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男
(中央民族大學 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學院,北京100081)
2012 年10 月,滿族文學的研究成果——《滿族文學史》由遼寧大學出版社出版。全書共分四卷,總計五十五章四十余萬字一千七百一十三頁,介紹并品評自滿族肅慎時期至清代晚期的重要民間文學作品與書面文學作品,所涉及到的滿族作家近二百名之多。
《滿族文學史》從屬于《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史叢書》,是“七五”期間國家重點項目的子課題成果。它的出版標志著中國滿族研究領域擁有了首部族別文學通史專著。由于入史文人數量大,編選史料豐富多樣,專著對未來滿族文學相關學術問題的進一步討論具有相當珍貴的文獻參考價值。
毋庸置疑,每類“文學史”的成書都離不開編者辛勤地編篡、排定工作。因為《滿族文學史》特定的科研屬性,其編纂行為亦具有許多值得注意之處。探析本套專著的編纂特征有助于人們了解特定時代背景下,族別文學史個案的建構方式并明確國家意志與編寫技藝雙層面在成書進程中的影響。由此揭示的缺陷也對相關文學史書籍的再撰寫提供指導策略。
《滿族文學史》的編寫與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史上四次國家級會議密不可分。即分別在1960、1961、1979、1984 年召開的“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史座談會”[1]。會議最早由中共中央宣傳部和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聯合發(fā)起,后期又與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文化部密切配合,以提出、規(guī)劃、落實各少數民族編寫族別文學史的任務??傮w而言,四次座談會的文學史編寫精神可歸結為:編寫必須體現民族團結,熱愛人民群眾,熱愛社會主義新中國;堅決擁護黨的領導;堅決恪守運用馬克思主義觀點修史的方法論;實事求是地編寫專著,服務于社會主義文化事業(yè)。四次會議中,1979 年的“第三次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史座談會”最為重要,因為該會議明確將《滿族文學史》的編寫任務分配到遼寧省中國社會科學院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所編印《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史編寫參考資料》。政府機關保障、權威科研機構的統(tǒng)籌,令“少數民族文學史座談會”具有全面的國家行為性,而其會議精神也以國家標準的形式成為每一位文學史研究工作者理應恪守的準則。
“第三次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史座談會”的任務分配很快得到遼寧省政府及省級科研機構響應。作為《滿族文學史》主編之一的鄧偉先生,在追憶這段歷史時寫道:“遼寧省作為滿族發(fā)祥地和滿族人民主要集居地,承擔了編寫《滿族文學史》的重要任務。此項任務在遼寧省委宣傳部、省民族事務委員會、省文化廳和省社會科學院的領導下,由遼寧大學中文系(文學院)具體負責。”[2]1979 年10 月,在遼寧省民族事務委員會副主任阿英嘎的主持下,《滿族文學史》編輯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召開。