,他有必要做出讓毒蛇咬傷自己,然后借此接近死者作案這樣愚蠢的事來么?畢竟想殺盧桂花,還有很多比這個辦法更加合理穩(wěn)妥的方式。而如果是臨時起意,那么在自己處于蛇毒危機的情況下,貿(mào)然去謀害一個剛剛拯救自己生命的蛇醫(yī)郎中,這也不是一種符合常理的邏輯。何況在事發(fā)之前,也看不出雙方有任何糾葛矛盾,周鳳岐甚至可以從兩人當(dāng)時的表情言語中判斷,盧桂花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年輕人。

        有個警察在一番勘探后,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就過來給周鳳岐介紹。

        “周探長你看,兇案現(xiàn)場位于后廂房內(nèi)室,只有一扇自通往外面診療室的房門,一扇沒有柵欄的窗戶。但現(xiàn)在窗戶緊閉,鐵質(zhì)的窗銷子完好插在窗框插銷孔里,所以可以排除兇手借窗戶逃離現(xiàn)場。因為窗銷子位于窗戶里側(cè),而且兩扇窗戶都是用整塊厚實木板代替窗戶紙,因此兇手不可能跳出去后再把內(nèi)側(cè)窗銷子插入插銷孔內(nèi)?!?/p>

        警察的這番推斷,其實還是挺嚴(yán)密的。周鳳岐覺得這些地方警察所里的兄弟也并非都是泛泛之輩。

        “總之兇案發(fā)生的診療室,只有一扇房門可供出入。所以兇手只有從門口逃離現(xiàn)場這一條路可走。而當(dāng)時周探長帶著病人一直守在門口,除了那個年輕人,并無第二個人從里面出來。對吧?”警察繼續(xù)敘述。

        周鳳岐點點頭:“對。所以那個年輕人很重要。你們務(wù)必盡快找到?!?/p>

        “放心,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p>

        盧桂花的尸體停放在客堂中央,四周白幔遮蔽,隨風(fēng)舞動。住得近的親戚聞訊趕來,替盧家內(nèi)外忙碌操持。盧桂花的未婚夫王小東急匆匆趕回來,一進(jìn)客堂就抱住盧桂花的尸體撕心裂肺慟哭,那種情景,引得幾個守夜的街坊親戚也忍不住瑟瑟落淚。

        周鳳岐站在客堂一角,深深感嘆,一樁滿懷憧憬的喜事轉(zhuǎn)眼間就變成喪事,人世間最悲慘的事,也不過如此了。

        幾個當(dāng)?shù)鼐爝B夜趕去調(diào)查那個年輕人。周鳳岐也借了一個馬燈,在盧家內(nèi)外檢查了一遍。但因為天黑,基本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倒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清了一些跡象。

        藥房作臺和柜子、墻壁上有很多新鮮劃痕,看上去都是被人用刀具砍劃后導(dǎo)致的。可以推測,當(dāng)時現(xiàn)場或許有過一陣激烈的打斗。兇手和死者分別拿起桌上的刀具攻擊對方,因而才造成現(xiàn)場這么多痕跡。周鳳岐仔細(xì)對比后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柜子上的砍劃痕跡最為密集,他大致數(shù)了數(shù),上面的砍劃痕跡至少有三四十下。

        而其實即便案發(fā)時發(fā)生過打斗,也不至于會在柜子上造成這么密集的砍劃痕跡。這可以說是至今為止現(xiàn)場最為可疑的地方。這些痕跡跟兇案之間存在著一種什么樣的關(guān)聯(lián),周鳳岐一時還猜測不透。

        隨后周鳳岐又找到那個伙計,詢問情況。

        “你肯定案發(fā)前柜子上沒有任何劃痕對嗎?”

        “我中午還進(jìn)來切割過一個小時的藥材。當(dāng)時這里都是好好的。”伙計姓謝,說。

        “藥房一般都會有哪些人進(jìn)來?”周鳳歧又問。

        “一般就是我們跟我?guī)煾?,還有師姐這幾個人?!毙≈x道。

        “你說的我們是指誰?”

