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林, 劉希林
(中山大學 地理科學與規(guī)劃學院, 廣東 廣州 510275)
崩崗堆積土體滲透特性及剖面水分特征——以廣東省五華縣蓮塘崗崩崗為例
張大林, 劉希林
(中山大學 地理科學與規(guī)劃學院, 廣東 廣州 510275)
摘要:[目的] 崩崗內部堆積土體是侵蝕的主要物質來源。通過對其滲透過程進行研究,揭示其中的規(guī)律性,探索崩崗的侵蝕機理。[方法] 采用自制雙環(huán)滲水試驗裝置,結合PR2/6土壤剖面水分測定儀,在廣東省五華縣蓮塘崗崩崗野外現場進行滲水試驗。[結果] (1) 崩積錐穩(wěn)滲率在0.58~2.41 mm/min之間,3個試驗點平均穩(wěn)滲率為1.37 mm/min,溝道土體平均穩(wěn)滲率高達5.58 mm/min,滲透過程以重力流為主,土體結構穩(wěn)定; (2) 入滲速率與時間成負指數冪函數關系,符合Kositakov模型; (3) 初始含水率越高,濕潤鋒移動速度越快,影響范圍越深,穩(wěn)滲時濕潤鋒深度在600~1 000 mm及以上; (4) 土體剖面含水率分布受土體非均質性的影響,自上而下呈波動式下降。[結論] 崩崗堆積土體最大失穩(wěn)深度至少為600~1 000 mm,甚至可以達到1 000 mm以上,崩積錐的非均質性具有阻滲作用,易形成滯水層并發(fā)生潛蝕,對崩崗侵蝕過程產生影響,是滲透研究的重點。
關鍵詞:崩崗; 崩積錐; 非均質土體; 滲透特性; 剖面水分特征
我國南方崩崗侵蝕模數巨大,危害嚴重,是《國家水利發(fā)展“十一五”規(guī)劃》確定的水土流失重點治理項目。加強崩崗防治,對保護和增加耕地資源、改善區(qū)域生態(tài)環(huán)境、促進農村經濟社會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我國崩崗主要分布在廣東、江西、福建、湖南、廣西等省的花崗巖丘陵山區(qū),大于60 m2的崩崗總數達2.4×105處,侵蝕面積約5.0×104km2[1]。自20世紀60年代開始,我國學者經過不懈努力,對崩崗的形成發(fā)展[2]、形態(tài)類型[3]、土體特性[4-5]等多方面開展研究,取得了有益成果。隨著崩崗研究的拓寬和加深,多學科技術方法相互融合,近年崩崗研究關注的問題更加多樣化和具體化,例如侵蝕產沙來源[6],崩崗侵蝕與地下水的關系[7],三維激光掃描技術對崩崗侵蝕過程的監(jiān)測和定量表達[8]等研究成果,為進一步揭示崩崗侵蝕過程和機理打下了堅實基礎。
土體滲透特性是徑流計算和水土保持效益評價的重要指標,也是降水再分配和地表徑流形成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對崩崗侵蝕過程具有顯著影響。目前有關崩崗土體水分入滲的研究還比較少,林敬蘭等[9]通過野外雙環(huán)滲水試驗,探討崩崗花崗巖風化殼不同層次的水分入滲特性和機理,結果表明,各土層的滲透性能為:紅土層>砂土層>碎屑層。蔣芳市等[10]采用環(huán)刀法測定崩積體不同部位的滲透性能,結果表明,崩積體土體較崩壁風化殼土體穩(wěn)滲時間短,滲透速率大。崩崗通常由崩壁、崩積錐、溝道、洪積扇等多種地貌單元構成,除崩壁為原生的花崗巖風化殼以外,其余部分多為次生的搬運堆積土體,受崩塌、滑坡、流水侵蝕和沉積多種作用的強烈擾動和改造,結構復雜,屬于非均質土體。非均質土體滲透過程更為復雜,Miller等[11]最早發(fā)現滲透過程中,當濕潤鋒下移到非均質土體的層面后,無論間層質地比表土層粗還是細,滲透速率都將明顯下降。王文焰等[12]對夾層土體的滲透特性進行了室內一維土柱水分入滲試驗,發(fā)現在黃土中設置砂層夾層,具有良好的阻水和減滲作用,可將下滲的非線性過程轉換為線性過程。甘永德等[13]通過室內模擬降雨入滲試驗,表明在垂直入滲條件下,分層土壤的滲透特性由土壤分層的組合方式來決定,其累計入滲量與濕潤鋒移動距離之間呈線性相關關系。本研究采用自制雙環(huán)滲水試驗裝置,結合PR2/6土壤剖面水分測定儀,在野外現場,對廣東省五華縣蓮塘崗崩崗的非均質堆積土體的滲透特性及其對剖面水分的影響進行分析,以揭示其中的規(guī)律性,探索崩崗的侵蝕機理。
1材料與方法
