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楚瞳,原名呂夢,自由撰稿人,白羊座,喜靜、愛看書和電影,還有一顆喜歡折騰的心。 已出版《時光靜好與君老》、《等一場姹紫嫣紅的花事:最美林徽因》等。
位于法國普羅旺斯的“味道莊園”,由一對相愛至深的夫婦創(chuàng)建,妻子患病去世后,丈夫在門欄上鑲了一塊石碑,以懷念亡妻。然而,沒有了愛妻的莊園已然物是人非,最終,因為無法忍受睹物思人的哀傷,丈夫決定賣掉莊園,離開這里。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保留莊園的原貌和那塊鑲滿了自己濃濃愛意的石碑。這塊石碑并不華麗,上面也沒有太多的裝飾,除了留有妻子的畫像外,還刻了這樣一句話:“我,只活在我們相愛的日子里?!?/p>
在歐洲人眼里,這是一種“柏拉圖式的愛情”,持這種愛情觀的人認為:愛情是一種持之以恒的情感,唯有時間才是愛情的試金石,唯有超凡脫俗的愛,才經得住時間的考驗。
唐朝詩人王維在春天里寫下“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的詩句,是對情人的牽掛與思念,希望我心愛的你多多采擷,隨身攜帶,仿佛我就在你身旁。明知從此以后山高水長,歸來無期:明知相思于事無補,等待徒勞,卻依然殷殷不舍,頻頻告白,將濃濃的愛意訴于一個本是“無情之物”的紅豆。
這大抵便是相愛之人才會做的事吧,借著思念取暖,守著光陰,慢慢變老。張愛玲說:“聽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會在心中拐幾個彎想到你?!泵刻烨宄勘犻_眼睛,第一個映入腦中的人便是他(她),夜晚窩在自己的被窩里要睡覺的剎那,想到的也是他(她),即便在夢中,夢見的仍然是他(她)。他(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刷牙、洗臉、吃飯、微笑、看電影……明明都曾是極為普通的日常事兒,因為多了一個他(她)也便覺得變得有趣味起來。
因為有那樣一個可牽掛的人在生命中,本來對他赤裸裸的想念就已經占據了整個腦海,又偏偏這世上所有相關不相關的東西都好像化成了他(她)的影像,如洪水般徹底淹沒了自己。
早上出門,看見有爺爺奶奶在晨練,不由得癡癡地看了好久,“若我們也能這樣相伴到老,該多好”;路過早點攤,也要發(fā)一會呆,“若我們也能像這油條一樣曰曰親昵地擰在一起,多好,你是豆?jié){,我就是你的油條,是你一輩子的伴侶”;在車站等公交,看著一輛輛車從面前駛過,也會突然覺得好幸運,“雖然沒有香車寶馬,但是這一生,我就只愿搭乘你這輛老實的公交,安安穩(wěn)穩(wěn)地駛向生命的盡頭”;上了車,旁邊站立的男生很帥,可怎么看都覺得他像是少了點什么,原來,他縱是再帥,也不如心上的人帥……就這樣,想念就像魔癥附體了一樣,管不住,也不想管,只是放任它這樣下去,直到滿世界都是所愛之人的影子,卻還是迫不及待地要見到他的本尊,要握住他的手,踏踏實實地享受擁有他的愉悅。
原來,愛是這樣有魔力,它可左右每個愛之信徒看世界的眼光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