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晶,劉明和
(1.西安郵電大學理學院,陜西西安 710121;2. 長安大學黨辦,陜西西安 71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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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公民”的二重化與人的自由解放
劉晶1,劉明和2
(1.西安郵電大學理學院,陜西西安710121;2. 長安大學黨辦,陜西西安710064)
摘要:鑒于馬克思與盧梭政治哲學之間關系的不同認知,通過對二者在人的“市民”與“公民”二重身份及自由問題的分析,對他們政治思想之間的關系進行比較研究,從共性中揭示馬克思政治哲學的理論來源,從二者的差異中探討馬克思政治哲學的理論創(chuàng)新:馬克思批判性地吸取盧梭政治思想的豐富內涵,對其理論進行了根本性的超越,建立了自己新型的政治哲學。
關鍵詞:馬克思;盧梭;“市民”;“公民”;自由;解放
長期以來,馬克思與盧梭之間的關系有“斷然否定論”和“完全等同論”這兩種不同的論斷。“斷然否定論”是前蘇聯的某些學者所主張,認為德國古典哲學、英國古典經濟學和法國空想社會主義是馬克思政治哲學的思想淵源,而很少涉及盧梭的影響,甚至斷然否認二者的思想聯系[1];“完全等同論”主要是“新實證主義的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以德拉·沃爾佩和科萊蒂為代表,馬克思哲學與黑格爾哲學之間的聯系被斷然否認,單純認為盧梭關于平等和自由的論述與社會主義理論之間有著密切聯系,盧梭的政治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治思想的真正來源,《黑格爾法哲學批判》是“一部自始至終滲透著典型的盧梭人民主權思想的著作”[2]。
上述兩種觀點都是對馬克思與盧梭政治哲學關系的誤讀。事實上,他們生活在不同的時代,但兩人都致力于人的自由解放。他們都意識到一個困境:在這個世界上,作為個人,感受不到有尊嚴的、有價值的生活。因此,他們共同的理想就是致力于人的有尊嚴、有價值的生活,實現人的自由與解放。馬克思在踐行這種理想的過程中批判地繼承了盧梭的思想,從“市民”與“公民”二重身份的緊張關系對人性的異化進行追根溯源,并最終在實現人的自由與解放之路徑上超越盧梭。
一、在西方現代社會中人性的異化狀態(tài):“市民”與“公民”的身份沖突
在一定意義上,人具有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雙重性,但卻不是截然分離的。私人生活離不開公共生活(即他人和社會),兩種生活的表現領域雖然不盡相同,但在對自我及相關事物的照看和關懷方面卻是一致的。同時,個人也在力圖建立共同秩序,因此個人的生活也具有政治意蘊。
盧梭認為,近代城市已被當作城邦,“市民”已被視為“公民”,“公民”自啟蒙以來已隨著城邦的消失而消失。但“公民”與“市民”有著截然不同的品性,“市民”構成城市、“公民”才能構成城邦。因此,現代社會“市民”與“公民”二重身份的緊張,就成為人性分裂的表現,并成為現代人的一種異化狀態(tài)[3]。
1.“公民”與“市民”的區(qū)別
在盧梭看來,“公民”、“市民”分別代表著美德和財富、公共和私人、自由和奴役。盧梭稱“市民”為布爾喬亞,他批判的焦點就是布爾喬亞(資產者)反公民性的異化本質。布爾喬亞作為私人化的個人,在欲望和權力的雙重奴役下,具有物質化和非政治性傾向。布爾喬亞可以看作是一個“數”的單位,“公民”就是一個“分數”單位,“數”可以作為一個絕對的統一體,而“分數”則依賴于分母即整個社會的關系,并且是政治共同體存在和發(fā)展的必要前提。市民社會里的布爾喬亞作為“自我分裂”的現代人被造就成了自利與正義、私人性與公共性分裂的“市民”。相反,真正自由的人(盧梭理想中的公民)應是與自然人和市民相對立、在公共領域中追求公共善并且自我立法的公民——他是追求道德自由的共同體成員,共同分享政治權力并以公共性為本質。
