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大軍 李 言

中西方大學校園文化建設的比較與借鑒*

● 尚大軍 李 言

在高校內涵式發(fā)展的大趨勢下，校園文化建設越來越受到重視。由于歷史背景、社會制度、領導體制、管理模式的不同，中西方大學的校園文化存在著諸多差異。西方高校在校園文化建設方面取得了諸多成就，對我國具有積極的借鑒意義。通過比較研究，我國的大學校園文化建設需要在堅守大學使命、塑造科學精神，理解文化差異、建設開放校園，重視個性發(fā)展、培養(yǎng)創(chuàng)新品質等幾個方面做出努力。

校園文化；文化差異；比較研究

大學校園文化是指在高校的辦學實踐和發(fā)展進程中，為了促進學生健康成長，提高師生文化素質，追求自身組織的社會價值，以特定的教育理念為指導、特色的校園精神為核心、豐富的文化活動為載體，通過一代代大學人（師生員工）長期工作、學習、生活而固化下來的一種特殊社區(qū)文化或者社會亞文化。一般認為，大學校園文化包括物質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管理文化、行為文化等幾個方面。大學具有知識密集、人才云集、信息聚集的優(yōu)勢，作為傳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主渠道和培養(yǎng)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者的主陣地，與生俱來就是文化建設的主體，也是建設文化強國的主力軍，理應在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實現(xiàn)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中發(fā)揮積極的作用。伴隨著我國經(jīng)濟社會的快速發(fā)展和全球一體化進程的加快，中國與世界各國高校的合作和交流日趨頻繁，中、西方文化在不斷碰撞、融合中逐漸形成了互相吸收、彼此包容的發(fā)展趨勢。由于現(xiàn)代意義上的大學起源于西方發(fā)達國家，從世界公認的西方最古老大學——博羅尼亞大學成立的1088年算起，至今已有926年的歷史，在漫長的高校發(fā)展歷程中，西方大學尤其是世界一流大學在校園文化建設方面取得了許多成功的經(jīng)驗，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校園文化特色和品牌。因此，將我國大學目前正在開展的校園文化建設與國外著名大學進行比較研究，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益的啟示，從而為我國現(xiàn)代大學的校園文化建設提供積極的借鑒。

一、中西方大學校園文化建設的比較

（一）西方高校注重科學精神，國內高校倡導人文關懷

歐洲和美國等西方發(fā)達國家的文化主要源自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思想，不僅吸收了古希臘和古羅馬文化中古典文學、哲學、藝術和數(shù)學的知識，還兼容了猶太人的宗教信仰與倫理道德，以及近代科學技術的進步所產生的現(xiàn)代工業(yè)主義?！肮畔ＥD哲學和純數(shù)學中表現(xiàn)出的理性思考和純知精神，是近代科技文明之根”；[1]被馬克思稱之為英國唯物主義和整個現(xiàn)代實驗科學真正始祖的英國著名科學家弗蘭西斯·培根的名言“知識就是力量”正是西方傳統(tǒng)文化中所蘊含的科學精神的真實反映。受此影響，西方發(fā)達國家的著名高校普遍將“崇尚科學、理性思考、追求真理”融入自己的辦學精神和校園文化之中。例如：劍橋大學的拉丁文校訓“Hinc lucem et pocula sacra”翻譯成漢語是“此地乃啟蒙之所，智慧之源”的意思，而哈佛大學的校訓“以柏拉圖為友，以亞里士多德為友，更要以真理為友”則直接昭示出學校的宗旨：求是崇真。擔任哈佛大學校長20年之久的杰出教育家、思想家和社會活動家德里克·博克也認為：“在大學里最受人敬佩的是那些有著重大學術成果和理論突破的人”。[2]

作為一種亞文化，大學校園文化根植于社會主流文化和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土壤之中，受到二者的深刻影響。中國文化以儒家思想為根本，融合佛教文化的精髓，推崇“仁愛”原則，追求人際和諧，核心是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其中“仁”是最高的道德原則、道德標準和道德境界。如“仁者愛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已欲達而達人”等。此外，有子的“孝弟也者，其為人之本與”、孟子的“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荀子的“仁者自愛”、墨子的“兼相愛，交相利”等思想都提倡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能夠與人為善、和睦相處。時至今日，這些傳統(tǒng)的道德觀念仍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高校師生的言行，使得國內大學校園文化表現(xiàn)出典型的人文關懷特征。

