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政++劉燁
(吉林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摘 要:“思想政治教育學”這一概念包括兩種內涵。第一種是在學科歸屬的意義上被賦予的內涵,即它是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下屬的二級學科。其他二級學科提供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內容,而思想政治教育學則是對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地反思,才確立了單獨的“思想政治教育學”二級學科。第二種內涵中,又包括兩個反思的維度。在知性的反思維度上,思想政治教育學是一種與其他學科相區(qū)別的特殊的“教育學”,因此是思想政治“教育學”;而在理性的反思維度上,思想政治教育學是關于思想政治教育本質的哲學思考,即“思想政治教育”學?;谶@一本質,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理論問題是如何在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原則的指導下,確立政治信仰的神圣性問題。這一神圣性是以人的無限性思維與有限性思維的統(tǒng)一來實現(xiàn)的。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學; 政治; 神圣性; 政治信仰
中圖分類號: 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9749(2014)03-0005-04
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是學術界未來努力的一個重要方向?!?984年建立思想政治教育學科以來,學科的基本理論建設取得了很大發(fā)展,實現(xiàn)了初次系統(tǒng)化。然而,以嚴格的學科建設標準來衡量,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基本理論建設尚存在較大差距,迫切需要實現(xiàn)學科基本理論的再系統(tǒng)化?!盵1]在筆者看來,加強該門學科建設,應首先從思想政治教育學的本質思考入手。在此基礎上,才能進一步在基礎理論方面深入研究,拓展理論視野。
一、“思想政治教育學”概念辨析
1.從學科歸屬意義上看什么是“思想政治教育學”
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設立的最初宗旨是為了更好地實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目的,使思想政治教育獲得學科的支撐,規(guī)范該門學科的理論體系,加強該門學科的理論研究,從而為加強該門學科所承擔的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學科支撐和科研支撐。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是我們國家特有的一門學科,其核心內容概括起來說就是“馬克思主義理論”。所以,我們采用的辦法是把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的名稱,作為一門一級學科來命名,即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來建設,并用這門一級學科來支撐思想政治教育教學。而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則作為一級學科下屬的“二級學科”而存在。但是,思想政治教育應該是實質性的一級學科。因為在這門學科的實踐效用上來看,所有其他二級學科都是在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基本理論的。而問題是,如果拋開思想政治教育使用的理論內容,而把“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作為對象來加以思考,這就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學”。我們現(xiàn)在就要從各個具體內容所承擔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本身進行反思,因此才會出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學”這一學科。說得明白點:所有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二級學科,都是在從事著“思想政治教育”,但它們本身不是“思想政治教育學”。而唯有當我們跳出來,把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作為對象來加以考察,才會出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學”這門學科。
仔細思考,我們通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學”這一概念是模糊的。思想政治教育是被作為一種特殊的“教育”活動來看待的,實際上屬于教育學的學科門類之下的。只是說,這一門教育學是特殊的教育學,即是關于如何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學。這樣,我們在學科劃分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問題:思想政治教育學,究竟是屬于馬克思主義學科,還是屬于教育學學科?實際上思想政治教育是通過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講授、傳播和灌輸完成的。