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濤
(1.北京師范大學 外國語言文學學院, 北京 100875; 2.名古屋大學 文學研究科, 日本·名古屋 4648601)
敘述的結構與作者的立場
——論《浮云》中人物、敘述者和作者的關系
趙海濤1,2
(1.北京師范大學 外國語言文學學院, 北京 100875; 2.名古屋大學 文學研究科, 日本·名古屋 4648601)
二葉亭四迷小說《浮云》著力刻畫了主人公內海文三從免官到失戀的整個過程。小說中人物與主人公的關系設置、敘述者的寫作技巧和敘述視角,無不體現(xiàn)出作者巧妙的情節(jié)設置和敘事策略,而這一點正是由隱藏文本之后的作者的立場所決定。結合日本明治時代的社會背景,從人物、敘述者和作者三者間的關系等敘事層面入手,對廓清《浮云》的文本構架有著重要意義。
二葉亭四迷;浮云;內海文三;敘述者;作者
二葉亭四迷是日本近代文學形成期的重要先驅,其發(fā)表于1887年6月的長篇小說《浮云》作為日本第一部近代寫實主義小說[1]38,歷來為中日學界所重視。迄今的研究者們大多從其“言文一致”的文體上的創(chuàng)新和作者精準的心理描寫等寫作技巧層面對該作品展開探討。對此,亦有學者概略指出,該小說對寫實主義實踐和文本體現(xiàn)出來的批評現(xiàn)實主義精神是奠定其成為日本近代文學開山之作的首要原因。[2]而要具體論證這一點,就需要回到《浮云》元文本中,運用西方文藝理論中對文本人物、敘述者和寫作者等考察視角,結合當時日本社會經歷明治維新后,面對近代轉型過程中西方舶來文明的實際情形,深入解讀二葉亭四迷《浮云》文本內涵,“知道在說些什么,更要知道他(作者)是怎么說的”[3]33,而且要知道為什么這么說?這是本論文的著眼點所在。
一
《浮云》圍繞著正直而有學問的政府小辦事員內海文三展開,講述了其不擅官場逢迎之道而被排擠免官,在復職無望且失去經濟能力后,被戀人拋棄的故事。毋庸置疑,《浮云》的主人公是受過新式教育的明治青年。二葉亭四迷選擇塑造內海文三這一人物形象之時,并非單線式的純粹描述,而是設置幾組人物間關系的對立來展開故事情節(jié)的敘述。
首先是文三和父親的對立。在文本第一部第二回開篇就如此介紹文三的父親:“高個子男子本名內海文三,靜岡縣出身。父親原本奉職于舊幕府享受俸祿。幕府倒臺后,參加王政復古但時運不濟,最終不能得以重用,于是蟄居在老家靜岡聊度余年?!盵4]175-176父親最終難逃窘困病死的命運。父親一生的變故內海文三自然非常清楚,因此,文三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每天清晨早早起來背著便當去上學,回來途中徑直去附近的私塾,從不偷懶”[4]176。在這里,文三和父親就形成了第一組對立。父親是明治前幕府舊臣,因循守舊,對維新是持否定態(tài)度的,幕府倒臺后閉門不出就是明證。而出生在明治時代的文三卻以十分積極的態(tài)度接受了新教育,并有機會來到日本的大都會東京謀得官職。事實上,文三這個人物的塑造絕非個案,而是具有極為深刻的社會含義的。1868年,德川幕府倒臺,作為日本近代化標準的明治政府登上歷史舞臺。此時的廣大知識分子大多為明治時代的同齡人,因此明治社會面對的問題就是知識分子面對的問題,那就是在政府倡導大量吸收西歐科技文明的同時,通過新學的開展實現(xiàn)民族的振興。[5]9文三選擇對仕途的追求其實就是默認了對西歐文化的追隨,在這點上,他與同時代的知識分子沒有二致。
