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強 徐勁松 張鐵軍山東濱州市中心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 濱州 251700
神經(jīng)外科患者術后體溫WBC CRP和PCT的變化規(guī)律
王志強 徐勁松 張鐵軍
山東濱州市中心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 濱州 251700
目的 探討神經(jīng)外科患者術后體溫、WBC、CRP和PCT的變化規(guī)律。方法 89例接受神經(jīng)外科手術且術前無感染患者為研究對象,依據(jù)術后是否出現(xiàn)感染分為感染組(11例)和未感染組(78例)。比較2組患者的體溫、WBC、CRP和PCT的術后變化規(guī)律。結果 無感染組體溫在術后1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感染者術后平均體溫一直高于38℃,除術后第1天2組間有顯著差異(P<0.01);無感染組患者WBC水平在術后1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感染者術后WBC水平一直高于正常水平,除術后第1天2組間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P<0.01);無感染組患者CRP水平在術后3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但仍高于正常水平,感染者術后CRP水平趨勢與無感染組類似,術后第1、3天2組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術后第5、7天2組間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無感染組患者PCT陽性率術后3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但均為輕度升高,感染者術后PCT陽性率持續(xù)升高,除術后第1天2組有顯著差異(P<0.05)。將體溫、WBC和CRP水平引入Logisitc回歸分析顯示三者均為感染發(fā)生的危險因素。結論 神經(jīng)外科術后的體征變化具有特定規(guī)律,并且對預測術后感染具有重要意義。
神經(jīng)外科手術;體溫;WBC;CRP;PCT;變化規(guī)律
由于神經(jīng)外科手術的創(chuàng)傷較大,因此患者的應激反應較重,術后并發(fā)癥較多。有報道指出[1],在神經(jīng)外科手術治療的患者中6%~9%的患者會出現(xiàn)術后感染。體溫、WBC、CRP和PCT是評價炎癥水平的重要指標,已有研究證實其在感染性疾病的診斷中具有重要意義[2]。因此,通過研究體溫、WBC、CRP和PCT在神經(jīng)外科手術患者中的變化趨勢可以為術后感染的早期發(fā)現(xiàn)提供一定的指導。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3-07—2014-07在我院住院部接受神經(jīng)外科手術且術前無感染的89例患者為研究對象,依據(jù)是否出現(xiàn)術后感染分為感染組(11例)和未感染組(78例)。男64例,女25例;年齡25~60歲,平均(45.3±8.6)歲;手術類型:31例幕上,56例幕下,2例脊柱;手術時間3~8h,平均(6.4±2.5)h。本研究經(jīng)我院倫理學會批準,所有患者或家屬均告知且簽署知情同意書。2組患者在性別、年齡、手術類型及手術時間上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
表1 2組患者基本資料比較
1.2 方法 體溫高于38℃定義為發(fā)熱,WBC水平高于1× 107個/mL定義為升高,CRP高于5μg/mL定義為升高。所有PCT數(shù)據(jù)分為3個等級:(1)<0.5ng/mL;(2)0.5~2 ng/mL;(3)>2ng/mL。0.5~<2ng/mL定義為升高,>2 ng/mL定義為顯著升高。記錄包括術前1d以及術后1、3、5、7d的體溫,體溫測量以每天最高體溫為準。
抽血被安排在術前及術后1、3、5、7d。抽血檢測的指標包括CRP、PCT及白細胞計數(shù)。CRP檢測應用自動免疫比油法(Olympus AU5 400chemistrysystem)。PCT檢測應用應用雙抗夾心免疫發(fā)光法。
1.3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0.0軟件分析,計量資料采用±s表示,同一指標不同時間點重復檢測采用單因素重復方差分析,同一時間同一指標的組件比較使用t檢驗。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數(shù)據(jù)采用秩和檢驗。計數(shù)資料采用χ2檢驗或Fisher精確檢驗。感染與體溫、WBC和CRP的相關性采用Logistic回歸模型進行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2組患者術后體溫變化趨勢 無感染組體溫在術后1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感染者術后平均體溫一直高于38℃,除了術后第1天2組有顯著差異(P<0.01)。見表2。
表2 2組患者術后體溫變化比較(±s)
表2 2組患者術后體溫變化比較(±s)
組別 n 術后1d 術后3d 術后5d 術后7d F值 P值感染組11 38.7±1.1 38.2±0.5 38.7±0.6 38.5±0.9未感染組78 38.1±1.3 37.6±0.5 37.5±0.6 37.4±0.5 52.6<0.01 t值1.653 3.726 6.210 3.932 P值 >0.05 <0.01 <0.01 <0.01
2.2 2組術后WBC水平變化趨勢 無感染組患者WBC水平在術后1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感染者術后WBC水平一直高于正常水平,除術后第1天2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或0.01)。見表3。
表3 2組術后WBC水平變化比較(±s)
表3 2組術后WBC水平變化比較(±s)
組別 n 術后1d 術后3d 術后5d 術后7d F值 P值感染組11 14.0±2.6 13.7±3.8 11.6±2.5 14.6±5.8未感染組78 13.7±4.7 11.5±3.3 9.6±2.7 9.7±3.2 11.6<0.01 t值0.317 1.826 2.459 2.744 P值 >0.05 <0.05 <0.01 <0.01
