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常勝,高璐夷
(淮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安徽 淮北235000)
隨著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翻譯界對翻譯主體性、主體間性、以及翻譯主體意識等方面的理論探索逐漸活躍并取得一些成果。但是“目前翻譯主體性研究仍然處于初級階段,特別是翻譯主體間性的研究更加薄弱,多數(shù)人傾向于把翻譯主體間性簡單地理解為作者,譯者與讀者之間的關系,有必要進行深入研究”。[1]認知語言學的迅速發(fā)展為深入探究主體間性提供強大的理論基礎。特別是概念整合理論,它揭示了翻譯中意義的產(chǎn)生機制,剖析了翻譯過程中主體的心智運作,從而闡述了翻譯中主體的理解力和創(chuàng)造力。概念整合作為認知語言學中的一個重要理論,對翻譯理論研究的指導意義日益凸顯,因為翻譯過程既有表層的語義理解和傳遞,更有深層的思維文化交流。從心智角度來分析表層和深層行為在主體間的動態(tài)運作過程,無疑為翻譯主體間性研究提供新思路和新方法。文學翻譯作為翻譯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主體間性的研究一直是譯界關注的熱點。其實,文學翻譯中,無論是表層語際間符號轉換,還是深層文化移植都必定涉及到復雜的心智運作,并動態(tài)體現(xiàn)于主體間。筆者力求從概念整合和心智運作角度來分析文學翻譯中的主體間性,提出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在此翻譯觀的關照下,嘗試構建整合、動態(tài)、交互的主體間性關系,從而為文學翻譯主體間性的研究提供新的理論框架。
20世紀50年代翻譯研究經(jīng)歷了語言學轉向,而80年代進行了文化轉向。語言學轉向使得當代西方的譯學研究對翻譯中語言轉換的分析更加具體細微;文化轉向則把翻譯研究引向跨文化,意識形態(tài)等更廣闊的空間。“文化轉向借用各種當代文化理論對翻譯進行考察、剖析、進行新的闡述,體現(xiàn)為從文化層面上對翻譯進行整體性的思考?!盵2]文學翻譯主體性研究就是伴隨著文化轉向而逐漸受到重視。翻譯的主體性研究在國內體現(xiàn)于不同的翻譯理論范式之中,從而主體性研究側重點有所不同。
第一種是作者中心論的翻譯范式。原作者的主體性得到絕對尊重,甚至神圣化。作者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先驗主體,是解釋原文文本的唯一權威。譯者是原作者的仆人,翻譯活動的最終目標是不帶任何自我意識的構建原作的意圖。譯者的創(chuàng)造性被嚴重淡化,讀者的主體性也被抹殺了。讀者只是追尋或者跟隨作者的原意,所以他在文本意義構建中的作用被忽略,甚至被否定。讀者所接受的只是作者主體所賦予文本的客觀存在。
第二種是文本中心論的翻譯范式,強調從語言內部結構分析和解讀原文文本。翻譯成為語言之間機械的文字轉換。語言的創(chuàng)造者、使用者、操作者的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被忽略,主、客體間的互動性被淡化,翻譯活動不考慮言語的社會制約性和規(guī)律性。
第三種是譯者中心論的翻譯范式,這種范式基于解釋學、解構主義的影響,將譯者置于突出的地位,是文本意義的積極構建者。所以,譯者主體性得到充分張揚,甚至以征服者、操作者、改寫者的身份位于中心位置。
由此可見,依據(jù)不同哲學理論、語言學理論和翻譯觀,文學翻譯研究學派之間各有側重,建立起各自為陣的主體性研究,這無疑暴露了主體性研究的困惑。正如陳大亮所言:“目前翻譯研究仍處于主體性研究階段,還沒有建立真正主體間的平等相處關系……翻譯研究呼喚主體間性的出場?!盵1]
