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梅，牛英豪，于 磊，王寶山

（河北醫(yī)科大學(xué)第一醫(yī)院耳鼻咽喉及變態(tài)反應(yīng)科，河北石家莊 050031）

哮喘是一種氣道的慢性炎癥性疾?。?］，當前對該病的病因及發(fā)病機制尚未完全清楚。目前認為氧化應(yīng)激在哮喘發(fā)病中起著重要作用，過度的ROS造成AHR、氣道炎癥，還可以導(dǎo)致膜脂質(zhì)過氧化，引起多種生物大分子結(jié)構(gòu)（如蛋白質(zhì)、脂質(zhì)、DNA）和功能的改變，導(dǎo)致氧化與抗氧化失衡［2］。因此調(diào)節(jié)細胞內(nèi)氧化／抗氧化平衡在哮喘的治療中具有重要意義。

Nrf2／HO-1通路廣泛參與多種組織器官的抗氧化應(yīng)激損傷，是機體內(nèi)最重要的抗氧化應(yīng)激機制之一。HO-1作為一種抗氧化酶在哮喘的治療中具有重要作用，研究證明誘導(dǎo)HO-1表達可以改善氣管炎癥、粘液分泌過多、氧化應(yīng)激和高應(yīng)答性［3－4］；Nrf2作為HO-1激活的主要的轉(zhuǎn)錄因子，在正常生理條件下，Nrf2與其抑制蛋白Keap1結(jié)合存在于細胞質(zhì)中；在氧化應(yīng)激等刺激下，Nrf2磷酸化與Keap1解離并易位到細胞核，再ARE結(jié)合，啟動HO-1基因的轉(zhuǎn)錄［5－6］，表現(xiàn)出明顯的抗氧化作用。

烏司他?。║TI）是一種高效廣譜的水解酶抑制劑，臨床上廣泛應(yīng)用于以中性粒細胞介導(dǎo)的感染中毒等炎性疾病的治療［7－9］，而變應(yīng)性炎癥以介導(dǎo)嗜酸細胞、肥大細胞等為主，兩者的作用機制截然不同，因此，本文將深入探討UTI在變應(yīng)性炎癥中抗氧化作用的藥理機制，為其轉(zhuǎn)化為治療變應(yīng)性炎癥的輔助用藥提供實驗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動物及材料 6～8周齡SPF級FVB小鼠（北京維通利華實驗動物技術(shù)公司），體質(zhì)量（20±3）g。卵清蛋白（OVA）、β-actin抗體及雙氫羅丹明（DHR）-123試劑盒：美國 Sigma公司；HO-1及Nrf2抗體：美國Santa Cruz公司；LaminB抗體：美國Zymed公司；Nrf2（ARE）EMSA Kit：美國Signosis公司；TRIzol、SYBR-green-containing PCR kit：日 本TaKaRa公司；Reverse Transcription Kit：美國 Promega公司；Protein carbonyl content assay kit：美國 Abcam公司；小鼠 IL-4、IFN-γ及 IgE（ELISA）試劑盒：美國R＆D公司；SOD、GSH、TAOC及 MDA檢測試劑盒：南京建成生物公司；7500 Real Time System：美國Applied Biosystems；ECL發(fā)光試劑盒：南京凱基生物科技公司；電子轉(zhuǎn)膜儀：美國Bio-Rad公司；酶標儀：美國AI公司。

1.2 方法

1.2.1 模型建立及分組 實驗分為對照組（Con）、OVA致敏組（OVA）、地塞米松治療組（OVA＋Dex）、烏司他丁治療組（OVA＋UTI）、Znpp抑制劑組（OVA＋UTI＋Znpp），每組10只；烏司他丁劑量干預(yù)組和時間干預(yù)組每組5只。哮喘模型的建立［10］：于 d 0、9和 d 14腹腔注射 OVA［25μg／鼠OVA＋2.5 mg Al（OH）3凝膠，in 250μl PBS］進行基礎(chǔ)致敏，d 21～27用1%OVA氣道霧化進行激發(fā)。烏司他丁和地塞米松治療組小鼠在21～27 d腹腔注射 UTI（100 kU·kg－1·d－1）或 Dex（1 mg·kg－1·d－1）進行治療，Znpp抑制組小鼠在注射 UTI 1 h前腹腔注射 Znpp（20 mg·kg－1·d－1），對照組用PBS（pH 7.4）代替。在最后一次激發(fā)后的24 h后測定小鼠的氣道反應(yīng)性，處死動物，取肺組織和支氣管肺泡灌洗液，備用。

