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新營+劉中鋒

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以來，無論是在艱苦的戰(zhàn)爭年代，還是在火熱的社會主義建設歲月和改革開放的新時期，政治委員制度對于加強部隊政治工作，保證中國共產黨對人民軍隊的絕對領導，完成黨和國家賦予軍隊的各項任務，都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政治委員制度幾乎是伴隨著人民軍隊的誕生而形成的，在過去80多年的發(fā)展演變歷程中，既有成功的經(jīng)驗，也有慘痛的失誤和教訓。梳理這一歷史，對我們進一步加深人民軍隊政治委員制度的認識，更好地貫徹黨指揮槍的原則，有著十分積極的意義。

人民軍隊政治委員制度的脫胎與借鑒

在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進程中，列寧領導的布爾什維克黨創(chuàng)造性地借鑒了歐洲一些國家的做法，建立了無產階級軍隊中的政治委員制度。在十月革命的準備階段，1917年4月20日，根據(jù)彼得格勒工人和士兵代表蘇維埃軍事革命委員會決定，向衛(wèi)戍區(qū)部隊、海軍艦艇、軍事機關、大型兵工廠和倉庫派出了軍事革命委員會的政治委員。

俄國十月革命后，為了對紅軍部隊中的大量舊軍官進行嚴格的政治監(jiān)督， 并加強對全體人員的政治教育， 把紅軍培養(yǎng)成蘇維埃政權堅強的武裝支柱，1918年春，布爾什維克黨在紅軍部隊中開始建立政治委員制度， 所有的部隊、機關和軍事院校都配置了政治委員。7月，全俄蘇維埃第五次代表大會以立法形式將政治委員制度固定下來， 規(guī)定：政治委員是紅軍與整個工農制度密切而牢不可破的內部聯(lián)系的維護者。政治委員對軍事人員實行政治監(jiān)督;堅決制止一切反革命活動;對全體人員進行政治教育;領導黨支部的工作;組織部隊、兵團的行政與經(jīng)濟管理工作;參與決定一切作戰(zhàn)行動問題。政治委員握有很大的權力，其主要任務是在軍隊中執(zhí)行黨和蘇維埃政府的政策。任何命令未經(jīng)政治委員簽署不得執(zhí)行。政治委員制度對捍衛(wèi)新生的蘇維埃政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1925年起，蘇聯(lián)紅軍逐步實行了一長制，在部隊設立政治副職，取代政治委員，主持軍隊的政治教育和黨團工作。1937年5月，由于當時國際軍事斗爭形勢十分嚴峻，而蘇聯(lián)紅軍經(jīng)過“肅反”后，原有的大批指揮員被清洗，新任指揮員又缺乏同時領導作戰(zhàn)、管理和政治工作的經(jīng)驗，因此蘇共和蘇聯(lián)政府決定恢復政治委員制，到1940年8月卻再次取消。衛(wèi)國戰(zhàn)爭爆發(fā)后，1941年7月，蘇聯(lián)最高蘇維埃主席團發(fā)布命令，所有的師、團、營、連、艦隊、航空兵大隊和機關、軍事院校均設政治委員。政治委員在衛(wèi)國戰(zhàn)爭最困難的時期，勝利地完成了黨和政府交給的重要任務。1942年10月9日，蘇聯(lián)最高蘇維埃主席團頒布關于建立完全的一長制，取消紅軍政治委員制度的命令，此項規(guī)定一直延續(xù)到蘇聯(lián)解體。

在中國，國共合作的大革命時期，中共在幫助國民黨建軍時，積極促使國民黨學習蘇聯(lián)紅軍的政治建設經(jīng)驗，在國民革命軍中建立特別黨部、黨代表和政治部制度，即政治工作制度。1924年初， 孫中山?jīng)Q定吸取蘇聯(lián)紅軍的政治建設經(jīng)驗， 首先在黃埔軍校實行黨代表制度。

