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欽文
桃樹沒有因燦爛的花朵墜落而悲痛欲絕,它在等待葉子,它知道自己生命長久的歲月里,是平常的綠色和飽滿的果實,而非粉紅色的一時驚艷。
白玉蘭濃郁的芬芳,讓人陶醉地閉上了眼睛,忽略了對它美麗的花形的欣賞。某種特征的過分張揚,對其他優(yōu)長是無情的遮蔽:一俊遮百丑,一美掩千嬌。
芭蕉拼命地擴張自我,葉子變得闊大肥碩,成為雨水的河床、螞蟻的滑梯,還有人手中生風的扇面。自大的結(jié)果是常為人所利用。
含羞草的含羞,源于人注視下的觸摸,否則無羞可言。世上許多事,應該檢討的是人的目光與手段。(宇 涵摘自《作家》2014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