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顯靜，孫 燦，高衍超

(1.中國社會科學院 哲學研究所，北京 100732;2.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北京 100049)

雖然中國國內在20世紀80年代初才開始引入拉卡托斯的學說，但是之后對其科學哲學思想的研究一直沒有中斷且影響很大。早在1987年，范岱年就撰文介紹了1980至1986年間中國對拉卡托斯科學哲學論文的翻譯情況并梳理了國內研究概況［1］。在其之后，尚未發(fā)現(xiàn)國內有直接針對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翻譯及研究狀況進行研究的論文。在這種情況下，研究中國國內拉卡托斯科學哲學翻譯及其研究概況，有一定的必要性和意義。

對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文獻的翻譯，包括對他本人著作及論文的翻譯，以及對他人研究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的相關著作及論文的翻譯。在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研究方面可由學術論文和學位論文來標示，其中，學術論文又分為兩類，一類是直接針對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進行研究的文獻，這可以看作是關于拉卡托斯科學哲學的理論研究;另外一類是將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運用于其他學科領域研究的文獻，這可以看作是關于拉卡托斯科學哲學的應用研究。本文對這些方面的概況展開探討。

一 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翻譯情況

(一)拉卡托斯著作翻譯情況

為了解國內現(xiàn)有的對拉卡托斯著作的翻譯情況，2013年6月27日，通過中國國家圖書館“文獻搜索”，選擇文獻類型“圖書”，以邏輯檢索的方式，將“拉卡托斯”設定字段為“責任者”進行檢索，共得到14條結果，其中，2條為與書籍同名的電子書，1條為臺灣出版的圖書②該圖書為拉卡托斯，馬斯格雷夫編著，周寄中譯，《批判與知識的增長》，由中國臺北桂冠圖書公司1992年出版。，除去重復出現(xiàn)的2條記錄，中國大陸出版圖書共9部，列于下頁表1。

對照國外出版的拉卡托斯著作及時間，中國國內對其部分著作的翻譯出版是不及時的。至2011年，拉卡托斯的主要學術著作基本都被翻譯成中文出版，并且其部分著作在國內多次再版。此外，通過國家圖書館進一步文獻檢索可知，國外關于拉卡托斯研究的相關專著國內基本沒有翻譯出版。

(二)拉卡托斯論文及他人對其研究論文的翻譯情況

通過中國知網(wǎng)文獻檢索，1980年《世界科學譯刊》等刊物發(fā)表了5篇譯文，直接或間接介紹了拉卡托斯的科學哲學思想［2］［3］［4］［5］［6］。

另外，進一步通過文獻查詢發(fā)現(xiàn)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1979年創(chuàng)辦的《自然科學哲學問題叢刊》上曾先后發(fā)表過9篇拉卡托斯本人論文的譯文以及國外對拉卡托斯學說研究的譯文，由于檢索所依據(jù)的中國知網(wǎng)期刊數(shù)據(jù)庫沒有收錄這一刊物，在此無法檢索到，故在它處檢索這些文獻。查得的文獻分別是:拉卡托斯所著的“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1980.2，邱仁宗摘譯，范岱年校)，“經(jīng)驗主義在最近數(shù)學哲學中的復興”(上)(1980.2，林夏水譯，邱仁宗校)，“經(jīng)驗主義在最近數(shù)學哲學中的復興”(下)(1980.3，林夏水譯，邱仁宗校)，“科學和偽科學”(1981.1，林可濟譯，黎風校)，“評價科學理論的三種方法”(1982.3，章士嶸譯)，“無窮回歸與數(shù)學基礎”(1982.3，林夏水摘譯)，“數(shù)學要證明什么?”(1982.3，魯旭東譯)，J.沃勒爾所著的“伊姆雷·拉卡托斯(1922－1974):數(shù)學哲學家和科學哲學家”(1980.2，黎風摘譯)，J.J.科克爾馬斯所著的“關于拉卡托斯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的意見”(1982.3，張興強、陳光摘譯)。

在20世紀80年代以后，中國國內翻譯相關論文文獻就很少了。

表1 拉卡托斯著作在國內翻譯出版情況列表(按出版時間順序排列)

二 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情況

進一步針對上述226篇論文文獻，通過瀏覽題目、摘要、關鍵詞、文章中的各級標題以至全文進行篩選，以獲取有效文獻，④這一工作是必要的，例如，部分文獻摘要中雖然出現(xiàn)了“拉卡托斯”，但是其正文中只是提及拉卡托斯或其思想，并沒有展開論述，這類文獻不屬于拉卡托斯科學哲學研究文獻，應該被排除在外。最終得到有效文獻59篇，⑤具體文獻目錄參見:http://epub.cnki.net/kns/request/CustomizeOperate.aspx?p=0其中，最早的一篇文獻發(fā)表于1980年的《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7］。