2.“公民”與“市民”二元對立的根源
盧梭認為,市民或資產者是經濟增長的先行者,城邦公民或國家公民是平等參與的先行者,現代人即市民人性異化的本質就在于“市民”和“公民”之間的正義與自利的人格分裂,例如:英國的資產者和法國的第三等級,他們構成了新的社會形象,即追求私人利益的布爾喬亞和獻身公共事務的公民的兩面人。他認為,現代的法國人、英國人和中產階級的人就是這種一無可取的人。“公民”與“市民”二元對立的根源便在于盧梭認識到資本主義現代社會的沖突和矛盾以及形成的這種異化的生命,這也表征著現代社會的沖突和人性的矛盾[4]。這也正是盧梭批判的核心主題。
1.“公民”與“市民”的關系
政治國家與市民社會的二元分離和對立、人權與公民權的完全割裂,在馬克思生活的時代表現得越來越突顯。他指出,在政治國家與市民社會中,人具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分別是抽象的人和現實的人。前者中人的目的性體現為人權,后者中的人目的性體現為公民權。他認為,人之所以從對人的依賴關系中解放出來,主要是因為人的獨立性和自由民主意識以政治和法律的形式確認了下來。這應歸功于資本主義制度的建立。但是,它的局限性和狹隘性在于,把人的世界和其政治主體性還給了其中的一部分人——資產階級。因此,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公民權只是一個抽象的符號,“公人與私人的二重化”在當時社會十分普遍[5]。
2.人的二重化的根源
馬克思說:“在政治國家真正發(fā)達的地方,人不僅是在思想中,在意識中,而且在現實中,在生活中,都過著雙重的生活——天國的生活和塵世的生活。前一種是政治共同體中的生活,在這個共同體中,人把自己看作社會存在物;后一種是市民社會中的生活,在這個生活中,人作為私人進行活動,把別人看作工具,把自己也降為工具,成為外力隨意擺布的玩物。”[6]在現代的市民社會中,人已分裂為“公人”和“私人”,并過著雙重生活(即政治生活和市民生活),具有兩種身份,這也是政治國家和市民社會分裂的結果。
市民社會中的絕大多數人實際生活處于“二重化”中。馬克思在其著作《論猶太人問題》、《黑格爾法哲學批判》、《經濟學手稿》中,部分地論述了公民性消失與人的異化思想,其中《論猶太人問題》充分闡述了“公民”與“市民”的區(qū)別和二重化問題。他認為,猶太人并沒有從資產階級政治革命中獲得真正的公民權,關鍵就在于他們所面臨的問題是世俗政治問題,而不是宗教問題,實質在于他們沒有成為政治國家的主人,猶太人獲得的“所謂人權無非是市民社會的成員的權利,即脫離了人的本質和共同體的利己主義的人的權利”[6]。在資產階級革命中,“公人”和“私人”已二重化,政治社會中的人作為公人,關心的是公共利益,但這種政治生活雖是普遍卻又是虛擬的;市民社會中的人作為私人,關心的是個人利益,雖然市民生活是狹隘的但卻是真實的。這便是人的異化,人分離了自己的本質。
從啟蒙時代開始,伴隨著社會、經濟、政治和觀念諸層面的現代轉型,我們看到馬克思繼承了盧梭的思想,看到“市民”與“公民”二重身份的不斷緊張導致了人性的異化,并且都試圖將人從這種異化狀態(tài)中拯救出來,將私人的自我與公共的自我統一起來,從而實現人的真正的自由與解放。然而,對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異化狀態(tài)、如何打破這種異化狀態(tài)等問題,馬克思在回答上要比盧梭更進了一步。
1.二者都承認它是人類社會發(fā)展的一個必然過程,是資本主義私有制的結果
盧梭說:“由于人類能力的發(fā)展和人類智慧的進步,不平等才獲得了它的力量并成長起來;由于私有制和法律的建立,不平等終于變得根深蒂固而成為合法的了?!盵7]“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 ,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隸。”[8]在盧梭看來,人類看似是支配世界的主人,實際上卻更深地淪落為奴隸。馬克思更是看到私有制既是人的異化的結果又是人的異化的原因,私有制的出現有其歷史必然性,它的產生是人異化的根源。這個問題上,早期的馬克思與盧梭的思想基本一致。
