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 貴 甄巍然
(作者白貴系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甄巍然系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副教授,2012級博士研究生)
話語是指某種特定的現實生活中的語言活動,它既是一種表述方式,也是一種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霸捳Z在傳播通道中流動?!雹賯鞑ピ捳Z分析指針對媒體信息傳播活動,圍繞傳播內容、傳播方式與傳播效果等一系列問題進行的研究。
由于網絡空間的輿情引導日益成為傳媒業(yè)界和學術研究界關注的焦點,黨報系統作為主流媒體也紛紛構建自身的網絡話語影響力。自2000年以來,政府先后確定新華網、人民網、中國網、國家在線、中國日報網站、央視國際網絡、中青在線和中國經濟網為中央重點新聞網站,并確定了24家地方重點新聞網站。目前我國網絡媒體已發(fā)展為完整的“三個梯次”主流媒體格局:以新華網、人民網、央視國際等為代表的中央重點新聞網站;以千龍網、東方網、南方網為代表的地方重點新聞網站;以及省級中心城市的地方新聞網站?!爸攸c新聞網站是網絡‘主流媒體’已經是無可爭辯的事實?!雹?/p>
長期以來,在我國傳統主流媒體上呈現的少數民族與宗教大多被看作為主流文化的“他者”形象,具有異文化的身份特征。從多元文化主義思想出發(fā),在當前跨文化傳播語境中不僅需要將族裔差異合法化,而且還需要推進民族文化、宗教文化的多樣化。這是我們促進民族團結、維護國家統一與文化安全的需要,更是我們建設和諧社會、實現各民族共同繁榮的保障。因此,涉及民族的、宗教的事件及其作為多元文化的存在理應得到媒體更廣泛的重視和報道,這也是推進我國媒體實施跨文化傳播能力和素養(yǎng)的重要實踐。
為了解和分析我國網絡主流媒體在民族宗教報道方面的現狀與問題,筆者選定作為中央級重點新聞網站的人民網與新華網近五年 (2009-2013年)所發(fā)布的民族、宗教新聞作為研究對象,在抽樣統計、文本分析的基礎上試圖發(fā)現民族文化傳播中所存在的問題。
研究話語的符號學家索緒爾聚焦于一個句子如何以復雜的方式被建構,以及句子的形式如何影響其意義,使符號中的能指與所指之間實現意指化的過程。羅蘭·巴特將索氏的“意指化”界定為“意指化的第一個序列”—— “明示意”③,即符號的明顯的常識性意義。同時,他提出意指化的第二序列中運作的三種方式—— “隱含意” “迷思” (myth)和“象征”,用以闡釋意義是文本與其使用者之間相互協商和相互作用的過程。
本研究主要借用巴特話語意指化的兩個序列中所涉及“明示意”“隱含意”“迷思”之內涵,依托文本進行話語實踐的分析,旨在探究網絡主流媒體民族、宗教報道中新聞話語呈現的特征。加之采用抽樣統計本身即已拋卻了研究對象與參照對象在范疇上量之比較,因此,筆者所預設的框架是緊緊圍繞文本話語展開的:第一,從話語承載的內容屬性來分析話語明示意,即我國網絡主流媒體的民族、宗教報道大致可以分為哪幾類?各類報道的比重如何?以此總結話語意指的偏重,并透視這種偏重本身意味著什么;第二,從抽樣文本形式的話語表述中分析其能指,即通過文本中新聞話語的敘事方式來進行分類,不同類別的敘事體現了敘事主體的話語意指,從中透視主流媒體在民族、宗教報道中的報道立場與目的;第三,從抽樣文本內容的具體話語表述中判斷是否存在一定意味的“迷思”?這種“迷思”的背后又潛藏著什么樣的話語意指?
