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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庫全書》版本調(diào)換問題的新例證
        ——基于《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的探究

        2015-02-25 04:02:20馬君毅趙望秦
        學(xué)術(shù)探索 2015年3期
        關(guān)鍵詞:館臣四庫總目

        馬君毅,趙望秦

        (陜西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陜西西安710119)

        《四庫全書》版本調(diào)換問題的新例證
        ——基于《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的探究

        馬君毅,趙望秦

        (陜西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陜西西安710119)

        《四庫全書》是中國封建社會最后一部卷帙浩繁的官修叢書,它的編纂對于保存我國重要的文化典籍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在《四庫全書》的編纂過程中,有些先被著錄入《四庫全書》并由四庫館臣撰寫提要的圖書,后來發(fā)現(xiàn)了同書的更好版本,從而對此書的版本進行了調(diào)換,并對此書提要的版本論述部分進行了相應(yīng)的修改。這種情況,在“四庫學(xué)”研究領(lǐng)域早已達(dá)成了共識,而沉埋在故紙堆里近兩百多年且鮮為人知的《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于2012年12月由臺灣商務(wù)印書館和臺灣“國家圖書館”聯(lián)合影印出版,它所提供的資料正可大量地為此共識再提供更真實、更直接的佐證。

        四庫全書;四庫全書總目;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版本調(diào)換

        今藏于臺北“國家圖書館”的《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以下簡稱《初次進呈存目》),是一部被沉埋二百馀年、鮮為人知的書稿。它與《四庫全書總目》(以下簡稱《總目》)密切相關(guān):雖非完秩,卻四部俱全;雖尚無統(tǒng)一體例,卻初具《總目》提要的雛形。夏長樸教授認(rèn)為此書“是《四庫全書》開館編書以來,為進呈清高宗御覽核示,各書提要的首次合編成冊,可以說是提要的原始面貌,雖無《總目》之名,卻有《總目》之實”。[1]由于《初次進呈存目》編訂的時間較早,是由《四庫全書》提要分纂稿向《總目》提要過渡的階段,因此《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的問世彌補了《四庫全書》提要分纂稿數(shù)量有限的不足,為研究《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的編纂提供了較為原始的材料,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四庫學(xué)”的發(fā)展。

        由于《四庫全書》及《總目》的編纂工程浩大,工期漫長,因而要涉及的圖書數(shù)量非常龐雜繁多。所以,要把天下圖書搜羅征集起來,不是在短期內(nèi)就能一次性完成的,瀏覽當(dāng)時各地初次進上、二次進上、三次進上等分批送呈的書目,便可窺見一斑。即使這樣,仍有遺漏的圖書,如后來阮元所進呈的《四庫未收書》一百七十四種,就是明證之一。而且,在浩繁的古籍中,一種圖書存在多種版本是普遍的現(xiàn)象,這就引出了圖書版本的優(yōu)劣問題。于是四庫館臣在編纂整理過程中,發(fā)現(xiàn)有些先被整理著錄入《四庫全書》并撰寫了提要的圖書,后來發(fā)現(xiàn)了同書的更好版本,從而對此書的版本進行了調(diào)換,并對此書提要的版本論述部分進行了相應(yīng)的修改。以上這種情況,在“四庫學(xué)”研究領(lǐng)域早已達(dá)成了共識,而被掩埋兩百多年的《存目》的問世,正可大量地為此共識再提供更真實、更直接的佐證。

        在將《初次進呈存目》與《總目》進行對讀的過程中,我們發(fā)現(xiàn),一些著錄于《四庫全書》中的同一作者且書名完全一致的圖書,其《初次進呈存目》所載卷數(shù)與《總目》所載卷數(shù)存在著較大的差異,而在這些同書同名而卷數(shù)不同的書目中,又有小部分圖書的《初次進呈存目》提要和《總目》提要都對該書的版本源流及撰寫該書提要時所使用的版本情況進行了詳細(xì)的論述。倘若將這些圖書的《初次進呈存目》提要與《總目》提要進行對讀,不難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即四庫館臣在為這些書目撰寫《初次進呈存目》提要時所依據(jù)的底本與為《總目》撰寫提要時所依據(jù)的底本不盡相同,這恰恰說明了著錄于《四庫全書》中的某些圖書所依據(jù)的底本在編纂過程中進行過調(diào)換。

        在這部分提要中,當(dāng)數(shù)歸入集部別集類的《竹友集》提要最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現(xiàn)將其《初次進呈存目》提要與《總目》提要羅列如下,以便于比較說明。

