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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體評價對刑事審判的影響及其對策

        2014-09-26 00:37:12李媛媛侯麗麗夏妙然
        安徽開放大學學報 2014年2期
        關鍵詞:審判法官司法

        張 晶, 李媛媛, 侯麗麗, 夏妙然

        (1.安徽大學 法學院,合肥 230601;2.安徽大學 新聞傳播學院,合肥 230601)

        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建設法治中國,必須深化司法體制改革,加快建設公正高效權威的社會主義司法制度,維護人民權益。要維護憲法法律權威,深化行政執(zhí)法體制改革,確保依法獨立公正行使審判權檢察權?!边@里的獨立行使審判權檢察權包括不受媒體輿論的影響。近年來在媒體評價與司法審判的沖突之中,刑事案件成了二者交鋒的重點。翻閱過往的媒體報道,我們不難發(fā)現,對于重大刑事案件的報道、評論常常能夠登上頭條,曝光率極高。這是由于媒體的資本趨利性,使之選擇了更受市場歡迎的報道對象。這樣的媒體一方面是監(jiān)督者,另一方面又給我國特殊的司法體制下的法官裁量帶來干擾。

        一、媒體評價司法審判的社會意義

        媒體評價被包括在廣義的媒體報道之中,是指借助信息的傳播平臺(如電視、網絡、報紙等)針對某個事實、人物、事件或現象等進行評價,通常會產生輿論效果。媒體評價作為媒體言論自由的集中表現,有其存在的合法性和必要性,媒體評價對于司法審判具有深遠的社會價值,這既體現在憲法意義上,也為現實所需要。

        (一)媒體評價是憲法賦予的言論自由

        我國憲法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毖哉撟杂勺鳛楣竦幕緳嗬话ㄎ覈趦鹊母鲊鴳椃ㄋWo,言論自由的內涵與程度是一個民主國家文明進步的重要標志,其范圍也是十分寬泛的。媒體的報道是基于客觀事實,而由媒體做出的評價以及輿論監(jiān)督就是言論自由權的延伸?!靶侣勛杂伤鶡òl(fā)的乃是社會的活力,而非暴力。任何社會都難免不滿情緒,不滿之中往往包含著改善制度所需要的智慧和動力。新聞自由的價值在于能夠使千千萬萬人的聰明才智得以無所顧忌地表達?!盵1]沒有言論自由,民眾參與和民主監(jiān)督都無從談起。一個開放的、自由的監(jiān)督環(huán)境有利于法院正確行使審判權,維護司法公正與人民權益。

        (二)媒體評價是法治社會的現實需要

        正如有學者所言,我國目前法治建設的重點正在由立法轉向司法,對于現存問題的解決與調和是司法工作中很重要的職責,但是僅靠司法體制的自身運作能否透明公正地進行裁判,從目前不斷曝光的司法腐敗以及大大小小的問題來看,這是要打一個問號的。司法權作為一個公權力,有必要受到各種形式的監(jiān)督,其中媒體監(jiān)督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任何不受監(jiān)督的權力,都可能導致專制和腐敗,司法權也不例外。媒體監(jiān)督由于其自身特有的開放性和廣泛性,對促進司法公正,遏制腐敗,減少選擇性執(zhí)法方面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曾任最高人民法院經濟審判庭審判員的王玧認為“新聞媒體的報道自由,對審判程序的公開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對審判結果的公正也有一定的意義”。[2]從社會現實情況來看,當人民群眾遇到司法不公時,除了咨詢律師之外,大部分人的選擇是找媒體,這說明由于媒體的親民性以及監(jiān)督的有效性,使之成了廣大人民群眾維護自身權益最有效的救濟手段。

