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wèi)霞, 羅 達, 史作民,*, 李東勝, 唐敬超, 劉世榮, 劉千里, 何建社
(1. 中國林業(yè)科學研究院森林生態(tài)環(huán)境與保護研究所, 國家林業(yè)局森林生態(tài)環(huán)境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091;2. 新疆農業(yè)大學林學與園藝學院,烏魯木齊 830052; 3. 四川省阿壩州科學技術研究院林科所,汶川 623000)
岷江干旱河谷造林對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
王衛(wèi)霞1,2, 羅 達1, 史作民1,*, 李東勝1, 唐敬超1, 劉世榮1, 劉千里3, 何建社3
(1. 中國林業(yè)科學研究院森林生態(tài)環(huán)境與保護研究所, 國家林業(yè)局森林生態(tài)環(huán)境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091;2. 新疆農業(yè)大學林學與園藝學院,烏魯木齊 830052; 3. 四川省阿壩州科學技術研究院林科所,汶川 623000)
為了探討不同造林時間和立地條件對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采用磷脂脂肪酸(PLFAs)法測定了岷江干旱河谷地區(qū)不同造林時間(2002、2006和2011年)及不同立地條件(退耕地和宜林荒山地)營建的岷江柏人工林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及群落結構的變化情況。結果表明:由于造林時間較短,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間土壤化學性質沒有差異,但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和各菌群生物量差異顯著,且隨著造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不同立地條件下則表現(xiàn)為退耕還林地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和各菌群生物量較高。說明土壤微生物對外界因素變化的反映更靈敏。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土壤全氮含量與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及各菌群生物量顯著相關,是影響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關鍵因素。
土壤微生物;磷脂脂肪酸;造林;立地條件;干旱河谷
岷江干旱河谷是我國西南地區(qū)典型的生態(tài)脆弱區(qū),常年來由于受自然地理因素和人類活動的影響,造成該區(qū)水土流失嚴重[1- 2]。因此,以往對岷江干旱河谷的研究更多的是關注該區(qū)的植被恢復和生態(tài)重建問題[3- 4],對在植被恢復和重建中具有重要作用的土壤的研究則相對較少,特別是從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角度探討該區(qū)域不同造林時間和立地條件對土壤生態(tài)系統(tǒng)影響的研究則更為鮮見。土壤是陸地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物質循環(huán)、能量轉換和信息傳遞的核心區(qū)域,而土壤微生物是土壤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有機質的形成和分解、養(yǎng)分循環(huán)與轉化、土壤肥力演替等方面起重要作用[5]。圍繞造林與植被恢復重建對土壤微生物的影響國內外已開展了一些研究,Cao等[6]采用磷脂脂肪酸法研究了我國南亞熱帶地區(qū)不同造林時間的桉樹人工林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差異,胡嬋娟等[7]研究了黃土丘陵溝壑區(qū)不同植被類型對土壤微生物的影響。而Wardle 和Blouin等[8- 9]研究認為土壤微生物既受地上植被的影響,又通過其自身性質的改變反過來作用于植被,與植被形成相互作用的反饋體系。土壤中微生物生物量越高,微生物群落活躍程度越高,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土壤具有越強的物質循環(huán)能力和支持植被生長發(fā)育的養(yǎng)分供應能力。研究植被恢復不同年限和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微生物特征的差異性對于提高土壤肥力,合理和可持續(xù)地利用土壤資源具有重要意義[10- 11]。
本文通過對岷江干旱河谷區(qū)不同造林時間的岷江柏(Cupressuschengiana)人工林及不同立地條件下的岷江柏人工林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和微生物群落結構組成進行研究,旨在揭示不同立地條件及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對土壤微生物的影響,進而探索植被與土壤系統(tǒng)的關系,為該區(qū)植被恢復狀況的評價提供理論依據。