1925年秋開始， 黨代表制度陸續(xù)在國民革命軍的一些部隊中實行。其范圍包括陸軍的連以上各級單位，海軍局及下屬各艦;機關的各軍、師司令部下屬的參謀部，還有軍需部、軍醫(yī)監(jiān)和兵工廠等。北伐之前，廣州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頒布《黨代表條例》，進一步明確并且在基層軍隊中普遍地實行了黨代表制度。

不過，國民革命軍中的黨代表制度在實際運作過程中，黨代表的權力受到很大限制。尤其在北伐進軍的過程中，黨代表制度在新歸附的軍隊中更沒有得到很好的落實。許多黨代表甚至是由軍事將領自己推薦，并不能對軍事將領起到一定的牽制、監(jiān)督作用。

從以上可以看出， 蘇聯(lián)紅軍的政治委員制度和國民革命軍的黨代表制度， 都是為了保證軍隊的政治性而實行的。當然，兩者在實際運作的效果上有很大的差異。以毛澤東、周恩來等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既借鑒蘇聯(lián)紅軍的做法，也吸收在國民革命軍中設立黨代表的經(jīng)驗，在新型人民軍隊誕生之初，就著手建立政治委員制度（最初稱黨代表制度）。

人民軍隊政治委員制度的初創(chuàng)時期

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后，國民黨軍中的黨代表制度被取消，但在中共領導下的各地武裝起義部隊中卻繼續(xù)實行黨代表制度。1927年8月1日，在南昌起義中，起義部隊仍然沿用國民革命軍的番號，但分別委任共產黨員為各部隊黨代表，首開人民軍隊設立黨代表的先河。

1927年8月21日， 中共中央在《 中國共產黨的政治任務與策略的議決案 》中就軍隊問題作了明確規(guī)定：“革命戰(zhàn)爭，必須要創(chuàng)造新的革命軍隊”，“建立工農的革命軍”，“這種軍隊之中要有極廣泛的政治工作及黨代表制度”。此后， 中共中央又多次要求在軍隊中建立黨代表制度。1927年9月，毛澤東發(fā)動秋收起義不久，就結合當時面臨的新情況，對部隊進行了著名的“三灣改編”。首次提出并實行了黨的支部建在連上，班或排建立黨小組，營、團以上建立黨的委員會;連以上各級設立黨代表，負責領導黨的工作與政治工作;全軍由以毛澤東為書記的前委領導。三灣改編從組織上確立了黨對軍隊的領導，是把工農革命軍建設成為無產階級領導的新型人民軍隊的重要開端。

1928年5月，工農革命軍第四軍在井岡山正式成立。6月改稱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朱德任軍長，毛澤東任軍黨代表。六七月間，紅四軍制定了《 紅軍黨代表工作大綱 》（以下簡稱《 大綱 》），各師、團、營、連分別設立了黨代表。《 大綱 》將黨代表的性質、工作職責、工作方法固定下來， 使黨代表工作有章可循。明確規(guī)定“黨代表是代表中國共產黨在軍隊中工作的;是所屬部隊士兵與官長的領導，是負責部隊管理與教育的首長”。在紅四軍里，以軍黨代表毛澤東為最高領導，各個連以連黨代表為支部書記，把紅軍中的各級行政組織都置于黨的領導之下，并通過黨代表保證了黨對紅軍的絕對領導。各地建立的紅軍和革命根據(jù)地都先后實行了紅四軍所建立和發(fā)展起來的黨代表制度，為鞏固根據(jù)地和壯大黨領導的革命武裝發(fā)揮了重大作用。

1928年7月，在莫斯科召開的黨的六大決定在紅軍中實行政治委員和政治部制度。之前的6月4日，中共中央在給朱德、毛澤東并紅四軍前委的信中明確提出：在政治上設政治部，取消黨代表。7月3日，周恩來在中共六大上所做的軍事報告中強調：黨代表是從國民黨產生的，在蘇聯(lián)只有政治委員，由蘇維埃政府委派，并把這規(guī)定為紅軍的一個建軍原則。

