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農(nóng)
知乎上有句話:一個優(yōu)秀的人,是可以帶給身邊人溫暖和力量的,他的優(yōu)秀不僅僅是為了照亮自己,也是為了照亮他人前行的路。
去除公的因素,我更偏好挖掘作者鄒鵬輝“私”的成分,這是作者去除身份光環(huán)之下最真實的象征,也是最自然的感情流露。比如眼前名為《心遠》的(作者鄒鵬輝)這本書,串聯(lián)了他離家求學、奉獻軍戎、轉業(yè)地方種種軌跡,傾訴了作者內心大愛無聲、大音若希的自然真情,飽含著國家情、愛情、親情、友情作用下的種種積極、熱情與感動,可以說充滿了時代發(fā)展的正能量。但我更希望從他最“私我”的部分去讀它,這樣似乎才能撥開文字的面紗,進入最內里的隱秘敘述。
他從贛西北的牧歌山村一路出發(fā),走過漫漫大漠軍戎,走過南京巍巍學府,走過風雨大洋航天路,走過別樣繁華大都市,走過異?;钴S江陰小城市。多少次,當他獨自望向窗外城市的夜景,遠處的光亮點燃了他的心;多少次,當他伏案書寫著動人的文字,遠方的親人濕潤了他的眼。關于他遠行從戎,關于航天路,關于大漠孤煙,關于遠方的家,我想他魂牽夢縈的還是老家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甩著尾巴吃草的老黃牛、打了無數(shù)次水的那口小水井以及那些遠去的童年伙伴吧。這是無法化解的他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從《農(nóng)村父親》、《農(nóng)村母親》、《回鄉(xiāng)偶感》等篇章可以看到,對父母的愧疚、對老家的傷懷,一草一木,如甜如澀。也許正是“情感的干糧”支撐著他走向大漠、大洋以及曾經(jīng)未知的長長的路。正如他所說,真正感動人的,不是思想的渲染,而是執(zhí)著的勇氣。回望那淳樸豐富的使命,虔誠注望的生活,篤定前行的腳步,肅穆修行的時光,時時充溢,在心頭蔓延。我相信,這是他幾十年遠行的過濾和沉淀,也是他幾十年思考的精華所在,字里行間,依稀能讀懂他的成長之路。
記得他在《生命的靈魂》中寫道:我仍然喜歡沉浸在懷舊撫今的情節(jié)里,看人們復雜的表情,讀自己內心的獨白,傾聽社會前行的號角,心如大海里的一葉小舟,陸地行人依然如梭,大洋涌濤依然磅礴,一章又一章故事總是脆弱淚下,靈魂就在個沒有聲張的故事中吶喊,在這個不曾孤獨的故事中承諾。也許,只有當靈魂進入極樂世界的那一剎那,生命才會以恒變不息的形態(tài)展現(xiàn)永恒。
想起一個小細節(jié),有次飯后和他談起我老家,那個帶著中國特色江南小鎮(zhèn)的鄰里趣事,一瞬間甚至有了拍一部第六代導演式的原生態(tài)電影的欲望,關于人性、農(nóng)事、利益與八卦。記得那天,鄒鵬輝跟我講起了老家的一個姑娘,生得很美,初中畢業(yè)便早早地輟學,傳出這樣那樣讓人鄙棄的事跡,那時候他上大學暑假回家,坐在窗前看書寫字,這個姑娘就常去他家串門,一言不發(fā)地專注著他看書寫字。他說那時候他年輕,卻不善交流,但也能深深體會到她對外面世界的無限向往與艷羨,她通過這樣笨拙的方式,與大都市回來的他對話,與外面很大卻未知的世界聯(lián)結在一起。當時我就想:也許每一個人都渴望出發(fā),只是囿于現(xiàn)實,所以看起來麻木。
心有多遠,路就有多遠。鄒鵬輝是個執(zhí)著且付諸于行動的人,他走過很多地方,交過很多朋友,每每對生活的舉重若輕,背后卻是經(jīng)歷了太多沉重與付出。歲月和經(jīng)歷給他留下了人生的厚重印記與獨特感悟。平時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把我的經(jīng)驗告訴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少走彎路?!缎倪h》一書體現(xiàn)的不僅是一種懂得生命要義的情懷,更是一種感懷天下的格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