文學翻譯的主體性研究雖說存在各種不同的研究范式,但是這些研究成為主體間性研究的理論積累,更是文學翻譯從主體性走向主體間性的原動力。探索能夠兼容各種研究范式,建構和諧、互動的主體間性自然成為文學翻譯過程研究的重點?!拔膶W翻譯研究從主體性走向主體間性,其關鍵就是如何厘清主體間性的關系,從而以和諧的主體間性作為目標,完成翻譯的整合和創(chuàng)作。”[3]概念整合理論能為上述目標的實現(xiàn)提供理論依據(jù),因為這一理論考察翻譯過程中主體的認知運作,對翻譯過程具有強大的解釋力,并廣泛應用于翻譯領域。我們認為概念整合理論已經(jīng)逐步形成一套科學的、綜合的研究翻譯的方法和原則,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應運而生。
概念整合理論是福柯尼耶和特納提出探索意義構建的理論框架。它基于體驗哲學,以身體體驗作為意義構建基礎,是人類通過自己的身體和大腦與客觀世界互動的結果。該理論最大特點就是動態(tài)考察意義的生成機制,“具有動態(tài)性、相對性、模糊性,不能用簡單組合和形式主義的方法通過運算獲得”。[4]心智空間是其心理學基礎,因為概念整合的意義構建過程是各種信息在一定的語境、文化等因素的規(guī)約下形成心智空間。心智空間之間相互連接并有選擇地相互映射,且以各種方式構成新的心智空間。在會話和思維中,在線運作的心智空間通過各種復雜的程序形成動態(tài)的概念網(wǎng)絡。一個基本的概念整合網(wǎng)絡為四位一體的完整體,包括兩個輸入空間,一個類屬空間和一個合成空間。兩個輸入空間通過有選擇的相互映射,并在類屬空間中進行相似性抽象處理,然后投射到合成空間。合成的新概念結構通過“組合”、“完善”、“擴展”三個相互關聯(lián)的心智過程形成新創(chuàng)結構,新的意義構建也就完成了。如萊克夫所言:“??履嵋男闹强臻g可為先前在語言與認知研究中所遇到的許多難題提供合理答案,是研究自然語言意義的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語言離開了這一認知方式就無法表征,也無法理解。”[5]由此可見,意義的構建是概念整合的結果,而概念整合過程正是語言和現(xiàn)實世界通過認知運作相互連接,彼此聯(lián)通的過程?!耙饬x是特征了的概念化了的東西,話語意義是同人的心智的關系,而非同世界直接的關系,語言表達形式是人的心智體驗表征,語言不是實體的存在,而是意義的存在?!盵6]翻譯,特別是文學翻譯,無論是對原文的理解過程(包括概念理解,語義理解和語用理解等),還是表達過程,即選擇什么樣的方法進行語際符號轉換,都涉及到復雜的認知運作。但是,這些復雜認知活動都要表征為不同文字符號的轉換和意義的傳遞。所以,從認知角度分析意義成因的整合機制是研究翻譯動態(tài)過程的基礎。正如特納所指出的:“意義來自跨越一個以上心智空間的連接。語義并不是概念容器中的存在物,而是有生命的,活躍的,具有動態(tài)性和分布性。意義不是限定在概念容器中的心理物品,而是投射,連結將多個空間進行融合的復雜運算。”[7]我們把這種受到一定的語言、語境與文化的規(guī)約,動態(tài)的、整合的考察翻譯過程中原文意義構建,以及從原文到譯文的意義傳遞稱之為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
傳統(tǒng)的翻譯研究重視原文文本,把譯作看成是缺乏創(chuàng)造的附屬品。原作文本得到充分尊重,并重視翻譯成品的忠實性。在此情況下,“翻譯理論研究在認識上存在很強的實用主義態(tài)度,甚至將翻譯理論研究譏之為空頭理論。”[8]然而,過于強調翻譯實踐,使得國內翻譯理論研究的對象局限于翻譯活動本身,在一定的語言文化體系內部,有明顯的狹窄性和封閉性,很難形成一套傳統(tǒng)的闡釋和分析翻譯理論體系。傳統(tǒng)翻譯觀的局限性隨著翻譯過程的認知研究逐漸凸顯出來,因為譯界通常將翻譯的標準和原則,或者具體的翻譯策略和方法置于翻譯理論研究的核心,以至于對翻譯的具體過程關注不足?!敖鷱氖路g理論研究的學者多討論翻譯的結果,以及對結果提出的各種各樣的標準和原則;近些年來,有關翻譯的性質,即翻譯是科學還是藝術的爭論更是方興未艾,而對翻譯內部規(guī)律的探索較多地注重于具體技巧的研究,對翻譯過程的研究尚嫌不足。”