試驗在廣東省五華縣蓮塘崗崩崗小流域內進行,地理坐標為24°06′10.5″N, 15°34′57″E,該區(qū)屬亞熱帶季風氣候,年平均氣溫20 ℃,年平均降雨量1 547.5 mm。風化殼深厚,以燕山侵入旋回花崗巖為主。蓮塘崗崩崗為典型的瓢形崩崗,規(guī)模較大,侵蝕面積5 125 m2,相對高差55 m,各種崩崗地貌類型發(fā)育完整,目前正處于活躍階段,侵蝕模數高達269 268 t/(km2·a)[8]。崩崗內部切溝發(fā)育,3條較大的支溝呈爪狀分布,將崩積錐分為左、中、右3部分,崩積錐表面坡度30°左右。支溝在崩口處交匯形成主溝,與丘陵間溝谷相連。本研究選取4處崩崗堆積土體進行野外現場滲水試驗,4個試驗點分別位于崩口外主溝溝道(1號試驗點)、中部崩積錐(2號試驗點)、右側崩積錐(3號試驗點)、左側崩積錐(4號試驗點)。具體及試驗點位置如圖1所示。
圖1 試驗點位置示意圖
采用PR2/6土壤剖面水分測定儀與雙環(huán)滲水試驗進行聯(lián)合測定,試驗裝置如圖2所示。雙環(huán)滲水試驗結構簡單,操作方便,可在野外進行原位測試,避免試驗土體的人為擾動,應用比較廣泛[14]。試驗選用自制設備,外環(huán)直徑300 mm,起保護作用,內環(huán)形成一維垂直自由入滲水流,直徑150 mm。兩環(huán)入土深度100 mm,采用50 mm定水頭入滲,內環(huán)入滲水量由量杯提供,通過流量閥調節(jié)水頭高度。PR2/6土壤剖面水分測定儀由英國Delta-T Devices公司生產,水分傳感器內置于直徑25 mm的密封集成桿中,可將輸出的模擬直流電壓信號轉變?yōu)橥寥荔w積含水率(文中含水率均采用體積含水率%),測量精度±3%,能夠監(jiān)測地表以下100,200,300,400,600,1 000 mm這6個層面的土壤水分含量。使用土鉆打孔,將傳感器套管預先埋設于試驗點,為避免對入滲土體造成干擾,套管設置于內、外環(huán)之間。
圖2 雙環(huán)滲水試驗裝置示意圖
試驗開始前對試驗點表層土體取樣,帶回實驗室進行理化性質分析,并對土壤表面初始含水率進行測定。滲水試驗全程采用秒表計時,記錄量杯內下降單位體積水量所需時間,根據公式(1)求得內環(huán)滲水速率。
i=10△Q/(F△t)
(1)
式中:i——滲水速率(mm/min); △Q——滲水量(ml);F——內環(huán)面積(cm2); △t——滲水時間(min)。
當滲水速率趨于平穩(wěn),土體達到穩(wěn)滲狀態(tài)時,測定此時土壤剖面含水率并停止試驗。初次試驗于2012年11月6日(旱季)進行,試驗前一周當地無降水事件。重復試驗于2013年7月14日(雨季)進行,據相鄰約4 km的河子口氣象站監(jiān)測資料記錄,重復試驗前24 h有13.5 mm的累積降雨量。
2結果與分析
1號試驗點位于崩口主溝溝道,其組成物質主要為流水侵蝕和搬運形成的溝道堆積物,土體特性與其余各點差異明顯。1號試驗點干容重1.53 g/cm3,有機質含量僅為0.70%,物質組成較粗,2~0.075 mm的砂礫含量占73.49%,粉砂黏粒含量較低,僅為2.41%,導致其塑限和液限也較低,平均分別為17.4%和30.6%,總孔隙度為42%,非毛管空隙比重較大。2—4號試驗點均位于崩積錐上,土體性質差異不大,平均干容重為1.34 cm2,總孔隙度在50%左右,物質組成以砂粒和粉砂為主,<0.005 mm的黏粒含量較1號點明顯偏高,平均為10.82%,平均塑限和液限分別為27.6%和47.5%(表1)。1—4號試驗點均為崩崗堆積土體,受外力作用改造,結構上與崩壁的原生風化殼土體具有明顯區(qū)別,屬非均質土體。1號試驗點溝道堆積物是流水搬運和堆積作用的產物,受水流分選作用影響,表面形成以砂粒為主的粗化層,下部物質相對較細。2—4號試驗點為崩積錐崩坡積物,其形成過程既有崩壁重力崩塌作用,也有坡面流水侵蝕作用。物質來源包括風化殼表土層、紅土層、砂土層以及碎屑層等。
表1 蓮塘崗崩崗各試驗點表層土體物理性質
滲透速率隨時間呈遞減趨勢,兩者具有負指數的冪函數關系(圖3)。初始階段為滲潤階段,水分下滲速率較快且迅速遞減;滲漏階段由于土體含水量增加,水分下滲速率明顯減?。划斖馏w含水率達到田間持水量(飽和含水量)時,水分下滲速率趨于穩(wěn)定,并最終達到穩(wěn)滲階段。土體的非均質性會對水分入滲過程產生一定影響,當濕潤鋒到達差異土層界面時,若下層為粗質土層,首先上層細質土體基質的吸附力和毛管力大于下層土體,水分聚集在土層交界處,隨著下層粗質土體大孔隙充水,水力傳導度逐漸增大,使得入滲速率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若下部為細質土層,因土質黏重,導水率小,入滲速率迅速降低[15]。1—3號試驗點2次測試的穩(wěn)滲率和滲透速率變化趨勢一致,表明試驗可信度較高,能夠反映自然條件下崩崗土體水分入滲狀況。4號試驗點初試與重試的穩(wěn)滲率不同,但滲透速率變化趨勢一致,重試的穩(wěn)滲率大,可能是雨季的降雨作用,改變了滲水試驗前土體內部的微結構和含水量或其它偶然因素所致。
圖3 蓮塘崗崩崗各試驗點入滲速率與入滲時間的關系