通過以上三個層面的統計與分析構建本文的研究框架,以此來解構主流媒體在民族、宗教傳播中的話語呈現,并以期從跨文化傳播的視角探索新的民族宗教傳播路徑。
具體的抽樣方式為:以百度搜索的人民網和新華網2009-2013年的新聞標題作為樣本抽取的總體,按照年合成月的抽樣方法,將一年的新聞總量通過在日期上的隨機抽取而合成為一個月 (固定為30天),五年共能夠獲得150天的樣本數。然后再通過網絡搜索確定這些日期內的相關新聞樣本量。在網絡搜索中,凡包含“某某族”(如傣族、苗族等)、“少數民族”等字樣或是內容涉及少數民族的文章均納入統計范圍內。最后統計,人民網獲得有效樣本數為60篇,新華網為183篇。
按照同樣的方法對兩大網站所發(fā)布的宗教新聞也進行了抽樣,凡包含“某某教” (如伊斯蘭教、佛教)、“宗教”等字樣的都納入到統計范圍,抽取了同樣的150天新聞文本,獲得有效樣本數:人民網40篇,新華網94篇。
如若忽略政治層面的輿論引導功能,單從文化的層面來解讀報道主體與報道對象的關系,那么,媒體的少數民族和宗教團體報道的實質是對文化“他者”呈現的過程。當然,媒體輿論引導和社會教化的作用無法忽略,因此,這種文化“他者”的呈現必然是在政治與文化的共同主導下進行的報道選擇。通過對抽樣文本的分析,我們試圖管窺一個清晰的“他者”鏡像,再去反思這種文化鏡像是否偏離了文化本身?
依“擬態(tài)環(huán)境”理論所述,人們感知周圍的世界大多是媒體所呈現的“擬態(tài)世界”,是經由媒體的主觀選擇和聯想構建的獨特意義空間。當代文化研究之父霍爾提出:聯想意義與能指建構新的關系首先受到“主導文化秩序”④的限制,因為任何一種文化、社會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封閉,其文化、社會和政治領域的秩序要“強行”推行到所有處在其中的每個人身上?!皬娦小钡倪^程正是體現了話語 (特別是面向社會大眾的話語)受制于某些主導性力量的結果,這個過程大多是隱性的、暗喻的。本文試圖通過從新聞議題的選擇上來分析少數民族報道與宗教報道是否存在一定的選題偏重,再通過對偏重的選題內容來判斷網絡主流媒體在呈現文化“他者”過程中是否存在一定的主導力量。
本文對人民網及新華網的民族報道樣本進行了分類數據統計,大致分為三大類:政經類 (涉及政治事件、政治人物、政治會議與涉及少數民族地區(qū)或少數民族群體經濟發(fā)展的報道)、文體類 (涉及少數民族文化活動、體育比賽、節(jié)日等的報道)、教育社會類(涉及少數民族地區(qū)或群體教育狀況與少數民族的社會活動、社會影響的報道)如表1所示:
表1 主流網絡媒體少數民族傳播議題選擇(單位:篇)
從表1中不難看出,兩網的少數民族新聞在議題選擇上體現出一定的偏向,兩網的政經類新聞比例較大,分別占所有少數民族新聞的51.5%和49%,文體類新聞也有不小的比例??梢钥闯?一方面,政治經濟類新聞屬于主導類型,是民族傳播話語選擇的首要因素,這一因素在少數民族的媒體呈現中起著顯著影響;另一方面,主流網絡媒體也在一定程度上對少數民族的文化、社會、體育和教育等進行了報道,體現了在展示少數民族文化中話語選擇有了多元的意味,但單從選題上看是否就體現出文化的多元傳播?只有對非政治經濟類報道進行文本的內容分析尚能作出判斷,該問題在后面詳細涉及。
對于筆者所抽樣的宗教報道,在議題選擇上也進行了一定類別的劃分:政治類 (包括會議、政治學習、領導出席的活動等)、文化類 (介紹宗教歷史、文化傳統)、社會類 (宗教的社會活動及社會影響)、教育類 (宗教與教育相關的),如表2所示:
相較于少數民族新聞,宗教新聞無論是從總量上,還是從各類型所占比例上,均出現明顯的不均衡。通過分類可以明顯地看到,主流媒體宗教報道更多地集中于政治類,議題選擇上明顯偏重政治類議題,分別是66%和53%。而在政治類報道中又以宗教組織參與、舉辦各種會議為主,文化和其他類型的比例相對很低。這表明:我國網絡主流媒體是以政治因素為主導進行宗教話語選擇的,而且大多數報道具有濃烈的政治色彩。同時,宗教話語選擇中文化要素的影響較弱,更缺少一種文化差異性的體現。
表2 主流網絡媒體宗教傳播議題選擇(單位:篇)