1929年12月，在福建上杭縣古田，毛澤東主持召開了紅四軍黨的第九次代表大會，通過了著名的《 古田會議決議 》。會議確立了人民軍隊建設的基本原則，重申了黨對紅軍實行絕對領導，規(guī)定了紅軍的性質、宗旨和任務，紅軍政治機關和政治工作的重要地位，紅軍政治委員的職責、作用，紅軍處理內外關系的準則。之后，紅軍的黨代表制改為政治委員制。從此，政治委員制度正式在紅軍部隊中確立下來。1930年起，營、連政治委員分別改稱政治教導員和政治指導員。雖然稱謂改變了，但原有的中國共產黨黨代表的性質并沒有改變。此后，政治委員制度為紅軍、八路軍、新四軍和人民解放軍所一直沿用。

隨著革命形勢的發(fā)展變化和紅軍政治工作的迫切需要，1930年冬天，黨中央制定了《 中國工農紅軍政治工作暫行條例（草案）》（以下簡稱《 條例（草案）》）。這是中國工農紅軍政治工作的第一個正式條例。該《 條例（草案）》規(guī)定“政治委員不僅是蘇維埃政權在紅軍中的政治代表，而且同時是中國共產黨在紅軍中的全權代表，他是代表政權及黨的雙重意義，執(zhí)行黨在紅軍中政治路線及紀律的完全負責者”。此外，《 條例（草案）》對政治委員的責任和權限、隸屬關系等作了詳細規(guī)定。但也不恰當?shù)剡^分擴大政治委員的權力，如規(guī)定“政治委員在與同級軍事指揮員有爭執(zhí)時，政治委員有停止軍事指揮員命令之權”。

黨的六屆四中全會后，王明等“左”傾教條主義領導者不懂得中國革命和軍隊建設的實際，機械地照搬蘇俄經(jīng)驗。中央蘇區(qū)的黨組織在1931年11月初召開的贛南會議上，通過《 關于紅軍問題決議案 》，指責紅軍的黨委制犯了“黨的包辦主義錯誤”，不適當?shù)貜娬{政治委員的作用，進一步突出了政治委員有否定軍事指揮員的主張的權力，即最后決定權。在1932年10月召開的蘇區(qū)中央局全體會議（即寧都會議）上，作出取消紅軍黨委制的決議。此后，各地紅軍先后實行了政治委員全權代表制，以政治委員的個人領導取代黨委的集體領導。

這種做法，不僅損害了黨委的集體領導作用， 也損害了紅軍中軍政首長的分工協(xié)作關系， 給黨和軍隊建設帶來了嚴重的損失。

人民軍隊政治委員制度的恢復和發(fā)展時期

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后，國共兩黨攜手合作，共同抗日。1937年8月25日，中共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發(fā)布命令，宣布中國工農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改編時，雖然任命任弼時為八路軍總政治部主任、鄧小平為副主任，但由于受國民黨方面的干擾，取消了人民軍隊各級隊伍中的政治委員，并將八路軍下轄3個師的政治部改為政訓處。

同年10月，總政治部組織部部長黃克誠在深入一一五師師部及所屬部隊檢查政治工作時，發(fā)現(xiàn)紅軍改編后，由于取消了政治機關和政治委員制度，政治工作削弱了，軍隊建設受到影響。他敏銳地意識到部隊雖然改編時間不久，但作風卻起了很大變化。軍閥習氣開始滋長蔓延。部隊中出現(xiàn)了輕視黨和政治工作，建立個人系統(tǒng)，忽視群眾利益，侮辱戰(zhàn)士等現(xiàn)象。此事關乎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他立即向總政治部主任任弼時匯報了這一情況，并受命起草了建議八路軍恢復政治部和政治委員制度的報告。