Kostiakov模型[16]為冪函數回歸分析經驗模型,是根據實測的滲透數據進行統(tǒng)計分析后得出的。該模型簡便,應用廣泛。研究[10]表明,Kostiakov模型能夠較好地模擬崩積土體的水分入滲過程,其基本形式為
i(t)=antn-1
式中:i——滲透速率(mm/min);t——滲透時間(min);a,n——經驗常數。
利用Kostiakov模型對滲透過程進行擬合,相關系數均達到極顯著水平。蓮塘崗崩崗土體滲透參數見表2。其中參數n表示滲透速度隨時間減小的程度,取決于濕潤后土體結構的變化,濕潤后膨脹、孔隙密閉的不透水土體,n值較小。崩崗堆積土體擬合n值一般都大于0.6,說明滲透過程以重力流占優(yōu)勢,土體結構穩(wěn)定[15]。
表2 蓮塘崗崩崗土體滲透參數
表2同時給出了土體表層初始含水率、初滲率、穩(wěn)滲率等數據,其中初滲速率的計算采用試驗開始后最初3 min的平均入滲率,穩(wěn)滲率則選用穩(wěn)滲階段試驗結束前最后3組入滲率的平均值。根據Poiseuille定律,流體在細管中流動的平均速度與細管半徑的平方成正比,故質地較粗的1號試驗點的溝道堆積土體導水率明顯高于其它各試驗點,滲透速率較大,穩(wěn)滲率平均高達5.58 mm/min。崩積錐上各點滲透速率亦有差異,2號試驗點滲透速率較快,平均穩(wěn)滲率為2.41 mm/min,3號試驗點滲透速率相對較慢,平均穩(wěn)滲率為0.58 mm/min,4號試驗點2012年11月6日初次試驗時滲透速率較慢,2013年7月14日重復試驗時滲透速率加快,兩次平均穩(wěn)滲率為1.12 mm/min。一般來講,崩積錐形成時間越久,緊實程度越高,滲透率越低。2號試驗點為中部崩積錐,兩側均有溝道下切形成的臨空面,壓實程度較差,因此滲透率較大。受前期降水影響,2013年7月14日土體初始含水率比2012年11月6日土體表層初始含水率高(表2)。一般而言,土體初始含水率越低,水分初滲率越快,但試驗結果并非如此。究其原因,試驗開始時,由于土體含水率較低,水分入滲較快,滲透速率變化較大,能否快速調節(jié)水頭,達到所需恒定的水深深度并準確計時,成為減小誤差的關鍵,由于整個過程均屬手工操作,因此操作人員的熟練程度對初滲率的測定具有較大影響。此外,以上現象也可能是由土壤不易浸潤或土體表層結皮程度差異所致。
為了研究滲水試驗對土體剖面含水率變化的影響,試驗設計時增加了滲水前后PR2/6土壤剖面水分測定儀的聯(lián)合測定,監(jiān)測地表以下100,200,300,400,600,1 000 mm共6個層面的土體含水率的變化,表層土體初始含水率采樣后在實驗室用烘干法測定。滲水試驗后,由于表層土體有積水,可以認為此時表土層處于飽水狀態(tài),其體積含水率近似等于總孔隙度。滲水試驗前后土體剖面含水率分布狀況如圖4所示。
圖4 蓮塘崗崩崗各試驗點土體剖面水分變化
由于2013年7月14日滲水試驗前24 h有13.5 mm的降雨,故其測定的表層土體初始含水率較2012年11月6日的滲水試驗測定結果平均高出9.88%。兩次滲水試驗結果表明,除位于主溝溝道的1號試驗點外,其余位于崩積錐上的2—4號試驗點,共同顯示出一些規(guī)律性特征: (1) 無論是滲水試驗前還是滲水試驗后,土體剖面含水率自上而下呈遞減趨勢,滲水試驗前土體剖面含水量呈波動遞減,滲水試驗后土體剖面含水量則急劇遞減。 (2) 滲水試驗后,土體剖面含水率明顯增大,表層土體達到飽水狀態(tài),平均含水率高達50%,比滲水試驗前的平均含水率高出約26%,但隨著深度的加大,含水量增大的趨勢減緩。 (3) 滲水試驗過程中,土體剖面含水量不斷增大,同時不斷向下和向四周浸潤。影響濕潤鋒深度的因素較多,不僅與土體結構和顆粒組成有關,也與土體初始含水量有關,還與降雨強度與降雨總量有關。滲水試驗中達到穩(wěn)滲狀態(tài)后,濕潤鋒下移速度較慢,如果滲水試驗繼續(xù)進行,灌注的水主要以橫向擴展的方式向四周緩慢浸潤,以增大周圍土體的含水量。初試時2—3號試驗點濕潤鋒深度為600 mm,4號試驗點濕潤鋒深度為1 000 mm。重試時由于有前期降雨的影響,2—4號試驗點濕潤鋒深度均在1 000 mm以上。濕潤鋒深度意味著降雨可能導致的崩積錐最大失穩(wěn)深度。由此可以認為,蓮塘崗崩崗崩積錐土體的最大失穩(wěn)深度至少為600~1 000 mm,甚至可以達到1 000 mm以上。