[9]其實,翻譯過程研究離不開對翻譯活動中不同主體的認知運作的分析,從此,翻譯研究從原文文本到譯文作品的兩端研究發(fā)展到對整個翻譯活動的動態(tài)研究,實現(xiàn)了從靜態(tài)到動態(tài)的轉變?!皬?0世紀80年代以來,翻譯學在方法上逐漸重視實證研究,翻譯研究也開始了從譯作到譯者,從成品到過程的轉向?!盵10]國外學者曾嘗試通過對翻譯過程的研究來揭示譯者大腦中的黑匣子。R·Bell從句法、語義和語用三個層面探索翻譯過程。E·Gutt將關聯(lián)和認知引入翻譯過程研究。S·Halveson論證了翻譯普遍性的認知基礎,通過認知語法來解釋語義信息認知組織的不平衡性,尋找翻譯過程研究的統(tǒng)一解釋。這些研究都為動態(tài)考察翻譯過程提供了有益嘗試。而“概念整合理論揭示了意義構建過程的動態(tài)性,闡述了語言意義動態(tài)生成的空間機制,對動態(tài)的、隨即的、模糊的思維認知活動具有闡釋力”。[11]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就是基于概念整合理論,注重考察翻譯的過程,以體驗觀為哲學依據(jù),以認知為心理學基礎,以動態(tài)整合為研究方式新的探索翻譯過程中主體認知運作的翻譯觀。這種整合動態(tài)的認知方法可以延伸到對原文的意義構建,譯文的意義構建,以及從原文到譯文的意義傳遞的心智運作研究。
隨著翻譯主體性的深入研究,翻譯主體間性研究日益顯得必要。因為孤立研究作者、譯者、讀者在翻譯中的作用和地位都無法全面闡釋翻譯過程中多元主體的認知運作和主體間的相互關系。所以,“主體性必然離不開主體間性,離開了主體間性的主體性是一種虛無。”[1]基于概念整合理論的翻譯主體間性研究是探索主體間性的一種新嘗試。
主體間性是主體性的延伸和聯(lián)接,反映了主體與主體之間的統(tǒng)一。它是一種交互的主體間的共在,體現(xiàn)了人與人、人與客觀世界之間的互動。葛校琴認為主體間性是“人與他人、人與世界的關系是一種交互主體性的關系。主體間性即包括了多元主體性,也包括主體性是在與其他主體對象之間一種平等的對話關系中發(fā)生的,是主體間的共在。”[12]所以,主體間性體現(xiàn)了主體與主體間相互交往的特征,是人的主體性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學翻譯活動具有明顯的社會性和認知性,其社會性要求主體應當超越封閉的自我,從主體走向主體間,在相互交往中相互尊重彼此的主體身份;而翻譯過程的認知運作就是探索主體間的心智互動,各主體與客觀世界之間互動的重要途徑。文學翻譯中文學語言體現(xiàn)了人與世界的主體間性關系,在這種關系中,主體是由其自身存在結構中的主體間性界定了。所以,主體間性關系中不是主體認識世界,也不是主體支配世界,而是主體與世界共在,彼此自由,又互相融為一體。概念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充分體現(xiàn)并合理闡釋了文學翻譯的主體間性。所構建的主體間性是整合的、動態(tài)的、交互的,并以譯者主體性為主導,以原作者和讀者主體性為基礎的和諧主體間性。如圖1所示。
圖1 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的主體間性
從圖1可以看出,概念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以概念整合為理論支點,把文學翻譯過程看成是動態(tài)的、交互的連續(xù)系統(tǒng)。兩個獨立又相互關聯(lián)的整合過程既揭示了原文文本的構建過程,又體現(xiàn)了從原文到譯文的意義傳遞和認知運作過程。作者的主體性體現(xiàn)于原文文本構建中的認知運作。處于現(xiàn)實客觀世界的作者,基于一定的主、客觀因素而選定一些主題和思想,然后初步構建并逐步完善構建的語篇認知世界。作者在客觀世界與自我認知世界互動中,以一定的語言語法規(guī)則,選用與其主題相關的語言手段進行表達,通過復雜的認知運作創(chuàng)造出原文文本。