會議宣布編委會正式成立,其中心任務在于負責指導并協(xié)調這項工作(文學史編寫)的順利完成。兩個月后,編委會又召開了第二次會議,并邀請東北三省相關專家學者參加《滿族文學概況》學術討論會,這次會議的內容主要是明晰文學史編寫的素材對象,對相關學術問題交流經驗?!稘M族文學史》第三次編委會會議于1980 年10 月召開,會議內容首先在于進一部調整編寫方案,其次是為同年年底舉辦的“1980 年滿族文學史學術年會”的順利進行做好準備?!稘M族文學史》第四次編委會會議最為關鍵,因為這次會議通過改選的形式基本確定了編委會成員名單,正式成立了《滿族文學史》編委會辦公室,并決定出版內部學術刊物《滿族文學研究》(不定期刊),該刊物主編人是鄧偉,副主編是趙志輝,也是后來直接進行《滿族文學史》編纂的兩位重要主編者。之后在1982 年7 月和1983 年9 月,《滿族文學史》編委會又分別舉辦和召開了“第二次滿族文學史學術年會”與第五次編委會會議,會議仍然由阿英嘎副主任主持,力圖研究與解決編寫工作中遇到的疑難問題,并對日后具體工作進行規(guī)劃。
值得注意的是,第四次《滿族文學史》編委會會議所起草的重要文件《中國滿族文學史編輯委員會宗旨、成員名單及工作計劃》(以下簡稱“計劃”)在開篇寫道:“這項工作(文學史編寫)依照黨的民族政策和加強民族團結的精神,尊重歷史事實,發(fā)掘整理文學遺產,為發(fā)揚各民族共同創(chuàng)作的中華民族優(yōu)秀文化傳統(tǒng),為繁榮社會主義文化事業(yè)服務?!保?]這一表明委員會編纂核心宗旨的說明與三次“少數民族文學史座談會”的指導意見保持高度一致性:如熱愛黨和國家,熱愛人民群眾,擁護民族團結政策的決心均已表露無遺,“尊重歷史事實”也表明編委會實事求是的學術立場。因為“事實求是”既為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的核心,也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精髓,“計劃”雖未提到馬克思主義方法論,但其語義已明顯喻示完全秉承“少數民族文學史座談會”的有關精神著書立說。
另一方面,作為集體性編纂組織的《滿族文學史》編委會,在成員構成上也顯示了國家行為的影響。以1982 年編委會為例,編委會的常務委員共計35 人,他們來自這樣十五個部門:省委宣傳部、省民委、省出版局、省民研會、省文化局、省群眾藝術館、省社科聯、省作協(xié)、沈陽市文聯、丹東市委宣傳部、沈陽故宮博物館、遼寧人民藝術劇院、東北工學院、遼寧大學、省社會科學院。文學史編寫工作是由遼寧大學直接負責的,其成員為十三人,約占總人數的37 %。剩下63 %的成員大部分屬于行政崗人員,也有兼職學者或者文藝人士的,但專業(yè)領域同文學史業(yè)務沒有過多關聯。再看編委會領導名單:文菲(主任,省委宣傳部)、阿英嘎(第一副主任,省民委)、石光(副主任,省社會科學院)、林巖(副主任,省委宣傳部)、方冰(省作協(xié))、胥樹人(副主任,省社科聯)、戰(zhàn)力光(副主任,省文化局)、張震澤(副主任,遼寧大學)、孟慶文(副主任、遼寧大學)、朱眉叔(副主任、遼寧大學)。同委員比例相似,遼寧大學學術工作者占領導人員名單的30 %,剩下的70 %屬于行政崗,主任和第一副主任職務皆由政府干部擔任。這樣的人員安排,意在監(jiān)督學術工作者嚴格按國家標準進行文學史編寫。同時,在國家行為支持下,編委會亦充分動用集體行為,統(tǒng)一整合各行政資源,以保障編寫工作順利進行。
