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新
早上,總能聽到同事如此報怨:上班的路好漫長,今天又被堵在路上。是的,在大大小小的城市里,因為堵車,我們的時間常常被消耗在路上。
然而,假若您是一位早起者,肯定不會遭遇堵車的煩惱。
我生長于農(nóng)村,母親是位習慣早起的人。可能受到了母親的影響,我也成了一個習慣于早起的人。
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因為英語學科基礎不好,我總是拖班上同學們的后腿。為了扭轉局面,多少個清晨,我總是在天沒亮的時候就起床,帶著英語書借著校園某處的路燈默記單詞,或者到校園旁邊的河灘上高聲誦讀課文。高三下學期的時候,我的英語成績追了上來,但英語老師依然吃驚于我的進步,以至于懷疑我的一次考試成績。
大學的生活,除了飯?zhí)煤筒賵?,我對早起沒有了太多記憶。初入職場時,我茫然于工作和生存,早起成了一種負擔和奢望。在工作后的十多年的時間里,早起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后來,我成為一所農(nóng)村學校的校長,緣于力不從心和工作的壓力,或是一種責任和使命,我再次早起。
記得那些年,我的寢室就在男生公寓的一樓,生活老師偶爾晚開公寓的大門,早起的同學們總會焦急地等待,無意中我漸漸擔當起了生活老師開門的責任,早起的同學們也時常向我問好。
那時,我總是擔心有早起的同學在公寓門前等我,因此習慣于天沒亮就起床。除了為同學們開門,在晨星滿天的時候,我會在校園里巡視一圈,甚至到校門外的路上,看看走讀的同學們早上入校的場景,然后再回到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校園依然是人稀聲靜的時候,我只好在書報中打發(fā)時間,偶爾也到網(wǎng)上尋找一些關于教育的話題。有一天,我在網(wǎng)上找到了朱永新教授的“新教育在線”論壇,并在論壇中找到了一群同伴兒。我還發(fā)現(xiàn),朱永新老師是一個習慣早起的人。他每天早上五點鐘之前,就會在“新教育在線”上回答網(wǎng)友們的困惑,或表達自己的教育觀點。從他每天清晨的文字中間,我找到了自我成長的路徑和學校發(fā)展的方向。也因此,我所在的農(nóng)村學校才越辦越好。
緣于每天的早起,更緣于早起后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與“新教育在線”論壇中的網(wǎng)友和朱永新老師對話,我從農(nóng)村走向了城市,成為一所省城學校的校長。
城市的學校是沒有早自習的,但我依然保持著每天早起的習慣。清晨,我成為一個見光就醒的人。為了保證早起,我習慣于在睡覺時將窗簾打開一條縫隙,以便在每一個清晨,我能夠在第一縷晨光中醒來。
也因為早起,每天清晨上班的路上,我?guī)缀鯖]有遇到過堵車的現(xiàn)象。緣于早起,每一條道路總是寬敞和清凈,我已習慣于清晨在寂靜的校園巡視一圈后,到學校的大門口等候孩子們,在他們大聲的“校長早”的問候聲中開始一天的工作。
當我每一個清晨出現(xiàn)在學校的大門口,我的同事也受到了感染,大家都主動地加入進來,并漸漸地嘗到了早起的甜頭。因為早起,朱永新老師拓展了他人生的空間和時間,豐富了人生的厚度,影響了一大批人。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朱永新老師那樣極具影響力的人,但是,如果您堅持早起,出發(fā)的路,會為您單獨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