        “我和我?guī)熜帧3熃悴凰?,師父一共就收了我們兩個徒弟?!?/p>

        “你師兄呢?我怎么沒看到?”周鳳岐追問。

        “他要結(jié)婚了,所以這幾天沒在店里干活。其實你應(yīng)該見過他的?!毙≈x說。

        “我見過他我怎么不知道?”周鳳岐疑惑。

        “他就是王小東呀。明天跟師姐盧桂花結(jié)婚的新郎,就是他?!?/p>

        周鳳岐驚訝:“他不是這里的學(xué)徒嗎?怎么又變成新郎啦?”

        小謝笑笑:“你有所不知。王小東六歲那年,他父親被毒蛇咬傷,送到我?guī)煾高@里醫(yī)治。但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師父的蛇藥最終沒能把王小東父親救回來。他母親聽說丈夫死了,悲傷過度,半年后也離開人世。從此王小東就成了孤兒,很長一段時間都由叔伯們照看撫養(yǎng)?!?/p>

        周鳳岐哦了一聲,若有所思:“不是說盧家蛇藥一向藥到病除的么?怎么還有救不活這種事發(fā)生?”

        “能不能治愈,除了蛇藥的功效,還跟其他因素有關(guān)。比如病人是不是及時送醫(yī),毒蛇種類,或者有沒有遵照醫(yī)囑服藥換藥、休息忌口,等等。不過在我?guī)煾甘掷锊恢紊硗龅牟∪?,至今也就這么一位?!?/p>

        周鳳岐“哦”了一聲。

        “后來等王小東長到十歲時,我?guī)煾竿蝗话阉震B(yǎng),并收他為徒。這件事外人非常不理解。”

        “為什么不理解?”

        “盧家治療蛇傷的技能,傳到我?guī)煾敢呀?jīng)是第四代了。之前從來都沒有收外姓人為徒的先例。”

        “你不也是外人嗎?他們姓盧,你姓謝?!?/p>

        小謝笑笑:“我的確不姓盧,但我跟我?guī)熃闶潜斫愕荜P(guān)系。所以也不能算是外人?!?/p>

        “你師父肯收王小東為徒,或許是出于一種愧疚心理吧?!敝茗P岐猜測。

        “我們也都這么認(rèn)為。包括這次他跟師姐相愛結(jié)婚,我?guī)煾敢矝]怎么反對。沒有把王小東父親救下來,對師父其實是個不小的打擊?!?/p>

        “嗯。你師父肯這么善待王小東,也體現(xiàn)出他身上的某種品質(zhì)?!敝茗P岐想了想說。

        小謝告辭。此時天已大亮,周鳳岐仔細(xì)端詳柜子上的刀痕以及那扇后窗戶,突然有所發(fā)現(xiàn)。

        盧家親戚朋友,還有鎮(zhèn)上聞訊的街坊鄰居都趕來了。更有甚者,一些準(zhǔn)備趕來吃喜酒的親友也準(zhǔn)時到達(dá)。盧家內(nèi)外原本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換成白幔素帳,哭聲凄慘。

        王小東畢竟是個成熟男人,強忍悲傷,一大早開始就里外忙活,張羅著所有事務(wù)。

        而此時此刻,周鳳岐依然呆在案發(fā)現(xiàn)場,望著柜子上的刀痕發(fā)愣。

        他發(fā)現(xiàn)導(dǎo)致這些刀痕的,應(yīng)該有兩種刃口。他在現(xiàn)場找了好久,很快從眾多刀具剪刀當(dāng)中找出兩把刀子。嘗試以后,他斷定這些刀痕就是被這兩把刀子砍劃出來的。

        兩人拿著刀子,在這個狹小的藥房里對砍,偶然劃到身邊的柜子墻壁,這還情有可原。但要導(dǎo)致這樣密集的劃痕,卻出乎常規(guī)。而且刀痕在柜面上的形態(tài)很是特別,并不像是隨意砍劃導(dǎo)致。

        周鳳岐打量著這個大柜子,伸出手去,觸摸著上面的痕跡。

        這是一個很大的藥柜,整個柜面上都是那種很小的抽屜,每個抽屜上都有一個藥材名稱標(biāo)簽。采購進(jìn)來的藥材,經(jīng)過切割處理后,便會分類存放在抽屜里。配制藥劑時,就可以直接從抽屜里拿取。這種柜子,也是一般中藥鋪里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

