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生
下雨天,找?guī)讉€人閑坐,瓦檐上有水聲,幾個人坐在屋內(nèi),一邊喝酒,一邊聽雨,喁談,嘯歌,忘了功名利祿。
溫潤的下雨天,孔尚任寫《桃花扇》、湯顯祖寫《牡丹亭》……《桃花扇》這樣唱道:“你記得跨青溪半里橋,舊紅板沒一條。秋水長天人過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樹柳彎腰?!庇晁?,打在谷物上,呈一朵花狀飛濺,散發(fā)古意濃郁的清香,浸潤文人的字,也浸潤他們的心。
在那個水汽氤氳的宋朝,詩人趙師秀約朋友閑坐,“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梅子熟了,尋常人家,粉墻黛瓦,掩映在淡淡的水墨煙雨之中,青草池里,傳來高高低低的蛙聲。已約好的客人,說來怎么還沒有來?時間一晃就過了午夜,手執(zhí)棋子輕敲桌面,等著客人,只看到燈芯兒,過一會兒,就落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