2.二者在消滅異化狀態(tài)的認識上有根本不同
盧梭認為,私有制產生后,社會面臨的任務就是減緩因私有制產生而帶來的災難,因為他認為歷史不能倒退,人類不能再回到以前的自然狀態(tài)。所以他雖認識到私有制是人類社會一切災難的根源,但從沒有主張徹底廢除私有制。而馬克思認為,只有徹底揚棄私有制,才能真正消除人的異化,實現人的自由與解放。
二、人的自由與解放的實現路徑:二重身份的合一到人的自由與解放
由于馬克思與盧梭在如何解決異化根源問題上看法不同,也就導致了二者在人的自由與解放的實現路徑上有了根本的差異。
盧梭認為,在城邦式的美德政治中,人作為政治人和道德人的統一,實現了人的自由與解放,自由平等的“公民”能夠擺脫自然人和市民相對立的狀態(tài)。那么,在現實社會中,怎樣解決人的自我分裂的矛盾呢?盧梭認為答案是“自由”,但他的“自由”是一種新的形式——新型的共同體自由,已經不是他所論述的原始的自然狀態(tài)式的自由了,盧梭在試圖嘗試設計一種新型的共同體生活。這也是他政治理論的中心議題。
盧梭想嘗試的這種新型的共同體生活,有著現實社會的典范,這便是日內瓦共和國。他把《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一書獻給了日內瓦共和國,并描繪了他的理想國藍圖,這便是小國寡民、休戚與共的公民共同體:“它的幅員的大小決不超出人們才能所及的范圍以外,也就是說能夠把它治理得好。在這個國家中,每個人都能勝任他的職務,沒有一個人需要把他所負的責任委托給別人。在這樣一個國家中,人民彼此都互相認識,邪惡的陰謀,或謙遜的美德,都不能不呈現于公眾的眼前并受公眾的評斷。在那里互相往來,互相認識的良好習慣,將使人們對祖國的熱愛與其說是熱愛土地,勿寧說是熱愛公民”[8],“它幸運地沒有強大的力量,因之沒有征服他國的野心,同時更幸運地由于它所處的地位也沒有被別國征服的恐懼。它是處在許多國家中的一個自由的城市,這些國家不但沒有一國有意侵略它,而且每一個國家還注意防止其他的國家來侵略它??傊?,它是一個不但不會引起鄰邦的野心,而且于必要時還可以合理地指望鄰邦的幫助的共和國”[8]。在這個共和國中,“人民很滿意自己有權批準法律”,“即使偶有不幸的誤會攪亂了大家的和睦時,人們就是在盲目和錯誤中,也都能保持一定的節(jié)制,大家依然互相尊敬,共同遵守法律”[8]。
盧梭認為這是一種良好的社會制度,把作為私人的“我”融入共同體之中,使“我”不再把自己看作一個獨立的人,而是看作共同體的一部分。這樣的共同體如果要正常運行,就必須有一個先在的道德基礎,即他的社會契約理論中的“公意”——由全體個人的結合所形成的“公共人格”。每個公民都應該把公意作為最高指導,并且作為主權的參與者獲得公民國家的政治自由,而代替原始的天然自由,這是一種倫理對自然法的超越。在他的社會契約國家中,個體通過“公共意志”這種道德的結合,由私人轉變成為公民。這樣,盧梭在不觸動私有制的前提下,邏輯預設了一個先驗的道德原則,擺脫了一般的物質環(huán)境和事實秩序的討論的限制,實現了市民社會與國家在倫理上的統一,自由與解放進入到了倫理道德的秩序中。它表現了對人的欲望的控制,促進了人的自由,有益于人的生存。
馬克思同盧梭一樣,認識到市民社會造成了“市民”與“公民”、私人與公人的分裂,造成了人的異化與不自由的狀態(tài)。但他曾深刻地指出:“市民社會的奴隸制恰恰在表面看來是最大的自由,因為它似乎是個人獨立的完備形式;這種個人往往把像財產、工業(yè)、宗教等這些孤立的生活要素所表現的那種既不再受一般的結合也不再受人所約束的不可遏止的運動,當作自己的自由,但是,這樣的運動反而成了個人的完備的奴隸制和人性的直接對立物?!盵9]所以,從一開始解決這個問題上馬克思與盧梭又有著根本的不同。
1.馬克思對盧梭的繼承
