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瑩瑩
(中央民族大學 教育學院,北京 100081)
我國少數(shù)民族藝術有著悠久的歷史。提起蒙古族,首先想到的是悠揚的馬頭琴、長調、呼麥,歡快的安代舞、筷子舞、盅碗舞,以及獨特的好來寶和蒙古包。這是一個抵御嚴寒與風沙,以放牧、狩獵為生,逐水草而遷徙的民族;這是一個在13世紀開拓出前所未有的帝國,并于1279年建立大元朝,統(tǒng)領全國的民族。蒙古族的歷史就是蒙古族人民頑強不屈的精神的歷程。每一種精神都有它傳達和宣泄的方式,藝術恰恰就是傳達精神的最好媒介。藝術是社會生活的反映,蒙古族藝術的產生與發(fā)展與蒙古族社會生活息息相關。
內蒙古高原的陰山巖畫發(fā)現(xiàn)地是我國古代匈奴、蒙古等游牧民族生活的地方。巖畫極其深刻的反映了包括蒙古族在內的我國古代游牧民族的生活狀況。巖畫中有很多舞蹈活動,還有很多印記和圖案。他們造型優(yōu)美,種類繁多,風格獨特,紋飾華麗。他們常常在巖石上面繪制一些跟神靈有關的圖案,并圍繞唱歌、起舞。甚至有巫師在洞穴深處畫上身中書劍的狩獵的對象,并祈望狩獵的成功。巖畫藝術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凝固了的永恒的瞬間。從這些史前的藝術遺跡,我們可知巫術起源于原始社會,巫術是原始人征服自然的虛幻方式和萬物有靈思想的集中體現(xiàn)。藝術是表現(xiàn)巫術的媒介,巫術表達了原始社會人們的思想和生活觀念,從這個意義上講,藝術反映了社會生活。
在古代,不論是西方還是東方,先哲們很少以美為話題談及一個事物美還是不美。內蒙古陰山巖畫中的動物,表現(xiàn)了原始社會的審美趣味。蒙古族長期生活于寒冷的北方,他們用動物的肉充饑,用動物的皮抵御風寒,用獸牙、獸骨做成裝飾物,成為力量、勇氣和智慧的象征,只有體現(xiàn)了人類進步的理想和愿望、符合歷史發(fā)展趨勢、顯示客觀規(guī)律和必然性的社會生活才是美的。
藝術品是通過藝術家的情感間接的反映社會生活。蒙古族被稱為“馬背上的民族”,馬頭琴這種樂器的出現(xiàn)是蒙古族人民對馬的熱愛的表達,著名的馬頭琴曲《萬馬奔騰》極具表現(xiàn)力,使人隨著旋律音調的起伏跌宕,仿佛置身于萬馬奔騰于草原的壯觀景象之中。由于蒙古族人民長期生活于廣闊的大草原,人與人之間溝通的音量較為開闊,音調較為悠長,這就是長調得以發(fā)展與傳承的重要原因。
馬頭琴演奏過程中模仿馬的音效與生活中真馬的聲音不可能一模一樣,馬頭琴的聲音會更加突出一些情緒,比如馬的嘶吼聲、馬的哀嘆聲等。正如丹納評價自己的自畫像,“最工細最正確”的作品實際上不是藝術,也遠離了藝術的真諦。
藝術家應該有選擇地反映社會生活。例如,蒙古族的著名英雄史詩《江格爾》,這部大型史詩主要刻畫蒙古族英雄江格爾英勇世紀。這部史詩得以流傳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它劇終的人物已經成為蒙古族人民心中的典范,蒙古族人民崇尚智慧、勇敢,揭露和鞭撻黑暗,向往光明。
藝術家要用改造、超越生活的手段去反映社會生活。許多少數(shù)民族中都存在著圖騰崇拜,并世代相傳。著名的蒙古族舞蹈《狼圖騰》講述的是狼群面對襲擊時的智慧和在遭受襲擊后的團結。這個作品的創(chuàng)作已經將狼的心理活動上升到人的層面。藝術貴在創(chuàng)造性,這種創(chuàng)造更多地指以有形的物化形態(tài)揭示更豐富的精神內涵。
藝術反作用于社會生活是藝術能動性的突出表現(xiàn)。從工藝品的審美歷程來看,凡是產生年代久遠的物品往往帶有某種實用性。蒙古族的刺繡工藝從蒙古袍到羊毛氈,又被用于蒙古包。這種工藝已經更加深入到蒙古族人民的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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