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艷
(浙江外國語學院 國際商學院,杭州 310012)
·經濟縱橫·
城市居民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影響機制研究
——以杭州市為例
蔣艷
(浙江外國語學院 國際商學院,杭州 310012)
摘要:為探索城市居民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影響程度,在杭州實地調研,利用SPSS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結果顯示:城市居民休閑技能普遍較低,且休閑技能越高,幸福感越強;因而需要借助社區(qū),利用發(fā)達的社交媒體網絡,幫助城市居民提高休閑意識和休閑技能,進而提升居民的幸福感。
關鍵詞:城市居民;休閑技能;幸福感;影響機制
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fā)展,居民對幸福感的追求日益提上日程。追求幸福是個人和社會發(fā)展的終極目標。我國多年的高速發(fā)展積累了很多問題,中央和地方政府開始重視幸福感。更多機構調研居民幸福感,2012年國慶期間央視新聞頻道連續(xù)9天播放《你幸福嗎》街訪紀實節(jié)目①,并成為2012年下半年的熱門話題。2013年央視財經頻道發(fā)布《CCTV經濟生活大調查(2012—2013)》調查結果,列出中國最幸福的城市②。
與此同時,休閑在人們生活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通過休閑提升幸福感的觀念日益受到重視。政府部門也日益重視休閑,并推出系列國民旅游休閑活動和推動中國休閑城市建設,加上學界的休閑城市評選,在社會上掀起了“休閑城市”的熱潮。2013年初國務院發(fā)布了《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③。在休閑被日益重視的同時,城市居民的休閑狀態(tài)處于轉型期,其中一個體現為:社會經濟發(fā)展帶來更好的生活條件本身激發(fā)了城市居民的休閑意識和休閑行為,但是這種休閑行為并未得到足夠的練習和引導,使得休閑行為普遍處于相對較低的層次。黃振紅認為城市居民自身不懂休閑是休閑中存在的問題,那些不當的休閑方式正嚴重影響居民的生活品質[1]。CCTV經濟生活大調查(2011—2012)顯示,國人最熱衷的休閑活動是上網(54.37%)和看電視(46.17%),而從事體育健身、學習培訓和社交娛樂的比例很小,休閑活動總體上比較被動消極④。秦學的實證研究顯示四成廣州市民對自己的休閑生活感到不滿意,社會缺乏正確的休閑觀念、良好的休閑氛圍、充足的休閑設施等社會因素影響到城市居民的休閑生活[2]。
杭州作為“東方休閑之都”,社會經濟發(fā)展良好,休閑文化傳統(tǒng)深厚,休閑產業(yè)縱橫發(fā)達,居民的幸福感相對較高,但也存在一些中國城市的共性特征和問題。這為本文研究提供了良好的樣本,并有助于探索城市居民休閑技能對其幸福感的影響程度,研究結果對其他城市乃至整個國家都有借鑒意義。
一、研究綜述
目前在休閑和旅游研究領域,對幸福感的描述主要有快樂、生活品質和生活滿意等[3]。在幸福文獻中,通常認為happiness和subjective well-being可以通用。Happiness是最寬泛的概念,用于測量快樂程度,subjective well-being涵蓋了從寬泛的快樂到對各個領域的滿意[4]。Subjective well-being顯得更為學術,也最為接近幸福感的本義。關于幸福感的概念界定很多,目前最廣為接受的幸福感定義出自迪納及其同伴,他們認為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SWB)是個體主觀上對自己已有的生活狀態(tài)正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生活狀態(tài)的一種肯定的態(tài)度和感受,包括生活滿意度和情感體驗兩部分。生活滿意度是幸福感的關鍵指標,是對自身生活質量做出的總體滿意度判斷;情感體驗包括正負面情感兩方面;幸福感包括暫時和持久體驗[5-7],并得到許多研究者的理論和實證支持[8-10]。
通過對大量文獻的整理可以發(fā)現,幸福感具有主觀性,都是基于事實而做出的主觀判斷,因而本文研究對幸福感的測量采用自陳量表的形式。幸福感具有綜合性特點,可包括兩大維度三大部分內容,即生活滿意度和正負性情感,這也是本文測量幸福感的標準。幸福感是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心理學家馬丁·塞利格曼稱之為“幸福的設定點”[11],由此對幸福感的研究具備了可行性。本文認為“幸福感知度”是對幸福感更為主觀的判斷,完全由被調查者根據各種情況來進行綜合主觀判斷,兩者本質上一致,理想情況下也吻合,測量方式上幸福感知度比幸福感更為主觀。本文傾向于從2個方面4個維度來衡量幸福感,一是幸福感知度,即對幸福感的自我主觀評價;二是幸福感的多維主觀評價,包括2個層面3個維度,即生活滿意度、正面情緒和負面情緒。
二、研究過程
(一)研究假設