（二）西方高校較為自由開放，國內高校相對保守傳統(tǒng)

自由、包容是大學的基本精神，但相比而言，無論是大學校園環(huán)境文化方面，還是大學精神文化方面，西方大學的校園文化建設都更加的自由和開放。英語世界中最古老的牛津大學，其校園布局與城市發(fā)展融為一體，街道就從校園內穿過，大學沒有圍墻，也沒有校門，甚至連題寫校名的正式招牌都沒有，但這并不能阻止其成為世界上最著名、最享有盛譽的大學之一；德國的慕尼黑理工大學、洪堡大學等，也沒有用來劃定學?！敖颉钡蔫F柵欄和站崗執(zhí)勤的保安、門衛(wèi)，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出，參觀、訪問、聽課、交流，如果說不限制德國公民是因為他們是納稅人的話，那么對外國人的“不設防”則無疑體現(xiàn)出自身校園文化建設的自由和包容。實際上，德國大學的圖書館也是相當?shù)拈_放，無論是不是本校學生，甚或不管你是不是學生，都可以進入圖書館看書、學習，汲取知識的營養(yǎng)，這在國內大學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作為移民國家的美國和澳大利亞，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文化在這里匯聚，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相互融合，逐漸形成了兼容并蓄、靈活多樣的文化特征。大學里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膚色不同、語言多種多樣，形態(tài)各異、裝束五花八門，這恰恰構成了校園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大學校長們也都非常重視校園文化建設，他們不僅張開臂膀迎接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文化，而且希望這些留學生們能將美國和澳洲文化傳播到自己的國家，融入到自己的民族文化體系之中。

反觀國內大學的校園文化建設，基本上還比較保守和傳統(tǒng)，物質文化建設方面一味追求“高大上”，蓋高樓、修大湖、各類設施上檔次，千篇一律，缺乏自己的特色和風格；教學組織形式多數(shù)還是“滿堂灌”，教學評價方式也還停留在期末試卷上；“考證熱”、“考級熱”、“英語學習熱”依然占用大學生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課余文化生活也基本上是聽報告、講座、參加科技競賽等以學校主辦方為主導的知識型、學習型活動?？傊?，我們在“提升文化品位辦大學，實現(xiàn)學校內涵式發(fā)展”的方向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三）西方高校推崇個人主義，國內高校強調集體觀念

西方文化以個人主義價值觀為中心，強調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社會主流文化普遍推崇個性，拒絕從眾和模仿。在美國，崇尚自由平等、個人奮斗、英雄主義、實用主義的“美國精神”早已深入人心，成為引導一個民族、一個國家認知行為準則的基本文化價值理念。這一理念反映在大學校園文化建設方面，就是以學生為本、尊重學生的個體差異，注重學生的個性化培養(yǎng)，讓學生充分進行自我教育、自我提升。于是，在西方高校的課堂上，學生可以隨時向老師提問，舉手發(fā)言，反駁老師或其他同學的觀點，盡情展示和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在課堂之外，每個人都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性格和喜好，組織或參加各類校園文化活動，體驗快樂、獲取技能，求得個性發(fā)展；高校也積極鼓勵每一個大學生對學習、生活中遇到的重大問題進行冷靜的思考和理性的選擇，進而做出明智的判斷并付諸于行動，極力營造自由輕松的校園文化氛圍。因此，我們在西方大學的校園里，經(jīng)?？吹揭粋€個風采各異、個性鮮明的校園形象，他們可以衣著襤褸、奇裝異服，可以發(fā)型奇特、蓄滿胡須，可以溫文爾雅、侃侃而談，還可以個性張揚、不拘小節(jié)。在這種自由、寬松的環(huán)境下，無論是在校大學生還是社會人，每個人都只能依靠自己，自力更生，成年子女以伸手向父母索取為恥，即使是所謂的“官二代”一旦失業(yè)，也會去社會機構領取救濟金。