1.1 研究區(qū)自然概況
研究地點位于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理縣熊耳山林區(qū),該區(qū)是典型的岷江干旱河谷區(qū),屬于典型的高山峽谷區(qū)。該地區(qū)年均氣溫約12℃,全年日照時數在1200—2000h,年均降水量為584mm,年均蒸發(fā)量為1399mm,蒸發(fā)量約為降雨量的2.4倍[12]。該區(qū)土壤主要以山地燥褐土為主[13]。天然林保護工程和退耕還林還草工程實施以來,該區(qū)森林全面禁伐封育,部分退耕地也進行了人工造林,形成了次生林、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退耕還林地和由林地開墾而來的農地等多樣的土地利用類型。
1.2 實驗設計和野外樣品采集
在較平緩的地段,選擇坡向和土壤類型基本相同但造林時間差異的2002年岷江柏人工林(1)、2006年岷江柏人工林(2)和2011年岷江柏人工林(3),它們均是在宜林荒山上營造的人工林。另外,選取林齡相似或相同但立地條件不同的2003年岷江柏人工林(4)和2005年岷江柏人工林,其中2003年岷江柏人工林為退耕地上營造的人工林,2005年岷江柏人工林則是在宜林荒山上營造的人工林。由于立地條件及林分長勢的差異,將2005年岷江柏人工林又進一步分為下坡長勢較差(5)和上坡長勢較好(6)兩種類型。各造林地林下灌草植被差別并不大,2002年人工林下主要灌木以川甘亞菊(Ajaniapotaninii)、鐵桿蒿(Artemisiasacrorum)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47m,灌木總蓋度約為59%;草本則主要以披針苔草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20m,草本總蓋度為22%;2006年人工林下灌木主要以鐵桿蒿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47m,灌木總蓋度約為62%;草本則主要以細柄草(Capillipediumparviflorum)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37m,草本總蓋度為40%;2011年人工林下灌木主要以鐵桿蒿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40m,灌木總蓋度約為64%;草本則主要以披針苔草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17m,草本總蓋度為20%; 2003年人工林下灌木主要以鐵桿蒿、光果蕕(Caryopteristangutica)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53m,灌木總蓋度約為30%;草本則主要以細柄草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11m,草本總蓋度為28%;2005年人工林下灌木主要以白刺花(Sorphoradavidi)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47m,灌木總蓋度約為57%;草本則主要以糙野青茅(Deyeuxiascabrescens)為優(yōu)勢種,均高為0.36m,草本總蓋度為40%。各樣地岷江柏生長情況和樣地的基本情況見表1。
2012年9月,在每種人工林地中按坡位上、中、下分別隨機設置4個20m × 20m的樣地。每個樣地內,按梅花布點采用5點混合取樣法,取0—20cm土壤立即裝入冷藏箱,于當日帶回實驗室。挑出土壤樣品中大的石礫、植物根系等雜物后,過2mm篩,分兩份裝入袋內,一份置于4℃低溫儲存,用于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MBC)和微生物生物量氮(MBN)的測定以及土壤pH、養(yǎng)分含量等的測定;另一份置于-20℃冷凍儲存,用于PLFAs的測定。
表1 林分基本情況
1.3 樣品分析
1.3.1 土壤化學性質的測定
土壤pH值的測定采用玻璃電極進行測定;土壤有機碳(SOC)含量采用重鉻酸鉀外加熱法測定;土壤全氮(TN)采用凱氏定氮法進行測定;全磷(TP)采用鉬銻抗比色法測定;全鉀(TK)含量采用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計法測定[14]。
1.3.2 微生物生物量碳、氮測定
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MBC)和土壤微生物生物量氮(MBN)的測定采用氯仿熏蒸浸提法測定[15],其中熏蒸處理為25℃真空條件下培養(yǎng)48h,提取過程浸提液采用0.5mol L-1K2SO4。分別采用全有機碳自動分析儀(TOC-VCPH 全有機碳自動分析儀)測定上述浸提方法得到的濾液中的有機碳和全氮。MBC(mg/kg)和MBN(mg/kg)分別由下式求得[16- 17]:
MBC=EC×2.22
MBN=EN×2.22
式中,EC、EN分別為熏蒸與未熏蒸土樣浸提液中有機碳、全氮的差值;2.22為校正系數。