其次是文三和同事本田升從同一到對立的過程。文本開始的時候,文三是和本田升同時出現(xiàn)在小說敘述中的。夕陽下,下班歸來的兩個青年出現(xiàn)在明治時代東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這說明到此為止,二人還是處于表面上的同一關系中,但是隨著文三的免官事件發(fā)生,保住了職位的本田升就開始與文三成為對比。文本中其實一開始就埋下伏筆,文三在官場上木訥,不擅恭維上司,甚至從上班第一天起就對自己看不見出路的未來心生厭倦。而本田升正好相反,他為了升官鮮廉寡恥,出賣同事,向上司的妹妹獻媚邀寵,甘愿成為上司的狗腿子,極盡阿諛之能事。生活中同樣如此,在文三被罷官留宿在叔父家時候,本田升明知文三不善言辭,于是巧言令色,借機討取文三叔母阿政的喜愛,再通過玩弄一系列伎倆將文三的未婚妻據為己有。面對本田升在工作和愛情上的雙重凌辱,文三最終選擇了宣告與本田升絕交。絕交事件的發(fā)生可以看作是主人公文三對本田升所代表的社會轉型期一臉奴才相的小官吏們的不屑和反抗。
最后的一組對立是文三和未婚妻阿勢的關系。阿勢是文三叔父家的表妹,文三在父親去世后不久就被接到叔父家接受新學教育,阿勢亦接受了近代的西方教育,滿嘴都是“自由”和“平等”的腔調。在這里,可以將阿勢視為明治初中期的新時代女性,表面上都反對舊的事物,還利用閑暇時間去私塾學習英語。在這里,阿勢貌似和文三志趣相投,但是實際上,阿勢只是耽愛西方事物帶給自己官能上的愉悅,例如不分場合的責備母親阿政沒文化,向女傭阿鍋吹捧新式的男女愛情。在本田升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中并萌發(fā)好感后,立刻投懷送抱,還將自己的心情告訴文三。于是阿勢和文三的感情從之前的談婚論嫁,一下子跌到分崩離析的冰點。對于愛情的崩潰,文三一直在做努力嘗試彌合。他不斷地向阿勢告白和妥協(xié),希望阿勢回心轉意。文三的再三妥協(xié)換來了阿勢更為放肆的與本田升交往,最后向文三宣告自己要嫁給本田升,聲稱本田升是自己的丈夫。[4]280文三和阿勢的關系從對立走向難以挽回的決裂。
通過與文三相對立的人物阿勢的塑造,二葉亭四迷刻意諷刺了明治維新引進西學后接受效果的膚淺性,這點已有學者論及不再細談。[1]168除了上述三組對立外,文三與上司、叔母、叔父,以及在老家的母親在某些程度上都構成人物關系上對立。例如,文三免官后,尚有復職的機會,這要求文三私底下與上司斡旋而獲得轉機,隨著文三對自我尊嚴的選擇后,他站到了上司(擢升下屬要求)的對立面。同樣,叔母寄望文三振作起來復職,在叔母看來,文三一味自我沉淪不思進取,并最終萌生了將文三趕出家門的想法。文三和未出場的叔父、老家母親的關系同樣如此,在利益上構成矛盾不能化解。也正是這些矛盾,將文三導引至愛情幻滅和前途無望的境遇。
二
以上是從人物設定層面對《浮云》的文本展開分析,若回歸至文本的敘事層面,即敘事文本的敘事行為的具體完成過程層面,這就有必要對“將一些人物和幾個故事匯攏聚合在一起,向我們(文本讀者)提供一個欣賞與批評的具體框架”[6]107-108展開切分。而在一般的切分中,敘述者的敘事視角是最被關注的焦點之一。
《浮云》的敘事者就是將主人公內海文三從丟官到失戀的故事講述出來的實施者。讀者也正是通過這個敘述者的講述而獲悉故事的情節(jié),明白故事的原委和因由。在《浮云》第一部第一回開頭這樣寫道(為論述方便,引文中①②等序號為筆者所加):