目前尚無學者對休閑技能做直接研究,對于休閑技能的衡量仍然處于空白狀態(tài)。如果以具體羅列休閑技能的方式,雖然工作量巨大,仍然無法窮盡技能內容,因而采用自我評估的方式,對自身的空閑時間、休閑活動和休閑技能分別進行評價,從而獲得休閑技能的相應指標。關于休閑技能,涉及到兩層意思:一層為狹義的,即受訪者對自身休閑技能的主觀評價;另一層為廣義的,即綜合受訪者對其空閑時間、休閑活動和休閑技能的評價后,獲得綜合的休閑技能評價。為了區(qū)分兩個概念,分別表述為“休閑技能評價”和“休閑技能”。
基于羅伯特·斯特賓斯的深度休閑理論,“那些僅需要少量技術和知識的休閑項目難以產生自我滿足,也無法獲得長久的幸?!盵12],本研究認為,那些需要較多技能的休閑活動更能帶來幸福感,由此假設“較高的休閑技能會帶來較強的幸福感”。由于幸福感包括幸福感知度、生活滿意度和正負面情緒四個方面,因而可將假設拓展為:較高的休閑技能會帶來較強的幸福感知度、生活滿意度和正面情緒,以及較低的負面情緒。
(二)問卷設計
休閑技能。結合文獻梳理和專家訪談,采用自評的方式,從幾個角度調研居民的休閑技能,包括受訪者對其空閑時間、休閑活動和休閑技能的評價。問卷對空閑時間的評價依次為:“經常覺得無事可做,很空虛”,“可以找到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總是有很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對休閑活動的評價依次為:“休閑活動比較單一有限”,“休閑活動比較豐富”,“我熟悉、參與各類休閑活動”;對休閑技能的評價依次為:“我掌握的休閑技能很少”,“我只掌握了部分休閑技能”,“我掌握了多種休閑技能”,并分別依次計1~ 3分。
幸福感。目前已有各類成熟量表,僅列出和本研究密切相關的量表,如:總體幸福項目(Global Happiness Item)[13]、牛津幸福感量表(OHI,Oxford Happiness Inventory)[14]、紐芬蘭紀念大學幸福度量表(MUNSH,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 Scale of Happiness)[15],以及在此基礎上修訂的夏普量表(Short Happiness and Affect Research Protocol,SHARP)[16]等。測量幸福感的量表一般分為生活滿意和情感體驗兩類,前者是對生活的認知評價,后者是對情感的認知評價。
檢驗結果顯示,生活滿意度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17-18],并且成為當代在測量生活滿意度方面最受歡迎的自評式工具[19]。因此,本研究以SWLS作為測量幸福感中生活滿意度層面的工具。幸福感量表被大量研究證明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5,9,18,20-23],而且對非西方國家幸福感的測量也顯示出良好的信度和效度[24-26]。以上研究為自陳報告形式的幸福感測量的可行性提供了科學依據。
表1 休閑技能與幸福感量表來源
(三)問卷調查
本研究采用簡單隨機抽樣方法,2012年下半年在杭州城區(qū)(包括城東、城西、城北和城南)的廣場、超市、商場、居民小區(qū)或公園等公共場所發(fā)放并回收了1025份問卷,回收率100%。經刪選后,得到952份有效問卷,問卷有效率為92.88%。問卷分析使用SPSS18.0軟件。
一般認為,當偏度絕對值小于3.0、峰度絕對值小于10.0時,表明樣本服從于正態(tài)分布,可以展開進一步的分析。本研究對所有項目調查數據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及正態(tài)分布檢驗,表明所有選項的偏度和峰度絕對值都小于3.0,符合上述標準,可認定本研究各選項的大樣本調查數據基本服從正態(tài)分布。幸福感量表樣本的KMO檢驗系數值為0.864,巴特利特球度檢驗(Bartlett Test of Sphericity)的顯著性是0.000,小于給定的顯著性水平,因此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對幸福感量表內部一致性進行分析,得到總量表克朗巴哈α系數(Cronbach’ Alpha)為0.861,表明量表內部一致性較好;各層面量表克朗巴哈α系數均大于0.8,信度可以接受。研究樣本被調查者的人口學特征如表2所示。
三、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影響機制分析
根據調研結果,城市居民休閑技能普遍較低,雖然大部分人(66.2%)可以在空閑時間找到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但多數人認為自己的休閑活動比較單一有限,而且只掌握了部分休閑技能,分別占總人數的59.6%、54.5%。居民的休閑技能受到人口學變量的影響,總體上男性、已婚、中年、高學歷、高收入者的休閑技能評價分別高于女性、未婚、青年、低學歷、低收入者,但職業(yè)對休閑技能的自我評價沒有影響。
表2被調查者的人口學特征描述
(一)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的相關分析