1.3.3 微生物群落結構組成的測定
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組成的測定采用磷脂脂肪酸法(PLFAs)。采用的方法是Bossio和Scow[18]在Bligh和Dyer[19]的方法基礎上修正而來。具體步驟如下:稱取相當于8g干土重的鮮土(土壤過2mm篩后,人工挑出殘存的根、凋落物碎屑及小石粒),加入甲醇-氯仿-磷酸緩沖液(2∶1∶0.8),置于35mL Teflon瓶中振蕩2h。然后在25℃下,離心10min(2500r/min)。加入12mL CHCl3和12mL磷酸緩沖液到分離漏斗。同時將離心上清液倒入分離漏斗。對于離心后的樣品,加23mL提取液于離心管中的剩余土壤中,渦流攪拌并在振蕩器上搖動0.5h,然后在25℃下,離心10min(2500r/min)。將離心上清液倒入對應的分離漏斗。搖動分離漏斗2min,靜置過夜。第2天打開漏斗活塞,將分離漏斗中的下層溶液放入大口徑的長玻璃試管,在30—32℃的水浴中用N2吹干氯仿濃縮磷脂,然后轉入硅膠柱(BondElut; Varian, Palo. Alto, CA)。分別用氯仿,丙酮和甲醇沖洗硅膠柱,棄去氯仿和丙酮洗出液(分別是糖脂脂肪酸和中性脂肪酸)。甲醇洗出液即含有磷脂脂肪酸的液體。將甲醇洗出液吹干(N232℃),依次加入1mL甲醇-甲苯(1∶1 mol/L)和1mL 0.2mol/L KOH甲醇溶液,振蕩混勻,37℃水浴15min,冷卻后加入0.3mL醋酸,2mL正己烷和2mL去離子水,在低速下振蕩10min,用移液槍將上層移至一次性螺口小管。再加2mL正己烷,搖動10min后再用移液槍將上層移至對應的螺口小管中。最后用N2吹干。然后用加有內標(C19:0)的正己烷溶解后,用安捷倫6890氣相色譜儀(Hewlett-Packard 6890,安捷倫,美國)進行測定。
計算細菌和真菌等PLFAs的絕對(nmol/g干重)和相對(mol%)濃度。以每種磷脂脂肪酸的百分比反映各樣品中細菌、真菌和放線菌等的相對含量。以磷脂脂肪酸的總濃度(nmol/g干重)表示微生物的生物量[20- 22]。
在本研究中,14:0, i14:0, i15:0, a15:0, 15:0, i16:0, 16:1ω7c, 10Me16:0, i17:0, a17:0, 17:0, cy17:0, 10Me17:0, 18:1ω7c, cy19:0用來指示細菌[23],i14:0, i15:0, a15:0, i16:0, a17:0 和 i17:0 用來指示革蘭氏陽性菌(G+),14:0, 15:0, 16:1ω7c, 17:0, cy17:0 和 cy19:0 用來指示革蘭氏陰性菌(G-)[24],18:2ω6,9c 和 18:1ω9c 用來指示真菌[18,23,25- 26],16:1ω5c用來指示叢枝菌根真菌(AMF)[27]。10Me18:0用來指示放線菌,真菌/細菌比(F/B)用18:2ω6,9c、18:1ω9c的量和各細菌指示物的總量比來計算[23,25,28]。其他種類如16:0, 16:1 2OH, 17:1ω8c 仍然用來計算微生物的總量和群落組成。以上所有提到的各菌群PLFA總和代表本研究區(qū)域微生物群落總的PLFAs量。
1.4 數據處理
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ANOVA),檢驗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間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各種脂肪酸含量等的差異顯著性。顯著性水平設置為p<0.05,所有統(tǒng)計用SPSS18.0完成。用主成分分析(PCA)來檢驗土壤微生物組成的差異性。圖在Sigmaplot10.0軟件下完成。
2.1 造林對土壤化學性質的影響
表2是幾種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下0—20cm土層土壤化學性質的情況。從表2可以看出,不同造林時間的岷江柏人工林隨造林時間的增加,其土壤有機碳(SOC)和全氮(TN)含量呈增加的趨勢,但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間無顯著差異(P>0.05)。pH值隨造林時間的增加呈降低的趨勢,其中2002年岷江柏人工林土壤pH值顯著低于2011年岷江柏人工林(P<0.05)。不同立地條件對土壤pH、SOC、TN和TK的影響則均不顯著(P>0.05),但仍表現(xiàn)為退耕還林地上營建的人工林(樣地4)土壤SOC和TN含量高于宜林荒山上營造的人工林(樣地5和樣地6)。
表2 不同造林時間及不同立地條件人工林土壤化學性質
同列不同小寫字母代表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間的差異顯著(P< 0.05), 不同大寫字母代表不同立地條件人工林間的差異顯著(P<0.05)
2.2 造林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和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
2.2.1 造林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的影響