國內大學在校園文化建設的過程中，由于受到傳統(tǒng)文化和儒家思想的影響，尤為強調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的統(tǒng)一，強調個人對國家、社會和集體的責任與奉獻，提倡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和集體主義，當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往往總是主動或被動地犧牲個人利益。無論是社會和家庭環(huán)境的熏陶，還是學校整體氛圍的影響，抑或老師的諄諄教誨，都以愛國主義和集體意識為核心。這種以愛國主義和集體意識為核心理念的價值觀，倡導以崇高的道德觀念、高尚的價值標準和健全的人格意識形成特定的精神環(huán)境和文化氛圍，引導大學生形成遠大的政治理想和堅定的人生信念，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和法制觀，養(yǎng)成良好的行為習慣。這種“整齊劃一”的教育方式，與西方高校注重“人的自由與選擇”的教育理念相比，在促進人的個性化發(fā)展方面，具有一定的消極作用。

（四）西方高校講求創(chuàng)新實踐，國內高校重視理論積累

受到西方社會高度發(fā)達的物質文明和后工業(yè)時代先進科學技術的影響，美、英、法、德、澳等國家的大學校園文化建設非常重視學生創(chuàng)新精神、創(chuàng)造意識和實踐動手能力的培養(yǎng)，鼓勵學生不斷挑戰(zhàn)自我、突破自我，不斷實現(xiàn)自我飛躍和自我提升。從社會到家庭，從家庭到學校，從學校到老師，都積極認同學生開拓創(chuàng)新的生活狀態(tài)和敢于質疑的學習態(tài)度，認為有所發(fā)現(xiàn)、有所創(chuàng)造才是實現(xiàn)職業(yè)生涯目標、體現(xiàn)自我價值追求，享受生命自由和擁抱幸福生活的最高境界。在創(chuàng)新環(huán)境和創(chuàng)新氛圍的營造方面，大學里的每一個人都充分尊重別人的思想自由，正所謂“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愿意誓死捍衛(wèi)你表達觀點的權利”，正是這種彼此間觀點的碰撞，讓管理者、教師和學生都能夠進行積極、批判性的思考，從而在校園管理機制、教學模式設計、校園文化建設、學生活動策劃等諸多方面，處處貫穿著創(chuàng)新意識與創(chuàng)新精神。因此，無論是在課堂上，還是在生活中，國外高校的大學生不迷信于權威、不拘泥于定論，主動運用或創(chuàng)造知識開展試驗，通過實踐檢驗和綜合分析來判斷自己的想法是否合理；而在進行科學試驗的過程中，教師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一個“旁觀者”，由學生自己動手完成整個試驗，這不僅有助于學生掌握科學的試驗方法，而且對于培養(yǎng)他們實事求是的科學態(tài)度和獨立自主的動手能力，具有相當大的促進作用。

與國外高校相比，我國的大學校園文化建設更加強調理論知識的學習和積累，更加傾向于教材知識的傳授和灌輸，長期以來都是重知識輕實踐、重理論輕實用。在教學模式設計和課堂組織形式上，仍然以教師講解、學生接受為主，學生對于科學結論的理解，更多的依賴于既有的課本知識和老師的總結歸納；課程設計方面，理論教學課時要遠遠大于實踐試驗課時，即便是試驗課，也與國外高校有較大區(qū)別。首先，多數(shù)是“驗證型”試驗，而非創(chuàng)新型試驗；其次，學生往往是看老師“表演”，而實際動手的機會比較少。因此，國內高校的大多數(shù)學生都是20年寒窗苦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他們刻苦勤奮、孜孜不倦，對知識有著強烈的渴求和欲望，圖書館、閱覽室、自習室是他們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對于如何準備考試、如何取得高分，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心得體會，但對于參加社會實踐和提高動手能力則不太感興趣，尤其是對于那些無益于評獎、評優(yōu)、評先進的校園文化活動更沒有積極性。

