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
摘 要: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是馬克思主義發(fā)展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馬克思主義先進的開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奠定了無產階級政黨的思想基礎。以陳獨秀、李大釗、李達、瞿秋白為代表的中國早期馬克思主義者為馬克思主義在現(xiàn)代中國的廣泛傳播鋪平了道路。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早期傳播;中國化
中圖分類號:A8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5)01-0028-02
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中國面臨著西方的入侵,內部分裂,社會動蕩,減緩了國家獨立,政治統(tǒng)一、文化的進步等一系列的要求,如道德重建,刺激早期中國的進步知識分子和資產階級思想家尋找解決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在尋找富強的道路。
一、馬克思早期傳播的社會背景
(一)民族生存的需要
中國自1840年鴉片戰(zhàn)爭以后,逐步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列強的侵略,越來越腐敗的封建統(tǒng)治,國家已經殘破不堪,人民饑寒交迫,整個國家經歷了無法想象的艱辛。在中國,完全失去了獨立的政治主權,司法和行政的統(tǒng)一性蕩然無存,政府的外交、財政、軍事都在列強的操控中,領土完整和主權的嚴重踐踏,民族救亡圖存成為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
(二)學習西方的趨勢
現(xiàn)代中國在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雙重壓迫下,從根本上決定了近代中國的兩大歷史性轉折,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繁榮。同時,國家不穩(wěn)定局勢促使中國先進分子有勇氣承擔,為了拯救自己國家,學習西方文明的先進方法,進行了一系列的努力,從林則徐的“師夷長技以制夷“開始,張之洞的“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到康梁的“維新變法”,先進的中國人終于意識到從根本上改變中國,當務之急是文化覺醒的啟蒙思想各種“主義”和思潮開始在中國大陸廣泛流傳,各階級的代表競相登上歷史舞臺,某種程度上,這加速了中國從走出封建社會的步伐,中國和西方文化之間的激烈的碰撞也加快了社會政治、經濟、文化和意識形態(tài)等與現(xiàn)代社會的轉型。
(三)國際環(huán)境的影響
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隨著帝國主義國家經濟發(fā)展、影響范圍和爭奪殖民地促使矛盾加劇,帝國主義之間的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戰(zhàn)爭改變了帝國主義國家在中國的利益,也使西方資本主義制度固有的矛盾和缺陷暴露出來。巴黎和平會議和蓄勢待發(fā)的力量,依靠強者欺凌弱者,讓中國人民完全認識到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本質,也使中國的先進知識分子看到了資本主義制度固有的缺陷,從而開始對西方資本主義的反思和批判。十月革命的勝利極大地改變了20世紀世界歷史的進程,它引起了人民的覺醒,促進全國革命運動的快速上升。
二、早期傳播的六個主要部分
五四運動前后,我國社會新思潮大量涌現(xiàn),在諸多學說學派爭鳴斗爭的形勢下,馬克思主義以其高度的科學性、革命性逐漸吸引著越來越多的進步青年。馬克思主義開始從東、西、北三個方向傳入中國。東面是日本,李大釗、李漢俊、李達、陳望道等留日人士將日本的社會主義書籍翻譯介紹到中國;西面主要是法國,蔡和森、李富春、蔡暢、周恩來等先后到法國勤工儉學的人士,通過攻讀馬克思主義,將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北面是俄國,列寧和蘇俄政府非常關心中國問題,邀請中國代表參加有關會議,特別是1919年7月,蘇俄政府宣布廢除沙俄與中國簽訂的一切不平等條約,以實際行動向中國宣傳了十月革命和馬克思主義。
(一)第一個傳播者
五四愛國運動后,中國人民有一個新的覺醒。尤其是青年中的一批先進分子,以拯救國家和社會為己任,重新思考中國的未來,尋求中國社會轉型的新方案。李大釗是中國第一個傳播馬克思主義并主張向俄國十月革命學習的先進分子。1917年冬,李大釗受聘為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他把圖書館變成學習和研討馬克思主義的主要場所。1918年底,李大釗等發(fā)起組織了“馬爾格士學說研究會”。為了迷惑敵人及警察,把馬克思譯成與“馬爾薩斯”相似的“馬爾格式”,對外以研究馬爾薩斯人口論作掩護。從1918年7月至1919年元旦,他連續(xù)發(fā)表了《俄法革命之比較觀》《庶民的勝利》等文章,標志著他從民主主義者轉向馬克思主義者。
(二)陳李建黨
1920年2月,北京大學教授李大釗親自趕著牛車,護送陳獨秀出京去上海時,初步商定共同創(chuàng)立中國共產黨相關事宜。李大釗與陳獨秀都是北京大學著名教授,他們從建立黨的建設從馬克思主義研究入手,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思想建黨為先,理論建黨為先,這是中國共產黨創(chuàng)建的一大特色。
陳獨秀到上海后的建黨步驟,與李大釗在北京大學走的道路基本一致。為開展建黨的準備工作,陳獨秀于1920年5月組織了一個秘密團體——馬克思主義研究會,負責人是陳獨秀,成員有李漢俊、沈玄廬、邵力子、陳望道、施存統(tǒng)、俞秀松、沈雁冰、楊明齋等。6月間,籌備成立共產黨組織;7月19日舉行籌備會議;8月,正式成立上海共產黨早期組織;11月,上海共產黨早期組織制定了《中國共產黨宣言》。
繼李大釗《我的馬克思主義觀》之后,陳獨秀也在《新青年》等報刊媒體上,公開系統(tǒng)扼要地闡明了自己的馬克思主義觀,主要見于1922年5月23日的《馬克思的兩大精神》、1922年7月1日發(fā)表于《新青年》9卷6號上的《馬克思學說》兩篇文章。
