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
2014-11-14 22:23:03墨剛
天津詩人 2014年1期
墨剛
施舍給它們——
包括螞蚱，包括蝸牛，包括青蟲
這些在菜葉子上討生活的窮人
給它們夜間積攢起來的露水
給它們自己血脈里的維生素
當(dāng)秋風(fēng)越來越緊，寒冷步步逼近
我還奢求陽光，用溫暖猶存的手指
多給它們些撫慰
就讓我，始終感觸著
噬咬的疼痛
無論是在身體的哪一個部位
無論是哪一根神經(jīng)
永遠(yuǎn)都不會變得麻木
因為——
疼也鉆心，愛也鉆心
這疼，這愛
這不盡的悲憫
我是多么不愿意說出來
我多像個守財奴
耗盡整整一生，只能將它們
一層一層包裹
一層一層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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