土體的非均質性對水分下滲過程中土體剖面水分的分布特征具有一定影響。理論上,均質土體滲透過程自上而下可分為飽和區(qū)、過渡區(qū)、傳導區(qū)以及浸潤區(qū),含水率依次降低[15]。蓮塘崗崩崗堆積土體剖面含水率分布受土體非均質性的影響,自上而下呈波動式折線下降,波動變化尤以1號試驗點最為明顯(圖4)。1號試驗點位于崩崗崩口以外海拔高度100 m的主溝溝道溝頭部位。旱季初試和雨季重試的剖面水分曲線都有最小和最大含水率兩個明顯拐點,旱季的最小含水率在地下400 mm的深度,最大含水率在地下600 mm的深度,表明地下400~600 mm含水量呈逆向增加,是地下富含水層;雨季的最小含水率出現在地下200 mm的深度,最大含水率出現在地下400 mm的深度,表明地下200~400 mm這一帶是富含水層;相對于旱季,雨季這一地下富含水層向上移動了200 mm。地下富含水層的上下變化,主要與旱季和雨季的交替直接相關,也暗示著崩崗底部可能存有季節(jié)變動的含水層?,F場考察調研發(fā)現,崩崗主溝溝道平時沒有常流水,只在雨季降雨期間有短暫的泥砂流產生[17],似乎從另一側面印證了崩崗流域的集水一部分由地表徑流——泥砂流帶走,另一部分則滲入地下,以富含水帶的形式儲存。
崩積錐土體的非均質性在降雨入滲過中具有阻滲作用,層面交界處可形成滯水層。前期降水的影響可使細質土層之上的粗質土體形成潛水面,導致下滲過程產生內排水。粗質土體中大孔隙較多,飽和導水率大,水分在斜面產生的重力梯度作用下可發(fā)生橫向流動,形成地下潛流。當崩積錐被崩崗內部的溝道切開時,坡腳形成臨空剖面,為潛流提供了流出通道,是崩積錐侵蝕破壞最為劇烈的部位。潛蝕伴隨潛流過程同時發(fā)生,可將土層中的細粒物質帶出,降低了土體的結構性以及液限和塑限,產生軟弱面,造成崩積錐滑塌。因此,崩積錐是崩崗堆積土體滲透研究的重點,是決定崩崗侵蝕產流和產沙的關鍵要素。
3結 論
(1) 蓮塘崗崩崗堆積土體水分入滲速率與時間呈負指數冪函數關系,符合Kositakov模型,下滲過程以重力流占優(yōu)勢,土體結構穩(wěn)定。溝道堆積土體水分入滲速率最快,平均穩(wěn)滲率高達5.58 mm/min;崩積錐土體水分入滲速率相對較慢,穩(wěn)滲率變化于0.58~2.41 mm/min之間,3個試驗點平均穩(wěn)滲率為1.37 mm/min。
(2) 前期降雨可提高土體初始含水率,使含水率升高,濕潤鋒移動速度變快,影響深度更深。旱季初試時2—3號試驗點濕潤鋒深度為600 mm,4號試驗點濕潤鋒深度為1 000 mm;雨季重試時由于有前期降雨,2—4號試驗點濕潤鋒深度均在1 000 mm以上。濕潤鋒深度表明降雨可能導致的崩積錐最大失穩(wěn)深度。由此可以認為,蓮塘崗崩崗崩積錐土體的最大失穩(wěn)深度至少為600~1 000 mm,甚至可達1 000 mm以上。
(3) 蓮塘崗崩崗堆積土體剖面含水率分布受土體非均質性的影響,自上而下呈波動式折線下降,波動變化尤以1號試驗點的溝道堆積土體最為明顯,旱季和雨季監(jiān)測結果的差異暗示著崩崗底部可能存有季節(jié)變動的含水層,而崩積錐土體的非均質性在滲透過程中對其穩(wěn)定性具有一定影響,是滲透研究的重點。
致 謝:參與本研究項目并對研究成果有貢獻的人員有尚志海、黃德全、潘志新、閆羅彬、許敘源、余琛、連海清、黃琴情、唐波、賈瑤瑤、趙翃婷、汪佳、田春山、王召俠、范國雄、李闖、梁德偉、蔡文慧。統(tǒng)志于此,深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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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meability and Sectional Moisture Characteristics of Deposits in Collapse Hill An Example of Liantanggang Collapse Hill in Wuhua County of Guangdong Province
ZHANG Dalin, LIU Xilin
(SchoolofGeographyandPlanning,SunYat-Sen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510275,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he internal deposits of collapse hill is the main material source of erosion. This paper aimed to reveal the infiltration regularity in that hill, and to explore the erosion mechanism on collapse hill by studing the infiltration process. [Methods] Field