除行政資源外,滿族文學史編委會又通過主辦兩次學術年會和辦理內部期刊,也為文學史的編寫工作提供充足的學術資源。根據鄧偉先生的記錄,兩次學術年會在全國范圍內召集著名的文學史(滿族史)專家出席,總共收集到一百余篇論文。學術年會的相當一部分篇目后來收錄于《滿族文學研究》,這些論文探討的主題集中在顧太清研究、奕繪研究、女真文人研究、女真散曲研究、《紅樓夢》研究、文康《兒女英雄傳》研究、《滿文老檔》研究,“子弟書”研究,納蘭性德研究,汪笑儂研究等。論文或為《滿族文學史》相關章節(jié)編寫提供背景知識,或幫助解答編纂工作者面臨的疑難問題,或針對文學現象提供評判方法。學術論文的收集無疑對拓展編纂者分析問題的廣度,增加思考問題的深度獨具積極意義。
人類社會的發(fā)展需要不斷反思與總結。同樣,人類文化的結晶——文學,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人類文明的各個時間段,展現出多樣的光彩。對于滿族文學,探究其發(fā)展軌跡,列舉藝術成果,無疑又是對特定民族共同體文化層面的深度解讀,是了解該民族的一扇重要窗口。四卷本《滿族文學史》的成功出版,一方面源于滿民族本身深厚的文化內涵,另一方面同專著的編纂形式密不可分。分期、文類、評價是每部文學史成書必須考慮的問題?!稘M族文學史》亦不例外。
文學史始終處于動態(tài)的進程模式中,對分期斷代的處理是敘述史實的關鍵。為此,《滿族文學史》編者以絕對時間為橫坐標,以1635 年清初“滿洲”族名改稱的時間點為縱坐標。將清代之前出現的文學統(tǒng)稱為“滿族先世文學”,清代以后的文學稱為“清代滿族文學”。分成“清代前期滿族文學”“清代中期滿族文學”和“清代晚期滿族文學”。這種時間劃分同傳統(tǒng)唯物主義的清史劃分基本吻合,如前期具體指:自1583 年努爾哈赤崛起,1644 年滿族入主中原,順治于北京稱帝,直至康熙、雍正先后掌權,即1583 到1735 年,共150年,可視作滿族社會發(fā)展的上升階段?!扒宕鷿M族中期”是乾隆元年(1736)至鴉片戰(zhàn)爭(1840),也就是清代由勝轉衰時期。晚期則具體指鴉片戰(zhàn)爭至五四運動時期(1840—1919),同中國近代史的傳統(tǒng)劃分相一致。清代滿族社會的三個時期,分別對應《滿族文學史》二卷、三卷、四卷,每卷內容介紹某一時期所產生的最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
與“清代滿族文學”相比,“滿族先世文學”的分期則略顯復雜??傮w來說,編者采用了“歷史族稱+時段”、“政權+時段”與“朝代+時段”三種更迭標準。如肅慎時期,對應遠古“滿族先世文學”;渤海時期,對應中古“滿族先世文學”;而金、元時期,對應近古“滿族先世文學”。造成前兩個分期“非常規(guī)”的一個重要原因在于編寫時相關的歷史資料不足,只能粗略地梳理出滿族現實文學發(fā)生與發(fā)展的大概。由于“滿族先世文學”的成果在數量上遠遜于“清代滿族文學”,“滿族先世文學”全部內容在第一卷中介紹。
宏觀而言,《滿族文學史》的分期方法為“朝代法”,即站在中國歷史各朝代的視域下審視滿民族共同體的文學文化景觀。編者應用該方法的成因在于:首先,清、金兩個朝代為滿族先人所建立,代表這一民族對中國歷史的貢獻,同級性的分期既能明確滿民族統(tǒng)治的具體時段,也能在與其它朝代的平行對比中,體現滿族共同體及其文化形態(tài)的發(fā)展變化;其次,朝代分期是中國歷史最主流的時間排列模式,受國家意志的影響,已經被各族人民廣泛接受,認可它對培養(yǎng)愛國精神,增強民族凝聚力,頗為有益;再次,由于金、清兩個朝代可視作滿族(滿族先世)統(tǒng)領中國(中原)的最輝煌一頁,顯然會激發(fā)滿族后裔們的認同感和榮耀感。作為國家意志的表征符號,時代分期顯然服務于全書擁護民族政策,加強民族團結的核心宗旨。