        周鳳岐拿著一把刀,站在柜子跟前比畫著,眉頭緊皺。

        這個時候,有幾個警察來到盧家,直接找到了周鳳岐。

        “周探長,我們查到了那個年輕人,他姓李名三,是鄰鎮(zhèn)的一個小販。昨天傍晚他在自己的攤位上被蛇咬傷后,就一個人騎車趕來求醫(yī)的?!币粋€叫張敏庚的警察告訴周鳳岐。

        “在鎮(zhèn)上的攤位上,怎么會被蛇咬傷呢?”周鳳岐追問。

        “是啊,一般被蛇咬,大都在農(nóng)田野外。但當(dāng)時隔壁幾個攤位的老板伙計都親眼看到了,那條土匪蛇還是他們幫著打死的。錯不了。”

        “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就在前廂房里。這家伙,一看到我們就想跑,他這是做賊心虛,兇手應(yīng)該就是他?!?/p>

        周鳳岐跟著警察來到前廂房。李三蜷縮在屋子角落里。

        “李三,你要老實交代?!弊晕医榻B后,周鳳岐開始盤問。

        “周探長,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李三哭喪著臉大喊。

        “胡說?,F(xiàn)場只有一個出口,案發(fā)期間除了你,盧桂花沒有跟第二個人接觸過,你別想抵賴。”張敏庚呵斥。

        李三慌了,跪下求饒:“警察大人,冤枉啊,我真沒殺人哪,周探長?!?/p>

        周鳳岐讓人把他扶到椅子里。李三的手腫得厲害,加上驚嚇,人看上去有些虛弱。

        “李三,你說你沒殺盧桂花,那見了警察,你為什么要跑呢?”周鳳岐又問。

        李三驚魂未定:“因為我害怕被你們當(dāng)作殺人犯抓起來。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當(dāng)成殺人犯的?!?/p>

        “這么說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知道盧桂花死了?”

        “是的。盧先生幫我敷完藥,包扎好以后,就走進(jìn)內(nèi)室配藥去了。我因為有些頭暈,就又坐了會。片刻我聽見內(nèi)室里有動靜,好像是女人的驚叫,還有其他一些雜亂聲音。我有些好奇,又有些緊張,一直猶豫了幾分鐘后,我才推開門,朝里面看了一眼……”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盧先生倒在地上,很多的血……我嚇?biāo)懒?,趕緊就跑?!?/p>

        周鳳岐想起,當(dāng)時李三跑出診療室時,的確有些慌里慌張的。但這并不足以證實李三的供詞真?zhèn)巍?/p>

        “你看到盧桂花倒在地上時,內(nèi)室還有其他人嗎?”周鳳岐繼續(xù)問。

        李三搖頭:“沒有?!?/p>

        “你肯定?”周鳳岐追問。

        李三想了想,點頭:“肯定?!?/p>

        “那兇手肯定就是你?!睆埫舾遄?。

        “不不不。我跟盧先生素?zé)o冤仇,她又剛剛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去殺她呢?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李三的為人,別說是殺人這種事,平時我連短斤缺兩都不會干哪,周探長……”李三驚慌失措,痛哭流涕。

        “李三,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周鳳岐問。

        “我是個賣魚的。”

        “說說你被蛇咬的經(jīng)過吧。”

        “昨天下午,攤位前來個漁民,說他本來抓了幾條黃鱔出來賣,因為臨時有急事要去辦,就想便宜點轉(zhuǎn)賣給我。我揭開魚簍看了看,覺得黃鱔還不錯,就要了下來。對方拿了錢就走,連魚簍都不要了。我把黃鱔倒在盆子里后,發(fā)現(xiàn)魚簍里還有一條倒不出來,于是就伸手進(jìn)去抓,誰知道那是條土匪蛇,一口就把我手掌咬住,甩都甩不掉。”李三說到這里,心驚膽戰(zhàn)。

        “那個人長什么樣?”周鳳岐追問。

        “當(dāng)時天氣不錯,他卻穿了身雨衣,戴著一頂大草帽,一副墨鏡,說話一直低著頭。再加上我當(dāng)時光注意他魚簍里的貨色,真沒看清他什么樣子。聽聲音也就二三十歲,個子跟我差不多?!崩钊貞?。