①距離陰歷十月底尚余二日的二十八日下午三時許,秋深露重,海潮停歇,從神田城門里洶涌而出的人群只能窺得其下巴,如螞蟻般聚攏,如蜘蛛般飛快散卻。②待定神細看,個中形形色色,從胡須的造型逐一列舉,就有口髭、頰髭、顎髭、虬髯,還有最近頗為流行的拿破侖髭(威武凸起外感陽剛,筆者注),以及比斯馬克髭;除此之外還有短腿雞髭、貂髭、似有似無髭,生得形形色色。③胡須造型不一樣外,不一樣的還有服飾。④一襲黑衣外加法國皮靴,這身打扮的男子鼻毛向外伸展,如同要釣住周畔飛舞的蜻蜓似的。⑤比這位個子稍矮些的另一位身著蘇格蘭毛料的西裝,略顯疲憊的腳上是雙牛毛皮靴。[4]171
從上文五句話中可以看到文本敘述者是如何展開文本故事情節(jié)敘述的。①首先是全景式俯瞰,描寫了時間、地點、景色以及經過神田城門人群的熙攘情景。②緊接著鏡頭聚焦變短,對準城門里經過的人們的胡須,并不厭其煩的展示出都有什么造型。③從胡須完成向服飾的過渡。④很自然地將鏡頭對準了第一個具體呈現(xiàn)的路人。⑤繼續(xù)轉換鏡頭下側,對準了文本的主人公,即下班歸來的內海文三。從上述分析不難看出,敘述者是站在全知全能者的立場上對文本展開敘述。
此種敘述方式亦是之前日本傳統(tǒng)文學常采取的敘述策略。關于這一點,日本著名學者小森陽一已有精辟論斷:
通過描寫都會的人群,過渡至兩個青年的登場的手法,不禁叫人想起了漢文體風俗志所描寫的新東京中都市空間的鳥瞰圖。與此同時,總覺得暗示了農村人出身的知識分子(書生)因為和此都市空間不協(xié)調(大多數(shù)情況下因為缺乏城市生活的常識)而引起的“事件”發(fā)生。總之,都市的人群描寫體現(xiàn)了當時的新文學的一種自我證明,但這種說法未脫當時眾多作品中的陳腔濫調亦是不爭的事實。[7]23
從上論來看,至少印證了一點,那就是全知全能式敘述視角是日本文學的傳統(tǒng)之一,自然不能認為是二葉亭四迷的獨創(chuàng)和特色。在這里,二葉亭四迷只是對已有文學傳統(tǒng)的一種繼承和些許的改變(例如鏡頭聚焦的變化和鏡頭位置的遷移)。而這些“些許的改變”正是奠定了《浮云》迥異于同時期其他作品的重要基礎。
在上述“些許的改變”的基礎上,二葉亭四迷假以敘述者以全新的敘事模式,那就是不全知視角的應用和實踐。舉《浮云》中第八回內海文三回家發(fā)現(xiàn)阿勢和本田升調笑的情形為例:
①文三一言不發(fā)地迅疾上了二樓。
④“都是本田死乞白賴,人家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⑤文三面露慍色,猛地一看到阿勢那柳葉彎眉和桃花容顏。愛情真是危險的。⑥就這一飛瞥,他不得不想,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4]244
以上文本其中①用了全知的敘述視角。②中的“不假思索”和“重重地”很明顯用了不全知的角度,在這句中,“不假思索”是阿勢的角度,“重重地”則是旁邊文三的聽覺感受,是將視角從兩個人物間完成切換。第③句緊接著切換后的視角,“比平時顯得聽話”,這是從文三的感受角度來說的,后面關于阿勢的動作描寫可以看作是從文三的視角中捕捉出來的。④屬于語言直接引用。⑤繼續(xù)采用了不全知視角切換,分別從“文三→阿勢→文三”的兩次切換。最后一句,又恢復到全知敘事者的視角,并向讀者暴露了文三的心理活動。
