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君
河南省人民醫(yī)院,河南鄭州450003
腦梗死后抑郁癥(post-stroke depression,PSD)是腦梗死患者后期常見的并發(fā)癥之一,抑郁癥狀不僅僅會使患者的精神痛苦進一步加重,可減緩患者神經功能恢復,加重患者認知功能障礙[1-4]。本研究觀察了認知護理干預對腦梗死患者抑郁癥狀、神經和認知功能障礙的改善情況,現報道如下。
觀察2010 年12 月~2014 年6 月我院中醫(yī)科收治的120 例腦梗死后抑郁癥患者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所有病例均符合第四屆腦血管疾病學術會議中制定的腦梗死診斷標準[5]和中國精神疾病分類與診斷標準(CCMD-3)中抑郁癥的診斷標準[6]。排除標準:(1)雙向情感障礙抑郁相患者;(2)排除病前精神障礙和癡呆患者,有嚴重心、肺、肝、腎病變者。按數字隨機化法將其分成兩組,對照組60 例,男28 例,女32 例,年齡58 ~72 歲,平均(64.2±3.2)歲,病程1 ~5 個月,平均(3.2±1.2)個月;觀察組48 例,男30 例,女30 例,年齡56 ~73 歲,平均(64.3±3.4)歲,病程1 ~6 個月,平均(3.0±1.2)個月,兩組性別、年齡、病程、HAMD、SDS、HAMA、Barthel 等方面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具可比較性。
對照組采取常規(guī)護理干預;觀察組在常規(guī)護理的基礎上給予認知護理干預,具體內容包括以下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入院2d 內)內心需求:患者擔心疾病的預后,害怕留下后遺癥而引起殘疾,無法回歸社會。認知護理干預方案:建立融洽的護患關系,積極與患者交流,了解患者內心的感受,解決患者心里的憂慮,幫助患者樹立信心和勇氣。
第二階段(入院14d 左右)內心需求:渴求肢體功能的恢復,擔心留下后遺癥。認知行為干預方案:向患者及家屬介紹 PSD 的康復知識和過程,采取認知功能重建方式建立積極健康的思維模式,通過肢體現在的恢復狀況與患病時對比讓患者樹立信心。
第三階段(入院28d)內心需求:身體逐漸恢復,情緒較平穩(wěn),出院后擔心自己能否融入家庭和社會。認知行為干預:指導患者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動,進一步體現自身的價值。
第四階段(入院56d)最終隨訪,評估抑郁程度。
(1)抑郁程度: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作為評定抑郁程度的標準,分別于護理干預開始前及結束后進行評分[6]。
(2)抑郁自評量表(SDS)評分:分別于護理干預開始前及結束后各評定一次[7]。
(3)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A)14 項評分:分別于護理干預開始前及結束后各評定一次[8]。
生活質量指數(Barthel)評分:Barthel 指數10項問題積分,滿分100 分。分別于護理干預開始前及護理干預結束后應用漢密爾頓焦慮量表各評定一次[9]。
(5)臨床療效評定:抑郁程度療效標準按HAMA 量表評分的減分率評估,采用尼莫地平法:(治療前計分-治療后計分)/治療前計分×100%,于干預結束時評定HAMD 的減分率。標準定為:痊愈:減分率≥90%;顯效:60%~89%;好轉:30%~59%;無效:<30%。
本研究采用SPSS18.0 軟件進行分析處理,計量資料采用()表示。計數資料和樣本率的比較采用x2檢驗,檢驗水準為α=0.05,以P <0.05 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觀察組HAMD 評分(12.14±6.32)分與治療前(22.09±3.11)比較,差異顯著(t=6.31,P <0.05);對 照 組HAMD 評 分(14.38±6.45)分 與 治 療 前(23.27±3.23)比較,差異顯著(t=6.18,P <0.05);觀 察 組SDS 評 分(32.63±4.8)分 與 治 療 前(51.30±3.76)比較,差異顯著(t=4.52,P <0.05);對 照 組SDS 評 分(35.92±5.91)分 與 治 療 前(51.22±3.38)比較,差異顯著(t=4.07,P <0.05);兩組護理后抑郁狀態(tài)均得到改善。
觀察組護理后HAMD 評分(12.14±6.32)分,對照組護理后HAMD 評分(14.38±6.45)分,組間比較差異顯著(t=4.52,P <0.05);觀察組護理后的SDS 評分(32.63±4.81)分,對照組護理后SDS評分(35.92±5.91)分,組間比較差異明顯(t=4.07,P <0.05)。說明兩種方法均能改善PSD 患者的抑郁癥狀,且治療組優(yōu)于對照組。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HAMD和SDS積分評定(,分)
表1 兩組患者HAMD和SDS積分評定(,分)
注:與本組治療前比較,*P <0.05。與對照組比較,▲P <0.05
組別 n HAMD SDS觀察組 60 治療前 22.09±3.11 51.30±3.76治療后 12.14±6.32*▲ 32.63±4.81*▲對照組 60 治療前 23.27±3.23 51.22±3.38治療后 14.38±6.45* 35.92±5.91*
觀察組HAMA 評分(8.18±1.34)分與治療前(24.26±2.08)比較,差異顯著(t=4.35,P <0.05);對 照 組HAMA 評 分(11.39±2.19)分 與 治 療 前(23.55±1.15)比較,差異顯著(t=4.18,P <0.05);觀 察 組Barthel 評 分(54.51±5.57)分 與 治 療 前(36.15±6.17)比較,差異顯著(t=4.51,P <0.05);對 照 組Barthel 評 分(53.79±5.13)分 與 治 療 前(36.69±6.89)比較,差異顯著(t=4.45,P <0.05);兩組護理后抑郁狀態(tài)均得到改善。