1.2.2 小鼠氣道反應(yīng)性的測定 末次激發(fā)后，采用AniRes2005動物肺功能分析系統(tǒng)測定小鼠的氣道反應(yīng)性。1%戊巴比妥鈉60 mg·kg－1麻醉小鼠后行氣管插管，連接小動物呼吸機，通過測定小鼠氣道氣流和壓力變化，得出小鼠氣道阻力（Re）的變化。首先記錄Re的基礎(chǔ)值1 min；隨后測定倍增濃度的乙酰甲膽堿（Mch）霧化激發(fā)小鼠氣道后Re的變化，每次霧化1 min，記錄3 min。Mch激發(fā)濃度由低到高，依次為0、3、6、9和27 g·L－1，記錄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

1.2.3 支氣管肺泡灌洗液（BALF）的采集 小鼠麻醉采完血液標本后，結(jié)扎左肺，右肺收集BALF，即以生理鹽水（1.5 ml·kg－1）經(jīng)右主支氣管灌入，然后抽出，再次灌注與前次抽出量相等的生理鹽水，同法操作，共灌洗3次。灌洗液經(jīng)雙層紗布濾過，4℃以3 000×g，離心15 min，取上清液－80℃保存。

1.2.4 肺組織的采集 打開胸腔，取左肺20 mg加入組織裂解液0.5 ml，于勻漿機中勻漿，裂解1 h后，分別提取漿、核及總蛋白，采用BCA蛋白濃度測定試劑盒測定蛋白濃度，－70℃保存。剩余左肺按與氣道橫斷面垂直方向修剪成3 mm厚的組織片，用OCT包埋備用。

1.2.5 小鼠BALF中細胞因子及總IgE和OVA特異性IgE的檢測 將保存在－80℃的BALF取出，冰上復(fù)融后4℃3 000×g離心10 min，使用ELISA法檢測小鼠BALF中IL-4、IFN-γ和IgE的水平，具體方法依照ELISA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2.6 小鼠BALF細胞中ROS的檢測 用PBS洗BALF中的細胞并計數(shù)，使用雙氫羅丹明（DHR）-123試劑盒檢測小鼠BALF細胞中ROS水平，熒光強度（FITC）可代表ROS水平；具體方法依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2.7 小鼠肺組織中 Protein carbonyl content和MDA水平的檢測 分別使用檢測試劑盒檢測小鼠肺組織中Protein carbonyl content和MDA的水平，具體方法依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2.8 小鼠BALF中SOD、GSH和TAOC活性的檢測 將保存在－80℃的BALF取出，冰上復(fù)融后4℃3 000×g離心10 min，分別使用試劑盒檢測小鼠BALF中SOD、GSH和TAOC的水平，具體方法依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2.9 Western blot檢測肺組織蛋白中 HO-1及Nrf2的表達 提取肺組織的總蛋白、漿蛋白及核蛋白，將等量的蛋白（40μg）在10%的SDS／PAGE中以80 V恒定電壓電泳，直至指示劑遷移至凝膠下端的附近時，停止電泳。取下膠塊，切取目的條帶，30 V，0.09 A，低溫條件下進行轉(zhuǎn)膜并過夜。轉(zhuǎn)膜完畢后，將膜取出，在5%的脫脂奶粉封閉液，常溫震蕩封閉 2 h。分別孵育小鼠 HO-1，Nrf2，β-actin or laminB 4℃孵育過夜，將膜取出，在TBST中震蕩洗滌3次，每次10 min。洗膜后加入HRP標記的相應(yīng)的二抗，常溫震蕩孵育1 h。將膜取出，在TBST中震蕩洗滌3次，每次20 min。使用ECL試劑曝光。底片經(jīng)掃描儀掃描后，確定目的條帶的相對吸光度值。

1.2.10 Immunofluorescence（IF）staining檢測肺組織Nrf2的核轉(zhuǎn)移 將OCT包埋的肺組織進行冰凍切片（6μm）多聚甲醛固定、脫水；用Nrf2抗體4℃孵育過夜，孵育fluorescein isothiocyanate-conjugated二抗，用 4′，6 diamidino-2-phenylindole（DAPI）染核，熒光顯微鏡觀察。