二、對我國的啟示與借鑒

（一）堅守大學使命，塑造科學精神

人才培養(yǎng)、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是大學的三項基本功能，也是各國高等教育的共同使命。但我國高校在實際發(fā)展的過程中，對上述三大使命的理解和落實都或多或少出現(xiàn)了一些偏差。人才培養(yǎng)往往被等同于每年有多少畢業(yè)生，培養(yǎng)了多少碩士、博士，產生了多少博導、教授和知名校友，因此在部分高校連年擴招，在校生人數(shù)持續(xù)增加的同時，高等教育也出現(xiàn)了一個怪現(xiàn)象——盛產博士、博導、教授的中國高校，卻難以培養(yǎng)出真正的教育家和學術大師，這也是著名的“錢學森之問”：為什么我們的學?？偸桥囵B(yǎng)不出杰出人才？而在“職稱晉升”和“年度考核”的雙重指揮棒下，高校的科學研究功能也常常被誤讀為獲得多少項目經(jīng)費、發(fā)表多少科研論文以及取得多少科技獎勵，這必然導致不切實際的盲目追求數(shù)量擴張而忽視質量提高的不良情形。

大學本質上是一個關于知識的特殊機構，因而其真正的使命，應該是傳播知識、運用知識、管理知識和創(chuàng)造知識，培養(yǎng)出能夠獨立思考和具備批判能力的人，培養(yǎng)出高素質的社會公民和勞動者，從而促進人類的進步、科學的發(fā)展。這就需要塑造大學的科學精神，需要尊重科學、崇尚科學的理想信念和對真理不懈追求的執(zhí)著。西方校園文化中所推崇的運用知識、邏輯、常識或科學方法來進行綜合判斷、推理或論證，以及獨立思考、理性懷疑、善于反思，正是這種科學精神的具體體現(xiàn)，也是我國高校校園文化建設過程中所欠缺和急需補充的地方。當前，世界高等教育已經(jīng)由規(guī)模擴張的外延式發(fā)展轉變?yōu)橘|量提升的內涵式發(fā)展。因此，我國高校校園文化建設的重點也應該從加強基礎設施、硬件環(huán)境等物質文化建設方面，轉變到校訓、校風和文化育人等校園文化建設的精神層面上來，通過科學定位，明確大學的辦學理念；通過立足校情，凝練大學的校園精神；通過知行合一，提升大學的教風學風；通過求實創(chuàng)新，塑造大學的科學精神。

（二）理解文化差異，建設開放校園

大學校園文化根植于社會文化的土壤之中，也一定會受到社會文化里各種思想、方式、作風等潛移默化的影響。在全球一體化進程日漸加快的時代大背景下，我國的大學校園文化建設不僅要堅持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而且要了解和尊重不同文化間的差異，以開放、包容的心態(tài)吸收西方文化中的先進理念，實現(xiàn)中西文化的共享與融合。一方面，中華傳統(tǒng)文化是祖祖輩輩中國人全體智慧的結晶，是中華民族自力更生、自強不息民族精神的集中體現(xiàn)，因而能夠有效激發(fā)大學生的愛國情懷，激勵他們樹立“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遠大理想，必須在大學校園文化中予以繼承；另一方面，西方文化中也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例如：人權、自由、平等、博愛等理念，對我國的大學校園文化建設具有積極的借鑒意義。

加強校際交流，增進國際往來，無疑是建設開放型校園文化的重要途徑。從目前情況來看，我國高校的對外直接文化交流仍不充分，交流渠道不夠通暢，交流形式也比較單一，內容更顯貧乏。為了形成對西方發(fā)達國家校園文化的有效借鑒，我國高校應努力拓展以教師為主體的國際性文化交流活動和以學生為主體的對外聯(lián)誼活動，適當擴大留學教育的規(guī)模，既要把我國的大學生送出去，也要把世界各地的留學生吸引進來，從而加強與不同國家、地區(qū)、高校間的交流與對話。事實上，任何存在差異的文化之間，也必然存在著某些共性，這種共性就是不同文化之間相互交流的基礎，也是大學校園文化建設過程中應該加以利用的地方，如勤勞、勇敢、仁愛、善良等人類基本的精神品質就為所有文化所推崇。因此，我們應努力尋找和挖掘中西方文化的共同點與普遍性，以人類精品文化共享的方式進行跨國界的文化傳播與合作，以開闊的視野、包容的心態(tài)和創(chuàng)新的思維，理解不同文化間的差異，尊重不同價值觀的選擇，既在繼承、發(fā)展、創(chuàng)新中堅持自己民族的文化精神，又在交流、碰撞、融合中吸納他國的文化特點，做到“古為今用，洋為中用”，使我國的大學校園文化建設體現(xiàn)出歷史性、時代性、民族性和國際性的顯著特征與發(fā)展趨勢。