        《初次進呈存目》“《竹友集》四卷”提要:

        宋謝薖撰。薖字幼盤,臨川人。逸之從弟,江西詩派二十五人之一也,與逸齊名,號曰“二謝”。逸所撰《溪堂集》,世久不傳,僅散見《永樂大典》中。惟薖集猶存。王士禎(禛)《居易錄》載《竹友集》十卷:詩七卷、雜文三卷。此本乃止詩四卷,則又佚其六卷矣。士禎(禛)評其詩曰:“在江西派中,亦清逸可喜。然涪翁沉雄豪健之氣,則去之遠(yuǎn)矣。”又稱《顏魯公祠堂》、《十八學(xué)士圖》諸長歌,及“尋山紅葉半旬雨,過我黃花三徑秋”二句、《靡靡江蘺只喚愁》一詩,持論皆允。至所稱“挼挲蕉葉展新緑,從臾榴花開晚紅,瘦藤拄下萬峰頂,老鶴歸來千歲巢”,則殊不盡薖所長。蓋一時興到之言,非篤論也。[2]523

        《總目》“《竹友集》十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提要:

        宋謝薖撰。薖字幼盤,臨川人?!端问贰に囄闹尽贰㈥愓駥O《書錄解題》載薖《竹友集》俱作十卷。而世所行本止四卷,又有詩無文。蓋流傳僅存,已多闕佚。此本乃明謝肇淛從內(nèi)府鈔出。凡古詩四卷、律詩三卷、雜文三卷。與宋時卷數(shù)相合,蓋猶舊本。卷末有紹興壬申撫州州學(xué)教授建康苗昌言題識,稱“二謝文集合三卷,邦之學(xué)士欲刊之而未能。朝議大夫趙士鵬來守是邦,始命勒其書于學(xué)宮,以稱邦人之美意?!痹斊湓~氣,蓋與謝逸《溪堂集》同時授梓,故呂本中原跋亦總二集而言之也。本中稱薖詩似謝玄暉,不免譽之太過。劉克莊《詩話》則謂薖視逸差苦思,而合玄暉者亦少。王士禎《居易錄》又謂薖在江西派中,亦清逸可喜。然涪翁沈雄剛健之氣,去之尚遠(yuǎn)。所評騭俱為不誣。士禎又極稱其《顏魯公祠堂》、《十八學(xué)士圖》諸長歌及“尋山紅葉半旬雨,過我黃花三徑秋”二句、《靡靡江蘺只喚愁》一詩。持論亦屬允當(dāng)。至所稱“挼挲蕉葉展新綠,從臾榴花開晚紅。瘦藤拄下萬峰頂,老鶴來歸千歲巢”,則殊不盡薖所長。蓋一時興到之言,非篤論也。[3]1339(《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五五集部別集類八,第一三三九頁上。)

        《初次進呈存目》提要在述及《竹友集》一書的版本源流及撰寫提要所據(jù)的版本情況時,這樣寫道:“王士禛《居易錄》載《竹友集》十卷:詩七卷、雜文三卷。此本乃止詩四卷,則又佚其六卷矣?!倍犊偰俊诽嵋獎t說:“《宋史·藝文志》、陳振孫《書錄解題》載薖《竹友集》俱作十卷。而世所行本止四卷,又有詩無文。蓋流傳僅存,已多闕佚。此本乃明謝肇淛從內(nèi)府鈔出。凡古詩四卷、律詩三卷、雜文三卷。與宋時卷數(shù)相合,蓋猶舊本?!笨梢娫谧珜憽吨裼鸭诽嵋酰罁?jù)的底本是“有詩無文”、“佚其六卷”的殘本,也就是《總目》提要中所說的世行本,而隨著《四庫全書》及《四庫全書總目》編纂工作的繼續(xù)深入,四庫館采進到了《竹友集》更稱精善的足本,即《總目》提要中所說的明人謝肇淛從內(nèi)府鈔出、“與宋時卷數(shù)相合”之十卷本,于是四庫館臣便對《竹友集》的底本進行了調(diào)換,將謝肇淛從內(nèi)府鈔出的十卷本作為《四庫全書》及《四庫全書總目》的底本,并對《總目》提要進行了改寫。