        周鳳岐打量著李三,想了想,便出了前廂房。張敏庚跟出來,把他所了解到的情況全部敘述了一遍。

        “對照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看,李三基本上沒有撒謊。他跟盧桂花之間,也不可能存在非要動刀殺人的冤仇。但是從案發(fā)現(xiàn)場情況分析,他又具備重大嫌疑。”

        “我再去現(xiàn)場看看?!敝茗P岐說著,和張敏庚等幾個警察一起,再次來到藥房。

        “周探長怎么看這個案子?”張敏庚環(huán)視兇案現(xiàn)場,提問。

        “我也覺得兇手不像是李三?!?/p>

        “哦?但是案發(fā)現(xiàn)場是個密室。除了李三,沒有其他人在死者遇害的時間段里跟她有過接觸呀?!睆埫舾苫蟆?/p>

        “不。這里不是密室?!敝茗P岐語氣肯定。

        張敏庚更加疑惑:“請周探長解釋一下?!?/p>

        “你看,這扇窗戶的插銷安裝在窗戶底部,插銷是沿著垂直方向插入或者拔出的。這種安裝方式,會導(dǎo)致一個比較特別的結(jié)果,那就是如果有人站在窗戶外,依然可以從外面關(guān)上窗戶,并讓內(nèi)側(cè)的插銷準(zhǔn)確插入插銷孔內(nèi)。具體方法就是,站在窗外關(guān)窗前,先把插銷撥到限位擋塊的最外緣,讓插銷處于隨時都會落下的狀態(tài),這樣只需要一點點震動,比如稍微用點力氣把窗戶關(guān)上,插銷就會受震滑出限位擋塊,依靠重力落下,準(zhǔn)確插入插銷孔。這種把戲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玩?!敝茗P岐邊說邊演示,張敏庚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個藥房并非密室,兇手完全可以從這扇窗戶自由出入?!敝茗P岐斷定。

        張敏庚驚訝。按照這個推論,兩人馬上趕到窗戶外面,果然發(fā)現(xiàn)窗戶下的雜草叢有一些新鮮踩踏的痕跡。而這個痕跡并沒有保持多遠(yuǎn),很快就消失了。

        “這么看來,兇手是乘著盧桂花去給李三診療時,從后窗戶進(jìn)入,或者事先藏在藥房里,然后行兇,再從后窗戶逃離?!本焱茢?。

        “事先藏在藥房里的可能性不大。他不可能知道盧桂花會在什么時候進(jìn)入藥房,這樣做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除非……兇手就是盧家的某一個人?!敝茗P岐猜測。

        “???盧家內(nèi)部人?不可能吧?!?/p>

        “是啊。所以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周鳳岐感嘆,“那么就只剩下后一種可能性。兇手是從后窗進(jìn)入行兇的。但這樣的話,兇手必須具備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兇手必須事先知道盧桂花進(jìn)入診療室或者藥房的準(zhǔn)確時間。這一點比較困難。因為他不可能預(yù)料到什么時候會有病人上門求醫(yī)。盧桂花當(dāng)天忙著張羅婚事,如果沒有病人上門,她一般也不會去藥房忙碌?!?/p>

        警察點點頭:“但是李三被蛇咬,還有你送朋友過來求診,這些都是偶發(fā)事件吧。兇手不可能預(yù)估得到?!?/p>

        周鳳岐陷入沉思:“其實當(dāng)時知道盧桂花正在診療室接待病人的,還有一個人?!?/p>

        “誰呀?”警察吃驚。

        “小謝。我記得當(dāng)時李三進(jìn)去以后,小謝不久也離開了。而他完全有時間繞道從后窗進(jìn)入藥房,實施殺人后再從后窗離開。然后繞道從前門進(jìn)入,來到診療室外面。而這個時候,我和朋友還等在門口。然后他假裝帶我們進(jìn)去,又假裝首先發(fā)現(xiàn)尸體……我們無意間就成了他不在犯罪現(xiàn)場的證人?!?/p>

        警察吃驚:“周探長,這只是你的推測吧?”