        二、媒體評價對司法審判中定罪量刑的影響

        我們試圖將媒體評價對司法審判中定罪量刑的影響進行量化,清晰地展示出具體效應及程度。課題組采取了問卷調查和訪談的形式進行了實證研究,其中向社會民眾發(fā)放問卷250份,回收241份;司法機關發(fā)放100份,回收98份;媒體發(fā)放100份,回收94份,有效率均在90%以上。然而,在訪談中,一些被訪者認為媒體報道對法官的影響程度很難判斷,在具體案件中通常沒有充分的證據或者是事實能夠證明法官的裁量確實是被媒體報道所左右。所以我們力圖根據問卷和訪談所能反映出的情況,借鑒有關研究基礎來分析媒體評價對犯罪認定與處罰的影響。

        (一)不同媒體的司法評價效果

        1.官方媒體的特殊地位

        我國媒體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特殊性,我黨歷來有“黨管宣傳”的傳統(tǒng),不少媒體就是黨的機關報以及各級權力系統(tǒng)的宣傳窗口。由于我國的主流媒體是所謂“機關報”類型,機關報式媒體的最大特點是它要以所隸屬機關的意志為意志,而不能夠單純地以新聞事業(yè)的規(guī)則去運作。[1]20-25當媒體作為有關部門的工具對案件進行評價時,無法說清楚這到底是誰的意志,又是否代表著其他權力對司法的干預。有接受問卷調查的群眾談到媒體在實際監(jiān)督中常常會有“采訪難,發(fā)表更難”的狀況,因此要增加公開透明度,就必須給媒體自由呼吸的空氣,而不是只有官媒的一種聲音。

        2.媒體的級別、地域和種類差異

        媒體評價對犯罪認定與處罰的效應也與媒體和法院的級別、地域、種類有關,媒體的級別越高,它的影響力就越大,比如新華社或者是中央電視臺報道的案件,一經播出,就會在社會上產生巨大影響。而級別越高的法院抗干擾能力也就越強。從地域角度來看,一般當地媒體對于案件的報道都有限制性和滯后性,因為某些行政勢力的干預,當地媒體通常是按官方說法給予報道、評價以維持輿論的穩(wěn)定,而其他地方媒體或中央媒體就不受本地權力干涉,也不存在報道上的局限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影響效應的。

        另外,從媒體的種類來看,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媒體領域也發(fā)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相對于報紙、廣播、電視等傳統(tǒng)媒體,新媒體的出現改變了媒體格局,手機短信、客戶端、微博、微信等等都逐漸被大眾所接受,甚至熱捧。在中國社會科學院2013年剛剛發(fā)布的新媒體藍皮書《中國新媒體發(fā)展報告(2013)》中,顯示新媒體是最為主要的反腐倡廉事件的首次曝光媒介類型。從我們的問卷統(tǒng)計結果來看,“您認為自己對案件的看法受哪種媒體對案件評價的影響更大”這一題中,受眾版問卷中有59%的人選擇了網絡,11%的人選擇了報紙,26%的人選擇了電視或廣播,這從一個方面說明當下網絡傳媒對輿論影響是很大的(圖1)。

        圖1 受眾認為不同媒體評價對司法審判的影響程度

        但是,同時在“您認為哪種媒體在對案件進行評價時的可信度和客觀性較高”這一問題中,與上一題不同的是只有13%的人選擇了網絡,53%和34%的人選擇了電視、廣播和報紙(圖2)。

        圖2 受眾對不同媒體評價司法審判的可信程度

        結合新媒體藍皮書所稱,2012年1月至2013年1月的100件熱點輿情案例中,事件中出現謠言的比例超過1/3。此外,網絡反腐陷入真假難辨的混亂無序狀態(tài)且低俗化,[3]我們可以看到雖然網絡等新媒體以一種狂轟濫炸的方式向人們灌輸新聞和觀點,時效性非常強,傳播速度極快,造成的社會影響的確很大,但是網絡中的亂象也讓人們處于觀望狀態(tài),反而選擇更相信傳統(tǒng)媒體的報道。