報告寫好后，以八路軍總司令朱德、副總司令彭德懷和總政治部主任任弼時3人的名義于10月19日上報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報告最后建議恢復黨代表制度和政治部。

10月22日，毛澤東同張聞天復電朱德、彭德懷、任弼時、鄧小平并告周恩來：“關于恢復政治委員及政治機關原有制度，我們完全同意，請即速令執(zhí)行。惟黨代表名義不妥，仍應名為政治委員。將來國民黨采用黨代表制時，我軍方可改為黨代表。”10月24日，朱德、彭德懷、任弼時在山西五臺縣發(fā)布命令：“為加強黨在軍隊中的領導，保持黨（和）紅軍光榮傳統(tǒng)，……特決定軍隊中（恢復）政治委員及政治機關原有制度，團以上（及）獨立營設立政治委員”?！案鲙熣柼幜⒓锤臑檎尾?，各團政訓處改為政治處”。

隨即，中共中央任命聶榮臻為一一五師政治委員，關向應為一二○師政治委員，張浩為一二九師政治委員。由此， 全軍在團以上單位開始恢復政治委員制度。八路軍各師所屬獨立營也設立了政治委員。同時，各部隊撤銷各級政訓處，恢復了師、旅、團政治部（處）。由于及時恢復軍隊中的政治委員及政治機關制度，一度削弱的八路軍政治工作得到加強和提高。

1938年12月， 中央軍委批準頒發(fā)了《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政治工作暫行條例（草案）》（以下簡稱《 暫行條例（草案）》）。其中把“政治工作是我軍的生命線”寫了進去。并從法規(guī)上明確了政治委員的地位和職權，指出政治委員是中國共產黨在軍隊中的全權代表。由于受王明“左”傾教條主義的影響，該《 暫行條例（草案）》仍然強調了政治委員在與軍事指揮員關系上的最后決定權。1942年中央軍委再次修訂頒發(fā)了該《 暫行條例（草案）》，繼承了紅軍時期政治委員制度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改變了第二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后期的一些不適當?shù)囊?guī)定，從而使其中的政治委員制度等相關規(guī)定更趨完善。修訂后的條例明確規(guī)定政治委員在與同級軍事指揮員有爭議時，“除屬于作戰(zhàn)方面的行動由軍事指揮員決定之外，其他由政治委員作最后決定，但須同時報告上級軍政首長”。至此，在人民軍隊先后執(zhí)行10余年的“政治委員的最后決定權”規(guī)定最終被取消。

1944年4月11日，中央軍委總政治部副主任、陜甘寧晉綏聯(lián)防軍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譚政受黨中央、毛澤東的委托，在中共西北局高級干部會議上作了《 關于軍隊政治工作問題 》的報告，這是繼《 古田會議決議 》后軍隊黨的建設的又一歷史性文獻。報告在總結我軍政治工作經(jīng)驗教訓時， 明確指出在抗日初期， 曾經(jīng)一時遷就國民黨，取消了政治委員制度，降低了政治工作的地位，這是錯誤的。后來改正了，恢復了政治委員制度，提高了政治工作的地位，這是很對的。這是因為政治工作在任何一部分革命軍隊中，都應有其適當?shù)牡匚?，都應適當?shù)貜娬{它的作用，否則這個部隊的工作就要受到損失。

解放戰(zhàn)爭時期，1947年7月頒布的《 中國人民解放軍黨委員會條例草案 》規(guī)定了黨委與政治委員的關系，這個草案中規(guī)定“在軍隊中設置各級黨委員會，而以黨委員會作為對軍隊之一切領導與團結的核心”。這是最早對軍隊中的黨委的定位。該條例還明確規(guī)定黨委書記一般由政治委員兼任。