1.2.11 EMSA檢測肺組織Nrf2的結(jié)合活性 提取小鼠肺組織核蛋白，用Nrf2（ARE）EMSA Kit檢測Nrf2 DNA結(jié)合活性，具體方法依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2.12 Real-time PCR檢測肺組織mRNA中HO-1的表達 用TRIzol法從小鼠肺組織中提取總RNA。一步法逆轉(zhuǎn)錄擴增，具體試驗方法依照 Reverse Transcription Kit說明書進行。

使用SYBR-green-containing PCR kit進行Realtime PCR，具體試驗方法依照SYBR-green-containing PCR Kit說明書進行；試驗所用HO-1引物：forward，5′-GAT AGA GCG CAA CAA GCA GAA-3′，reverse，5′-CAG TGA GGC CCA TAC CAG AAG-3′；試驗結(jié)果分析使用 2－△△Ct法。

1.3 統(tǒng)計學(xué)方法 采用SPSS13.0統(tǒng)計軟件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同組前后比較采用連續(xù)觀察資料的方差分析，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

2 結(jié)果

2.1 小鼠氣道反應(yīng)性變化 各組Re都有隨Mch升高而增加的趨勢（Fig 1），相對于Con組，OVA組在Mch濃度為3、6、9和27 g·L－1激發(fā)時 Re上升趨勢均差異有顯著性（P＜0.05）；而OVA＋UTI組在同等Mch濃度激發(fā)下明顯降低Re上升趨勢（P＜0.05）。

Fig 1 UTIsuppresses AHR*P＜0.05 vs Con；＃P＜0.05 vs OVA.

2.2 UTI抑制OVA致敏小鼠BALF中總IgE和OVA特異性IgE的表達 相對于Con組，OVA致敏組中總IgE和OVA特異性IgE表達水平都明顯增高（P＜0.05），而 OVA＋UTI組中總 IgE和 OVA特異性IgE表達水相對于OVA致敏組明顯降低（P＜0.05）（Fig 2）。

2.3 UTI抑制OVA誘導(dǎo)的Th1／Th2因子失衡Fig 3結(jié)果表明：相對于Con組，OVA組IL-4的表達水平明顯升高（P＜0.05），IFN-γ的表達水平明顯降低（P＜0.05）；而 OVA＋UTI組中 IL-4的表達水平明顯下降（P＜0.05），IFN-γ的表達水平明顯升高（P＜0.05）。

2.4 UTI抑制OVA誘導(dǎo)的氧化應(yīng)激 Fig 4結(jié)果表明：相對于Con組，OVA組中小鼠BALF中ROS活性及肺組織中的Protein carbonyl含量和MDA明顯升高（P＜0.05，而小鼠 BALF中的抗氧化酶GSH、SOD及 TAOC的活性明顯降低（P＜0.05），OVA＋UTI組中ROS的活性、Protein carbonyl含量和MDA的水平明顯降低（P＜0.05）（Fig 4A、B、C）；GSH、SOD及TAOC的活性明顯升高（P＜0.05）（Fig 4D、E、F）。

Fig 4 UTI inhibits OVA sensitization and challenge-induced oxidative stressA：BALF 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activity；B：BALFmalondialdehyde（MDA）level；C：lung tissue protein carbonyl content；D：BALF levels of total superoxide dismutase（SOD）activity；E：glutathione（GSH）；F：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TAOC）*P＜0.05 vs Con；＃P＜0.05 vs OVA；△P＜0.05 vs OVA＋Dex.

