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
鹽阜自古出豪杰,
革命征程英雄多;
徐氏一門五英烈,
軍民同悼永傳頌。
抗戰(zhàn)期間,鹽阜軍民不甘奴役、不怕犧牲,與敵人展開不屈不撓的頑強斗爭,涌現(xiàn)出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其中“徐國燦一門五烈”的感人故事至今還在鹽阜大地廣為流傳。
徐國燦,又名徐子文,1914年10月24日出生于阜寧一區(qū)徐家莊(今為三灶鄉(xiāng))一個貧苦農(nóng)民家庭。1937年日本發(fā)動侵華戰(zhàn)爭,1938年5月,日軍侵占了阜寧城。1940年10月,黃克誠率領八路軍五縱隊,一舉解放阜寧,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權。11月,徐國燦參加了九灶鄉(xiāng)樓子村民兵模范班,踏上了革命征途。1941年2月,他光榮地參加了中國共產(chǎn)黨。入黨一個月后,就被上級提拔為九灶鄉(xiāng)鄉(xiāng)長,挑起了革命重擔。他發(fā)動全鄉(xiāng)農(nóng)民參加“農(nóng)救會”,并親自擔任農(nóng)救會主任,還兼任鄉(xiāng)民兵中隊長。他首先動員了三弟徐國光、四弟徐國水和侄兒徐寶富、徐寶功參加了武裝民兵。由于徐鄉(xiāng)長一家?guī)ь^,九灶鄉(xiāng)民兵中隊很快發(fā)展壯大起來。1943年冬,徐國燦帶了兩個民兵深入阜寧城日偽據(jù)點內(nèi),將罪惡累累的土匪頭子徐國來抓回。徐國來的兒子徐寶相是偽連長,千方百計找人求情,要徐鄉(xiāng)長予以寬恕。徐國燦不念家族私情,堅決鎮(zhèn)壓了徐國來,為民除了一害。群眾無不拍手叫好。
1944年2月19日拂曉,徐國燦叔侄五人,剛從野外完成戰(zhàn)斗執(zhí)勤任務回到家中。不料,駐阜城日偽軍150多人,由偽軍連長徐寶相帶路,偷襲徐家莊。敵人一進村,首先包圍了徐家兄弟叔侄五人的住處,邊打槍,邊嚎叫:“徐國燦,你們被包圍了,趕快出來繳槍投降吧!”
徐國燦家“一條龍”五間草房,敵人把兩頭大門全封住了,并放火燒著了他們家的房子和草堆。頓時,火光沖天,濃煙四起。徐國燦沉著冷靜地分析了當時的處境:向敵人妥協(xié)是死路,突圍也是相當困難的,只有橫下一條心,與敵人拼到底!他大聲喊道:“兄弟侄兒們,黨和人民考驗我們的時刻到了,我們徐家沒有怕死鬼,和敵人拼呀!”一聲令下,徐家五人一起沖出大門,像猛虎下山似的,在烈火濃煙中與日偽軍搏斗。徐國燦一人打傷了三個敵人。子彈打完了,槍也砸爛了,終因寡不敵眾,五人都不幸被捕。
在敵人將徐家五人押解去阜寧城的路上,徐國光機智地掙脫了敵人,拔腿就跑。他一口氣跑了一里多路,由于過度疲勞,跌入圩溝,又被敵人抓了回來。敵人對他拳打腳踢,用皮帶抽,槍托搗……在場的群眾無不痛心流淚。
徐鄉(xiāng)長看到三弟遭到毒打,怒火萬丈,破口大罵:“和平軍,狗強盜,你們是中國人,為什么不抗日,反而殺中國人?你們壽命長不了!”這時,敵人聽到樓子村傳來的槍聲,生怕新四軍和游擊隊趕來,就帶著徐家五人,拼命往回跑。徐國光因遭毒打,平時身體又弱,實在走不動,殘忍至極的偽連長徐寶相當即開槍將他射殺。
徐國光犧牲后,敵人將國燦叔侄四人綁走,押往阜寧城據(jù)點,交給日軍頭目,邀功請賞。當天,日軍就軟硬兼施,進行審問,妄圖從徐家兄弟口里獲得新四軍和游擊隊的情報。在堅強的戰(zhàn)士面前,敵人得到的,除痛斥外,別無他獲。日軍小隊長氣得暴跳如雷,命令爪牙施毒刑:吊梁頭、上踩杠、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甚至用鋼筆尖戳手指頭。徐家四人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就是未吐出一個字。
敵人用盡手段,無計可施,于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將徐家四人押往阜寧城北門外窯橋刑場。在刑場上,敵人仍在施展花招:“你們說不說?這是最后的時刻了!”
面對張牙舞爪的敵人,徐家叔侄毫無懼色,慷慨就義。臨刑前,徐國燦大義凜然,昂首高呼: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中國共產(chǎn)黨萬歲!”
雄壯的口號聲,沖破了烏云密布的天空,震動了妖氣籠罩的阜寧大地,使日寇膽寒,偽軍心慌。
群眾驚聞徐鄉(xiāng)長一家五人被害,無不痛心流涕,齊聲贊揚他們是黨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兒子。1944年3月1日,《鹽阜報》登載 了“一門五人被害,徐鄉(xiāng)長壯烈犧牲”的消息,從此,英雄的名字,徐門的壯烈,在鹽阜大地廣為傳頌。
(作者系中共鹽城市委黨校副教授)
(責任編輯 劉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