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月+閻璽
曾原紀,中國傳媒大學副教授、曾任中國傳媒大學音樂與錄音藝術學院院長,現任校研究生院副院長。北京市政協常委、原民盟北京市委常委、民盟朝陽區(qū)委主委、北京市朝陽區(qū)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等。
嚴而有愛的班主任
1994年,廣電部教育司從各個省廣校抽調了一批中專生,開辦了“師資班”,該班學生均未上過高中也沒參加過高考,基礎差,且大部分來自農村和貧困家庭。當時在工學院任教的曾原紀成為這個班的班主任。
“我當班主任的時候,對學生要求是很嚴的。”說到自己當班主任的經歷,曾原紀坦承自己對學生要求“偏嚴”。在他看來,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為不學習找的各種理由“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容忍”。有的學生期末考試不及格,來求他在任課教師那里說情,對于這種請求他從不心軟,“我是堅決不干的”,盡管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從曾老師堅決的語氣中還是能感受到他當年對于學生的嚴格。當時工學院的畢業(yè)班每年都會有人因為“掛科”太多而拿不到學位,而曾老師所帶的這個班級,也許正是因為多了這份嚴格,才使得班里每名學生都順利畢業(yè),并且大部分考上了研究生,還出了4名博士生。說到這里,曾原紀的臉上露出一種身為人師的驕傲和喜悅。
雖然對學生要求很嚴,但是大家都很理解他,因為曾原紀除了嚴格外,對學生更多的是付出和關愛。為了全面了解學生狀態(tài),他早上6點多就來到學生宿舍督促學生早起讀書;和全班30多名學生每人每學期都要談三四次話,有的學生要談三四十次;他從不擺老師架子,批評錯了也會當眾賠禮道歉“老師錯了”;學生過年回不了家,就把學生叫到家里來過年;學生住院動手術沒人照顧,他“端屎倒尿伺候好幾天,病房里椅子都沒有只能坐在凳子上”……對于付出,曾原紀像個父親般感慨:“真的是你付出得越多,和學生的感情越深,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坦誠相待的學院領導
從工學院調到音樂與錄音藝術學院當院長,再后來調到研究生院當副院長后,曾原紀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管理上。和他一起共事的人普遍感到非常愉快,這自然離不開曾原紀個人的領導魅力?!拔也幌矚g把權力牢牢把在自己手上,讓下面的人放心大膽的干,干好了功勞都是大家的,干壞了責任是我的,把難干的、得罪人的事推到我這里來?!睙o需多言,簡單直率的幾句話,就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對下屬的坦誠和擔當。
在他的領導下,學院新開辦了電子音樂專業(yè)和音樂傳播專業(yè),學校的研究生招生工作更加公開透明,同時他還領導改進了研究生院的管理制度,強化學院的服務職能,“不搞什么衙門、部門,學校就是該為學生服務、為教師服務的”。
秉公直言的民盟主委
當年學校無線系的老主任張珍華,是民盟在中國傳媒大學的負責人。他曾邀請曾原紀加入民盟,但遭到了他的拒絕,“我是個性情中人,從來不爭搶什么東西。嘻嘻哈哈一輩子。對于搞政治不擅長也不感興趣,(下轉67頁)(上接65頁)當個教師自由自在地教點書就挺好。”盡管遭到拒絕,老主任還是每年“堅持不懈”地邀請他加入民盟,這樣“拒絕”到第八年的時候,“當時老主任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心一軟就答應了?!睆拇?,曾原紀開始了他的民盟生涯。
從民盟普通的一員到民盟北京市委常委、朝陽區(qū)委主委,這個過程中曾原紀接觸到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在高校和在政界兩種不同生活狀態(tài)的碰撞,刷新了曾原紀的許多認識。
“之前長期在高校任教,對民情了解不夠,對街道干部、鄉(xiāng)鎮(zhèn)干部的認識也有偏差?!痹o坦言,通過在民盟的經歷,和社會有了更多的接觸后,現在對于基層干部有了全新的認識,“當好基層干部是相當厲害的,現在要是讓我當一個鄉(xiāng)長我絕對不敢當”。
學術和政治分開,是曾原紀向來堅持的原則,當原則底線被觸碰時,曾原紀選擇放下黨派私心,秉公直言。一次工作會議上,針對有人提出的高校評職稱時民主黨派優(yōu)先的說法,曾原紀作為民盟在朝陽區(qū)的一把手,卻提出了反對意見。在他看來,這種說法“很荒唐,學術就是學術,和黨派無關,評職稱就應該按照學術水平”。說到這里,曾原紀直言不諱用了好幾個“荒唐”。也許正是因為骨子里的那份真性情,才使曾原紀比別人多了一份敢于直言的勇氣吧。
十幾年來政學一身,既沒有知識分子多多少少都會有的清高,又沒有人們想象中政界人士的世故,用真性情做人做事;身為人師,對學生嚴格要求又親如一家;作為領導,敢于擔當,和下屬們坦誠相待;作為民盟人士,秉持本心,奉公直言。已經60歲的曾原紀為“性情中人”四個字寫下了個性鮮明的注釋。
(作者單位:中國傳媒大學)
[責任編輯:張 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