        翻檢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一一二二冊第五五九頁,我們發(fā)現(xiàn)《竹友集》確實為十卷,也如《總目》提要中所說“凡古詩四卷、律詩三卷、雜文三卷”,但在閱讀此書的文淵閣《四庫全書》書前提要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嚴(yán)重錯誤:四庫館臣調(diào)換了《竹友集》的底本,卻并未將此書的文淵閣本書前提要進行改寫,雖稱“《竹友集》十卷”,但卻在提要中稱“此本乃止詩四卷,則佚者又過半矣”?,F(xiàn)將其提要錄出如下:

        臣等謹(jǐn)按:《竹友集》十巻。宋謝薖撰。薖字幼盤,臨川人。江西詩派二十五人之一也。與從兄逸齊名,號曰“二謝”。逸所撰《溪堂集》,久佚不傳,僅散見《永樂大典》中。惟薖集猶存于世。然王士禎(禛)《居易録》載《竹友集》十巻,詩七巻,雜文三巻。此本乃止詩四巻,則佚者又過半矣。士禎(禛)評其詩曰:“在江西派中,亦清逸可喜。然涪翁沈雄豪健之氣,則去之逺矣?!庇址Q其《顏魯公祠堂》、《十八學(xué)士圖》諸長歌,及“尋山紅葉半旬雨,過我黃花三徑秋”二句,《靡靡江蘺只喚愁》一詩,持論皆允。至所稱“挼挲蕉葉展新緑,從臾榴花開晩紅。瘦藤拄下萬峰頂,老鶴來歸千歲巢”,則殊不盡薖所長。葢一時興到之言,非篤論也。乾隆四十一年十月恭校上。[4]559

        將文淵閣本書前提要與《初次進呈存目》提要兩相比對,我們不難看出,文淵閣本書前提要僅僅將所標(biāo)卷數(shù)由四卷改為了十卷,并在《初次進呈存目》提要的基礎(chǔ)上,對個別字詞稍加潤色。除此之外,文淵閣本書前提要幾乎與《初次進呈存目》提要在內(nèi)容上完全一致,也稱“此本乃止詩四巻,則佚者又過半矣”。這個嚴(yán)重的錯誤在第二部成書的文溯閣《四庫全書》中仍然存在,四庫館臣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進而加以更正,依舊沿襲了此書的文淵閣本書前提要,請看此書的文溯閣本書前提要:

        臣等謹(jǐn)案:《竹友集》十卷。宋謝薖撰。薖字幼盤,臨川人。逸之從弟,江西詩派二十五人之一也,與逸齊名,號曰“二謝”。逸所撰《溪堂集》,久佚不傳,僅散見《永樂大典》中。惟薖集猶存于世。然王士禎(禛)《居易錄》載《竹友集》十卷:詩七卷、雜文三卷。此本乃止詩四卷,則又佚其六卷矣。士禎(禛)評其詩曰:“在江西派中,亦清逸可喜。然涪翁沉雄豪健之氣,則去之遠(yuǎn)矣。”又稱其《顏魯公祠堂》、《十八學(xué)士圖》諸長歌,及“尋山紅葉半旬雨,過我黃花三徑秋”二句、《靡靡江蘺只喚愁》一詩,持論皆允。至所稱“挼挲蕉葉展新緑,從臾榴花開晚紅,瘦藤拄下萬峰頂,老鶴來歸千歲巢”,則殊不盡薖所長。蓋一時興到之言,非篤論也。乾隆四十七年四月恭校上。[5]731

        可見文溯閣本書前提要雖稱“臣等謹(jǐn)案:《竹友集》十卷”,但和文淵閣書前提要犯了同樣的錯誤,仍說“此本乃止詩四卷”。

        第三部成書的文源閣《四庫全書》早已和圓明園一起化為了灰燼,這實在是中國文化典籍的一大損失,無法觀瞻文源閣《四庫全書》也注定成為了學(xué)界永遠(yuǎn)無法彌補的遺憾,因此對于這個問題,我們無法在這部慘遭兵燹之災(zāi)的《四庫全書》里找到線索。直到第四部成書的文津閣《四庫全書》時,此問題才被發(fā)現(xiàn)。文津閣《四庫全書》中《竹友集》的提要這樣寫道:

