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
這是五年內,印度現當代藝術第二次登陸上海。前一次由民營的上海當代藝術館“操盤”,主事者一貫低調,除了《新民周刊》幾乎沒什么媒體關注,但在圈內的反響倒不錯。于是,官方也在精心籌劃后再次引進。這一次規(guī)模也不算大,但架上的,裝置的,多媒體的,擠擠挨挨,體現了印度藝術多側面、多角度、多元文化的呈現。這個由印度文化部、印度駐上??傤I事館、印度國家現代美術館和中華藝術宮共同主辦的展覽名為“眼睛與思想:印度藝術新的介入”,即日起在中華藝術宮開幕,展期長達兩個多月,部分展品來自印度國家藝術館的館藏。
中國與印度,在全球化的語境中,同屬亞洲板塊,同為文明古國,同是發(fā)展中國家,同是世界文明的發(fā)源地之一。在歷史上,中印兩國又有著面積不小的重疊、交集以及沖撞。但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中印兩國雖然在地緣上很近,文化交流卻不多,改革開放后掀起的一波單向交流居然是由一部老電影引領的,是的,它就是黑白影片《流浪者》,接下來是《大篷車》之類歌舞片,但這并不是印度文化的全部,就像越劇《紅樓夢》不是中國文化的全部一樣。但此后相當漫長的時段中,在娛樂化的進程中,至少在當代藝術這塊,我們對印度藝術家的成績知之甚少。在國際藝術市場上,在互聯網的平臺上,印度藝術家的身影一直比較模糊。所以,有直接打量原作的機會,還是不要錯過。
印度現代藝術的發(fā)展脈絡與印度國家的民族覺醒和政治變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20世紀以來,隨著經濟的進步和民族獨立運動的發(fā)展,藝術家們開始對傳統(tǒng)文化進行反思,并且不斷尋求繪畫語言的變化和突破。在20世紀初,“孟加拉畫派”的藝術家們強烈反對長期以來對西方繪畫的盲目崇拜,這使得當時的藝術家們開始探索印度古代壁畫和細密畫,也為后來的“民族主義—現代主義的印度藝術”奠定了基礎。發(fā)展到上世紀40年代末至50年代,受到尼赫魯國際主義影響,繪畫與雕塑作品主要呈現出表現主義風格,與此同時又融合了印度傳統(tǒng)的雕塑、壁畫、細密畫等多種民間藝術元素。隨后,抽象主義、立體主義以及超現實主義等風格興起,印度藝術家們不斷地從本土的文化和傳統(tǒng)元素中汲取靈感,形成了具有印度特色的現代主義風格,譬如新坦多羅主義。到了70年代中后期,具象主義得到了復興,藝術家們通過具體的描繪表達了對社會問題的批評與諷刺。
此次展覽的作品來自印度的“新生代”的藝術家們,他們很多在國際上已享有盛名,如吉提斯·卡拉特、哈沙、巴爾提·卡爾、蘭博·卡勒卡、瑞娜·卡雷特等。他們是印度當代藝術的中堅——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就關注現實和個人經歷,并將其感受融入到藝術實踐中?;谟《雀鞣N信仰、各種語言以及流行文化的融合給印度文化帶來的多樣性,藝術家們另辟蹊徑,脫胎于原有的藝術實踐和普遍信仰,創(chuàng)造出了豐富且獨特的藝術形式。比如白珠·帕森的數碼打印作品《證言》,是以三維效果來呈現完全虛擬的對象,繼承了“Memento mori art”風格(Memento mori在拉丁語里是“謹記死亡”,這種藝術風格主要圍繞人的生死問題進行創(chuàng)作)。這件作品取決于觀看者的角度,藝術家創(chuàng)造了一種動態(tài)效果,從而與觀眾形成互動。
從多數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印度藝術家們也努力放眼世界并關注現實,以全球化的視野來反思印度的社會、文化、政治和經濟。與中國相似的是,印度也處于轉型期,歷史與文化既是思想的資源,創(chuàng)新的內生動力,也容易構成某種障礙,所以生態(tài)文明、城鄉(xiāng)差別,貧富差別,公正與正義,也是印度藝術家執(zhí)著表現的題材。
信息
“蘭時渭塘 ?韶節(jié)共享”清明詩會
日前,第五屆清明詩會在蘇州渭塘現代農業(yè)示范園舉行,詩會以走進鄉(xiāng)村田園為路徑,以體驗現代農業(yè)示范休閑生活為主題,以建設詩意渭塘為宗旨,由“走進渭塘農業(yè)示范園早春詩會演出”和“衡山在望茶詩雅集”兩大篇章組成,活動雅俗共賞,親近自然,受到了參會市民的好評。渭塘是明代吳門畫派的重要發(fā)源地之一,劉玨是沈周的長輩的啟蒙老師。上海與蘇州的一批作家、詩人還在劉玨藝術館參加了“衡山在望”雅集詩會,以踏春、懷古、詠春、感恩為主題,以詩歌朗誦、古琴、吟唱、焚香、品茗為形式,對劉玨、沈周等人的詩、書、畫進行深度詮釋,并留下了一批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