        “我只是在做一個排除法?!敝茗P岐想了想,繼續(xù)說道,“除去小謝,王小東也可能是嫌疑人中的一個。今天因為鄰鎮(zhèn)有個蛇傷病人斷了骨頭,沒法移動,所以他帶足了藥品工具趕到對方家里出診。因為回家時自行車輪胎漏氣,所以只能推著車趕路。這樣一來一去,他比騎車趕路晚回來足足有兩個小時。而他完全有可能說了謊,并利用這兩個小時躲在盧家附近,伺機作案。”

        警察驚訝:“周探長,你在法租界就是這樣破案的嗎?你這不是在胡亂猜測吧?”

        周鳳岐笑笑:“一個優(yōu)秀偵探,就是要敢于大膽假設(shè),然后細(xì)心求證?!?/p>

        “那你說盧巧生有殺人的嫌疑嗎?”警察不服。

        “當(dāng)然不能完全排除?!?/p>

        警察嗤之以鼻。

        周鳳岐笑笑,轉(zhuǎn)身又朝著柜子打量。正在這個時候,小謝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你們都在呀。”

        因為有了剛才周鳳岐的推論,所以大家注視小謝的目光早就變得有些異常。這一點,小謝也很快看出來了:“周探長,你們……怎么啦?”

        大家直瞪瞪看著他,不敢說什么。小謝頓時有些緊張:“周探長,你們是不是……在懷疑我?”

        “我有這樣說過嗎?”周鳳岐反問。

        小謝頓時急了:“周探長,人命關(guān)天的事,別開玩笑?!?/p>

        周鳳岐換了個話題問:“你來干什么?”

        “又來了一個蛇傷病人,師父在另一個診療室給人治療。我過來配幾帖藥讓病人帶回去……”小謝邊說,邊朝周鳳岐身后的藥柜努嘴。

        “那你就去抓藥吧?!敝茗P岐讓到一邊,看著小謝把幾張紙攤在作臺上,逐個拉開柜子上的抽屜抓藥,稱重,然后均勻分?jǐn)傇诿恳粡埌幖埳?。而抽屜上那些刺眼的砍劃痕跡再次勾起周鳳岐的疑惑。

        而這個時候,小謝突然“咦”了一聲,表情困惑。

        “你怎么啦?”周鳳岐早就注意到了對方的表情。

        “這些抽屜,好像都亂了。”小謝指著柜子嘀咕。

        “你說什么亂了?”周鳳岐追問。

        “這柜子上的好多抽屜,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毙≈x指了指柜子,“這柜子上一共有四十八個抽屜,每個抽屜上都貼有藥材名稱標(biāo)識,抓藥時我們就按照名稱標(biāo)識尋找藥材。不過時間久了,很多藥材我根本不用看標(biāo)識就知道它在什么位置上。這叫熟能生巧。而現(xiàn)在,好些抽屜根本就不在原來位置,被人動過了?!?/p>

        “你是說,這里每個抽屜是可以相互調(diào)換位置的?”

        “對。因為這些抽屜的大小尺寸完全一樣?!?/p>

        周鳳岐深吸一口氣。

        這個時候,王小東走進(jìn)藥房,呵斥:“小謝,病家等在那邊,你在這磨蹭什么呢?”

        “師兄,我正在抓藥呢。馬上就好。”小謝說著,連忙低頭抓藥。

        “周探長,這一次要麻煩你了。你們查到什么了嗎?”王小東兩眼通紅,伸手握住周鳳岐的手,輕聲提問。

        周鳳岐跟他握手:“你放心,王先生,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你自己節(jié)哀順變。”

        王小東點點頭:“謝謝。我外面還有很多事,你們忙?!闭f著跟小謝一起離開。

        周鳳岐望著兩人離開,扭頭朝著藥柜打量,隨后跟張敏庚耳語了幾句,便獨自出了藥房。

        周鳳岐等在另一個診療室門口。小謝剛剛送走病人,就被他叫?。骸靶≈x?!?/p>

        “周探長,找我什么事?”

        周鳳岐:“我找你核實一件事?!?/p>

        小謝:“什么事,周探長?”