政治因素的主導作用在民族宗教類新聞中表現得非常突出,而“主導”,意味著“被挑選出來的解讀”,即在這些解讀內鐫刻著制度、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秩序,并使解讀自身制度化。⑤顯然,主流意識形態(tài)下的政治主導性建構了民族宗教傳播話語秩序,民族報道體現為經濟發(fā)展為先、文化教育其次。在經濟和文化報道中,少數民族多被呈現為“被扶持”“被特殊照顧”“罕見稀有”等單面、粗淺的民族形象。而在宗教傳播中政治主導性體現地尤為明顯,這凸顯了宗教的文化形態(tài)被其政治屬性所遮蔽,其文化內質的傳播自然受到控制。
著名人文學者錢理群教授將話語方式分為三種:宣講式 (或布道式)、對話式和獨白式。⑥這種分類雖然更側重于個體的話語選擇,但既然話語方式是體現話語主體和話語內容的關系,那么也適用于傳媒話語。傳媒話語方式的實質就是對事件話語進行解讀和詮釋,其解讀和詮釋的方式即為傳媒話語方式。它主要體現了一定的傳媒立場和視角:是高高在上、一元同化的權威立場?還是同情弱者、允許差異的大眾立場?是多元呈現的視角還是一元彰顯的視角?
為了考察我國主流網絡媒體對民族報道選擇了怎樣的話語方式,這種話語方式又有何利弊,本文對抽樣的文本進行了話語方式分析,即從宣講式、表態(tài)式、對話式三種角度進行分類統計。參見表3:
表3 主流網絡媒體民族新聞的話語方式(單位:篇)
由表3可以看出,在話語方式上,以宣講式和表態(tài)式話語方式為主,這種方式本身所體現的是媒體話語的官方化和立場的權威化。表態(tài)式的話語文本大多集中于一些少數民族地區(qū)的暴亂事件 (如2009年7·5事件)或全國性重要賽事 (如與奧運會有關的報道)。不管是自上而下的“領導視察”類動態(tài)報道,還是自下而上的民族區(qū)域基層的“表態(tài)”之聲,都呈現一種政治性的、 “亮相式”的官民互動。但是,值得深思的是:一方面,宣講式和表態(tài)式的話語方式其實暴露的是話語權的不平等,少數民族的話語權被替代了,在這兩類報道中真正來自民眾的聲音被淹沒,漂浮著的是“缺席的”民眾;另一方面,與之對應的體現多元文化平等發(fā)展的對話式話語方式所占比例甚微,也充分表現了主流媒體在民族文化傳播的立場和視角存在偏狹。
媒體新聞報道在敘述形式上主要涉及三種敘述策略:事實敘述、偏好敘述、認同敘述。事實敘述主要指強調一個事實,不管它是現在、過去或未來的事實。偏好敘述是以一種建議、祈使或命令的形式來報道。認同敘述則是以宗教信仰者身份的表明作為訴求。⑦兩網宗教報道的敘述策略參見表4:
表4 主流網絡媒體宗教報道的敘述方式(單位:篇)
從表4不難看出,網絡主流媒體在敘述方式上明顯呈現為中立的事實敘述,無論是事實敘述還是偏好敘述,報道主體都是站在文化他者的角度來呈現宗教文化,而缺少具有宗教身份主體的解讀視角,這無疑是一種話語替代式報道。
語言學上有“能指”和“所指”一對概念,按照語言學家們的劃分,人們試圖通過語言文字表達出來的稱為“所指”,而實際表達出來的稱為“能指”,二者的結合共同構成了一種語義。能指是我們通過自己的感官所把握的符號的物質形式,所指是符號使用者對符號所涉及對象所形成的心理概念。在民族宗教問題的新聞報道中,“能指”是民族、宗教事件或民族宗教文化活動,而“所指”即為報道者從民族宗教事務報道中試圖呈現出來的概念及意義,包括文化差異性、各民族團結、民主自由等等。
依據一些學者關于官方媒體對少數民族形象構建的研究,長期以來,民族形象或者被定格為“貧困”“文盲”“迷信”等⑧,以此來體現漢族文化的優(yōu)越;或者通過用“較弱”的性別——女性形象替代少數民族形象⑨,這類新聞報道無疑將少數民族形象以局部代替整體、以個體代替群體,將文化傳統各具特色的少數民族形象具象化、類型化。國內學者也對該問題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研究,諸如單曉紅提出主流媒體呈現出來的云南少數民族形象,大多是“能歌善舞”“天天過節(jié)”“落后的”“沒有文化的、愚昧的、貧窮的”⑩。張媛基于對1979-2010年間《人民日報》民族報道的統計分析,提出該報“在少數民族報道態(tài)度上基本做到了中立客觀” “以正面報道為主”,并總結了該報所主要呈現出的12種少數民族形象,按所占比例排名前四種分別是開放發(fā)展的形象、多彩的民族文化形象、受人捐助的形象與民族團結社會穩(wěn)定的形象。?