        (二)司法人員對媒體評價的情感認識

        公平、公正地對犯罪進行認定與處罰是法官的職責所在,他們應當如朱蒂提亞女神一般,眼睛猶如蒙上了眼罩,屏蔽世俗的干擾,嚴格依照法律做出裁判??墒侨私K究不是神,合肥市中院的法官在采訪中說道,我們都是活在現實世界中的個體,在對案件進行裁量的過程中,或多或少地都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干擾。“某些媒體對法院正在審理的案件,搶先對案件做出定性或發(fā)表傾向性評論,引發(fā)公眾對法院不滿?!盵4]面對鋪天蓋地的評論,法院和法官失去了公正審判的社會環(huán)境,承受了太大的社會壓力。在我們的調查中,司法工作人員在回答“就您的個人從業(yè)經歷而言,您認為媒體評價對司法產生的輿論壓力主要有哪些”這一問題時,41%的人認為主要壓力來源于情法兩難,還有其他壓力比如人情世故,群眾上訪等(圖3)。

        圖3 媒體評價對司法工作人員產生的輿論壓力情況

        就群眾上訪這個問題,有法官談到媒體的不當報道和評論很容易造成當事人到處上訪,包括非正常上訪,給司法機關的正?;顒雍投ㄗ锪啃痰姆ǘǔ绦蛟斐闪艘欢ㄓ绊?。涉訴上訪這一非法律性的救濟手段必然會帶來行政權力的干預,上級行政機關的“外行介入”或者說“息事寧人”的思想左右了法官的裁量,甚至扭曲了一事不再理的法定程序。另外,我國的司法體制和法官的考核機制都難以讓法官“兩耳不聞庭外事”地對犯罪進行認定與處罰。美國學者李本曾指出,“中國媒體影響法院審判的基本模式是,媒體影響領導,領導影響法院?!盵5]

        (三)民意對媒體評價和司法評價產生雙重影響

        民意是指大多數社會成員對公共事務或現象做出的大體相近的意見和情感的總和。而媒體在本質上是信息傳播服務的提供者,大眾傳媒的聲音建立在民意的基礎上。當下的媒體按照“信息是否能夠讓民眾有興趣”為標準篩選新聞進行呈現,所以民意對于媒體評價具有重要影響。而在新媒體時代,廣大受眾既是輿論的參與者,又是接收者,既是主導者,又是被灌輸者,在回答問卷“您認為媒體報道的觀點是否能夠完全代表民意”這一題時,90.04%的人選擇了“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民意”,沒有人認為媒體完全代表民意(圖4)。

        圖4 受眾認為媒體報道觀點代表民意的程度

        然而,隨著網絡時代的進一步發(fā)展,民眾可以通過網絡自己發(fā)聲,媒體評價與民意不一定重合,民意在某些情況下會與媒體評價發(fā)生分離,比如許霆案中,在許霆二審被判5年有期徒刑后,不同于媒體的態(tài)度,民調顯示大部分民眾認為量刑過輕。媒體、民意、司法這三者作為影響定罪量刑的效應因素正在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媒體評價和司法審判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共同目標的,就是使審判公正透明,使老百姓的權益得到保障。媒體評價是一把“雙刃劍”,通常有媒體介入的案件,法院會高度重視,派出精兵強將來處理有關案件,辦案人員專業(yè)水平較高,工作上也會認真負責,可以有效地防止人情案。有法官說一般媒體關注的案件,都會采用普通程序,即使原來是簡易程序。

        但是,媒體與司法機關對同一案件的關注點并不完全一樣,媒體是市場中的盈利主體,它們一方面引導民眾,一方面也是為了迎合民意而做出報道或是評論,在我們的受眾版問卷中,對于“您關注此類刑事案件的新聞報道主要是基于何種興趣需求”這一題,大部分受眾都選擇了了解社會輿論熱點和休閑娛樂,這說明相較于刑事案件的定罪量刑、法理依據,大多數老百姓更關心的是現在社會上大家都在討論什么話題,或者是當作娛樂新聞一般關注刑事案件的有關報道,這也就決定了媒體更傾向于報道哪些案件,采取怎樣的語言和方式報道才能符合大眾的口味,比如在黃靜案中,媒體和網絡大肆使用“漂亮女教師”“裸死”“奸殺”“性”等詞匯,并不十分關心對犯罪的認定與處罰。