采用Pearson積差相關分析方法,分析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的相關性。從表3可知,幸福感知度、生活滿意度和正面情緒與休閑技能互相正相關。負面情緒與“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評價休閑活動”顯著負相關。
表3 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的相關關系表
注:**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進一步的偏相關分析顯示,控制其他變量后,幸福感知度、生活滿意度和正面情緒與休閑技能仍然顯著相關??刂破渌兞亢螅撁媲榫w與“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顯著相關;控制幸福感知度后,負面情緒與“評價休閑活動”無顯著相關關系。
(二)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預測
1.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知度的預測
對于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知度的關系預測采用逐步多元回歸分析方法。根據模型匯總表,DW=1.849∈(1.5,2.5),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知度模型無自相關現象。最大的條件索引為10.051,小于15,自變量之間沒有共線性問題。休閑技能中,調整后“評價休閑活動”可以獨立解釋幸福感知度7.3%的變異量(F(1,950)=76.349,p=0.000);“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可以獨立解釋1.5%的變異量(F(1,949)=15.473,p=0.000);“評價休閑技能”可以獨立解釋0.9%的變異量(F(1,948)=9.350,p=0.002)。模型三有3個獨立變量,調整后總計可以解釋幸福感知度9.5%的變異量。經過模型的系數分析及其標準化,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知度的回歸模型為:Y(幸福感知度)=0.189X(評價休閑活動)+0.113X(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0.107X(評價休閑技能)。
2.休閑技能對生活滿意度的預測
對休閑技能與生活滿意度的關系預測采用逐步多元回歸分析方法。根據模型匯總表,DW=1.786∈(1.5,2.5),休閑技能與生活滿意度模型無自相關現象。最大的條件索引為10.051,小于15,自變量之間沒有共線性問題。休閑技能中,調整后的“評價休閑活動”可以獨立解釋生活滿意度8.8%的變異量(F(1,950)=92.570,p=0.000);“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可以獨立解釋1.8%的變異量(F(1,949)=18.985,p=0.000);“評價休閑技能”可以獨立解釋0.7%的變異量(F(1,948)=7.205,p=0.007)。模型三共有3個獨立變量,調整后總計可以解釋生活滿意度11.1%的變異量。經過模型的系數分析及其標準化,休閑技能與生活滿意度的回歸模型為:Y(生活滿意度)=0.215X(評價休閑活動)+0.127X(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0.093X(評價休閑技能)。
3.休閑技能對正面情緒的預測
417 Progress in the detection of macular ganglion cell complex thickness
對休閑技能與正面情緒的關系預測采用逐步多元回歸分析方法。根據模型匯總表,DW=1.905∈(1.5,2.5),休閑技能與正面情緒模型無自相關現象。最大的條件索引為10.051,小于15,自變量之間沒有共線性問題。休閑技能中,調整后“評價休閑技能”可以獨立解釋正面情緒7.2%的變異量(F(1,950)=74.937,p=0.000);“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可以獨立解釋3.3%的變異量(F(1,949)=35.451,p=0.000);“評價休閑活動”可以獨立解釋1.0%的變異量(F(1,948)=11.203,p=0.001)。模型三共有3個獨立變量,調整后總計可以解釋正面情緒11.4%的變異量。經過模型的系數分析及其標準化,休閑技能與正面情緒的回歸模型為:Y(正面情緒)=0.172X(評價休閑技能)+0.165X(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0.117X(評價休閑活動)。
4.休閑技能對負面情緒的預測