人民軍隊政治委員制度新的發(fā)展時期

新中國成立后，人民軍隊建設也隨之進入了一個新的發(fā)展階段。在建軍新階段的初期，由于缺乏現(xiàn)代化、正規(guī)化革命軍隊建設的經(jīng)驗，在向蘇聯(lián)軍隊學習的過程中，對蘇軍的各種經(jīng)驗缺乏了解和分辨能力，在學習了許多有益經(jīng)驗的同時，也機械地搬用了某些不適合我國情況和人民軍隊實際的東西。1953年頒布實行的《 中國人民解放軍內務條令 》，也存在著脫離我軍實際、生搬硬套蘇軍經(jīng)驗的問題。比如只規(guī)定連長、營長是直屬首長，取消了政治指導員、政治教導員的直屬首長地位。這些都曾在部隊中造成了一些思想上的混亂。這表明，把全軍的思想統(tǒng)一到正確的方向道路上，已成為當時加強軍隊建設的當務之急。

1953年12月7日至1954年1月26日，全國軍事系統(tǒng)黨的高級干部會議在北京召開。這次會議的主題是：以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為指針，總結過去幾年來的工作，確定今后軍隊建設的方針和任務，并研究和解決當前軍事建設工作中必須解決的若干重大問題。會議強調指出，在建設現(xiàn)代化、正規(guī)化革命軍隊的過程中，必須加強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同時，會議也批評了脫離我軍實際，照搬蘇軍經(jīng)驗， 輕視政治工作以及對實行黨委制、政治委員制產生動搖，主張實行“單一首長制”的錯誤思想。并明確規(guī)定：黨委統(tǒng)一的集體領導下的首長分工負責制是黨對軍隊領導的根本制度， 必須長期地肯定下來。這次會議是開始全面建設現(xiàn)代化正規(guī)化革命軍隊的標志。它所作出的一系列重大決策部署，對堅持包括政治委員制度在內的我軍一整套政治工作制度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根據(jù)全國軍事系統(tǒng)黨的高級干部會議的精神，中央軍委、總政治部認真總結建軍以來政治工作的歷史經(jīng)驗，繼承我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根據(jù)人民解放軍新的發(fā)展階段的建軍要求，積極吸收蘇聯(lián)軍隊政治工作的有益經(jīng)驗，制定了新的《 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工作條例（草案）》。1954年4月15日，由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頒布執(zhí)行。其中對政治委員的性質、地位權限和分工做出了明確的規(guī)定。其中指出：“政治委員和軍事指揮員同為部隊首長，對部隊的各項工作共同負責，在一般情況下，政治委員又是黨的全盤工作的主持者。這種黨委統(tǒng)一的集體的領導下的首長分工負責制，是由我國軍隊在長期革命斗爭中形成并適合我軍情況的既有統(tǒng)一領導又有分工負責的制度，是我軍完成一切政治任務和軍事任務的保障?！逼浠揪褚恢北灰院髿v次修訂頒發(fā)的《 政治工作條例 》所堅持和遵循。

1963年3月27日，中共中央頒布《 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工作條例 》?！?條例 》總結了幾十年來人民軍隊政治工作的豐富經(jīng)驗，闡明了軍隊政治工作的重大原則，繼承和發(fā)揚了人民解放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是我軍政治工作的法規(guī)和行動準則。此后，在軍隊黨的建設和政治工作受到嚴重干擾的情況下，我軍政治委員制度經(jīng)受住了“文革”十年，林彪、“四人幫”極“左”路線的沖擊和破壞。

在改革開放和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新的歷史條件下，面對“軍隊非黨化、非政治化”與“軍隊國家化”等各種錯誤思潮的干擾，為適應新形勢、新任務對人民軍隊建設的新要求，我軍多次對《 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工作條例 》進行修訂。2010年9月，經(jīng)中共中央、中央軍委批準，新修訂的《 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工作條例 》頒布施行。該《條例 》必將對我軍進一步堅持和完善政治委員制度，做好新形勢下的人民軍隊政治工作、筑牢黨的領導永遠不變的軍魂思想提供堅實的制度保障。

（責編 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