在這個意義上,思想政治教育是寬泛的意義上的思想政治教育,一切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教育,都可以被看作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因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是我們國家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根本內容,因此,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教育不僅僅是客觀的文化知識的學習、研究和傳承活動,而且同時也就是中國的政治價值觀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從這個意義上看,即如果把思想政治教育看作是一個廣義上的活動,那么,它應該歸屬于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之下。
2.從反思的意義上看什么是“思想政治教育學”
但是,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其他二級學科中,沒有對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本身進行反思,沒有把思想政治教育作為單獨的對象加以研究,因此,不能把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研究稱為是“思想政治教育學”,雖然它從事著思想政治教育活動。而一旦我們把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作為對象加以研究,這就出現(xiàn)了“思想政治教育學”。那么,這門學科的歸屬就不應該是馬克思主義理論了,雖然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本身是在講授馬克思主義,但是,思想政治教育學則是把一切從事馬克思主義講授的活動當作對象來研究,不管講授的內容是什么,它們在抽象的最高點上都可以被看作是思想政治教育,因此,我們通過這一抽象,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學。這樣,作為狹義的思想政治教育學就應該被歸屬于教育學學科門類之下了。進一步,當我們著眼于對思想政治教育活動進行反思的時候,我們追求的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本質”,比如,什么是思想政治教育?其作用、功能、目標、基本原理是什么?圍繞著對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所做的這些本質性思考,構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學,即關于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本身的學問。當我們著眼于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種特殊的“教育活動”的時候,就會思考這樣的問題:教育者如何能夠通過教育,改變或者樹立受教育者的思想觀念和價值觀?在這一過程中,遵循著怎樣的教育學規(guī)律和原理?它要解決的問題是“怎樣教育”的問題。我們用科學的知性思維去分析作為一門特殊的教育活動,即思想政治教育,它區(qū)別于其他的數(shù)學的、文學的、物理學的教育,有哪些不同的教育學規(guī)律和原理?這樣,我們成就的就是關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學,簡稱“思想政治教育學”。這是一個偏正詞組,主詞是教育學,而修飾教育學的是“思想政治教育”,于是,按照邏輯學的下定義的方式,我們給思想政治教育學下了一個定義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學,就是關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學。
二、思想政治教育學的基本問題及其主客體劃分考辨
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問題可以被概括為這樣一個命題:改變人的觀念是何以可能的。因為“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性質的認識,要看到它不只是一門社會科學,同時還是一門人文科學,是做人的工作,人文關懷的學問。”[2]那么,教育在改變一個人的觀念上應該發(fā)揮怎樣的作用?作為觀念性的教育,其實質是什么?如何通過教育,使人成為“普遍的”人。教育的邏輯前提有兩個,一個是有真理存在,第二個是受教育者有認識真理的主觀能力。在教育活動中,說者和聽者對同一真理的認識是相通的,即可理解性。教育同時也是學習,向真理學習,或者讓真理敞開。
關于教育活動中主客體的劃分。從外在形式上看,教師是主體,學生是客體。教師首先是對某種觀念的理解和解讀,傳統(tǒng)的“灌輸”就是建立在外在的主客體關系上的理解。真正說來,是不存在“灌輸”問題的。因為,如果不是受教育者——“聽者”自己在做思考,該理論是不會被認同的。而一當聽者認同了某種理論,這是聽者自身思考清楚的結果。那么,“說者”就不過是真理自身的呈現(xiàn),但也只是抽象地呈現(xiàn)。否則,說者所說的和聽者所想的,哪怕是同一句話,都會有不同的理解。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實際上,作為觀念性的教育,歸根結底是要解決“說者”的意思,是如何與“聽者”所思考的是同一個觀念或理論。這一經典的認識論問題如果不解決,那么教育就不存在可能性了。