        三、建立媒體評價與司法公正的良性互動機制

        媒體評價對于司法審判具有深刻的社會價值,媒體作為大眾傳媒發(fā)揮著監(jiān)督利器的作用,司法審判既要接受媒體的監(jiān)督,同時也要學會應對媒體評價的干預,維護司法獨立。建立媒體評價與司法公正的良性互動機制是達到二者平衡,使媒體在規(guī)制中行使言論自由與合理監(jiān)督的權利,保障司法審判公正獨立的必要措施。

        (一)媒體評價在自我管理中提高素質

        媒體在刑事案件報道中,應當提高自身素質,加強自我管理,遵循全面真實、客觀公正的原則。真實是新聞的生命,也是媒體評價法院審判的基石??陀^,是指媒體要站在一個中立的角度,不帶偏向性,不具煽動性地報道某個刑事案件。從近年來的媒體報道來看,刑事案件中的強勢一方往往是媒體煽情攻勢下的受害者,而弱勢一方又被包裝成楚楚可憐,正義凜然。但是,事實沒有如此絕對,在藥家鑫案中,藥家鑫被描述成背景深厚的紈绔子弟,其實他的父母只不過曾是軍工廠的干部,且母親退休,父親離職自謀職業(yè)。在同學眼中,他也只是個熱情開朗,樂于助人的男孩兒。媒體對犯罪嫌疑人的“惡魔化”很容易激起大眾憤怒,從而又加重了法院審判的壓力。魏永征先生說過,“憤怒一旦介入司法,那可能就會造成一場災難”。美國對一些重大刑事案件,往往會把涉案人員轉移到離案發(fā)較遠的地方去審判,目的就是避免案發(fā)地民眾的憤怒情緒影響審判。[4]36

        提高媒體自身素質還需要加強記者的專業(yè)素養(yǎng),提高媒體職業(yè)化水準,對刑事案件的報道需要一定的法律知識,媒體在安排記者采訪之前,可以進行一段時間的法律知識培訓,或者派有法學背景的記者進行采訪,有利于清晰準確地展開報道和評論,提高媒體監(jiān)督的水平,增強公信力。

        媒體要加強自我管理,把握好對案件發(fā)表評論的時機,在回答問卷“您認為媒體對案件發(fā)表評論的最佳時機是?”這一題中,26%的人選擇了終審宣判后,39%的人選擇了有權威消息來源時(圖5)。

        圖5 受眾認為媒體發(fā)表評論的最佳時機

        媒體對于正在審理的案件應當保持適度關注,透明客觀地向公眾傳遞信息,不應提前定性,過度發(fā)表意見和評論,或者請所謂“專家”來宣揚觀點。另外,媒體對于案件的報道和評論最好分開,在我們的訪談中,有法官談到十分愿意接受媒體的監(jiān)督和采訪,但是媒體對案件的主觀評論應該受到限制,將報道與評論分開,讓公眾了解什么是案情事實,什么又是媒體或者記者的意見。葡萄牙最高法院法官馬薩爾曾說“這兩者(指報道和評論)越來越經常地被混為一談且不為人所察覺。在我看來,這是媒體最為嚴重的邪惡之一?!盵6]

        最后,媒體要加強內部監(jiān)督,杜絕“新聞腐敗”滋生的空間,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進行報道,不侵犯當事人合法權益,不妨害社會秩序,維護國家安全與利益。