2.3 2組CRP水平變化趨勢 無感染組患者CRP水平在術后3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但仍高于正常水平,感染者術后CRP水平趨勢與無感染組類似,術后第1、3天2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術后第5、7天2組有顯著差異(P<0.05)。見表4。
表4 2組術后CRP水平變化比較(±s)
表4 2組術后CRP水平變化比較(±s)
組別 n 術后1d 術后3d 術后5d 術后7d F值 P值感染組11 28.5±28.1 76.2±45.0 69.4±61.7 37.9±22.4未感染組78 25.8±29.8 64.1±43.7 31.7±35.7 21.2±20.5 11.6<0.01 t值0.296 0.838 1.980 2.338 P值 >0.05 >0.05 <0.05 <0.05
2.4 2組術后PCT變化趨勢 無感染組患者PCT陽性率在術后3d達到峰值后出現(xiàn)下降但均為輕度升高,感染者術后PCT陽性率持續(xù)升高,除術后第1天2組有顯著差異(P <0.05)。見表5。
表5 2組術后PCT變化比較
2.5 體溫、WBC和CRP變化趨勢的多因素分析 將體溫、WBC和CRP水平引入Logisitc回歸分析顯示三者均為感染發(fā)生的危險因素。見表6。
表6 體溫、WBC和CRP變化的多因素分析
術后感染是外科手術后并發(fā)癥中較為嚴重的一種,具有較高的發(fā)生率和病死率。由于患者昏迷率高、吞咽功能障礙比例高易引起誤吸,加之部分患者需要插管通氣,因此,肺部感染是最常發(fā)生的術后感染。病原菌培養(yǎng)是診斷術后感染的金標準,但其耗時較長,且陽性率較低,因此容易耽誤治療。發(fā)熱是術后感染的早期癥狀,并無特異性。本研究中,無感染組僅在術后1d時體溫超過38℃,術后3d后體溫便恢復正常。而在感染組中體溫升高更高且持續(xù)時間更長,且只有在感染得到控制時體溫才會恢復正常。因此,術后3d甚至5d仍發(fā)熱且無下降趨勢時應積極排查感染。
WBC是篩查感染的傳統(tǒng)檢測指標。黃建迎等[3]研究證實,WBC可以用于篩選術后感染,感染組患者的WBC顯著高于未感染組。由于WBC的增長存在一定的滯后性對于感染的早期診斷和治療意義較小。本研究中,無感染組術后3 d的WBC水平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提示W(wǎng)BC作為術后感染的早期檢測指標靈敏性較低。C反應蛋白是由干細胞在免疫因子刺激下合成的標志性炎癥反應蛋白,也是最為敏感的炎癥標記物[4]。Santonocito等[5]報道,神經(jīng)外科手術患者感染后的CRP水平顯著升高。本研究發(fā)現(xiàn)術后CRP升高現(xiàn)象在2組患者中均存在,然而在無感染組中術后5d的CRP水平顯著降低而感染組患者仍未有顯著變化。因此,血漿CRP水平的檢測對于術后感染的治療具有一定的意義。由于目前對于顱內(nèi)感染的療程尚無統(tǒng)一規(guī)定,因此CRP水平也可以考慮作為抗生素治療的指示指標。
目前,PCT升高預示細菌感染已成為醫(yī)療工作和研究者的共識。然而,血漿PCT水平在神經(jīng)外科術后變化規(guī)律的研究尚屬少見。Tomio等[6]在顱腦外傷手術治療患者中約半數(shù)出現(xiàn)PCT升高,但未感染患者在術后3d便出現(xiàn)下降。本研究中,未感染組與感染組在術后3d的PCT陽性率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且該差異隨著時間的延長而增大,提示PCT陽性指標可以作為感染的預測指標之一。
總之,在應用體溫、WBC和CRP水平對感染的Logistic回歸分析中顯示,三者均為感染發(fā)生的危險因素。因此,對于術后3d后出現(xiàn)體溫、WBC和CRP水平異常性升高應當引起足夠的重視。
[1]Kelkar PS,F(xiàn)leming JB,Walters BC,et al.Infection Risk in Neurointervention and Cerebral Angiography[J].Neurosurgery,2013,72(3):327-331.
[2]Choi SH,Choi SH.Predictive performance of serum procalcitonin for the diagnosis of bacterial meningitis after neurosurgery[J].Infection &Chemotherapy,2013,45(3):308-314.
[3]黃建迎,黃媛.細菌感染快速診斷中CRP值和WBC數(shù)與NAP積分的探討[J].臨床醫(yī)學工程,2010,17(3):47-48.
[4]Palmer A,Carlin JB,F(xiàn)reihorst J,et al.The use of CRP for diagnosing infections in young infants less than 3months of ag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Annals of Tropical Paediatrics,2013,24(3):205-212.
[5]Santonocito C,De Loecker I,Donadello K,et al.C-Reactive Protein Kinetics after Major Surgery[J].Anesth Analg,2014,119(3):624-929.
[6]Tomio R,Akiyama T,Shibao S,et al.Procalcitonin as an Early Diagnostic Marker for Ventriculoperitoneal Shunt Infections[J].Surgical infections,2013,14(5):433-436.
(收稿2014-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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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5110(2015)15-005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