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 月

為愛而生
——茨維塔耶娃的愛情與詩歌

■馮 月

茨維塔耶娃是20世紀俄羅斯偉大的詩人。她的詩以愛情和生命為主題，感情深沉，富有悲劇內(nèi)涵。曲折而豐富的愛情經(jīng)歷是其創(chuàng)作靈感的重要源泉。本文試析茨維塔耶娃的主要愛情經(jīng)歷，及對其詩歌創(chuàng)作的影響。

一、茨維塔耶娃的生平與創(chuàng)作

瑪伊茨維塔耶娃（1892-1941）是20世紀俄羅斯最偉大的作家之一。她的詩以生命、愛情和祖國等大事為主題，被譽為不朽的、紀念碑式的詩篇，在20世紀世界詩壇上也占有一定地位。

茨維塔耶娃出生于莫斯科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在良好家庭環(huán)境的熏陶下，茨六歲便開始寫詩。少年時期，她開始用法語、德語寫詩。1912年，茨與埃夫隆結婚，并有兩女一子（小女兒不幸夭折）。1922年，詩人帶女兒出國與丈夫團聚，由此開始了十七年的僑居生活。1939年，返回蘇聯(lián)。適逢殘酷的“大清洗”時代，茨的丈夫和女兒先后被捕，她和兒子被疏散到葉拉布加。1941年8月31日，詩人在生活的壓迫，情感的絕望中自縊身亡。

茨維塔耶娃的創(chuàng)作主題多樣，內(nèi)容深刻。在短暫的一生中，她創(chuàng)作了一千多首抒情詩、十八部長詩、十一部詩劇，還創(chuàng)作了多篇小說、散文、回憶錄，出版了十余部詩集。

二、茨維塔耶娃的愛情經(jīng)歷與詩歌創(chuàng)作

愛情主題是茨維塔耶娃詩歌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這與詩人豐富、曲折的愛情經(jīng)歷是分不開的。一段段的愛情經(jīng)歷正是其創(chuàng)作的靈感。

茨維塔耶娃的初戀對象是大學生尼倫德爾。1911年《黃昏集》中的愛情一節(jié)便是獻給他的。但是尼倫德爾并不喜歡十七歲的茨維塔耶娃。詩人因此傷心欲絕，甚至買了手槍要自殺。幸運的是，槍里的是啞彈。從這里可以看出她剛烈的性格。

1912年，茨維塔耶娃與埃夫隆結婚。但是二人性格、愛好、生活習慣都不同。處于熱戀中的茨維塔耶娃把埃夫隆視為心靈伴侶，發(fā)誓永遠和他在一起。但是很快心靈就被孤獨感吞噬。

茨維塔耶娃心靈上的孤獨感很快被女詩人帕爾諾克填滿。茨將其視為心靈知己。帕爾諾克是同性戀者，茨很快便熱戀上她。這段持續(xù)一年半的同性戀對她的性格產(chǎn)生了很明顯的影響。詩集《少年詩篇》、《致女騎手》和《女友》都是這段感情的表現(xiàn)。

茨維塔耶娃同曼德爾施塔姆的友情始于1916年1月。二人并肩漫游莫斯科，友情漸漸發(fā)展為愛情。茨維塔耶娃寫道：“1916年2月至6月是我生活中最美妙的日子,因為我把莫斯科贈給了曼德爾施塔姆”。但曼德爾施塔姆忍受不了茨維塔耶娃奔放的、毫無節(jié)制的愛情,6月初離開莫斯科,兩人關系由此中斷。受曼德爾施塔姆影響，茨寫的抒情組詩《莫斯科吟》,視野比先前更開闊，步入創(chuàng)作的新階段。

十月革命爆發(fā)，茨維塔耶娃支持丈夫加入白軍，與蘇維埃政權對抗。白軍落敗后，埃夫隆逃往國外。1922年，茨抵達柏林，與闊別三年的丈夫重逢。在柏林逗留的兩個月，她兩次遭遇愛情。先是愛上出版社發(fā)行人維什尼亞克，但她認為這是世俗的愛情，并不是她所追求的。后來，她遇到了心靈知己，就是準備返回蘇聯(lián)的詩人別雷。他們二人的愛情更多的是半柏拉圖式的。

茨維塔耶娃另一重要的心靈伴侶是帕斯捷爾納克。兩位詩人經(jīng)過十三年的通信，才得以見面。他們初次通信正是茨在柏林逗留期間。他們漸漸從探討詩歌轉入互訴衷腸。1935年兩位詩人終于在巴黎見面。但是，見面非但沒有加深理解，反而產(chǎn)生了新的誤解。帕暗示茨不要回蘇聯(lián)，無奈后者沒有理解其深意。同年茨維塔耶娃寫了三首敘事詩 《從大海來》、《租房嘗試》和《梯子》,都與帕斯捷爾納克有關。此外，抒情詩《電報線》也是獻給帕斯捷爾納克的。

（蘭州大學外國語學院俄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