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本刊記者 陳與

西班牙馬德里城市徽標是一只熊的歐洲名城

Madrid in Spain An European City with a Logo of A Bear

□ 文/本刊記者 陳與

西班牙是一個謎樣的國家和民族，它浸透著濃濃的拉丁血液，融合了多元素的異域文化，承載著厚重的歷史積淀。

馬德里市徽是只熊，太陽門廣場是地標

地處山間盆地的馬德里，是歐洲地勢最高的首都。在古代，馬德里是曼薩納雷斯河畔的一座村落，人口稀少。后來，阿拉伯人在此修建馬吉里特城堡，1083年，西班牙把統(tǒng)治者趕出去了。1562年，西班牙費利佩國王二世，把首都從托雷多遷來此地。讓我費解的是，馬德里市徽為什么是站立的一只熊呢？相傳，馬德里原是一片荒蠻之地，有一天，一個小男孩跑到櫻桃林里，被一只黑熊發(fā)現(xiàn)，被嚇壞的小男孩趕緊爬到了櫻桃樹上。這時，小男孩的媽媽在叫喊，但小男孩不敢下樹。于是，小男孩的媽媽就出門尋找。當她走到櫻桃林下，黑熊準備攻擊。這時，著急的小男孩喊道：“媽媽快跑！”這句西班牙語，發(fā)音就是“馬德里”。

在馬德里，有1000個凱旋門、3000個廣場、50座博物館、被譽為“歐洲文化名城”。在馬德里有3個著名廣場，即太陽門廣場、中心廣場和西班牙廣場，西班牙以此為基點，計算通往全國各地的汽車、火車、飛機里程。在太陽門廣場上，有塞萬提斯紀念碑，在紀念碑的一面，是開國女王伊莎貝爾像，有象征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水池，另一面是堂吉訶德和桑丘銅像。有哥倫布紀念碑雕像、有三桅船雕像、還有“獅子戰(zhàn)車”雕像，這些雕像，構成了皇家馬德里球迷的歡慶地點。

據(jù)說，最初的太陽門廣場是馬德里東大門，歷時一個世紀。后來，因馬德里發(fā)展需要，太陽門在1570 年被拆除，但馬德里沒有忘記，一直把遺址叫太陽門。

太陽門廣場是馬德里政治活動中心和商業(yè)中心，那五光十色的櫥窗，琳瑯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而聞名于世的“閑談會”也在這里，連西班牙文學大師塞萬提斯和戲劇奠基人洛佩?德維加也來光顧聊天。

馬德里以太陽門廣場為起點，建起橫跨亞非歐和北美的“日不落帝國”。1808 年5月2日，馬德里與法國在太陽門前，展開浴血奮戰(zhàn)，拉開了獨立戰(zhàn)爭的序幕。1812 年，馬德里資產(chǎn)階級革命爆發(fā)，在太陽門廣場頒布憲法。所以，馬德里熱愛太陽門廣場，在太陽門廣場大樓的大鐘，被視為標準時間。當除夕之夜，成千上萬的馬德里人便涌來辭舊迎新。當古老的大鐘響起鐘聲，每個人迅速吞下12粒葡萄，祈福來年12個月，萬事如意，月月好運。他們吃完葡萄之后，人們又飲酒、跳舞、唱歌，歡度佳節(jié)，直到第二天黎明，這個傳統(tǒng)從19 世紀延續(xù)到今。幾百年來，馬德里的風風雨雨、歡樂和悲傷，讓太陽門廣場見證了重大的歷史事件。

金碧王宮，洋溢著古典藝術的魅力

馬德里的阿爾罕布拉宮，充滿著阿拉伯色彩，我從文化古城塞維利亞進入時，途經(jīng)懸崖峭壁的龍達古鎮(zhèn)，還有白色小鎮(zhèn)米哈斯。1984年，阿爾罕布拉宮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這座建于13世紀的宮殿，有氣勢磅礴的城堡和精湛藝術的王宮，還有歷史悠久的城門塔樓。

阿爾罕布拉宮因位于東方，故稱東方宮，始建于公元9世紀，在11世紀時是軍事要塞。在1734年圣誕之夜，阿爾罕布拉宮因大火化為灰燼，現(xiàn)在的阿爾罕布拉是1737年重新修建。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阿爾罕布拉宮，氣魄雄偉、典雅壯觀。在阿爾罕布拉里，有壁毯、書籍、繪畫、音樂、醫(yī)藥、鐘表的博物館，各類典籍30萬冊。

塞維利亞神圣大教堂保留了伊斯蘭教塔，這座教堂于1987年被聯(lián)合國確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它原建于公元9世紀的清真寺，1401年改為天主教堂，是世界上惟一天主教和伊斯蘭建筑物體。塞維利亞神圣大教堂擁有5個豪華富麗的大堂里，有描繪《舊約》、《新約》故事石雕、千件木刻、這些故事石雕和木刻，畫面完整、浮雕清晰。

西班牙的古都托雷多，位于馬德里西南的山上，南靠托雷多山、北向開闊平地的塔霍河畔，地勢險峻，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托雷多是國際知名的文物城市，這里的城堡建于13世紀，由高墻、城垛、城門、飛堡、圓筒炮位、水井、壕溝構成。16世紀時，托雷多古都被改成要塞王宮。1936年，馬德里發(fā)生發(fā)內戰(zhàn)，托雷多城堡遭受嚴重創(chuàng)傷，那時在城堡里留下的彈坑，依稀可見。

