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
秋風(fēng)推攘著一艘小船,從我靜緩的生命河流里悄然遠(yuǎn)去,我知道已無法挽留。小船既已堅(jiān)定的選擇秋風(fēng),我漣漪輕蕩的柔情就只能呈給夕陽垂柳和月影山嵐。我一直無望地打撈在世紀(jì)前遠(yuǎn)去船舶的纖繩,若有若無的線索像水波搖曳 ,一直欺騙著我的忠貞。后至的小船又過去了。
我注定一生擁抱傷殘和孤獨(dú)!
一時,我痛感人生的虛空,無論山和樹,還是岸和石,都與我一水相隔、不可親近。水的深度是一種錯嗎?或者,是我自己孤立了自己,同時也就排斥了別人。
但我不想改變,不想傾注一池幽水,讓那些草木雜花 ,侵入我深水覆蓋的土地。那里的無染和靜謐,正是我唯一的所依。讓過去的都過去吧!一并帶走他們的影子。直到有一天,有一艘船把這里當(dāng)成港灣、停下來,攜有江河湖海搏浪的滄桑。我將讓水緩緩回落,成就后人勘探一個關(guān)于河水涸竭和沉船的故事。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