        周鳳岐剛要說什么,突然聽見外面喊聲大作:“藥房起火啦,快來救火呀——”

        兩人顧不得說話,趕緊順著叫喊聲跑去。

        起火的地點居然就是案發(fā)的那個藥房。

        “周探長,幸虧你讓我們偷偷埋伏在這里。你走了沒多久,有人突然打開后窗,把一瓶煤油扔進(jìn)藥房。瓶子碎裂后煤油淌出,流了一地。隨后窗外又扔進(jìn)來一根劃亮的火柴,房間里轉(zhuǎn)眼就燒了起來。還好我們撲救及時,總算沒有釀成大禍?!睆埫舾f來心有余悸。

        “看清楚是什么人放的火嗎?”周鳳岐追問。

        張敏庚剛要開口,王小東急匆匆進(jìn)來:“我聽說著火了,沒傷著什么人吧?”

        “還好撲救及時?!敝茗P岐松了口氣,“王先生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追究這件事。小張,你繼續(xù)說?!?/p>

        張敏庚望了一眼周鳳岐,又注視著王小東:“周探長,我們其實完全看清了縱火者的面容?!?/p>

        “是個什么樣的人?”周鳳岐追問。

        “就是他?!睆埫舾呎f邊朝王小東一指。

        大家驚訝。王小東冷冷一笑:“長官你別說笑話了?!?/p>

        “雖然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但我完全可以確認(rèn)是你?!睆埫舾帯?/p>

        另外兩名警察也附和。

        “我怎么會放火燒自家的藥房?胡說八道。”王小東呵斥。

        “為什么要燒自家房子我不清楚。但我們都相信自己的眼睛。”幾個警察都異口同聲。

        “你們再這樣胡鬧,我就要趕你們走了。周探長,你覺得可能嗎?”王小東實在無奈,只能求助于周鳳岐。

        “我并沒有目睹,所以無權(quán)說話。”周鳳岐想了想說,“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有人要放火燒這間藥房呢?”

        大家面面相覷。

        “我想秘密或許就在這個藥柜上面?!敝茗P岐指著藥柜分析,“先前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留在藥柜上的砍劃痕跡,基本上分成兩種。一種是被很細(xì)的刃口劃出來的。而另一種則是被一種相對比較粗糙的刃口劃拉出來的?,F(xiàn)在這兩種類型的砍劃痕跡相互膠著在一起,斷斷續(xù)續(xù),毫不連貫,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p>

        幾個警察仔細(xì)看去,紛紛點頭。

        周鳳岐又把小謝拉到藥柜跟前:“小謝,你說過藥柜上很多抽屜都被換了位置對嗎?”

        “對?!?/p>

        “那你能不能憑借你的記憶,把所有的抽屜都恢復(fù)到原來的位置上去呢?”

        “這個很容易?!毙≈x說著上前,想了想,便開始調(diào)整抽屜位置。

        王小東冷冷望著。幾個警察也有點莫名其妙。

        不久小謝停下手:“周探長,我完成了。”

        “你確定沒有搞錯?”

        小謝點頭:“這里所有抽屜的位置,其實也就是每一種藥材的所在位置。我在藥房干了那么多年,這些早就刻在我腦子里了。而且這也是基本功,沒有這點記憶,師父會懲罰我們的。”

        “好。那我就相信小謝的記憶。現(xiàn)在讓我們來看看,整個柜面上有什么變化……”

        大家把目光投向藥柜。

        “剛才我說過藥柜上有兩種劃痕,現(xiàn)在我會用這支紅筆,把很細(xì)的那個劃痕勾勒出來。”周鳳岐說著,就開始動手。他的手勢很快,似乎胸有成竹,因而很快就完成了。

        “大家現(xiàn)在看看,這條劃痕告訴了我們什么信息?”

        其實大家早就看清了。這一條條細(xì)細(xì)的劃痕,清晰地在柜面上勾勒出了三個大字。

        王小東。

        “說說看,為什么要殺害盧桂花?你們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啊?!敝茗P岐問坐在對面的王小東。

        王小東長舒一口氣:“我殺盧桂花,只是為了報復(fù)?!?/p>

        “報復(fù)?”

        “對。當(dāng)年我父親被蛇咬,但是盧巧生卻沒把他救回來。”王小東咬牙切齒。

        “僅僅就是為了這個?你父親沒有被救活,原因是很多的呀。”周鳳岐驚訝。

        “我不信。他盧巧生醫(yī)治蛇毒,從來就沒有失過手。為什么單單遇到我父親就不能救活?”王小東的眼光里透著出一股刺眼的仇恨。

        “你要是真這么想,那也太偏激了?!敝茗P岐感嘆。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他盧巧生害死了我父親,所以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p>

        “但是盧老先生并非有意害你父親。再說他事后收你為徒,傳授祖?zhèn)麽t(yī)術(shù)給你,甚至還要招你為婿,把自己獨生女兒許配給你,這樣今后這家藥鋪就都是你的了。這些你都無動于衷嗎?”周鳳岐憤怒追問。

        王小東冷冷:“哼,他即便如此,又能讓我父親起死回生嗎?”

