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的未婚妻齊雪芹死了,是在她的出租屋里被人殺死的。那天晚上,他倆在外面一起吃過晚飯,王山說今晚去她那里過夜,齊雪芹答應(yīng)了,卻要他9點以后過來。王山問她9點之前有什么事?她不肯說。等到晚上9點10分王山推開齊雪芹的房門時,見到的卻是她的尸體。
警察接到王山的報警電話后,很快趕到了現(xiàn)場,卻把王山當作第一嫌疑人進行訊問,并把他帶回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一間小會議室里。警察問得最細的是那天晚上9點之前王山在哪里?王山告訴警察,自己和齊雪芹吃完晚飯道別后,徑直去了紅旗電影院看電影,散場時才8點30分,剛好步行到齊雪芹的出租屋。
訊問王山的是刑警老秋和小胡,他倆根本不信他的話。老秋不耐煩地問道:“有證人嗎?”王山急急地說:“就我一個人去看電影,哪來的證人?再說里面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清誰,我上哪找證人?”老秋冷冷一笑,說:“所以你撒了這么一個高級謊,我們都沒法去調(diào)查?!蓖跎秸f:“我有電影票,我還可以復(fù)述電影內(nèi)容……”小胡說:“不用了,電影票可以從地上撿一張,網(wǎng)上也可以看電影,這片子說不定你是昨天從網(wǎng)上看的?!蓖跎郊绷耍f:“你這話怎么說?難道你們認定是我殺死了我的未婚妻?”老秋沉吟了一下,說:“未婚妻?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王山說:“明年元旦。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房,她前些天告訴我,她有個在市財政局工作的伯母會借她一筆錢,到時就拿這筆錢買房。有了房我們就結(jié)婚?!?/p>
到了天亮,警察還是沒有把王山放回去,而是把他關(guān)在小會議室里。王山被折騰了一晚上,趴在桌上將就著睡了一覺。
下午,老秋和小胡又來了。一看他倆的臉色,王山就覺得情況不好。果然,老秋嚴肅地說:“我們已經(jīng)查明了,齊雪芹根本沒有任何親戚在市財政局,你又說謊了?!?/p>
王山一時懵了。千真萬確,齊雪芹的確跟他說過,她有個伯母在市財政局上班,會借一筆錢給她買房。
小胡接話道:“你不要硬頂了,還是趕快承認是自己殺了人。這樣的話,你會一身輕松的?!?/p>
王山憤怒地吼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齊雪芹……”
接下來,又是整整一下午的訊問,但沒有絲毫進展。此時王山已打定了主意,不管事情發(fā)展到什么程度,自己都必須從這里逃走,否則就會被送往看守所,那時就沒機會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王山提出要上廁所。趁陪同的小胡疏忽的間隙,他像一匹迅疾的狼一樣逃進了黑夜里。
王山從市公安局逃出來后,一下犯了難,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自己在公司的房子絕不能回去,警察肯定打了電話給公司保衛(wèi)科或者就等在那里,等他回來自投羅網(wǎng)。
王山和齊雪芹都是本市苦瓜鄉(xiāng)人,兩人一起來城里打工。王山在物流公司給客戶送包裹,齊雪芹在本市盛嘉房地產(chǎn)公司任會計。兩人相戀多年,原計劃賺了錢就在城里買房結(jié)婚,可這城里的房價卻翻著跟斗往上漲,兩人只能望房興嘆。前些天,齊雪芹終于帶給他一個好消息,她伯母會借一筆錢給她買房??蛇@消息還沒捂熱,齊雪芹卻香消玉殞了。
如今齊雪芹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昨天她還歡笑著,喋喋不休說著話,現(xiàn)在即使找遍全世界,都不可能找回她的身影。但王山還沒有到悲痛欲絕的地步,他在思考:到底是誰殺死了齊雪芹?