其三,《浮云》中的心理描寫也是該文本的一大特色之一。中國日本文學研究專家葉渭渠認為:“二葉亭四迷描寫人物的心理流程是入木三分的,他有時候通過人物自身的內心獨白,有時作為第三者進行心理剖析,有時又利用客觀的生活形象展示人物的內心世界,或者幾種方法交錯兼用,相得益彰?!盵8]78前已述及的是,文三木訥于官場的迎來送往,不善言談,因而在故事的進展中,多次錯失與阿勢、本田升以及叔母阿政對話交流的機會,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因為他不擅于拍上司馬屁而被免職的事情。一般文本敘述中除了對話就是敘述,對于文三的介紹對話不能充分展開,因而對其心理描寫的如實敘述就成為可能的選擇。例如文三因違背阿政的意志,不肯去找上司運作復職的事項而遭到責罵后,幽居二樓,獨自察?。骸昂⒆硬恢栏改傅男乃肌盵4]282等一大段話,通過一廂情愿的反思和獨白來化解對叔母的憎恨,藉此以期與叔母和解。日本學界認為,《浮云》中迥異于同時代其他文學作品中的心理描寫,在體現(xiàn)了主人公自我意識和近代性的獲得的同時,也是敘述者和作者價值觀一致化的同一過程。[7]54
三
《浮云》的作者二葉亭四迷最初是從事文學理論批評起家的。最為大家所熟知的就是1886年發(fā)表在雜志《中央學術》上的《小說總論》。其寫作初衷是從日本近代批評大家坪內逍遙的小說《當代書生氣質》(1885)出發(fā),對日本近代小說的本質與現(xiàn)象、內容與形式展開討論。綜觀《小說總論》全文僅數(shù)百字,其核心還是真實地描寫生活的真實面貌,意欲揭露出被表象遮蔽住的社會事件的實質。《浮云》正是產生于這樣一個背景下,并在得到坪內逍遙的鼓勵下寫作出版的。
毋庸置言,內海文三是《浮云》中著力刻畫的主要人物。在小說文本中,文三性格懦弱,對于愛情,優(yōu)柔寡斷,對自己的競爭對手本田升也是隱忍退讓,可以說是一種典型的弱者形象;另一方面,內海文三又某種程度上兼?zhèn)湮涫繗赓|。后者在《浮云》文本中可以找到依據,比如,內海文三的父親是靜岡縣出身的幕府舊臣,這樣的家庭出身勢必使得文三自小受到武士精神耳濡目染,從而影響到他后來的為人處世。例如免官后的文三面對叔母阿政與同事本田升的責難,他都一一反駁。尤其當本田升最后口出惡語時,文三立刻滿臉充血,渾身戰(zhàn)栗,握拳切齒,怒視側對自己的本田升。這樣生動的系列動作描寫既表現(xiàn)了二葉亭四迷細膩的細節(jié)技巧,同時也間接反映出武士道中“面對侮辱拔刀相向”和“武士成士大夫者不拘小節(jié)小利,不受外界支配,以天下大義之實現(xiàn)為己任”[9]78的精神。
反觀《浮云》的作者二葉亭四迷,其身上亦多顯現(xiàn)出武士特質。他出身江戶(今東京),其父原本是尾州藩的下等武士。二葉亭四迷(1864年)出生之際,由于明治維新的風云機變,尾州藩迅速沒落。但是據二葉亭四迷生平的資料來看,他幼時接受了良好的以儒教和武士教育為核心的教養(yǎng)教育,同時又在藩校接受了英、法雙語課程。這一點,與《浮云》中的內海文三非常相似。二葉亭四迷是否遇到了內海文三般的愛情,目前尚無確切材料證實,但是接受過武士教育的他面對他人的挑釁和侮辱,自然亦會如文三那般“立刻拔刀相向”,這點從他在《浮云》中文三的性格設定就可得窺一二。