experiments of infiltration were conducted in site of Liantanggang collapse hill in Wuhua County of Guangdong Province using a self-made double circle infiltration device and soil moisture were measured with PR2/6 profile probe. [Results] (1) Soil steady infiltration rate of colluvial cone was between 0.58~2.41 mm/min with an average value of 1.37 mm/min.The average infiltration rate of channel soil was up to 5.58 mm/min. The infiltration process was dominated by gravity flow and soil structure was stability. (2) The infiltration rate showed a negative exponential power function relationship with infiltration time as the dependent variable, which conformed to Kositakov model. (3) The higher initial moisture content, the faster wetting front moved, meanwhile, the deeper of affected region, and its depth went down to 600~1 000 mm or even more when infiltration rate attained steady state. (4) The sectional moisture content showed a varied decline from profile top to bottom as affected by the heterogeneity of the soil. [Conclusion] The maximum depth of instable deposits in collapse vulnerable mount is at least 600~1 000 mm or even over 1 000 mm. Heterogeneity of colluvial cone soil can resist infiltration and form a stagnant water layer, which can potentially lead to subsurface erosion and hence has a great impact on erosion process of collapse hill. Therefore, the colluvial cone of that hill should be the focus of permeability study.
Keywords:collapse hill; colluvial cone; heterogeneous soil; permeability; sectional moisture characteristics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288X(2015)02-0251-06
中圖分類號:S152.7, S157.1
通信作者:劉希林(1963—),男(漢族),湖南省新邵縣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地貌災害過程及評估和預測研究。E-mail:liuxilin@mail.sysu.edu.cn。
收稿日期:2014-07-05修回日期:2014-07-24
資助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華南崩崗溯源侵蝕與泥石流啟動和形成的試驗研究”(41071186)
第一作者:張大林(1987—),男(漢族),山東省濟南市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地質災害評估和預測預報。E-mail:zdl87@aliyu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