對休閑技能與負面情緒的關系預測采用逐步多元回歸分析方法。根據模型匯總表,DW=1.865∈(1.5,2.5),休閑技能與負面情緒模型無自相關現象。最大的條件索引為8.583,小于15,自變量之間沒有共線性問題。休閑技能中,調整后“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可以獨立解釋負面情緒1.7%的變異量(F(1,950)=16.014,p=0.000);“評價休閑活動”可以獨立解釋0.5%的變異量(F(1,949)=4.855,p=0.028)。模型二共有2個獨立變量,調整后總計可以解釋負面情緒2.0%的變異量。經過模型的系數分析及其標準化,休閑技能與負面情緒的回歸模型為:Y(負面情緒)=-0.105X(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0.075X(評價休閑活動)。
(三)休閑技能與幸福感關系的具體分析
圖1 空閑時間狀態(tài)評價與幸福感的關系圖
圖3 休閑技能評價與幸福感的關系圖
在逐步多元回歸分析基礎上,對休閑技能與幸福感知度做均值分析。根據圖1,對空閑時間狀態(tài)的評價越高,幸福感知度越高,生活滿意度越高,正面情緒越多,負面情緒越少??梢姡徽{查者越是認為空閑時間比較空虛,幸福感越低,越是認為空閑時間比較充實,幸福感越高??臻e時間對幸福感的影響不僅在于其長度,更在于其充實程度。從圖2可見,當被調查者認為自己的休閑活動內容比較豐富充實時,幸福感越高,認為休閑活動比較單一有限時,幸福感越低??梢姡嵘蓍e活動的豐富程度有助于提升幸福感。但是,那些自認為熟悉參與各種休閑活動的被調查者,其幸福感僅高于自認為休閑活動單一有限的被調查者的原因在于:一是被調查者對自身休閑活動豐富程度的高估;二是適度的休閑活動豐富程度可以提升幸福感,而不是與幸福感成正比。從圖3可見,被調查者對自身休閑技能的評價與幸福感成正比。認為自身休閑技能越高,幸福感知度越高、生活滿意度越高、正面情緒越高,但是對負面情緒影響不大??梢?,提升休閑技能有助于提升幸福感??傮w而言,休閑技能對幸福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尤其是“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和“評價休閑技能”兩個維度。因而,假設“較高的休閑技能會帶來較高的幸福感”成立。
(四)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影響機制圖
四、研究結論及建議
根據同一樣本的另一研究結果,城市居民的休閑技能普遍較低。對休閑技能自我評價的調研結果從另一方面證實了被調查者的休閑活動參與情況。有近60%的被調查者認為自己的休閑活動單一有限;被調查者對于自己休閑技能的評價也偏低,認為自己掌握的休閑技能很少的占了1/3;被調查者對空閑時間狀態(tài)的評價相對較好,約2/3的人覺得可以找到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綜合來看,被調查者總的休閑技能評價均值為1.7507,標準差為0.460??梢?,總體休閑技能普遍偏低。這在某種程度上呼應了被調查者在運動或自我提升方面參與頻率較低的現狀。居民的休閑技能偏低,休閑活動單一,這也折射出休閑文化尚未得到充分發(fā)展的事實。據文獻考證,杭州歷史上的休閑種類較多,個人認為,最主要的是宗教休閑和茶館休閑(包括了大量的戲曲休閑和社交休閑)。描述杭州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并非虛指,而且宗教文化滲透到生活的各個方面,也有大量各個檔次的茶館,茶館幾乎都提供戲曲表演
圖4 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主要影響機制圖
和社交功能,現在杭城的寺廟所剩無幾,宗教休閑只是少數人的活動,戲曲休閑也只是零星的自發(fā)休閑活動。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傳統(tǒng)的休閑文化并未得到充分傳承,當然,這是歷史選擇的結果。目前最興盛的是以享樂和社交為主要功能的以茶館為代表的餐飲文化,而現代的休閑文化并未真正植入,導致杭州的休閑文化呈現一種相對低層次的狀態(tài),但這種狀態(tài)強于那些完全被動而消極的休閑活動。同時,休閑技能顯著影響幸福感。休閑技能的三個維度與休閑生活滿意度、休閑活動滿意度和幸福感都呈現正向關系,尤其是“評價空閑時間狀態(tài)”和“評價休閑技能”兩個維度。休閑技能對幸福感的影響主要是在幸福感知度、生活滿意度和正面情緒方面,對負面情緒的影響不大。
根據同一樣本的另一研究結果,對居民幸福感影響最大的不是具體的空閑時間,而是居民對空閑時間的認知。即:空閑時間雖然可能間接影響其幸福感,但最直接的原因則是其對休閑的認知??臻e時間不同于休閑時間。引導居民將空閑時間轉化為休閑時間,是有效提升其幸福感的途徑??臻e時間是客觀的,休閑時間則是主動的,隱含著居民對休閑活動的主動尋找。人們選擇度過時間的方式具有一定的彈性,事實上,很多人在現有的空閑時間基礎上感到空虛無聊,無事可做,這種情況會降低幸福感。