王山躲在一個建筑物的黑影里,開始思索這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他把齊雪芹曾經(jīng)跟自己提起過的人一一梳理,很快,他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盛嘉房地產(chǎn)公司財務(wù)部長鄭衛(wèi)。他早有耳聞,鄭衛(wèi)和齊雪芹有曖昧關(guān)系。
齊雪芹計劃與自己結(jié)婚,想要結(jié)束同鄭衛(wèi)的關(guān)系,但鄭衛(wèi)不愿意,依然糾纏著她。昨天晚上鄭衛(wèi)來到齊雪芹的出租屋里,齊雪芹提出分手,態(tài)度堅決,鄭衛(wèi)勃然大怒,沖動之下殺死了她,肯定是這樣。王山想。
那天晚上,王山就坐在那棟建筑物的黑影里,一整夜都沒睡。他反復(fù)思索,慢慢理清了自己的行動計劃。
天還沒亮,王山就起來了。他摸了摸口袋,錢包還在,里面有幾百塊錢。他攔了輛的士,來到郊區(qū)一個偏僻的私人旅館,開了個房間,倒頭睡了一整天。他知道自己晚上要去面對鄭衛(wèi),沒有充足的精力是不行的。
晚上7點,王山起來退了房,又飽餐了一頓,然后打的來到鄭衛(wèi)住處附近。鄭衛(wèi)住在陽光小區(qū)一棟電梯房里,王山不知道是幾棟幾樓。但他曾去盛嘉房地產(chǎn)公司找齊雪芹時看到過鄭衛(wèi)的小車,那是一輛黑色捷達,車牌號尾數(shù)是00,他印象深刻。他借故走進了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在里面溜達了一圈,沒有尾數(shù)是00的黑色捷達。他心中有數(shù)了,鄭衛(wèi)還沒有回來。
從停車場出來,王山走到小區(qū)大門口不遠處,躲在一個陰影里等著尾數(shù)是00的黑色捷達出現(xiàn)。晚上9點多鐘,尾數(shù)是00的黑色捷達終于出現(xiàn)了。王山趕緊過去,攔住了車。
鄭衛(wèi)果然坐在里面,而且是一個人。王山心中一陣竊喜,他伸手敲了敲車窗玻璃。鄭衛(wèi)不認識他,放下窗玻璃,問:“你什么事?攔我車干嗎?”王山壓低嗓門說:“鄭部長,請把車門打開,我手里有槍,不聽話的話,就一槍崩了你?!编嵭l(wèi)看到王山手里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家伙,一下怕了,老老實實把車門打開。王山扔掉手里的半截磚頭,讓他坐到副駕駛位上,自己坐到駕駛位上,然后把車開到馬路左邊,這樣便于自己下車離開。
鄭衛(wèi)膽戰(zhàn)心驚地問道:“兄弟,你是打劫還是搶車呀?”王山說:“我既不打劫也不搶車,而是問你幾個問題?!编嵭l(wèi)討好地說:“你問的是我們公司財務(wù)部資金情況吧?”王山說:“你們公司財務(wù)情況我不管。我是齊雪芹的未婚夫,齊雪芹你知道,昨晚被人殺了。”鄭衛(wèi)一聽,不由長出一口氣,說:“她呀!我聽說了,昨晚被人殺了,那你找我干什么?你該去找警察呀!”王山說:“別說那屁話!你和她有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是不是你殺了她?”鄭衛(wèi)說:“你才說屁話。你是她未婚夫,你不是準備和她結(jié)婚嗎?我一聽說你們倆要結(jié)婚,我就松了一口氣?!蓖跎揭苫蟮溃骸澳闼闪艘豢跉猓裁匆馑??”鄭衛(wèi)輕蔑地一笑,說:“我又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所以我早就不想和齊雪芹來往了?!蓖跎姐蹲×恕?/p>
鄭衛(wèi)一邊放下身邊的車窗玻璃一邊說:“是真的,我還為這個女孩買了房,正想找機會和齊雪芹斷絕關(guān)系,但我絕不可能殺她?!蓖跎铰曇舾蓾貑柕溃骸澳阏f的話是真的?”鄭衛(wèi)不屑地說道:“我騙你干嗎?這女孩就住在天元小區(qū)五棟501號,叫葉敏?!薄澳悄阕蛲?點以前在哪里?”“在葉敏那里,你可以去問她呀!”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小車經(jīng)過停在路邊的鄭衛(wèi)的小車時,停了一下,里面伸出一支槍,打中了鄭衛(wèi)的腦袋,血一下濺到了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上。黑色小車悄無聲息地開走了。
這一瞬間發(fā)生的事,令王山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待他看到鄭衛(wèi)滿臉是血地死在了旁邊時,才驚覺過來??上砹?,黑色小車已經(jīng)消失在黑夜里。王山嚇得趕緊從車上下來,頭也不回地向后跑去,一直跑到一個拐角,才喘息著停下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王山平靜下來,他決定去找鄭衛(wèi)說的那個葉敏。他打了輛的士來到天元小區(qū),很快找到了五棟501號房。按響門鈴之后,里面?zhèn)鱽韱栐捖暎骸罢l呀?這么晚?!蓖跎秸f:“我是鄭部長派來的,他讓我送東西過來?!遍T立馬開了,王山迅疾閃進門里,反手關(guān)上門。里面的女孩臉色陡變,問:“你是誰?你要干什么?”王山問:“你是葉敏?”女孩點點頭,說:“對,你是誰?”王山說:“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如果你敢亂喊亂叫,我就先把你掐死?!闭f著,王山把葉敏推了進去。
葉敏有些害怕,哆嗦地望著他?!拔腋嬖V你,我是齊雪芹的未婚夫?!蓖跎秸f,“齊雪芹你知道的,她和鄭衛(wèi)有一腿,可她昨晚死了,被人殺死了。”葉敏看看他,點點頭。王山繼續(xù)說:“我想知道是誰殺死了她,所以特地來找你。我告訴你,就在剛才,鄭衛(wèi)被人槍殺了,死在了他自己的車里?!薄鞍 比~敏不由驚叫出聲。王山說:“我想知道是什么人殺了齊雪芹,又是什么人殺了鄭衛(wèi)。鄭衛(wèi)曾經(jīng)和你說起過什么,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葉敏想了想,說:“我知道一點,他說齊雪芹向他敲詐一大筆的錢,他感到很棘手?!薄八f齊雪芹敲詐他巨款?”王山吃了一驚,問?!皩??!比~敏說:“鄭衛(wèi)是這么說的?!?/p>
王山立刻聯(lián)想到齊雪芹跟他說她伯母在財政局上班會借她一筆錢買房的事,原來那個伯母是她胡說的,她是打算敲詐鄭衛(wèi)呀!