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下土壤中微生物生物量碳和微生物生物量氮如表3所示,土壤中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均隨著造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其中2002年岷江柏人工林土壤中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顯著高于2006年和2011年岷江柏人工林。而不同立地條件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的影響均不顯著,但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均表現(xiàn)為退耕地上營造的人工林土壤中的含量較高(表3)。
2.2.2 造林對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
由表3可以看出,土壤中各類磷脂脂肪酸含量(總PLFAs、總G+PLFAs、總G-PLFAs、總細菌PLFAs、總真菌PLFAs、叢枝菌根真菌PLFAs和放線菌PLFAs)總體上隨著造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其中2002年岷江柏人工林土壤中各類磷脂脂肪酸含量要顯著高于2011年岷江柏人工林下的土壤(P<0.05)。不同立地條件下則表現(xiàn)為退耕還林地土壤中的總PLFAs、總G+PLFAs、總細菌PLFAs和總真菌PLFAs顯著高于宜林荒山上營造的岷江柏人工林土壤(P<0.05),而總G-PLFAs、叢枝菌根真菌PLFAs和放線菌PLFAs均無顯著差異。無論是不同造林時間還是不同立地條件下,土壤中微生物總磷脂脂肪酸含量和微生物生物量碳分布均較一致。
不同造林時間及不同立地條件下,土壤中具體的各種磷脂脂肪酸含量也存在著差異(圖1和圖2),G+菌的單種PLFA(i15:0、i17:0和a17:0)含量,G-菌的單種PLFA(14:0、15:0、17:0和cy19:0)含量,真菌PLFA(18:1ω9c和18:2ω6,9c)含量以及叢枝菌根真菌PLFA(16:1ω5c)的含量在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土壤中均存在顯著的差異。在不同立地條件下,則表現(xiàn)為G+菌的單種PLFA(i14:0、a15:0)含量,G-菌的單種PLFA(15:0、16:1ω7c、cy17:0和cy19:0)含量,細菌PLFA(10Me16:0、10Me17:0、18:1ω7c),真菌PLFA(18:1ω9c)含量以及放線菌PLFA(10Me18:0)的含量存在顯著的差異(P<0.05)。G+/G-無論在不同造林時間還是在不同立地條件的人工林土壤中均表現(xiàn)為差異不顯著(表3)。真菌/細菌(F/B)比值在不同立地條件下的土壤中表現(xiàn)為差異顯著(P<0.05)。
表3 各樣地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及各類群磷脂脂肪酸含量
不同小寫字母代表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間的差異顯著(P< 0.05), 不同大寫字母代表不同立地條件人工林間的差異顯著(P< 0.05)
圖1 不同造林時間的人工林土壤中各種磷脂脂肪酸的相對含量Fig.1 Relative abundances of individual PLFAs in soil of the plantations with different years
圖2 不同立地條件下的人工林土壤中各種磷脂脂肪酸的相對含量Fig.2 Relative abundances of individual PLFAs in soil of the plantations with different site conditions
對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的幾種人工林土壤中所提取的22種磷脂脂肪酸進行主成分分析,結果表明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對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具有不同程度的影響(圖3),第一主成分對微生物群落結構差異的貢獻值是69.8%,第二主成分的貢獻值是9.9%。不同造林時間的3種岷江柏人工林(1,2和3號樣地)中1號樣地(2002年人工林)和3號樣地(2011年人工林)沿第一主成分軸明顯的分離開,1號樣地(2002年人工林)和2號樣地(2006年人工林)則沿第二主成分軸明顯的分離開,而不同立地條件下的3種岷江柏人工林(4,5和6號樣地)中則是4號樣地(退耕還林地)和5號樣地(宜林荒山上營造的人工林)沿第一主成分軸明顯的分離開,而5號樣地(宜林荒山上營造的人工林,下坡長勢較差)和6號樣地(宜林荒山上營造的人工林,上坡長勢較好)沿第一、第二主成分值軸的分離程度均不明顯。因此,也可以看出在本研究區(qū)不同造林時間對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可能更大。
圖3 不同造林時間和立地條件磷脂脂肪酸結構的主成分分析Fig.3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PLFAs structures in the plantations with different years or site conditions