“文學史料是文學史研究的基本對象和依據。史料的主體是歷代文學作品及歷代作家的創(chuàng)作思想和創(chuàng)作活動,亦即文學史文本、人本和思本”[4]。對于文本性史料,《滿族文學史》收錄了作家文學和民間文學兩部分內容。雖然兩種文學大類都有包含,但入史文類則完全偏重于作家文學,約占收錄作品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事實上,民間文學僅局限在《肅慎時期的文學》(第一卷第一章)與《創(chuàng)業(yè)時期的滿族文學》(第二卷第一章)兩章中,涉及神話、傳說、歌謠等體裁。余下五十三個章次則全部入選作家作品。造成這種比例的客觀原因在于目前保存的資料中滿族作家用漢文創(chuàng)作的書面文學本身就占該族文學總量的較大部分;而主觀原因主要是編委會計劃在《滿族文學史》外再編專書《滿族民間文學史》以詳述民間文學發(fā)展情況。因此《滿族文學史》也可稱作“滿族作家文學史”。
由于滿族作家漢文創(chuàng)作的普遍性以及滿族文學體裁的多樣性,編者遴選工作的一條重要準則就是重視滿族文學與漢族文學的密切關系的文獻。譬如凡含有儒、釋、道哲學思想,對漢人文藝思想借鑒等具有文化交流傾向的詩歌、散文、小說、戲劇,甚至文論,均會納入敘史范圍內。漢文創(chuàng)作作品以擁有滿族文化特色為最佳編選對象。不過,對于相當一部分滿族文化特征不很突出,甚至在形式風格上同漢族作家作品難以分辨的作品,也在遴選范圍內,因為它們可視為特定時代下滿漢文化深度交流的代表。
同文類標準相對應,評價標準亦是《滿族文學史》編寫的關鍵環(huán)節(jié)。前文已經提到,專著的書寫立場是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基本立足點的。這不僅在唯物主義歷史觀的分期中體現。亦在作者和作品評判兩方面有所顯露。
譬如運用階級分析法,依據地位身份的不同,將清代滿族詩人分成三大類:宗室詩人、滿洲士人詩人、漢姓八旗詩人。由于宗室文人屬于王公貴族后裔,社會地位較高,編者在介紹其中一部分詩人時,常常會對其脫離勞動人民的詩篇頗有微詞,而對那些關心農民疾苦,重視農事的文人,又明顯流露出贊許的語氣。如介紹弘晝、書諴等人時,曾專門指出他們:不同于其他宗室詩人之處在于肯親自參加勞動。受朝廷排擠的宗室子弟明顯是編者關注的“熱門”人物,像岳端、敦誠、奕繪等,不但收錄大量鞭撻封建社會黑暗的作品,而且結合史實,闡明作家們仕途波折的社會成因,并借以達到批判昏庸統(tǒng)治階層的目的。宗室階層如此,士人階層更甚。幾乎介紹到的每一位滿洲士人詩人都會重點分析其思想特征,人道主義色彩濃重的作品,往往會被放在篇章最顯眼的位子。譬如在第三卷談到士人詩人英和時,編者設有專門一節(jié)闡述“英和詩歌的思想內容”,總共提到其八點主題思想:憂國憫民、紀游寫景、詠物諸詩、燕居閑適、書畫題詩、哭師悼亡、應制之作。直接具有社會批判意義的“憂國憂民”詩歌位居該部分篇章首位,其它七點思想內容未直接道出社會批判意味,但編者遴選并評價的作品實例卻隱含有作者對清中期社會風氣的不滿。反映“燕居閑適”主題的《守真詩》《芟竹》,表現“友朋贈答”主題的《宿馬蘭公寓》,體現“書畫主題”的《徐星伯匹馬吳山圖》等。或暗暗提醒自己面對黑暗的社會現實務須潔身自好,或怒視人才被扼殺,甚至對歷來不受重視的應制詩,《滿族文學史》編者都能解讀出詩人期望除舊革新,反對墨守成規(guī)的進步主張,進而指出這是英和思想中極為可貴的一面。
對于作品思想性的重視程度,甚至在評論作品藝術特色的專章也時有談及。仍以英和的評價為例。編者指出詩人作品“形式風格多種多樣”后,將英和前后詩風變化的實質原因歸結為官場現實造成詩人價值觀的轉變。對解讀藝術特征的作品,也補充強調其思想內涵。如評論《石獅子謠》時,說道:“(作品)對尸位素餐的當權者們迸發(fā)出了金剛怒目式的憤慨,淋漓酣暢地對那些徒有威嚴外表,而實無內在之物的官僚們予以辛辣的揭露與諷刺,激憤之情溢于言表?!保?]