(三)李達與他的譯著
出生于湖南零陵縣佃農家庭的李達,1909年在京師優(yōu)級師范(北師大前身)讀書時就受到徐特立“斷指血書”愛國行為的影響,積極參加學校的反帝愛國活動,成為一名激進的民主主義者。五四運動爆發(fā)時,李達還在日本,他雖未能直接參加,但他密切注意國內時局。為推動革命形勢的發(fā)展,他積極撰文向國內投稿,宣傳科學社會主義,聲援國內斗爭。1920年夏歸國后,李達即與在上海的陳獨秀、李漢俊、陳望道等人共同發(fā)起組織中國共產黨上海發(fā)起組,積極籌備與正式參加了黨的一大,創(chuàng)辦和主編了第一份黨刊《共產黨》,在1921年黨的一大和1922年黨的二大上,當選為中央宣傳部主任,創(chuàng)辦了黨的第一家出版社——人民出版社,并擔任社長。
(四)毛澤東的活動
1918年4月,毛澤東與蔡和森等人在長沙組織新民學會,經常研究俄國革命經驗,尋求改造中國的道路和方法。1919年7月14日,擔任《湘江評論》主編的毛澤東在創(chuàng)刊文章中大聲疾呼:吃飯問題最大。民眾聯(lián)合的力量最強。要以民眾大聯(lián)合的力量實行社會政治改革,對抗強權者、貴族和資本家。1920年,毛澤東通過李大釗、陳獨秀接觸到陳望道譯的《共產黨宣言》、考茨基著的《階級斗爭》、柯卡普著的《社會主義史》等馬克思主義書籍,進一步建立起了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同年7月,毛澤東回到長沙,就和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成立了文化書社、俄羅斯研究會等團體,大力傳播馬克思主義,介紹“北冰洋岸的俄羅斯”。
1920年冬,毛澤東給蔡和森復信表示完全贊成他的建黨主張,強調“唯物史觀是吾黨哲學的根據”,并很快和何叔衡等人在新民學會的先進分子中秘密組建了長沙共產黨早期組織。隨即,毛澤東就積極向當時的湖南工人運動領袖黃愛、龐人銓和湖南勞工會進行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教育,提醒他們在反抗資產階級和軍閥政府的同時,更要嚴密組織,注重整個社會制度的根本改造,樹立遠大的政治目標,幫助他們轉而信仰馬克思主義,加入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
1921年1月,毛澤東在文化書社召開的新民學會會員新年大會上,再次表示“主用俄式”改造中國與世界。同年7月23日,毛澤東、何叔衡代表長沙共產黨早期組織參加了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三、關于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早期傳播的一點思考
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革命理論,它在中國的實施和應用的過程,從一開始就注定將是一個“中國風格”的過程。也就是說,無論主動或被動,馬克思主義理論應用到中國革命,它必須與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這也正如毛澤東所說,一旦結合,就改變了中國共產主義革命的面貌。一旦斷開,共產主義革命是不可避免地陷入困境,甚至破滅。換言之,如果要看某一個階段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與中共革命的具體實際是否結合起來了,我們只要看那個階段中共革命的結果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成功了,就表明其政策策略適宜,兩者達成了某種結合;失敗了,就表明其政策策略錯誤,兩者相互脫節(jié)了。
早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指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引進及其在中國大革命實踐中的初步運用。這一階段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對以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起到基礎和奠基作用,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中國共產黨走過的90個春秋,波瀾壯闊、絢麗輝煌,貫穿其中一條思想主線,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我們黨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進行艱難探索,實現(xiàn)了兩次歷史性飛躍,產生了兩大理論成果。第一次飛躍的成果是毛澤東思想,第二次飛躍的成果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兩大理論成果的誕生,猶如日出東方,照耀華夏大地,指引著我們黨領導中華民族實現(xiàn)獨立解放、走向偉大復興。
參考文獻:
[1]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李澤厚.馬克思主義在中國[M].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88.
[3]齊衛(wèi)平.五四運動前后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傳播的兩個階段比較研究[J].河南師范大學學報,2003(5).
[4]丁耀.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及意義[J].江蘇省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0(3).
[5]許門友.19世紀末20世紀初: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介紹、傳播及其特點[J].西北大學學報,2010(5).
[6]楊奎松.早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過程和緣由[J].深圳特區(qū)報,2011(5).
[7]陳留根,彭紅.加強早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整體研究[J].平頂山學院學報,20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