葉敏接著說:“鄭衛(wèi)還說現(xiàn)在公司不景氣,房子賣不出去,所以沒有道理要付那么大一筆錢?!薄暗鹊??!蓖跎酱驍嗳~敏的話,他覺得這話很微妙,重復(fù)著說:“現(xiàn)在公司不景氣,房子賣不出去,所以沒有道理要付那么大一筆錢。對吧!他是這么說的?”“是?。【褪沁@么說的?!薄坝行┢婀??!蓖跎锦酒鹆嗣碱^,他讓葉敏坐下,自己在她面前來回踱著步。良久,王山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說:“我明白了,齊雪芹不是在敲詐一個人,而是在敲詐他們公司?!薄澳阏f是敲詐公司?”葉敏有些懷疑地問道?!皩?,齊雪芹是通過鄭衛(wèi)敲詐盛嘉房地產(chǎn)公司?!蓖跎秸f。
此時,王山終于想明白了。齊雪芹是盛嘉房地產(chǎn)公司會計,她肯定發(fā)現(xiàn)了公司什么秘密,便想以此為把柄敲詐一筆巨款。對方為了堵住她的嘴,與其付錢給她,還不如干脆把她殺了。接著把另一個知情人鄭衛(wèi)也殺了。
“我再問一個問題?!蓖跎秸f道,“在公司里和鄭衛(wèi)來往最多的是誰?”葉敏說:“當然是向天歌,向天歌是公司分管財務(wù)的副總呀!”王山點點頭,說:“明白了,齊雪芹向鄭衛(wèi)敲詐,鄭衛(wèi)肯定告訴了向天歌。這樣,殺害齊雪芹和鄭衛(wèi)的就一定是向天歌了。你有他的電話嗎?”葉敏說:“電話機旁的電話簿里有?!?/p>
王山從電話簿里找到了向天歌的電話,深吸一口氣,慢慢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號碼?!拔埂彪娫捓飩鱽硪宦暲蠚鈾M秋的聲音。王山說:“是向總嗎?”“我是。你是誰?”電話里向天歌問?!拔沂驱R雪芹的未婚夫,你殺害了她,我要報警?!薄澳愫f!”“我現(xiàn)在在葉敏小姐這里,她是鄭衛(wèi)的新相好,鄭衛(wèi)什么事都告訴她了。我剛問過她,齊雪芹掌握了公司一個秘密,通過鄭衛(wèi)脅迫公司付她一筆巨款。鄭衛(wèi)報告了你,結(jié)果你為了公司利益,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但你不知道,鄭衛(wèi)已經(jīng)泄露出去,他把一切都告訴了葉敏,葉敏又告訴了我。你真蠢?。 ?/p>
向天歌在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鐘后,問:“你想干什么?”王山說:“我想要錢?!薄耙嗌??”“不多,100萬?!薄翱晌椰F(xiàn)在家里只有10萬塊現(xiàn)金?!薄澳呛茫悻F(xiàn)在把這10萬塊錢送過來。”“送到哪里?”“送到郊外八角亭,那里安靜,今晚12點必須送到?!?/p>
放下電話,王山轉(zhuǎn)過頭來,只見葉敏正一副僵硬的表情看著他,說:“你為什么要提我的名字?”王山故作深沉地說:“我不說你的名字,他不會相信呀!而且……”“而且什么?”“我是故意把你卷進來的。你要救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按我說的去做。否則的話,你可能會被他們殺了滅口?!比~敏聽了有些害怕,說:“你說,我怎么做?”“我馬上要去見向天歌,我離開這里以后,你馬上報警,以后的事就聽天由命。齊雪芹通過鄭衛(wèi)敲詐公司,才導(dǎo)致向天歌殺死了他倆,你把這個情況告訴警察,然后再把今晚12點我和向天歌在八角亭見面的事也告訴他們。”“我這樣做了,就安全了?”“只要讓警察逮住向天歌,你就安全了。不過,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我也會被向天歌滅口,接下來就是你了。因為我剛才在電話里說過,你也知道公司的秘密。”“我明白了。”葉敏思忖著說道。王山又叮囑了一遍,這才離開房間。
八角亭在郊區(qū)一個相當偏僻的地方,據(jù)說這里曾經(jīng)是古人休息的一個驛站,亭邊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王山躲在不遠處的一個陰影里,等著向天歌的到來。