因而,對城市居民進行休閑意識的普及,提高居民的休閑技能,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也是非常具有可操作性的途徑。具體可由社區(qū)來操作。利用目前發(fā)達的溝通網絡如QQ群、論壇等,在相對傳統(tǒng)保守的社區(qū)則更多使用公告欄等書面的方式來宣傳休閑意識,提高居民對休閑文化的認同度。在杭州休閑文化傳統(tǒng)氛圍較為濃厚的社會背景下,城市居民本身對休閑活動較為接受,只是需要在此基礎上增加深度休閑的內容。QQ群作為強大的社交網絡,可以在提升居民休閑意識和技能方面發(fā)揮重要作用。根據居民的興趣愛好,鼓勵成立休閑活動群,如乒乓球愛好者QQ群、登山群、交誼舞群、書法愛好群等。社區(qū)不僅要努力去了解這種非正式組織群,還要給予適當的支持,定期資助舉辦活動。這種活動并非在所有社區(qū)開展,而是根據各個社區(qū)的自身特色和社區(qū)居民的興趣愛好,在自發(fā)的基礎上開展。社區(qū)需要發(fā)揮催化的作用,而非放任自流。杭州城市借用元宵節(jié)的平臺,部分社區(qū)積極參與到元宵燈會活動中,便是一個成功的操作方式。但是,類似的節(jié)日有限,可供發(fā)揮的空間不多,以后還需要深化發(fā)展,如提高居民參與程度和休閑活動種類數量,這也有助于提升居民的社區(qū)歸屬感,進而再次提升居民的幸福感。
注釋:
①陳勁松,彭遠文,豐鴻平,等.央視也搞“無厘頭” 《新聞聯播》找幸福[EB/OL].(2012-10-19)[2015-04-12].http://news.qq.com/a/20121019/001101.htm.
②聶叢笑,劉陽.《CCTV經濟生活大調查(2012-2013)》調查結果發(fā)布[EB/OL].(2013-03-07)[2015-03-24].http://finance.people.com.cn/BIG5/n/2013/0307/c153179-20705370.html.
③遲紫境.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年)新聞通氣會召開[EB/OL].(2013-02-18)[2015-03-21].http://www.gov.cn/gzdt/2013-02/18/content_2334106.htm.
④魏翔.內地城市幸福排名:拉薩最幸福年收入10萬元是休閑門檻[J].決策探索,2012(7):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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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璠)
A Study on the Influencing Mechanism of Urban Residents’
Leisure Skills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Taking Hangzhou as an Example
JIANG Ya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Zhejiang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2, China)
Abstract:Field research was done in Hangzhou and data were analyzed by SPSS software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s of urban residents’ leisure skills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the urban residents’ leisure skills were generally low and had significant and positive influences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It is important to help improve residents’ leisure awareness and skills with the help of communities via convenient social media network, and thus improve resi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Key words:urban residents; leisure skills; subjective well-being (SWB); influencing mechanism
中圖分類號:F59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5)06-0041-07
作者簡介:蔣艷(1978-),女,浙江奉化人,浙江外國語學院國際商學院旅游系副教授,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城市休閑與旅游管理。
基金項目:2012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旅游社會學基礎理論研究”(12CSH057)
*收稿日期:2015-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