2.3 土壤各菌群PLFAs與土壤化學性質的關系
由表4可以看出,PLFA標識的G+、總細菌、總真菌以及總PLFAs均與土壤MBC極顯著相關,說明PLFA分析方法和氯仿熏蒸浸提法之間有很好的一致性。
各菌群PLFA與土壤化學性質相關性分析表明(表4),土壤G-與土壤pH值呈顯著負相關。土壤總真菌及叢枝菌根真菌(AMF)與土壤有機碳達到了顯著正相關的水平,而土壤全氮對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影響則更顯著,土壤總PLFAs、G+、G-、總細菌、總真菌、AMF、放線菌、MBC和MBN均與土壤全氮呈顯著正相關,尤其是土壤總PLFAs、總真菌和AMF與土壤全氮相關水平更是達到了極顯著相關,說明在這一地區(qū),土壤全氮含量是影響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的關鍵因素。此外,土壤總PLFAs、總細菌和放線菌與土壤全磷也達到了顯著正相關水平,說明在這一地區(qū)土壤全磷含量對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的影響也較大。
表4 土壤性質與各種微生物脂肪酸間的Pearson相關分析
土地利用變化后,可以改變地表覆被狀況并影響許多生態(tài)過程,例如土壤有機碳的輸入、輸出及土壤的化學性質和過程等。造林作為土地利用方式的一種,它可以影響土壤的物理、化學以及生物學性質,因此,了解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導致土壤理化性質的差異,是合理利用土地資源改進土地利用方式發(fā)展持續(xù)林業(yè)的前提[29]。黃懿梅[30]對黃土丘陵區(qū)植被恢復過程中土壤化學性質的演變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在植被恢復過程中,土壤有機碳和全氮含量呈逐漸增加的趨勢。彭文英等[31]和Garcia等[32]也認為隨著植被恢復時間的增加,土壤結構不斷得到改善,土壤有機質、全碳、全氮以及主要離子含量呈明顯增加趨勢。本研究中隨著造林時間的增加,土壤有機碳和全氮含量呈逐漸增加的趨勢,但沒有達到顯著水平,這可能和造林時間較短有關。
土壤化學性質需要經歷很長時間才能發(fā)生顯著變化,因此土壤化學性質作為土壤質量指標有時并不能評價土壤管理和土地利用的短期影響[30]。Fitter等[33]認為,土壤中的生物是維持土壤質量的重要組成部分,土壤生物學性質能快速和準確地反映土壤系統(tǒng)微小的改變[34]。而且很多研究者研究表明,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周轉周期短,能夠快速地反映環(huán)境因子、土地利用方式和生態(tài)功能等的變化過程,而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是土壤有機質中最為活躍的部分,可以敏感地反映出土壤有機碳的變化[35- 36];微生物生物量氮是土壤活性氮素的重要儲備庫,是植物氮營養(yǎng)的重要來源[37]。因此,土壤微生物生物量是反映土壤系統(tǒng)健康和土壤質量的重要生物學指標,可以敏感地反映管理措施和人為干擾等對土壤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影響程度[38- 39]。本研究選擇的岷江柏是研究區(qū)典型的人工造林植被恢復樹種,由于造林時間較短,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的人工林土壤化學性質存在差異,但均未達到顯著水平,而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則存在顯著差異,這說明微生物對外界因素變化的反映更靈敏。這和前人的研究結果一致[40- 44]。
土壤微生物群落組成在不同造林時間和不同立地條件下的人工林中顯著不同,隨著造林時間的增加,G+、G-、總B、總F和放線菌均呈顯著地增加;而不同立地條件下則表現(xiàn)為退耕還林地土壤具有較高的G+、總B、總F和F/B。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可能是:隨著造林時間的增加(植被逐漸恢復的過程),養(yǎng)分流失逐漸降低和有機物質的大量輸入為微生物生長提供了更多的營養(yǎng)物質,從而促進了微生物生物量及各菌群生物量的提高[40];而退耕還林地土壤具有較高的G+、總B、總F和F/B,原因可能是退耕還林地在退耕之前殘留有大量的作物根系和施肥等人為活動,使之表層土壤較宜林荒山土壤具有豐富的養(yǎng)分含量,加之耕地營造岷江柏人工林后,由原來開放或半開放的農田生態(tài)系統(tǒng)物質循環(huán)結構轉變?yōu)榉忾]或半封閉的人工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物質循環(huán)結構后,土壤的營養(yǎng)成分、水分和植物殘體等物質重新返回到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為退耕后的養(yǎng)分補給和改善提供了充足的物質來源,尤其是微生物生物量的增加,加速了土壤物質代謝能力和促進了養(yǎng)分的積累[43]。