        周鳳岐猛拍桌子:“混賬。你這么做,比土匪蛇還要陰毒百倍?!?/p>

        “哈哈哈哈……”王小東的笑聲陰險,大家不寒而栗。

        “你為了報復(fù)盧巧生,竟然殺害自己未婚妻。我問你,你對盧桂花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狗屁感情。我的心里裝滿了仇恨,她只是我報復(fù)盧巧生的棋子,這些你當(dāng)然不會了解。”

        “你既然有這份復(fù)仇之心,又為什么一直拖到結(jié)婚前一天才動手?難道之前你沒有下手機會?”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想在盧巧生處于人生最幸福的巔峰時候,一下子奪走他最心愛的東西,讓他轉(zhuǎn)眼之間跌入深淵。這樣對他的打擊才是最刻骨銘心的?!蓖跣|鐵青著臉色,冷冷說道。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

        “你把殺人安排在藥房里面,是有意為之,還是臨時起意?”周鳳岐繼續(xù)問。

        “當(dāng)然是刻意安排。藥房比較隱蔽,又有后窗可以當(dāng)退路。另外讓那個盧家女兒死在藥房,也有一種寓意??傊冶容^喜歡這樣?!?/p>

        “如果昨天沒有病人來求診,你準(zhǔn)備怎么對盧桂花下手?”

        “昨天一定會有病人來。不然我怎么下手?”王小東笑笑。

        周鳳岐想了想,恍然:“我明白了。那個賣給李三黃鱔的人,一定就是你。你設(shè)計讓李三中蛇毒,然后悄悄趕回家,趁著盧桂花給李三治療時,從后窗偷偷潛入藥房行兇,然后再裝作一副急匆匆趕回家的樣子……”

        “不錯。方圓幾十里內(nèi),所有人在被蛇咬后都會到盧家來治療。我趁著盧桂花進(jìn)去抓藥時,隨便拿起一個什么東西,迎面捅了她三下。就在我跳出窗戶準(zhǔn)備離開時,她卻意外站了起來,并且還拿起一把刀,用盡最后力氣,在柜子上刻下我的名字。我只好返回來,從她身后又給了她一下。”王小東輕描淡寫回憶著。

        “此時你急于掩蓋柜子上的名字,但又沒時間快速鏟除,于是只好把上面的抽屜調(diào)換位置,這樣王小東這三個字就被打亂了。你為了保險起見,又用另一把刀在柜面上胡亂砍劃。這的確是最快速有效的掩飾方法。剛才你一定覺得我馬上就要發(fā)現(xiàn)柜子上的秘密,于是就想放火燒毀藥房?!敝茗P岐憤怒地說。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蓖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就在這時,盧巧生在家人攙扶下走進(jìn)。剛才藥房里的一番話,他顯然全聽見了。

        “小東,我沒有救活你父親,真的是因為他拖得時間太久,毒性深入膏肓,我實在回天無力。但不管如何,這總歸是我的錯。更何況你母親也隨后傷心離世,對此我深感愧疚。為了彌補我的無能和過失,我收養(yǎng)了你,傳授你祖?zhèn)麽t(yī)術(shù),又把自己女兒許配給你。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彌補我的過失,讓你這個孤兒有個穩(wěn)定的生活和未來。我原本以為你早已經(jīng)忘記了過去,誰知道你竟然這樣耿耿于懷,還要用這樣的狠毒手段回敬我……桂花呀桂花,你完全是因我而死,我對不起你呀……”盧巧生老淚縱橫。

        “盧老先生的神奇蛇藥,治得了天下蛇毒,卻還是治不了人心之毒??梢娙诵闹荆瑢嵲谑前俦队谏叨??!敝茗P岐站出來,扶著盧巧生的肩頭,感嘆說。

        發(fā)稿編輯/冉利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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