        (二)司法公正需要在媒體評價中走向成熟

        在媒體評價與司法獨立的沖突與較量中,我國司法機關也應在實踐中逐漸成熟。一方面,司法機關應當轉變觀念,認識到媒體評價對法院公正審判,防止司法腐敗的積極作用,并且學會在新媒體時代運用媒體與公眾溝通,完善信息公開制度,比如微博庭審直播。另一方面,也要維護司法獨立,借鑒域外經驗,通過立法、政策制定等方法減弱媒體評價對司法審判的影響。

        2013年下半年,李天一案件一經曝光,就引起軒然大波,媒體更是不遺余力地挖掘案件猛料,不放過每一個細節(jié),在李天一案件尚未進入審判階段時,關于對此案的看法、評論、案情揭秘就已經鋪天蓋地。但是對于最后的定罪量刑,從法學的專業(yè)視角來看,根據我國刑法規(guī)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二人以上輪奸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李某某因是未成年人,適用從輕處罰,判10年是這類情節(jié)中的最低刑。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的判決結果合法合情,沒有受外界干擾的痕跡。合肥市蜀山區(qū)人民法院的法官在接受采訪時說到,“我們的確是處在輿論的漩渦之中,但是我是一名專業(yè)的法官,我嚴格依照法律辦事,即使是媒體炒作或是其他權利干預,我可以拿法律說話,我不怕,但是我們仍然很歡迎社會各界的監(jiān)督,包括媒體監(jiān)督?!焙戏适兄屑壢嗣穹ㄔ貉芯渴业墓ぷ魅藛T告訴我們,他們與媒體建立了一個良性的溝通互動機制,不僅設立了新聞發(fā)言人制度,而且還會主動聯系媒體,對案件進行透明、深度地報道。在問卷中,司法工作人員在“您認為媒體對司法活動監(jiān)督的存在是否有必要”一題中,高達76%的人選擇了有其合理性,另外19%的人選擇了非常有必要(圖6)。

        圖6 司法工作人員對媒體監(jiān)督司法活動的必要性認識

        聯系上述訪談,我們可以看到法院和法官是歡迎媒體監(jiān)督的,并希望與媒體達到良性互動,但是同時他們也明白自己的上帝是法律,而不是媒體評價或是社會輿論。

        (三)從制度上規(guī)范媒體評價司法審判行為

        在域外規(guī)制媒體評價的制度中,最嚴格的應屬英國,制定專門的藐視法庭法,如果媒體對正在審理的案件發(fā)表傾向性的報道和評論,有誤導公眾或者影響司法審判的危險時,可能構成藐視法庭罪,法官可以禁止發(fā)表該報道。美國法學家亨利·朱斯認為:“在法官做出判決的瞬間,被別的觀點,或者被任何的外部權勢或壓力控制或影響,法官就不復存在了。法官必須擺脫脅迫,不受任何控制和影響,否則他們就不再是法官。”[7]我國司法機關可以借鑒英美等域外經驗,從政策和程序上完善應對媒體報道和評論的機制,避免媒體評價對定罪量刑產生的不當影響,使得媒體監(jiān)督在法治的環(huán)境下運行。

        [1]賀衛(wèi)方.傳媒與司法三題[J].法學研究,1998(6):20-25.

        [2]王玧.司法審判與新聞監(jiān)督[J].人民司法,1998(11):31-32.

        [3]中國新媒體發(fā)展報告(2013)[R].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2013:10.

        [4]于澤都.媒體監(jiān)督與法院審判關系的實證研究[D].北京:中國政法大學,2011:21.

        [5]LIEBAN B.Watchdog or Demagogue?The Media in the Chinese Legal System[J].Columbia Law Review,2005,105(1).

        [6]徐迅.媒介的責任:將報道與評論分開:兼議報道及評論案件的新聞規(guī)則[J].人民司法,1998(10):25-28.

        [7]〔英〕羅杰·科特威爾.法律社會學導論[M].潘大松,譯.北京:華夏出版社,198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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