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上小學要交六百塊學費、伙食費。她在鄉(xiāng)下種菜賣，維持一家人的生活，一毛、兩毛的零錢多。把六百塊的零錢交給兒子，怕丟，她到銀行把零錢換成整錢。

她把零錢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袋子，手里緊緊捏著袋子口，好像錢會飛走一樣。站在隊列里，眼睛不時張望前面的隊列。好不容易輪到她了，她把裝錢的袋子放在柜臺上，輕言細語地說：“同志，我想換錢。”工作人員親切地說：“換多少？”“六百。”她邊說邊把袋子的錢取出來?！般y行規(guī)定的是整錢換零錢，不能零錢換整錢。”“一樣的換吧?！彼凉M臉疑惑?！安粨Q，你趕緊走，后面還有好多人要辦業(yè)務。”工作人員聲音提高了八度。“換換吧?！彼⒉幌腚x開?！霸俨蛔?，我叫保安了?！焙竺娴年犃幸渤霈F(xiàn)騷動：“人家不換就算了，不要影響后面的?！薄皩ρ?，不換就走吧?！庇腥烁胶椭?。她無奈地離開柜臺。

一會，她又進入了銀行，排好隊。“不是說不換嗎，怎么又來了！”工作人員沒好氣地問?！拔也皇菗Q錢，我是來存錢的。”她拿出身份證，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填寫存款單據(jù)。工作人員接過袋中的錢，麻利地數(shù)起來，六百塊正好。她順利辦理了存款手續(xù)，卻沒要離開的意思。工作人員正想問她還有其他事沒有，她不慌不忙地說：“我還要取錢，取六百。”工作人員愣了一下，接過取款單，順利地給她辦理了取款手續(xù)。

她拿著六百塊整錢，離開了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