塞萬提斯的塑像隨處可見，在托雷多古堡就矗立著塑像，但令人難忘的還是馬德里廣場的塞萬提斯紀念碑。在紀念碑的前方，是塞萬提斯的坐式雕像、在塞萬提斯的坐式雕像下，是《堂吉訶德》名著里的兩位主人公。理想主義者的鄉(xiāng)紳堂吉訶德，騎著高頭瘦馬，策馬揚矛，勇往直前的游俠神態(tài)。而現(xiàn)實主義的桑丘·潘薩騎著毛驢，寸步不離主人，完全是一副忠貞不二的侍從憨態(tài)。

懸崖上的白色小鎮(zhèn)，斗牛是勇敢運動

在橄欖樹和寧靜海邊，有一朵純白的云團，悠然飄浮。在山上、在懸崖邊、在沙灘旁，又各不相同。地名叫龍達的是一座懸崖邊的白色小鎮(zhèn)，緊挨著筆直陡峭、深不可測的懸崖。在懸崖的對面，還是懸崖，在兩側的白色房子，仿佛是懸崖上的白色瀑布。龍達人對于懸崖，有著悠然心態(tài)，他們在懸崖邊的房外，鑿出平臺，放上桌椅，用做餐飲、或者待客觀景。

我來到龍達白色古鎮(zhèn)時，也被驚險感染，不愿離去。白色小鎮(zhèn)龍達，在十三世紀之前就存在了，有一座當年摩爾人修建的雄偉大橋，美國作家海明威的《喪鐘為誰而鳴》描寫的慘烈戰(zhàn)斗，發(fā)生在這里。

在龍達白色小鎮(zhèn)海邊，有一座叫馬貝拉的白色小鎮(zhèn)，那些精致的白色小屋，緊貼海水而建，讓我想起了意大利水城威尼斯。在馬貝拉的街道兩側，一邊是層層疊疊的精品商鋪，另一邊就是大海，海邊停滿了風采各異的游艇。在馬貝拉的小鎮(zhèn)里，我看不見汽車，但游人很多。他們是坐游艇來的嗎？有的游艇就停在商店外邊，上岸抬腿就可以跨進店門。我離開馬貝拉白色小鎮(zhèn)的街市，沿著游艇碼頭走去。我回頭看見，馬貝拉的白色樓房如同飄在海上的白云，在海中的一艘艘游艇，也像駛向海邊的一片片白云，駛往白色天堂的馬貝拉小鎮(zhèn)。

從馬貝拉小鎮(zhèn)往北，我還望見了一片白云，那不是云團，是一座叫米哈斯的白色小鎮(zhèn)，猶如仙境，靜臥幽秘。我喘著氣走進米哈斯小鎮(zhèn)，遇見一輛載客的毛驢車，讓我有世外桃源的感覺。在米哈斯小鎮(zhèn)的街上，游人很少，我覺得自己游走在白云之間，街邊出現(xiàn)的商鋪和酒店，仿佛是天上街市。

多年前，我讀美國作家海明威的小說《太陽照常升起》，對他在馬德里描寫的斗牛場景，印象深刻。當我到了馬德里，聽導游介紹，在馬德里沒有不斗牛的節(jié)日，沒有不愛斗牛的地區(qū)。據(jù)說，原統(tǒng)治西班牙古羅馬的凱撒大帝，曾經(jīng)騎馬斗牛。在之后，斗牛成為馬德里貴族顯示勇猛剽悍的運動項目。

我看了一場斗牛表演，在斗牛場上，有3個斗牛士，還有幾個輔助斗牛士。一個斗牛士斗一頭公牛，時間是40—50分鐘，共3小時。當表演開始后，一頭野性十足的公牛沖進場地，騎馬的斗牛士上場了，他瞅準機會，用長矛往公牛背上刺幾下。隨后是花標手上場，花標手手握倒鉤利器，在跑動中扎入公牛背脊。

為了表現(xiàn)勇敢，斗牛士惹怒公牛，他們單膝或雙膝跪地，面對公牛吆喝。有時，經(jīng)驗豐富的斗牛士，會貼著公牛進行引斗，并做出翻滾、擊打牛背、牽牛尾連串的動作，觀眾報以熱烈掌聲。在公牛體力消耗時，斗牛士就拿出利劍，完成對公牛的最后一擊。馬德里的斗牛歷史，已有300多年了，據(jù)說有40多個斗牛士，死于牛角下。有人形容，斗牛士是與死神擦肩而過的芭蕾。我觀看的斗牛表演，雖沒見到斗牛士死去，但斗牛士幾次被公牛撞翻在地，場面危險，險象環(huán)生。

我不崇尚斗牛士勇敢，但我想起，在遠古時期，為了生存，我們祖先和兇猛野獸，進行爭斗，憑借智慧，戰(zhàn)勝獸類。在人與獸的較量中，只有勇敢和智慧的人，才能取得勝利。當然，斗牛并非完全是人與獸的原始斗爭，它成為文化，滲透到馬德里的生活里。因此，馬德里的斗牛表演作為悠久歷史的文化現(xiàn)象，得到認同，但是，有動物保護組織對斗牛方式表示強烈不滿，他們組織抗議斗?；顒印５R德里仍然堅持一年一度的斗牛節(jié)。對于遠在萬里的一個看客，我懷著復雜心情，我佩服于斗牛士的勇敢，為斗牛士每個精彩的動作叫好，但對于那些上場表演的公牛，被斗牛士愚弄受辱而倍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