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生
三月的高原苗嶺,大街小巷的苗族少女宛如一朵朵花在行走,婀娜極了。
賽歌會上,跳蘆笙、踩堂舞、腳尖輕輕地踩,不用說,阿哥才是她們內(nèi)心的符號。姑娘們唱《我們的名字叫苗族》、《姊妹花開》、《我不是阿幼朵》,豁達、癡情……
太陽響起金鼓,山溪如從洞中鉚勁般涌出,把百花爭艷的消息傳播。我想纖腰和繡手離那片茶園會更近,如同腰刀和犁頭,有不同的傾向。小伙子,婚后可要在那娘家住一兩個年份,讓老婆有喜,才能回來哩。
在飛檐翹角的吊腳樓里作客,圍爐而坐,那頭上的木架,掛著種子、茶葉及草鞋,讓我內(nèi)心的糾結(jié)避不開民俗。待客的第一杯是油茶,第二杯是苦茶,第三杯才是甜茶。聽主人牧放一群詞語的牛羊:妹妹,愛一個人比愛一張網(wǎng)還難。漁歌已歇,你小小的船兒,已不再漂泊了。
在苗嶺新歌中曬春天,把靈魂還給靈魂。苗家的毛發(fā)、血液、皮膚,就是無數(shù)三月三的循入。到十月初二過“小年”時,掐魚祭祖,斗牛,那新蓋的吊腳樓就有更深的含義。
苗嶺春深,含有歲月的清香。當(dāng)我自斟自飲滿杯果汁的夜晚,也讓我與阿魯阿卓的歌聲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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