譯者通過閱讀原文文本,實現(xiàn)文本與客觀世界的互動。原文的語言符號會激活譯者認知世界的相關信息。譯者以體驗互動為基礎,經(jīng)過一系列的邏輯推理,概念整合等進行語篇連貫性和意義的建構,獲得與作者相一致的語篇認知世界(CW1=CW2只能是理想狀態(tài),翻譯實踐中譯者在意義構建和傳遞中只能使CW2比較接近CW1。同樣道理,讀者通過目的語文本所能構建的認知世界CW3只能是比較接近CW2,并努力接近CW1),最終實現(xiàn)對原文文本的理解。在理解的過程中,譯者要完成自我的認知世界的重構,并在此過程中豐富、更新自己的認知世界。譯者對原文文本的理解以整合和互動為基礎,經(jīng)過幾次或者多次循環(huán)完成。作者的意圖與譯者通過主、客體互動體驗所形成的對原文本的解讀會有所差異。譯者必須通過認知主體的多重互動關系(主體與現(xiàn)實,主體與文本,主體與文化,作者主體與譯者主體等)才能有效保證原文文本的相對“正確”解讀,進而體現(xiàn)譯者主體性和創(chuàng)造性。在正確解讀原文文本之后,譯者要在自我的認知世界和客觀世界互動的基礎上,在兩種語言語法規(guī)則的規(guī)約下,通過復雜的概念整合形成目的文本。譯文的形成既是語言的相互轉換的過程,更是文化的移植和認知的重構,此過程中的譯者的主體性和創(chuàng)造性再次得到展示。
譯文讀者作為社會存在的個體,其自身的閱歷、意識形態(tài)、對原作者所處文化的認知構成了對原文本文化的理解定式,這種定式對讀者解讀譯文文本的認知世界產(chǎn)生一定影響。讀者以譯者的文本為基礎,同樣通過主客觀世界的互動形成自己對目的文本的欣賞,并間接認知原文文本,這樣讀者的主體性也得到實現(xiàn)?!霸谧髡摺⒆髌放c讀者的三角關系中,讀者絕不僅僅是被動的部分,或者僅僅作出一種反應。相反,它自身就是歷史的一個能動的構成。”[13]
由此可見,文學翻譯的主體間性是整合的、互動的、和諧的,是以譯者主體性為主導,作者和讀者主體性為基礎的三位一體。各主體通過譯者,以各自的認知體驗為基礎,形成相互交流對話的主體間性系統(tǒng)。此系統(tǒng)中各個主體性既獨立又相互交織形成一個連續(xù)體,而且這個系統(tǒng)是開放的,能夠與其它主體,比如贊助者、出版者等進行有效的聯(lián)系。
基于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整合、動態(tài)、交互的主體間性得以構建,并能夠在概念整合理論框架下得到合理的闡釋。以文學翻譯實例來說明文學翻譯中主體間性的關系,以及這種關系對翻譯實踐的指導意義。
《江雪》是唐朝柳宗元的代表作之一,其詩句“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借歌頌隱居山水之間的漁翁,來寄托自己清高而孤傲的情感,抒發(fā)自己在政治上失意的郁悶苦惱。從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來看,此詩句的理解過程中的意義構建和翻譯過程中的意義傳遞所呈現(xiàn)的翻譯主體間性的解釋,如圖2所示。
在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主體間性關系中,譯者主體性為主導,并且只有與作者、讀者的主體性進行良性互動,才能動態(tài)考察翻譯過程,從而對翻譯實踐起到理論指導作用。圖2清晰地表明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所構建的文學翻譯的整合、動態(tài)、交互的主體間性關系。這種和諧的主體間性關系為具體分析文學翻譯提供了在線的分析工具。
圖2 交互主體間性下的文學翻譯整合過程
譯文1:A lonely fisherman afloat
Is fishing snow in lonely boat.