植被恢復過程中,土壤養(yǎng)分與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的關系密切[45],本研究中土壤微生物生物量及各菌群生物量與土壤TN含量達到顯著相關水平,由此可以看出,氮是該區(qū)微生物生長的主要限制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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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afforestation on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in the arid valley of Minjiang River
WANG Weixia1,2, LUO Da1, SHI Zuomin1,*, LI Dongsheng1, TANG Jingchao1, LIU Shirong1, LIU Qianli3, HE Jianshe3
1KeyLaboratoryonForestEcologyandEnvironmentalSciencesofStateForestryAdministration,InstituteofForestEcology,EnvironmentandProtection,ChineseAcademyofForestry,Beijing100091,China2CollageofForestryandHorticulture,XinjiangAgriculturalUniversity,Urumqi830052,China3SichuanAbaAutonomousPrefectureScienceandTechnologyInstitute,Wenchuan623000,China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afforestation on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s in the arid valley of Minjiang River, we selected different plantations with different cultivation years and site conditions to investigate soil microbial biomass and community structures by phospholipid fatty acids (PLFAs) metho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soil chemical properties were different among the types but not significant due to their short plantation time, while the soil microbial biomas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with the plantation time. For plantations with different site conditions, soil microbial biomass was higher in the plantation returned from farmland. The findings of above indicate that the response of microbial to environmental changes is more sensitive than that of soil chemical properties. Soil microbial biomass had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with soil total nitrogen content. It suggests that soil total nitrogen content is the key factor affects the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s in these plantations.
soil microorganism; phospholipid fatty acids (PLFAs); afforestation; site conditions; arid valley
國家“十二五”科技支撐計劃課題資助項目(2012BAD22B0102); 中國科學院碳專項課題資助項目(XDA05060100)
2013- 06- 09;
2013- 09- 22
10.5846/stxb201306091499
*通訊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 shizm@caf.ac.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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