對民族宗教報道進行話語分析可以幫助我們捕捉媒體在這類報道中所呈現出來的報道傾向,筆者將兩網民族報道 (注:由于筆者抽樣獲得的宗教報道與民族形象構建相關性不高,因此沒有將其作為分析對象。)在抽樣文本中篩選出來關于“經濟、文化、體育、社會、教育”五類的報道 (人民網52篇,新華網156篇),通過統計新聞標題并參照新聞報道內容,發(fā)現這五類報道中在以下幾個方面呈現出明顯的不均衡性,見表5所示:
從表5不難看出,抽樣的民族報道在話語構成上體現為明顯的不均衡性,即正面報道多,負面報道少;群體描述多,個體呈現少;經驗成就總結多,社會沖突呈現少;節(jié)日慶典紀念多,日常生活問題少??傮w呈現出來的狀況是媒體在民族報道中輿論引導多而媒體監(jiān)督少?!澳苤浮蹦:八浮鼻逦?,也就是報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了反映什么而報道,這種報道模式恰恰體現出一種狹隘的宣傳性思維,是一種借助于新聞事件,表面上報道事件實則傳播觀點的宣傳型模式,是以說教勸服為目的而非以文化呈現為主旨的。
表5 主流網絡媒體民族報道中的話語構成(單位:篇)
當然,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我們需要考慮到國家統一、社會穩(wěn)定和各民族的和諧共榮,從政治穩(wěn)定和文化安全的角度來解釋的話,就不難理解官方媒體所擔負的宣傳民族政策、正確引導民族地區(qū)輿論的重要職能。但反向思考,是否也正因為在輿論引導職能下形成的極端重視態(tài)度,所以導致了民族報道行為易陷于某種政治宣傳的認識誤區(qū)——少數民族與宗教領域被冠以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雷區(qū)”——由此而使報道脫離民族文化生活本身而作為某種政治意義存在。從文化傳播的角度來衡量,這種模式并不適合當前多元文化傳播的需求。
文化間性 (interculturality)是從“主體間性”引伸過來的一個詞,指的是“一種文化與他者際遇時交互作用、交互影響、交互錯借的內在聯系,它以承認差異、尊重他者為前提條件,以文化對話為根本,以溝通為旨歸?!?文化間性不同于多元文化、文化雜合、文化融合等概念,而更強調差異與互動。從民族宗教的跨文化傳播角度來看,文化間性體現的是一種民族相對主義,持有這種觀點的人“不會用自身文化的價值觀和標準來評判他人的文化,或是在與自己文化的比較上來評定其它文化,而是建立在自己的經歷和同其它文化的互動之上?!?因此,在民族宗教報道的問題上主流媒體需要基于文化間性的立場進行文化層面的報道,以民族相對主義來代替我族中心主義。具體路徑表現為:
從文化構成的角度來看,宗教與民族具有“源”與“流”的關系,宗教中蘊含著能夠從根本上制約和影響民族文化的思想意識要素,而這些意識要素又往往是民族個性的構成部分。因此,媒體從業(yè)人員要重構民族與宗教的關系認知,不能一味地從政治文化角度來解讀和傳播民族宗教文化,更不能將宗教冷漠擱置或“談教色變”。在文化傳播的實施層面,我們可以將文化分為多個層面,諸如包括政治文化層面、經濟消費層面、日常交際層面、技藝風俗層面等等,主流媒體應當拋棄傳播偏見,消除政治主導對文化多元呈現的支配作用,在不違背民族宗教政策的前提下,積極擴大民族宗教報道的張力和自由度,多在非政治文化的多元層面上進行立體、全面地報道,在文化語境而非政治語境中推動文化間的交流與發(fā)展。
“話語有助于建構社會身份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同時話語類型往往把特殊事件變成日常事務,并使之自然化?!?新聞話語是構建社會認知的重要因子,宏觀社會結構通過傳播媒介等形塑社會認知,這種社會認知又影響到人們的社會構想、社會交往和實踐,進而影響社會結構的形成與轉變。這樣社會認知就成為宏觀結構與微觀個體和群體行為的一個中介。?媒體從業(yè)人員要轉變話語生產方式,根本的是要形成文化自在性的認知。無論是漢文化還是少數民族、宗教文化都具有自在發(fā)展的特性,因此,要以平等、包容、積極發(fā)展的心態(tài),以對話代替宣講,以呈現民族、宗教文化自在狀態(tài)的方式構建民族、宗教文化全面而整體的社會認知。