觀察組護理后HAMA 評分(8.18±1.34)分,對照組護理后HAMA 評分(11.39±2.19)分,組間比較差異顯著(t=2.85,P <0.05);觀察組護理后的Barthel 評分(54.51±5.57)分,對照組護理后Barthel 評分(53.79±5.13)分,組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t=2.91,P >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HAMA和Barthel積分(,分)
表2 兩組患者HAMA和Barthel積分(,分)
注:與本組治療前比較,*P <0.05,與對照組比較,▲P <0.05
組別 n 時間 HAMA Barthel觀察組 60 治療前 24.26±2.08 36.15±6.17治療后 8.18±1.34*▲ 54.51±5.57*對照組 60 治療前 23.55±1.15 36.69±6.89治療后 11.39±2.19* 53.79±5.13*
觀察組總有效率90.0%,高于對照組的78.3%,兩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x2=20.71,P <0.05)。觀察組患者臨床療效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臨床療效比較
全球約1/3 腦梗死患者深受抑郁癥困擾,腦梗死后抑郁癥不但可影響患者的神經、肢體及日常生活活動,降低其生存質量,由于難以配合治療,治療依從性及遵醫(yī)行為較差,心理激發(fā)活動低下,不利于患者的功能恢復,增加了患者的致殘率和死亡率[10-11]。PSD 的病因還不十分清楚,其發(fā)生是由綜合因素決定的,關于PSD 的發(fā)生機理,目前尚無統(tǒng)一觀點[12-13]。研究表明PSD 與患者神經系統(tǒng)功能恢復情況密切相關,抑郁癥導致腦梗死患者神經和肢體功能的恢復緩慢,加大了病死率,而逐漸加重的神經系統(tǒng)功能障礙使患者表現出更明顯的抑郁癥狀,二者相互影響發(fā)揮作用,兩者相關影響,形成惡性循環(huán),導致治療更加困難[14-16]。
認知護理干預給患者以良好的心理支持或心理干預,幫助患者調動情緒,阻斷負性思考,使患者對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增強了康復的信心和決心,能夠積極配合各項治療使抑郁情緒得到緩解,促進神經和認知功能的盡早恢復。
本研究結果發(fā)現采用認知護理干預后,平均HAMD、SDS 和HAMA 評分較治療前和對照組明顯降低(P <0.05);兩組患者的Barthel 積分比治療前積分有明顯升高(P <0.05),但組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治療組總有效率為90.0%,與對照組(78.3%)比較,差異有顯著性意義(P <0.05)。本實驗結果表明認知護理干預能明顯改善PSD 患者心理狀態(tài),抑郁癥狀,促進神經功能恢復,值得推廣應用。
[1] Janca A,Ustun TB.Dementia after stroke: high incidence and intriguing associations[J].Stroke,2009,33(9):2261-2262.
[2] Jaillard A,Grand S,Le Bas JF,et al.Predicting cognitive dysfunctioning in nondemented patients early after stroke[J].Cerebrovasc Dis,2010,29(5):415-423.
[3] 查德喜.腦卒中后抑郁癥臨床探討[J].中國實用神經疾病雜志,2011,14(21):35-37.
[4] 周磊,張虹,曹雷.認知行為治療腦卒中后抑郁癥的療效分析[J].吉林大學學報(醫(yī)學版),2012,38(1):138.
[5] 陳清棠.全國第四屆腦血管病學術會議.腦卒中患者臨床神經功能缺損程度評分標準(1995)[J].中華神經科雜志,1996,29(6):381-386.
[6] 張明園.精神科評定量表手冊[M].第2 版.長沙: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1998:273.
[8] 湯毓華.漢密頓焦慮量表[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1999(增刊):253-255.
[7] 舒良.自評抑郁量表[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1999(增刊):194-196.
[9] 王新德.實用臨床神經病學[M].北京: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07:619-620,630.
[10] Pohjasvaara T,Vataja R,Leppavuori A,et al.Cognitive functions and depression as predictors of poor outcome 15 months after stroke[J].Cerebrovasc Dis,2002,14(3-4):228-233.
[11] 何育生,封亮,趙麗娟.首次腦梗死后抑郁障礙的臨床研究[J].同濟大學學報(醫(yī)學版),2011,32(1):77-81.
[12] 何錦照.急性腦卒中后抑郁狀態(tài)對神經功能康復的影響[J].中國醫(yī)藥導報,2010,7(29):28-29.
[13] 王維,陳春富,許亮.腔隙性腦梗死患者抑郁狀態(tài)相關因素的回歸分析[J].山東大學學報(醫(yī)學版),2011,49(11):84-87.
[14] 閆美英,王瓊,胡勤玲.腦梗死患者的焦慮抑郁情緒與A 型行為的相關性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7,15(11):978-979.
[15] 安中平,王艷,王景華,等.腦卒中后焦慮和抑郁障礙的影響因素分析[J].中國神經精神疾病雜志,2010,36(9):562-564.
[16] 滿玉紅,李立森.急性缺血性腦卒中后抑郁狀態(tài)的臨床研究[J].中國老年學雜志,2010,30(12):1747-17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