這些含有現實主義批判內容的詩歌或許最初只是一種個人化消極性情的流露。但所情系的對象(曲折的人生或非理想化的社會),卻被迫有意識地與《滿族文學史》依循的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產生了結合點。編者特意使結合點夸大,將作品抒發(fā)的情思置于社會與個人、現實與理想對立的義場內,塑造社會發(fā)展語境下一種“古不如今”的表征意義。“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文學史編寫者站在社會主義強國的當代背景下關注、強調古代詩人對當時環(huán)境的不滿,實際上是借古今對比,膨脹并宣揚作為現代中國公民的優(yōu)越感。這樣,其評價系統(tǒng)便令文學史增加了一層思想教育意義,即從作品文本中提煉那些符合有益于當代社會發(fā)展的價值觀念:如博愛與關懷,追求平等、公正、和睦等。這些價值觀念隱喻在文學史篇章中,起著潛在教育公眾的作用。同《滿族文學史》的編寫宗旨密切結合,以服務于當代社會。
四卷本《滿族文學史》作為迄今為止最全記載文獻史料,深刻敘述滿民族文學發(fā)展脈絡的大型學術著作,是對中國多民族文學史觀的踐行,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大量滿族作家作品被主流文學史疏忽的缺失,進一步展現多民族文學遺產內容的豐富性。
但也應該看到,由于著作編寫核心計劃本身含有改革開放初期較濃重的無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對史料的評判準則也務須同《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史叢書》所貫徹的國家標準保持一致。致使因過分關注入史作品的社會思想性(以政治評判為基礎),而削弱了文藝成果本身的審美意味。同時,被視為族別文學史特色屬性的民族性,亦在社會思想評判的強烈影響下,形成部分失語的狀態(tài)。弘揚民族文化、珍視并尊重滿族共同體的社會歷史地位,本是《滿族文學史》編寫的應有之義,但在成書后,民族性闡釋卻讓位于政治語境下的社會思想評判。不但深度有待加強,而且作為“點綴”的傾向尤為明顯。
再從編纂技術角度看,《滿族文學史》的目錄也有需斟酌之處。主要是五十五個章次并未按嚴謹的同級標準劃分,顯得有些冗雜。譬如第一卷第三章是“渤海族裔文學”,隨后第四章是“渤海族裔第一文人王庭筠”,無論從稱謂還是具體內容,第四章理應作為第三章的一個小節(jié)出現。兩個章次并非對等關系。類似問題在后三卷亦時有出現。此外,《滿族文學史》那種“作家介紹+作品思想特征+作品藝術特征”的節(jié)次布局,基本沿用主流文學史史料編纂的老套路,換成任一一種文學史皆可施行,并不能完全體現族別文學史的新穎特色。
此外,專著第一卷總序明確談到“現代與當代滿族文學”也是滿族文學史發(fā)展不可忽略的一個階段。但實際出版的四卷本《滿族文學史》卻將時間下限定格于1919 年“五四”運動,未包括現當代滿族文學史的內容。實際上,直到今天,滿族文學成就依然奪目?!独仙崛返脑侔?,《滿族文學》期刊的創(chuàng)立以及《民族文學》雜志每年涌現出的大量滿族作家,都證明著現當代滿族文學的豐富與繁榮。因此如修訂或撰寫新的滿族文學史,現當代滿足文學亦需有充分的涉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族別文學通史的完整度。
[1]鄧敏文.中國多民族文學史論[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5:14 -18.
[2]趙志輝,馬清福,鄧偉. 滿族文學史:第四卷[M]. 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2012:494.
[3]滿族文學史編輯委員會.中國滿族文學史編輯委員會宗旨、成員名單及工作計劃[J]. 滿族文學研究,1982(1):111.
[4]趙志輝,馬清福,鄧偉. 滿族文學史:第三卷[M]. 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2012:258.
[5]董乃斌.文學史學原理研究[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2008: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