許淵沖譯
譯文2:In a lone boat,rain cloak and hat of reeds
An old man’s fishing the cold river snow.
David Hinton譯
依據(jù)交互的主體間性關系,文學翻譯過程需以譯者主體性為主導,體現(xiàn)主體間的對話和交流,才能形成意義構建和傳遞的連續(xù)體。譯者對這首詩的翻譯通過主體間的互動才能較好的完成翻譯創(chuàng)造。首先從概念整合理論來分析譯者對原文的理解。原詩句可以分為輸入空間1既實物空間(蓑笠、翁、舟、雪、江)和輸入空間2既情感抽象空間(孤、獨、寒),這兩個空間通過跨空間映射,最終形成合成空間及層創(chuàng)結構:漁翁寒江獨釣圖。層創(chuàng)結構的形成是譯者理解過程中的心智運作的結果,這種心智運作體現(xiàn)了譯者與原文本的互動。
譯者創(chuàng)造譯文的過程是基于對原文本理解的合成空間(漁翁寒江獨釣圖),另一輸入空間是譯者認知世界中的相關信息,如文化圖式等。這兩個輸入空間通過跨空間映射,形成譯者的第二個合成空間和層創(chuàng)結構,這個層創(chuàng)結構需要傳遞下列信息:lonely man,isolated boat,fishing alone,iced snowy river,cloak等。以此判斷,這兩個譯文基本上都能傳遞原文意義,但是許淵沖的譯文更側重獨釣和孤獨的詩歌意境,這種憂郁孤獨與清高孤傲形成強烈對比,其譯作的妙處自然顯現(xiàn)。希爾頓的譯文更忠實地傳達了原作的信息,讓譯文的讀者很容易認知和把握原作的詩歌情景,但是對于這首詩歌主題的闡釋沒有許譯文的巧妙和深刻。在這種整合、動態(tài)、交互的主體間性關系中,讀者通過認知世界與譯文文本的互動來理解和欣賞這兩句詩句的不同譯文。
可見,在文學翻譯中,以概念整合理論為框架構建的主體間性可以動態(tài)地考察翻譯的過程,從心智運作角度揭示作者、譯者、讀者主體性既相對獨立、又相互影響、映射、交流,最終成為一個整合、動態(tài)、交互的主體間性關系。
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對文學翻譯主體間性的闡釋突出了人的主體性和能動性,將主體人在文本的意義構建和意義傳遞中的認知運作作為研究的突破口,同時關注社會和文化對個體主體的制約性。整合動態(tài)翻譯觀所構建的主體間性是一個整合、動態(tài)、交互的關系,它將作者、譯者和讀者納入一個和諧生態(tài)化的主體間性系統(tǒng),使各個主體性都能得到發(fā)揮,又相互對話交流,形成一個有機的連續(xù)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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