        臣等謹(jǐn)案:《竹友集》十卷。宋謝薖撰。薖字幼盤,臨川人。逸之從弟,江西詩派二十五人之一也,與逸齊名,號曰“二謝”。逸所撰《溪堂集》,久佚不傳,僅散見《永樂大典》中。惟薖集猶存于世。王士禎(禛)評其詩曰:“在江西派中,亦清逸可喜。然涪翁沉雄豪健之氣,則去之遠(yuǎn)矣?!庇址Q其《顏魯公祠堂》、《十八學(xué)士圖》諸長歌,及“尋山紅葉半旬雨,過我黃花三徑秋”二句、《靡靡江蘺只喚愁》一詩,持論皆允。至所稱“挼挲蕉葉展新緑,從臾榴花開晚紅,瘦藤拄下萬峰頂,老鶴來歸千歲巢”,則殊不盡薖所長。蓋一時興到之言,非篤論也。乾隆四十九年閏三月恭校上。[6]210

        從上引提要中可知,四庫館臣雖然發(fā)現(xiàn)了提要存在一個如此嚴(yán)重的問題,但采取的更正辦法卻是干脆直接把《竹友集》的版本源流及使用版本的情況略去不敘,僅在提要開頭稱“臣等謹(jǐn)案:《竹友集》十卷”。

        《竹友集》的文淵閣本書前提要之所以出現(xiàn)如此嚴(yán)重的錯誤和紕漏,或許是四庫館臣因一時疏忽,僅將所標(biāo)卷數(shù)進行了改正,而未顧及修改書前提要所致,這個問題在此書的文溯閣本書前提要中依舊存在,直到文津閣本書前提要才得以改正。由此,足可證明《四庫全書》中《竹友集》一書的底本確實在編纂過程中進行了調(diào)換。除了《竹友集》外,由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史學(xué)家司馬光所撰的《涑水記聞》一書也存在底本調(diào)換的情況?!冻醮芜M呈存目》“《涑水記聞》十卷”條提要云:

        宋司馬光撰。光嘗與劉恕議取實錄、正史,旁采異聞,作《資治通鑒后紀(jì)》,此編蓋以備《后紀(jì)》之用也。其中,間載流俗傳聞之說,朝士詼諧之語,不必盡關(guān)史事者。疑當(dāng)日隨筆剳記,尚未及一一刊削也。后其曾孫侍郎伋以所書呂夷簡事,欲毀其板,而陳振孫《書錄解題》又深以伋之毀板為非,聚訟紛紜,迄無定論。要其可據(jù)者多,未可以一二小節(jié)廢也。此書世有二本,一本不分卷,一本作十卷,與《通考》合。[2]129

        此書的《初次進呈存目》提要認(rèn)為《涑水記聞》世傳兩種版本,一種版本不分卷,而另一種則是十卷本,此十卷本與馬端臨《文獻通考》所載相吻合,可見該書最初所使用的版本應(yīng)當(dāng)為十卷本。而《總目》卷一四〇同條則稱此書為十六卷,并在提要中有一段對此書版本源流及所采用底本的版本情況的詳細(xì)介紹,茲錄于下:

        其書,《宋史·藝文志》作三十卷,《書錄解題》作十卷。今所傳者凡三本,其文無大同異,而分卷則多寡不齊。一本十卷,與陳氏目錄合;一本二卷,不知何人所并;一本十六卷,又補遺一卷,而自九卷至十三卷所載往往重出,失于刊削,蓋本光未成之稿,傳寫者隨意編錄,故自宋以來,即無一定之卷數(shù)也。今參稽厘訂,凡一事而詳略不同、可以互證者,仍存?zhèn)淇迹矁蓷l復(fù)見、徒滋宂贅者,則竟從刪定。著為一十五卷。其補遺一卷,或疑即李燾所謂日記。……今仍并入此書,共為一十六卷。以較舊本卷數(shù)雖殊,要于光之原書無所闕佚也。[3]1189(《四庫全書總目》卷一四〇子部五〇小說家類一,第一一八九頁下。)

        此書的《總目》提要與《初次進呈存目》提要相比,對其版本源流的考訂,進行了更為詳實的敘述。《總目》提要認(rèn)為《涑水記聞》有三種不同的版本,一種是與馬端臨《文獻通考》和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所載卷數(shù)相同的十卷本,也是此書在《初次進呈存目》提要撰寫時所依之底本,即最初著錄于《四庫全書》之本;一種是不知被何人所并的二卷本;還有一種即是《總目》提要撰寫時所依據(jù)的十六卷本。根據(jù)四庫館臣在提要中的敘述,此十六卷本應(yīng)當(dāng)為“光未成之稿”,也是最接近于該書原始面貌的司馬光的手稿,遂稱此本“較舊本卷數(shù)雖殊,要于光之原書無所闕佚也”,認(rèn)為十六卷本是《涑水記聞》的足本。正是由于四庫館臣認(rèn)為十六卷本是一部“于光之原書無所闕佚”的足本,價值較它本尤高,因而將《涑水記聞》一書的底本由十卷本調(diào)換為十六卷本,并為之重新撰寫了提要。