從內在的教育原理上看,教育就是要使受教育者實現(xiàn)對真理的認識。在一切科學的教育當中,那些知識是確定無疑的,就像數(shù)學那樣,不過是把一種關于數(shù)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受教育者就是要最終能夠自己得出同樣的結論。在自然科學當中,除了我們提出某種理論的假設以外,我們獲得的知識就是確定無疑的了。而這一點恰好在人文學科當中遇到了最大的困難。我們討論的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種價值觀的教育,與自然科學的教育是不同的。這種不同在于,它完成的是對觀念的教育,而不是知識教育。因此,在目前人類知識體系當中的通行的做法是有道理的,就是把教育中的全部內容區(qū)分為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前者就是知識性教育,后者在社會科學當中還有一定的確定性,但在人文科學當中,這種確定性就不夠明顯,因而出現(xiàn)了無法達成某一觀點上的共識。這也正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難題所在。因為,如果一種政治價值觀是和數(shù)學一樣的確定性的真理,那么,就不會遇到任何麻煩了。那么說,教育中的客體就永遠都是先行的具有客觀真理性的某種價值觀。
根據(jù)上述思想政治教育學的本質,即價值觀認同是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的價值觀認同,而卻由于這種教育的特殊的教育原理所決定,思想政治教育在內容上的基本問題就是幫助受教育者確立政治信仰。當然,也包括道德教育?!八枷胝谓逃谋举|就是將人的德性本性升華為符合社會需要的品德?!盵3]而確立政治信仰是以政治本身的神圣性為前提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基于上述思想政治教育學的本質及其教育原理,進一步分析政治信仰中神圣性的根據(jù)。這恰好構成了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基本理論問題。
三、包括政治信仰在內的任何一種信仰中神圣性的根據(jù)
思想政治教育最根本的問題是要解決人的政治信仰問題,即一種政治價值觀在信仰中被確立起來的問題。凡屬一切信仰,都具有共同的基本規(guī)定,否則它們不能被稱之為信仰。那么,這實際上就涉及到了對一般的信仰本質的理解。信仰之為信仰,首先要有信仰的“對象”,我們根據(jù)不同的對象,才把信仰加以不同的區(qū)分的。如果能夠被作為信仰的對象,乃是因為他們都具有共同的特征,這就是它的“神圣性”。所以,無論是何種信仰,這一信仰的對象首先必須具有“神圣性”,沒有神圣性的對象,是永遠不能被作為信仰的對象來看待的。那么,事物的神圣性是從何而來的?是它本身就固有的還是我們審視事物的“人”自身的某種具有神圣性的觀念,賦予給了事物?這樣,我們就回到了信仰所以可能的主體,即“人”本身了。眾所周知,在哲學史上,歷來存在兩種唯心論的觀點:一種是主觀唯心論,一種是客觀唯心論。宗教一般被看作是客觀唯心論的觀點。因為在宗教思想中,“神”是客觀存在的,他不會因為人類對他是否能夠認識而存在,這種觀點就是把神看作是純粹客觀的,他是超越于人之外的全知全能者。另一種唯心論認為,“萬物皆備于我”。也就是說,“我”是一切事物存在或者不存在的原因。當然,這里所說的事物的存在或不存在,不是指它作為一個外部空間時間中的廣延性存在,而是指事物的一切“規(guī)定”,包括它的“本質”和“屬性”,都是由我們認識者“人”所賦予給它的。如果我們不去思考這個事物,那么,這個事物對于我們來說就永遠是一個未知的對象。只是當我們去“思維”它的時候,它才對我們人“顯現(xiàn)”出來。德國古典哲學家康德大體上就持有這種觀點。因此,一切事物的神圣性,要么是客觀唯心論立場的,即把神圣性看作是超自然力量的顯現(xiàn),要么,把神圣性看作是人自身的神圣性的顯現(xiàn)。
四、思想政治教育中政治生活神圣性的根據(jù)
我們從契約論出發(fā),引出政治生活神圣性的問題,這是最簡單的做法了。但是,“契約論”的思路,是得出政治生活的神圣性以及政治信仰的真理性的消極條件。個體對利益的需求和獲得的能力是有差異的是,人類能否使用動物界的生存競爭的法則?答案顯然是不能。如果按照動物的生存競爭法則,那么,強者能夠生存下去,而弱者則會無法生存。正是因為這一點,人類為了讓每個個體都具有生存的權利(這是根據(jù)理性的法則提出來的要求),就必然要對每個個體的生存行為加以限制,以確保個體的行為不至于損壞他人的利益而使他人無法生存。這樣,就出現(xiàn)了對“公共權利”的要求。顯然,這一公共權利的要求也是由人的理性所提出來的。可見,政治,就意味著它一定是出自于理性的要求的,而絕不是出自個人欲望的私利要求的。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政治才具有了神圣性。政治作為公共權利的組織活動,是理性提出的個體共同生存下去而不得不把個人的權利交給一個公共權利機關,以確保全體的生存的一種理性行動。在這種公權力下,個體必定是受到限制的,而面對這種公共權利的限制,個體是否愿意接受呢?這就要區(qū)分為三種情況:一種是不愿意接受,挑戰(zhàn)公共權力,從私利出發(fā)。第二種是勉強接受,所謂勉強接受就是被迫的,在公共權力的制裁懲罰下,不得不服從公共權利,因此勉強接受。第三種是自覺自愿地接受公共權力的限制。只有這第三種,才是政治生活的最高境界,才充分體現(xiàn)了政治生活的神圣性。因為,如果個體不是從私利出發(fā),而是從理性的普遍性法則出發(fā)而犧牲個人的私利,這是因為有悲壯的精神信仰的力量支撐才成為可能。所以,政治的神圣性本身必然需要對理性秩序的信仰,才是可能的。這也就是說,思想政治教育的最高意圖,不過是喚起或者幫助受教育者自覺地建立起內心對政治生活神圣性的感受并建立一種政治信仰,以便捍衛(wèi)他所生活在那個國度里的國家民族的尊嚴。因此,“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在本質上,就是運用思想、政治、道德理論對大學生進行目標、規(guī)范引導。而當下的引導是在多種客觀因素、多樣化理論影響和多種機制作用下進行的,是對多樣化的導向與規(guī)范?!盵4]
契約論不能為信仰提供內在的條件,因為信仰作為信仰,是無條件的,因此,即便契約論分析了人類為了共同生存而選擇了公共權力,但這不能直接說明公共權力的神圣性。因為,這種政治生活的公共權利,是為了生存而不得已做出的理性選擇。因此,政治生活在契約論思維中還沒有達到至高無上的神圣性。所以,不能從契約論思維中直接推導出政治信仰的必然性。那么,政治信仰的內在必然性來自何處?