馬克思認同盧梭,他認為:“盧梭的通過契約來建立天生獨立的主體之間的關系和聯系的‘社會契約’”這種思想,“是對16世紀以來就作了準備、而在18世紀大踏步走向成熟的‘市民社會’的預感”,但也是“缺乏想象的虛構”,“我們越往前追溯歷史,個人,從而也是進行生產的個人,就越表現為不獨立,從屬于一個較大的整體”[10]。馬克思認為人作為理性的存在物,將實現自由作為努力爭取的理想目標,這完全符合人的本質生活。他認為猶太人的“所謂人權無非是市民社會的成員的權利,即脫離了人的本質和共同體的利己主義的人的權利”,所謂自由也不過是“孤立的”、“封閉在自身的單子里”[6]的自由,他對當時猶太人的政治地位和人權狀況進行了深刻分析,認為這種自由不是人的真正自由?!笆忻裆鐣某蓡T在自己的政治意義方面……只有在這里,這個成員才獲得人的意義,換句話說,只有在這里,他們作為國家的成員,作為社會生物的規(guī)定,才成為他的人的規(guī)定,因為他在市民社會中的其他一切規(guī)定對于人、對于個人都表現為非本質的外在的規(guī)定。”[10]只有把人性問題植入正當的政治場景之中,而不是將其在所屬的政治場景中抽離出來,才能真正解決。在這一點上,馬克思與盧梭的看法放在各自的歷史環(huán)境下基本上是一致的。
2.馬克思對盧梭的超越
盧梭的政治共同體是市民社會與國家的統一,并沒有超越資產階級的范疇;而馬克思的共同體是實現自由人的聯合,是要真正地消滅現代的市民社會與國家,實現人的自由與解放。
盧梭是從抽象的人道主義立場、倫理道德的角度出發(fā)批判私有制。雖然他認為私有制是產生人的異化的主要原因,但卻沒有提出消滅私有制,可以說,他在不觸動私有制這個基本制度的前提下,邏輯預設了一個先驗的道德原則,從而實現了市民社會與國家在倫理上的統一。他力圖建立道德秩序來打破束縛人的重重枷鎖,用約定的自由取代天賦自由??梢?,盧梭也始終沒有超出資產階級的范疇。
而馬克思是從現實的個人及其感性活動出發(fā)來分析私有制的,即便也使用人或人性等抽象概念,但他始終是立足于現實社會的,主張消除私有財產。徹底地實現社會的解放,就要徹底地拋棄現代的市民社會與國家,必須打破現行的市民社會體系,建立另一種新的社會結構——“共同體”,這種徹底的解放形式稱為“自由人聯合體”,即每個人在自己的聯合中并通過這種聯合獲得自己的自由?!斑@種聯合把個人的自由發(fā)展和運動的條件置于他們的控制之下。而這些條件從前是受偶然性支配的,并且是作為某種獨立的東西同單個人對立的?!盵11]他稱這種“自由人聯合體”為共產主義社會?!肮伯a主義和所有過去的運動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一切舊的生產關系和交往關系的基礎,并且第一次自覺地把一切自發(fā)形成的前提看作是前人的創(chuàng)造,消除這些前提的自發(fā)性,使它們受聯合起來的個人的支配?!盵12]在共產主義社會中,每個個體都能發(fā)揮自己的才能總和,是因為個體的自主活動能夠與物質生產的方式相結合,并占有全部的生產力總和。那么,要想達到這個目標,就必須在世界歷史范圍內消滅市民社會結構,并由此消滅國家。馬克思認為在這個過程中的第一階段,是以無產階級專政消滅資產階級國家制度;第二階段,則討論了取代資產階級國家的具體形式(即公社)。在公社中,“社會把國家政權重新收回,把它從統治社會、壓制社會的力量變成社會本身的生命力;這是人民群眾把國家政權重新收回,他們組成自己的力量去代替壓迫他們有組織的力量;這是人民群眾獲得社會解放的政治形式,這種政治形式代替了被人民群眾的敵人用來壓迫他們的社會人為力量?!盵12]人民群眾掌握了國家政權,并從這種統治社會的力量中解放出來。
但是公社還是不能真正完成社會徹底解放的使命。馬克思認為,徹底的解放形式是他的“自由人聯合體”,這是一種聯合起來的社會個人的所有制,“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6]。這種聯合體實現了社會自身的徹底解放,徹底拋棄現代的市民社會與國家,在所有制形式上實現了根本性的變革。在各種社會關系中,個人真正是“個人”而不是“階級的成員”,人們有充足的時間能夠發(fā)揮自己的主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能實現自己個性的豐富性和完整性,成為了“目的本身”。人與社會、社會與自然、人與自由的矛盾關系得到真正的解決,人真正地成為了“人”。“社會化的人,也就是說,共同結合的生產者,將會按照合理的方法來調節(jié)他們和自然之間的物質交換,把它安置在他們的共同管理下,不讓自己受一種盲目力量的統治,并能用最小消耗,在最無愧于人、最適合于人性的條件下把它完成。”在“自由人聯合體”中,馬克思真正超越了盧梭,還人以真正的自由個性和全面發(fā)展。