“在現代世界每個人,就像他或她擁有一個性別一樣,都能夠、應該,并且將會擁有一個民族成員的身份。”?民族個體或信教民眾的身份認同與其國家身份認同互為補充,任何單純強調一方的觀點都會割裂二者的統一性。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搭建民族、宗教文化傳播的多元平臺,給更多具有少數民族身份的主體以話語表達的空間。“一些少數民族記者在報道民族典型時會比漢族記者更多地反映報道對象的民族特征,有時會更愿意多報道少數民族對漢族的幫助和貢獻?!?因此,主流媒體在人才培養(yǎng)方面,要從跨文化傳播的角度,積極吸納并培養(yǎng)不同文化身份的傳播主體,為其傳播自身文化提供話語平臺。諸如積極培養(yǎng)和放手重用少數民族新聞記者,開辟多樣化的報道空間以加強文化呈現力度,這不失為保護并傳承少數民族文化、促進文化多樣化的有效傳播途徑。
注釋:
① 李巖:《意識形態(tài)下的大眾傳播話語秩序——主導性話語與職業(yè)性話語共存現象分析》,《新聞與傳播評論》,2004年10月,第19頁。
② http://news.163.com/41108/6/14MA4QN30001124T.html
③ [美]約翰·費斯克:《傳播研究導論:過程與符號》,許靜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8月第1版,第72-73頁。
④⑤ [英]斯圖亞特·霍爾著:《編碼,解碼》,王廣州譯,載于羅鋼等主編:《文化研究讀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345-358頁。
⑥ http://data.book.hexun.com/chapter-1855-8-14.shtml.
⑦ 張媛:《模糊的“他者”:非民族地區(qū)的少數民族媒介形象再現——基于〈北京日報〉少數民族報道的分析(1979-2010)》,《浙江傳媒學院學報》,2013年第1期。
⑧ Blum,S.D.(2001:85).Portraits of“primitives”:ordering human kinds in the Chinese nation.Lanham:Rowman & Littlefield Publishers,Inc.
⑨ Gladney,D.C.(1994).Representing nationality in China:refiguring majority/minority identities.Journal of Asian Studies,53(1),35.
⑩ 單曉紅:《新聞傳播中的云南少數民族形象》,《大理學院學報》,2006年第1期。
? 張媛:《官方媒體中的少數民族形象建構——基于〈人民日報〉少數民族報道的分析(1979-2010)》,《國際新聞界》,2013年8月。
? 蔡熙:《關于文化間性的理論思考》,《大連大學學報》,2009年第1期。
? 陳國明、安然編著:《跨文化傳播學基本概念》,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68-69頁。
? [英]諾曼·費爾克拉夫:《話語與社會變遷》,殷曉蓉譯,華夏出版社2003年版,第79頁。
? [英]喬納森·波特、瑪格麗特·韋斯雷爾著:《話語和社會心理學:超越態(tài)度與行為》,肖文明等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譯序第6-9頁。
? [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體——民族主義的起源與散布》,吳叡人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5年4月第1版,第5頁。
? 毛穎輝:《民族意識與話語實踐——以〈新疆日報〉民族報道為例》,《新聞大學》,2012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