政治信仰首先面對的是政治生活中各種秩序的有限性。這種有限性把不同國家和民族的政治生活確立為不同的制度安排和秩序安排,通過基本的國家制度、社會制度、法律制度等安排下來。這其中貫穿著一種基本的價值觀。所以,當一種政治生活通過確定的政治制度安排下來的時候,不同的國家和民族就會形成不同的政治制度。因此,馬克思主義的觀點認為,政治神圣性是個體與集體的辯證統(tǒng)一。這是思想政治教育確立政治神圣性的根本理論依據(jù)。每一種政治制度卻都是有限的。第一,這種制度不能讓所有的個體都滿意,除非當我們把一部分私利受到限制的“不好”,也同樣看作是一種政治制度下所必然帶來的后果的時候,才能同時接受這種制度對某些人帶來的“不好處”也是一種“好處”。第二,政治制度的有限性就意味著它必然是不完美的,需要我們把有限的政治制度看作是無限完美的政治理念的具體表現(xiàn),因此而接受它的有限性。而這恰恰也就是人的政治生活的神圣性所在。
總結上述我們對政治生活中各種制度有限性的認識,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第一,馬克思主義是政治神圣性確立的科學真理原則。第二,不同的國家和民族會形成不同的政治價值觀,因為凡是有限的事物都不能是完全相同的。它們都存在著個體性的差異。第三,除非當我們通過一種特殊的思維方式,才能接受現(xiàn)實政治制度的有限性,并將其視為完美政治理念的具體表現(xiàn)形態(tài)。這種思維方式就是“反思”。由此我們可以得出關于政治信仰的這樣的結論:除非我們人類通過理性的反思,在社會生活實踐中把有限的政治制度看作是絕對完美政治理念的有限環(huán)節(jié),否則,政治生活的神圣性是不能被確立起來的。這一結論應該被看作是全部馬克思主義政治信仰的基本原理。從這一原理出發(fā),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務就在于,幫助受教育者建立這種反思的態(tài)度,從而讓政治信仰無條件地在個體的心靈當中得到確立。
如果是這樣,每個國家和民族都應該視自己國家和民族的政治制度為神圣的,同時,也應該尊重其他國家對其所屬的國家和民族政治制度的選擇。因為,同作為有限的政治制度,彼此相互之間雖然存在著差別,但它們卻都是完美政治理念的表現(xiàn)形態(tài)。但是,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一個絕對合理的政治制度了。似乎可以概括為,社會主義有社會主義的合理性,資本主義有資本主義的合理性,兩者都不過是完美政治理念的表現(xiàn)形態(tài)。但是,這樣說顯然是有問題的。第一,在根本價值觀上如果是一致的前提下,不同的國家必然能夠接受對方的政治制度。第二,在根本價值觀上如果不一致,我們就要進一步追問這種價值觀的合法性了。如果根本的政治價值觀是有差別的,比如,對于社會主義國家來說,資本主義制度無論怎樣安排,它在根本上都是不合理的。而相應,資本主義制度國家可能也不會認同社會主義制度。這樣,當代人類面臨的基本的價值觀沖突,也就是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兩種根本不同性質的價值觀的沖突了。在這個意義上,思想政治教育才獲得了它的最根本的意義。
這樣說來,政治價值觀雖然作為有限的政治制度是有差別的,但卻不意味著任何一種政治制度都具有合理性。也就是說,存在著絕對合理的一種政治價值觀,而這種政治價值觀在我們看來,就是馬克思主義所確立的以共產主義為核心的社會主義價值觀。那么,我們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最高理論訴求,也就是要證明作為共產主義的馬克思主義的政治價值觀為什么是真理,而資本主義的價值觀為什么不是真理。如果這個問題從根本上解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從普遍意義上的政治生活神圣性的論證,過渡到對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生活神圣性的探索當中。這里實現(xiàn)的是從普遍到特殊。從普遍性上來看,政治本身的神圣性乃是在于它意味著一個國家的個體人對普遍公共權力的自覺服從。但是,只有這一普遍的原理還不夠,因為如果只有這一普遍的原理,我們就可以同樣得出結論認為:資本主義國家的政治制度同樣也具有神圣性,因為資本主義制度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具體的政治制度,因此,它同樣具有其神圣性。所以,只有這一普遍性原則,還不能最終確立政治生活的神圣性。在我們看來,唯有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生活,才是具有神圣性的。這就需要我們回到馬克思,回到共產主義政治生活的合理性的證明上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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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