12點5分,一輛白色小車緩緩開了過來,在八角亭邊停下,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50來歲的男子。這人王山見過,確實是盛嘉房地產(chǎn)公司副總經(jīng)理向天歌。王山慢慢從陰影里走出來,走到向天歌面前。
向天歌點燃了一根煙,打量著從黑暗中出現(xiàn)的王山,問:“你就是齊雪芹的未婚夫?”王山點點頭,說:“錢帶來了嗎?”向天歌說:“當然,我說話是算話的。你到小車里來,我們慢慢商量?!蓖跎秸f:“不用了,還是在外面好?!薄盀槭裁??”“不為什么,這樣安全。”向天歌笑了,優(yōu)雅地吐出一串煙圈,說:“其實,你只要一出現(xiàn)就不安全了。我告訴你,現(xiàn)在車里有兩支槍正對著你?!闭f話間,小車兩個后門突然打開,一邊閃出一個大漢,兩個大漢舉著槍逼向王山。
王山輕蔑地一笑,迅速解開了外衣,說:“別過來,我知道你們會這樣對待我,所以來之前就做了防范。我胸前捆著一排炸藥,你只要開槍,我就按響它,咱們同歸于盡。”
向天歌仔細一瞧,果然王山胸前綁著一圈東西,他忙制止兩個大漢,說:“別過去?!眱蓚€大漢立馬頓住腳,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幾步。
王山說:“向總,你為了公司利益先是殺了齊雪芹,接著又槍殺了鄭衛(wèi),大概都是這兩個人干的吧!”向天歌不置可否地說道:“沒辦法,不除掉他倆,公司就要破產(chǎn)。不過,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王山說:“我只想搞清楚是誰殺死了齊雪芹,我沒想過要逃跑?!闭f完,王山眼睛往兩邊看去,他多希望警察此時就躲在四周,能夠聽到他和向天歌的對話呀!
向天歌一見他這樣子就笑了,說:“你是在等警察吧!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來這里時讓葉敏報警,但她沒有聽你的,而是把電話打給了我。葉敏本來就是個婊子,她有自己的算盤,她向我提出要50萬。在她看來,打電話報警,她一文錢都得不到,打電話給我,還可以得到50萬。記住,小伙子,無論是正義還是愛情都不起作用,一切都是靠錢驅(qū)動的?!?/p>
王山的臉一下變得煞白,他沒想到結(jié)局會是這樣,真不該輕易相信葉敏這個婊子,如果當時自己打電話就好了。
就在這時,從黑暗中突然冒出一群警察,每人都舉著槍,迅速把他們圍了起來。其中一人喊道:“我們是警察,立刻把槍放下,雙手抱頭蹲下……”
兩個大漢頓時驚慌失措,其中一個舉槍想射擊,立馬被警察射來的子彈擊中手腕,槍掉落下來,人也痛苦地嚎叫著跪了下去。另一個大漢見狀只得乖乖把槍放到地上,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這時警察一擁而上,把向天歌和兩個大漢都銬了起來。兩個警察走到王山面前,王山一見不由傻眼了,這兩人竟然是刑警隊的老秋和小胡。他有些結(jié)巴地問道:“是、是不是葉敏給你們打了電話,向天歌說了謊……”
老秋搖搖頭,說:“誰也沒有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一直在跟蹤你?!薄案櫸??”“對?!崩锨镎f,“一開始我們確實把你當作了殺死齊雪芹的嫌疑人,但你說的話太離譜,你說你們兩人一起吃晚飯,卻沒有送她回家,而是晚上9點以后再去她家里。如果真是兇手,就會說出更動人的謊話來。所以為了查明真相,我們決定故意放你走?!薄鞍 蓖跎襟@愕地說道,“故意放我走?”小胡笑著說道:“對呀!你是個外行,我不可能疏忽到會讓你輕易逃走的,是故意給你機會?!?/p>
老秋指了指王山的胸脯,說:“把這幾塊轉(zhuǎn)頭拿出來吧!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在眼里。”
王山不好意思地笑了,從襯衣里掏出了幾塊長方形的紅磚,這就是他所說的“炸藥”。
老秋說:“好了,跟我們回去再作份筆錄吧!這次會輕松很多的……”
(責編:何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