三、結語
馬克思和盧梭都對“市民”、“公民”的二重化與人的自由、解放的問題進行過反思與批判, 對“市民”與“公民”、私人與公人的分裂問題進行分析,并且得出同樣的結論:這種分裂造成了人的異化與不自由的狀態(tài),所以二者都致力于建立一種“共同體”,在這種“共同體”中實現人的自由。但是,盧梭在社會之外為人類立法,邏輯預設了一個先驗的道德原則,擺脫了一般的物質環(huán)境和事實秩序的討論的限制,將自由與解放引入到倫理道德的秩序中。而在馬克思看來,真正實現自由必須重新確立新的社會關系即 “自由人的聯合體”,它既代表了一種制度,也代表了人與人之間一種新的關系。這種關系下,人不再受物的奴役,不再成為追求物質利益的個體,而是重新駕馭了物的力量,消除了人與人之間相互沖突的物質根源。因此,在馬克思這里,新的社會關系本身就是道德的,人與人不再表現為各自獨立,相互利用,而表現為相互聯合,共同發(fā)展,從而實現每個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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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leidentityof“civilian”and“citizen”andpeople’sliberationandfreedom
LIUJing1, LIU Ming-he2
(1.SchoolofScience,Xi’anUniversityofPostsandTelecommanication,Xi’an710121,Shaanxi,China;
2.OfficeofPartyCommittee,Chang’anUniversity,Xi’an710064,Shaanxi,China)
Abstract:In view of Marx’s and Rousseau’s different cognitions of political philosophy relationship, this paper makes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ir political thought relationship by the analysis of human’s double identity of “civilian” and “citizen” and the problem of freedom. It tries to reveal the theoretical source of Marx’s political philosophy from their similarities and discuss its theoretical innovation from their differences: Marx critically absorbs the rich connotation of Rousseau’s political thought, makes a fundamental theoretical transcendence, and sets up a new type of political philosophy.
Key words:Marx; Rousseau; “ Civilian”; “Citizens”; freedom; liberation
中圖分類號:A8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6248(2015)01-0100-05
作者簡介:劉晶(1981-),女,陜西咸陽人,講師。
收稿日期:2014-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