（三）重視個性發(fā)展，培養(yǎng)創(chuàng)新品質

崇尚以自我為中心的個人主義價值觀是西方大學校園文化建設的一個顯著特征，這里所講的“個人主義”，其本質含義是指“自己是自己前途或命運的主宰”。[3]在這種思想的指導和引領下，大學生成為校園文化建設的主體，高校充分尊重每一個學生的個性選擇，重視每一個學生的個性發(fā)展，鼓勵、幫助他們建立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活動、自我教育的學生社團，最大限度地調動大學生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因而，西方大學校園里的青年學子，一個個朝氣蓬勃、個性十足，他們充滿激情、富有創(chuàng)造力和挑戰(zhàn)精神，這些都是我國大學校園文化和大學生所不具備的。作為創(chuàng)新的發(fā)源地，大學應激勵創(chuàng)新、鼓勵實踐，不斷輻射、影響、引領整個社會的再創(chuàng)造，但現(xiàn)實情況卻是創(chuàng)新環(huán)境不佳、創(chuàng)新能力不足、創(chuàng)新文化缺失，已經(jīng)成為制約我國當前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因素，這也是黨中央、國務院提出“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的現(xiàn)實考量和由來依據(jù)。江澤民曾經(jīng)說過：“一個沒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民族，也難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同理，一個缺乏創(chuàng)新品質的大學校園文化，也必然死氣沉沉，缺乏生機和活力。

國外高校重視學生個性發(fā)展，培養(yǎng)學生創(chuàng)新品質的校園文化建設模式，為我國高校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有鑒于此，我們應該將創(chuàng)新視為校園文化的靈魂與核心，在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兼顧集體主義的前提下，努力建設更具參與性、創(chuàng)造性的校園文化環(huán)境，積極營造以人為本、學生至上的校園文化氛圍，使每一個大學生意識到自己就是校園主體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和校園文化建設的參與者，從而以“主人翁”的角色進行思考、創(chuàng)新甚至決策。此外，實踐出真知，只有在實踐中才能得到鍛煉，只有在實踐中才能實現(xiàn)創(chuàng)新；因此，高校應重視各類實踐活動的開展，在資金和人力上進行支持，政策和方向上進行引導，讓學生在實踐中獲取知識、提升能力，培養(yǎng)意志力、探索性和不斷進取、勇于創(chuàng)新的高貴品質，為校園文化建設注入源源不斷的活水和新鮮血液，同時還要鼓勵大學生更多的走出課堂、走出校門、走向社會，發(fā)現(xiàn)并解決校園之外存在的現(xiàn)實問題，在實踐中張揚個性、發(fā)揮才干，在解決問題中增長才能、開拓創(chuàng)新，把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融入到社會價值和集體價值中去，集思廣益、群策群力，構建催人奮進、和諧創(chuàng)新的校園文化。

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對我國的高等教育發(fā)展與改革提出了新的任務和要求。校園文化作為一所大學“軟實力”的核心和“硬實力”的體現(xiàn)，正在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在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中秉承自有文化，在學習與批判中借鑒外來文化，“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將是我國大學校園文化建設的必由之路，只有在深厚文化積淀的基礎上，盡可能地求同存異，實現(xiàn)文化共享，才能使我國的高校校園文化建設之路越走越遠，越走越成功。

[1]陶國富.大學校園文化[M].上海：學林出版社，1997.

[2]李振英.中美高校校園文化建設的比較與借鑒[D].桂林：廣西師范大學，2002.

[3]王德廣.美國大學校園文化特點及其對我國高校的啟示[J].三峽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3，（5）.

（責任編輯：馮永剛）

陜西省教育廳科學研究計劃項目（項目編號：12JK0066）、西安理工大學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計劃項目（項目編號：2014FZ001）、西安理工大學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項目編號：xjy1304）的研究成果之一。

尚大軍/西安理工大學學生工作辦公室主任，講師，研究方向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及大學校園文化建設

李 言/西安理工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