當然,將作者和作中人物完全等同起來的文學批評方法不可取已為學界所普遍接受,此處筆者亦無意要將二者混為一談。但是作者二葉亭四迷在寫作過程中,是否參照個人經歷,并將之融匯到《浮云》的寫作中?此問題仍有很大可能性,這自然是毋庸諱言。事實上,任何時代的文學解讀中,由于時代背景、讀者、文本等層面的多重差異,對文本作者的解讀亦會有多重差異的出現(xiàn)。而且同一作者在不同作品寫作時,甚至在同一作品的不同寫作階段都會有不同的文本寫作策略。這就要求文本分析者或者讀者最大可能的去接近文本創(chuàng)作時期的文本作者,或者說通過作品“隱含”的形象來認識作者[6]48。
葉渭渠在論述《浮云》在日本近代文學史上的地位時,引用了二葉亭四迷的《創(chuàng)作苦心談》:“我極為憎惡日本社會的官尊民卑風氣,(《浮云》)這篇小說就是要把這一點作為中心思想的”、“小說家的天職就是要說出人生真諦”。[10]為了要實踐這樣的文學主張,《浮云》中主人公內海文三成為代言人,不斷地闡述了不擅長官場的阿諛風氣,對上司和本田升這樣的勢利小人表現(xiàn)出不屑與諷刺。而“人生的真諦”究竟為何物,二葉亭四迷在其相關資料中并未明確提及?;氐健陡≡啤肺谋局?,全篇著力描述了文三從事業(yè)破敗到愛情幻滅的整個過程。盡管也曾反抗,但最終還是更多流于內心層面的自我告白。
還應該提到的是,《浮云》1887年6月第一部出版,共六回。第二部六回于1888年2月出版,1889年7-8月第三部出版。至此時《浮云》共寫至第19回,但直至1909年二葉亭四迷去世,都沒有再出新篇。
四
《浮云》中途輟筆,成為日本近代文學史上第一部沒有寫完的作品。其原因自然既有時代的因素,亦有作家二葉亭四迷自身的原因。這一問題中日學界迄今亦有大量的考察,大多傾向于由于1887年日本自由民權運動被當局殘酷鎮(zhèn)壓,明治維新初期自由民主的向前發(fā)展受到了空前的抑制,知識分子因而喪失了話語權,出現(xiàn)集體失聲。作者的理想和現(xiàn)實的矛盾難以調和,價值時代的壓抑和不安,使得二葉亭四迷無力將《浮云》進行到底。前文已有提及的是,二葉亭四迷認為小說家的天職就在于說出人生真諦,但是在這樣的時代氛圍中,話語權的喪失勢必導致知識分子精神上的沉淪和頹喪。具體反映到《浮云》中就是內海文三無力挽回與阿勢的愛情,還面臨著被叔母掃地出門無家可歸的境遇。當然,亦有論者認為文三的叔父是最后唯一可以挽救文三的稻草。但是文本中叔父自始至終在這個叔母當政的家庭里處于缺席,在此是否可以看作是二葉亭四迷在此故意設置的一個隱喻也未可知。小說到最后,主人公內海文三整日在二樓的房間里閉門不出,無所作為地迎接最終悲慘結局的到來。這毋寧可以說是因創(chuàng)作《浮云》陷入瓶頸的二葉亭四迷心境的一種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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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建科 責任校對:王建科 陳 曦]
2013-12-25
2014-06-10
趙海濤(1982-),男,陜西合陽人,北京師范大學外文學院日語語言文學專業(yè)博士生,日本名古屋大學文學研究科日本文學專業(yè)聯(lián)培博士生,研究方向為日本文學、翻譯理論。
國家留學基金委項目(留金發(fā)第2013[3009]號)階段性成果。
I109.4
A
1673-2936(2014)03-006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