2.5 UTI的治療作用被HO-1的抑制劑Znpp逆轉(zhuǎn) 為了驗證UTI的治療作用與HO-1的關(guān)系，我們加入了HO-1的特異性抑制劑Znpp進行檢測，結(jié)果表明：Znpp明顯逆轉(zhuǎn)了UTI對OVA誘導(dǎo)的Th1／Th2因子失衡及氧化／抗氧化失衡的調(diào)控作用（Fig 5 A、B、C、D）。

2.6 UTI在蛋白水平上誘導(dǎo)HO-1的表達且具有時間和劑量依賴性 以 UTI濃度：0、25、50、100、200（kU·kg－1·d－1）處理小鼠做 Western blot，結(jié)果表明：隨著UTI濃度的增大，HO-1的表達水平逐漸升高（Fig 6A）；以100 kU·kg－1·d－1濃度的 UTI處理小鼠分別在 d 0、10、12、14、16、18處死小鼠，取肺組織做Western blot，結(jié)果表明：隨著時間的延長，HO-1的表達水平逐漸升高（Fig 6B）；上述結(jié)果表明UTI可以明顯誘導(dǎo)HO-1的表達，并且具有劑量和時間依賴性（Fig 6）。

2.7 UTI誘導(dǎo)Nrf2的核轉(zhuǎn)移 在核蛋白中，相對于Con組和OVA組，UTI組中Nrf2的表達水平明顯升高；在漿蛋白中，相對于Con組和OVA組，UTI組中Nrf2的表達水平明顯降低；OVA＋UTI組的結(jié)果和UTI組相似（Fig 7A）。我們進一步用IF staining檢測Nrf2的轉(zhuǎn)移情況，結(jié)果表明：在Con組和OVA組中熒光主要分布在胞質(zhì)中，而在OVA＋UTI組中熒光主要分布在胞核中（Fig 7B）。上述結(jié)果表明：UTI誘導(dǎo)Nrf2的核轉(zhuǎn)移。

2.8 UTI增強 Nrf2與 ARE的結(jié)合活性并上調(diào)HO-1在基因水平的表達 EMSA結(jié)果表明：相對于Con組和OVA組，UTI組明顯增強Nrf2與ARE的結(jié)合活性（Fig 8A）；QPCR結(jié)果表明：相對于Con組和OVA組，UTI組明顯提高HO-1在基因水平的表達（Fig8B）；OVA＋UTI組的結(jié)果和UTI組相似。綜合以上結(jié)果，UTI通過誘導(dǎo)Nrf2的核轉(zhuǎn)移，增強Nrf2與ARE的結(jié)合活性，提高HO-1在基因和蛋白水平的表達。

Fig 5 Inhibition of HO1 activity attenuates UTI’s anti-inflammatory and antioxidant activitiesA：BALF levelsof IL-4；B：BALF levelsof IFN-γ；C：BALF 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activity；D：BALF levelsof total superoxide dismutase（SOD）acitvity.*P＜0.05 vs Con；＃P＜0.05 vs OVA；△P＜0.05 vs OVA＋UTI.

Fig 6 UTIstimulates basal HO1 protein expressionWestern blot photographs showed that UTIdose-and time-dependently increased basal HO-1 protein expression in control lungs（A and B）.*P＜0.05 vs Con.

Fig 7 UTI indicating Nrf2 nuclear translocationA：Western blot photographs showed thatUTIincreased nuclear and decreased cytoplasmic Nrf2 content；B：Representative immunofluorescence staining showed that UTIstimulated Nrf2 nuclear translocation.*P＜0.05 vs Con.Scale bar＝20μm

3 討論

氣道高反應(yīng)性（AHR）是支氣管哮喘公認的基本特征之一［11］，AHR和哮喘的嚴重程度呈正相關(guān)，能否降低AHR是療效的重要指標。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在同一Mch濃度下，UTI組激發(fā)的氣道阻力明顯低于OVA組，提示UTI可以降低哮喘小鼠的氣道反應(yīng)性。Th1／Th2失衡在哮喘的發(fā)生中起關(guān)鍵作用，結(jié)果表明UTI可以降低哮喘小鼠BALF中IL-4的濃度，提高 IFN-γ的濃度，調(diào)節(jié)Th1／Th2失衡；同時，可以降低哮喘小鼠BALF中總IgE和OVA特異性IgE表達水平，以上結(jié)果進一步表明：UTI在OVA致敏的哮喘小鼠中具有治療作用。

Fig 8 UTIstimulates Nrf2 activity and up-regulates HO-1 mRNA expressionA：EMSA photograph showed that UTIstimulated Nfr2 DNA binding activity in lungs；B：Q-RT-PCR showed that UTIup-regulated HO-1 mRNA expression in lungs.*P＜0.05 vs Con.