        翻檢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一〇三六冊第三一五頁《涑水記聞》的書前提要,我們發(fā)現(xiàn)書前提要的內(nèi)容與《總目》提要差異甚小,因而可知此書的底本及其提要均已調(diào)換一致,并未出現(xiàn)如《竹友集》一樣的紕漏。

        此外,經(jīng)部中所著錄的《淙山讀周易記》也是一部在《四庫全書》纂修過程中底本經(jīng)過了調(diào)換的書?!冻醮芜M呈存目》“《淙山讀周易記》八卷”條提要這樣寫道:“《經(jīng)義考》又引曹溶之言曰:‘《宋志》八卷,《澹生堂目》作十卷,《聚樂堂目》作十六卷。今本不分卷,不知孰合之?!吮救宰靼司?,則猶從宋刻錄出也。”[2]73而此書的《總目》提要則說:“《經(jīng)義考》又引曹溶之言曰:‘《宋志》八卷,《澹生堂目》作十卷,《聚樂堂目》作十六卷。今世所行凡二本,一本不分卷,不知孰合之?!吮痉病渡辖?jīng)》八卷,《下經(jīng)》八卷,《系辭》二卷,《序卦》、《說卦》、《雜卦》各一卷,又不知誰所分也。”[3]19兩相比較,可見此書最初著錄時采用的版本是與《宋史·藝文志》所載相合的八卷本,《初次進呈存目》提要稱其“猶從宋刻錄出”。而此書最終著錄于《四庫全書》中的所采用的版本則是一種“不知誰所分”的二十一卷本,而此書的文淵閣《四庫全書》書前提要與《總目》提要別無二致,都稱其書二十一卷??梢姟朵壬阶x周易記》和《涑水記聞》一樣,是一部所用版本在《四庫全書》編纂過程中經(jīng)過調(diào)換且調(diào)換后對提要所敘版本情況進行了相應(yīng)修改的圖書。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認(rèn)為,部分著錄于《四庫全書》中的圖書之底本曾在《四庫全書》編纂的過程中進行過調(diào)換。之所以會對版本進行調(diào)換,是因為四庫館臣對于《四庫全書》編纂之初著錄的版本有所不滿,而隨著編纂工作的深入,采進到了同書更好的版本,因此對著錄之書版本進行調(diào)換,這在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出四庫館臣對于書籍版本選擇的認(rèn)識與態(tài)度。

        著錄之書的底本精善與否,這對《四庫全書》的質(zhì)量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若底本使用的是殘缺不全、訛誤較多的版本,將難以起到沾溉后世、嘉惠藝學(xué)之功。因此,在圖書的版本選擇上,四庫館臣是十分重視的。從上文三例觀之,不難發(fā)現(xiàn),《竹友集》、《涑水記聞》和《淙山讀周易記》三部圖書的版本選擇都具有一個共同特征,即最終著錄于《四庫全書》的都是卷數(shù)較多的版本。《竹友集》從最初的四卷本更換為十卷本,《涑水記聞》由十卷本更換為十六卷本,而《淙山讀周易記》則由八卷本更換為了二十一卷本。由此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的規(guī)律,四庫館臣在要從一部書的多種存世之本中選擇出最為精善的版本作為著錄于《四庫全書》之底本時,往往選擇卷數(shù)多的版本。由此觀之,四庫館臣似乎認(rèn)為同一本書的不同版本中,卷數(shù)越多越為足本,也即是最善之本。但事實上,并不是卷數(shù)最多的版本便是最為完整無缺的版本,也不一定是校勘最為慎嚴(yán)的善本。