之前的研究表明，UTI能明顯消除OVA誘導(dǎo)哮喘小鼠BALF中的ROS［12］；本次研究從脂質(zhì)和蛋白水平氧化損傷角度深入驗證了哮喘小鼠肺組織出現(xiàn)了明顯的的氧化損傷，而UTI明顯降低哮喘小鼠肺組織羰基蛋白質(zhì)含量和MDA含量，有效控制了脂質(zhì)和蛋白質(zhì)氧化損傷的產(chǎn)生；本實驗中GSH、SOD等防止脂質(zhì)過氧化和蛋白氧化的抗氧化酶與對照組相比明顯減少，提示內(nèi)源性抗氧化劑被明顯過度消耗；而UTI處理后，測得其BALF中GSH、SOD等含量明顯高于OVA組，說明UTI具有提升內(nèi)源性抗氧化酶產(chǎn)生進而減輕氧化損傷的能力。據(jù)此研究結(jié)果表明，UTI一方面通過消除ROS、降低脂質(zhì)過氧化和蛋白質(zhì)氧化水平防止氧化損傷；另一方面通過提高內(nèi)源性抗氧化酶的數(shù)量和活性調(diào)節(jié)抗氧化系統(tǒng)，由此調(diào)節(jié)氧化／抗氧化系統(tǒng)的平衡而對機體起到保護作用。

HO-1在應(yīng)激條件下高表達表現(xiàn)出明顯的抗氧化作用［13］，UTI的抗氧化作用是否與HO-1有關(guān)，結(jié)合前期研究結(jié)果，與哮喘模型組相比，HO-1在UTI治療組呈現(xiàn)明顯高表達［12］，本文假設(shè)UTI的抗氧化作用可能通過誘導(dǎo)HO-1而產(chǎn)生。為了驗證這一假設(shè)我們首先檢測了小鼠肺組織HO-1表達與UTI的相關(guān)性；結(jié)果顯示單純UTI給藥后，小鼠肺組織HO-1蛋白表達呈現(xiàn)明顯時間和劑量依賴性，最高可達小鼠肺組織HO-1蛋白基礎(chǔ)表達水平的3倍以上，這表明UTI可能是HO-1的誘導(dǎo)劑；為了進一步明確UTI的抗氧化作用是通過誘導(dǎo)HO-1而實現(xiàn)的，我們加入HO-1的特異性抑制劑Znpp，它可以抑制HO-1的分泌和活化，結(jié)果顯示加入Znpp后UTI對Th2因子IL-4及氧化應(yīng)激指標ROS的抑制作用被逆轉(zhuǎn)，對Th1因子IFN-γ及抗氧化酶SOD等的激活作用被減弱；以上數(shù)據(jù)明確地證明了UTI保護OVA誘導(dǎo)的氧化應(yīng)激損傷作用主要是通過誘導(dǎo)HO-1而實現(xiàn)的。

Nrf2／HO-1通路在機體氧化損傷保護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Nrf2的核移位是HO-1活化至關(guān)重要的因素，研究結(jié)果顯示，單純UTI組小鼠肺組織中Nrf2的核蛋白表達水平明顯增加，而Nrf2的漿蛋白表達水平明顯下調(diào)，這表明UTI可能誘導(dǎo)了Nrf2核轉(zhuǎn)移；免疫熒光染色試驗也印證了這一結(jié)果；進一步的EMSA檢測顯示，在UTI組中Nrf2的結(jié)合活性明顯高于OVA組；上述結(jié)果顯示UTI誘導(dǎo)了Nrf2入核以及活化；同時QPCR檢測到UTI組HO-1在mRNA的轉(zhuǎn)錄水平明顯高于OVA組。至此實驗結(jié)果證實，在OVA誘導(dǎo)的哮喘小鼠模型中，UTI通過增強HO-1蛋白表達而發(fā)揮的抗氧化損傷的保護作用，主要是通過激活Nrf2／ARE信號通路，提高HO-1mRNA的轉(zhuǎn)錄水平而實現(xiàn)的。

綜上所述，本實驗明確探討了UTI對哮喘小鼠的治療作用以及可能機制，為臨床拓展UTI的應(yīng)用提供了初步的基礎(chǔ)實驗依據(jù)，具體信號轉(zhuǎn)導(dǎo)途徑會在后續(xù)研究中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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