        在《竹友集》的版本選擇上,四庫館臣的判斷是正確的,最初著錄的四卷本《竹友集》是“佚其六卷”的殘本,當(dāng)采進到此書的十卷足本之后,四庫館臣便對《四庫全書》的著錄版本進行了調(diào)換。但《涑水記聞》的情況便不那么簡單了。綜合《初次進呈存目》提要和《總目》提要的敘述,我們可知《涑水記聞》共有四個版本:一種與馬端臨《文獻通考》和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所載卷數(shù)相同的十卷本,一種不分卷本,一種不知為何人所分的二卷本以及十六卷本。在《四庫全書》編纂之初,用的應(yīng)當(dāng)為與馬氏《通考》和陳氏《書錄解題》所載卷數(shù)相同的十卷本,而最終四庫館臣卻偏偏選擇了四種版本中卷數(shù)最為繁多的十六卷本作為《涑水記聞》的《四庫全書》底本,棄十卷本而不用。四庫館臣之所以最終選擇十六卷本,其理由很簡單,即認(rèn)為此本“蓋光未成之稿”,最接近于此書的原始面貌,而且很明確的提出了此本乃《涑水記聞》的足本,“以較舊本卷數(shù)雖殊,要于光之原書無所闕佚也”。但事實并非如此。鄧廣銘和張希清兩位先生在進行此書的整理、點校工作時,“把《記聞》的各種抄本和刻本都進行了一番對比,所得的結(jié)論是,確實以兩卷本的條目編次為最好,其中字句的脫漏和錯訛也最少”[7]21所以《涑水記聞》當(dāng)以二卷本最為精善,今中華書局出版的《涑水記聞》的點校本便是以二卷本為底本。由此可見,四庫館臣盲目地將卷數(shù)最多的版本視之為最精、最善的足本,有些時候也是存在問題的。

        《四庫全書》的編纂是中國文化史上的一大盛事,它既是“康乾盛世”的產(chǎn)物,更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典籍的精粹所在,對于保存我國重要的文化典籍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黃愛平教授在其著作《四庫全書纂修研究》中稱贊《四庫全書》“對清乾隆以前的歷代典籍進行了全面總結(jié)和系統(tǒng)整理,在中國文化發(fā)展史上寫下了重要的一章”。[8]377《四庫全書總目》則是在《四庫全書》編纂過程中產(chǎn)生的一部目錄書,它凝結(jié)著清代乾隆時期諸如紀(jì)昀、翁方綱、戴震、邵晉涵等眾多著名學(xué)者的心血,反映了當(dāng)時的學(xué)術(shù)風(fēng)貌,是我國目錄學(xué)史上一部影響深遠(yuǎn)、意義重大的目錄學(xué)著作。而《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的問世對于學(xué)界研究《四庫全書》及《四庫全書總目》的編纂成書過程,無疑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資料,必將為“四庫學(xué)”研究的繼續(xù)深入提供材料依據(jù)。

        [1]夏長樸.《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初探--編纂時間與文獻價值[J].漢學(xué)研究,2012,30(2):165.

        [2][清]四庫館臣.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M].臺北:臺灣商務(wù)印書館,2012.

        [3][清]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M].北京:中華書局,1965.

        [4][清]永瑢等.文淵閣四庫全書[O].清乾隆抄本.

        [5]全國公共圖書館古籍文獻編委會.金毓黻手定本文溯閣四庫全書提要[M].北京: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fù)制中心,2000.

        [6]四庫全書出版工作委員會.文津閣四庫全書提要匯編[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6.

        [11][宋]司馬光.涑水記聞[M].北京:中華書局,1989.

        [12]黃愛平.四庫全書纂修研究[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1989.

        A New Illustration of the Replacement of Versions in Siku Quanshu——An Investigation Based on The First Presented Collection of Siku Quanshu

        MA Jun-yi,ZHAOWang-qi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ShaanxiNormal University,Xi'an,710062,Shaanxi,China)

        Siku Quanshu,which was compiled by the Qing government in Qianlong period,is the largest collection of books in Chinese feudal society,and p lays an essential role in preserving important cultural ancient books of China.In the process of its compilation,the old versions of some books,which had been recorded in it and had abstracts written by the officers who had compiled itwas replaced by the new versions.That is,the officers found better versions of these books,so they replaced the old versions of these books by the new ones and recomposed the abstracts.This problem has reached a consensus in the‘Siku’research field,but The First Presented Collection of Siku Quanshu,which had been buried nearly two hundred years and rarely known by people was published by the Commercial Press of Taiwan and the so called“National Library”of Taiwan in 2012,can provide numerousmaterialswhich are themore authentic and direct illustrations of this consensus.

        Siku Quanshu;Indexes of Siku Quanshu;The First Presented Collection of Siku Quanshu;the replacement of versions

        H061

        A

        1006-723X(2015)03-0092-05

        〔責(zé)任編輯:黎玫〕

        馬君毅,男,陜西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2013級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元明清文學(xué)研究。

        趙望秦,男,陜西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教授,文學(xué)博士,博士生導(dǎo)師,主要從事唐宋元明清學(xué)、文獻學(xu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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