本論文即以這59篇文獻為基礎，運用中國知網(wǎng)文獻分析中心的“分析/閱讀”功能，輔之以文獻內容分析，最終得到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的概況。

(一)文獻分布情況

運用上述所稱的“分析/閱讀”功能，得到文獻來源期刊分布(見表2)、發(fā)表年限分布(見下頁圖1)、作者所在機構分布(見下頁表3)、資金支持情況。⑥數(shù)據(jù)來自:http://epub.cnki.net/kns/ArticleAnalysis/ArticleAnalysis.aspx

表2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論文期刊來源分布表

來源期刊 論文篇數(shù) 所占比例科學技術與辯證法6 10.2%自然辯證法研究6 10.2%自然辯證法通訊6 10.2%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3 5.1%廣西社會科學2 3.4%其他36 61.0%

圖1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論文發(fā)文年限分布圖

據(jù)文獻來源分布統(tǒng)計表(上頁表2)，國內刊登有關拉卡托斯理論研究文獻的重要期刊有:《科學技術與辯證法》《自然辯證法研究》《自然辯證法通訊》等，所發(fā)表文獻均為6篇，可見這些科學技術哲學類專門期刊是刊登拉卡托斯科學哲學理論研究論文的主要期刊。根據(jù)發(fā)表年份分布統(tǒng)計(圖1)，1979－1989年間發(fā)表論文15篇，1990－2000年間發(fā)表論文13篇，2001－2011年間發(fā)表論文31篇，發(fā)表論文較多的年份主要集中在2000年以后，據(jù)統(tǒng)計占全部已選文獻的53%。根據(jù)論文作者所在機構分布情況統(tǒng)計(表3)，國內主要的研究機構有華南師范大學、武漢大學、南京大學、內蒙古大學、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等。此外，對于基金支持的情況，所選文獻中由基金支持的研究的只有1篇(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支持)，占文獻總數(shù)的1.7%。

(二)重要文獻及其作者情況

這一主題可從兩個方面考察:一是文獻的首創(chuàng)性;二是文獻的被引狀況。

表3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論文作者所在機構分布表

對于第一個方面，結合相關文獻檢索，比較早地展開相關研究的作者及其研究主題分別有:章士嶸，科學劃界［8］;邱仁宗，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9］;王順義，擬經(jīng)驗的數(shù)學哲學［10］;劉兵，科學史及其合理重建［11］。

對于第二個方面，一般而言，被引頻次越高，該文獻的影響越大，也越重要。但是，問題在于，當文獻被引頻次達到多大時，才能被認定為重要文獻呢?一個衡量標準是H指數(shù)。H指數(shù)可作為文獻影響力的總體評價指標，表示的是一組文獻中至少有H篇文獻被引不少于H次。當某文獻的被引頻次大于或等于該組文獻的H指數(shù)時，可以大致認定該文獻為高頻文獻和重要文獻。由文獻分析得到，本組文獻的H指數(shù)是5，即至少有5篇文獻被引不少于5次。據(jù)此統(tǒng)計得到本組文獻中共有8篇被引5次(含5次)以上，相關信息見表4。

表4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論文中被引頻次較高的論文列表

(三)研究水平及研究方式

1.研究水平

考察研究水平，可從文獻的總體影響力、被引頻次、參考國外文獻情況三方面進行分析。

從文獻的H指數(shù)為5看，總體影響力不高。

從被引頻次看，在所選59篇文獻中，有16篇文獻尚未被引用，占所選文獻總數(shù)的27%;被引頻次為1的論文有12篇;被引頻次為2的論文有10篇;被引頻次為3的論文有8篇;被引頻次為4的論文有4篇;被引頻次為5及其以上的有8篇，最高的1篇文獻被引10次，約占文獻總數(shù)的14%。這些數(shù)字表明國內有關拉卡托斯的理論研究中，特別有影響力的學校論文幾乎沒有，研究水平不高，以致參考國內他人文獻進行的相關研究較為缺乏①這里需要說明的是，蘭征所著由湖北人民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拉卡托斯的科學哲學》，作為一篇重要文獻，受到20世紀90年代其他研究者的關注。這一著作的內容主要基于其學位論文。。

從參考國外文獻看，有45篇中文文獻(占總數(shù)的77%)并未參考外文文獻;有13篇中文文獻參考了拉卡托斯英文原著②所參考拉卡托斯的英文原著主要有:The Methodology of Seientifie Researeh Programm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8.Mathematies，Seienee and Episteology，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8.Proofs and Refutations:The Logic of Mathematieal Diseover，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6.Criticism and the Growth of Knowle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0.，有1篇參考了拉卡托斯的英文論文原文［12］，共占59篇文獻總數(shù)的23%;參考拉卡托斯英文原著或英文論文的，1986年之前發(fā)表的有6篇，之后的有8篇?？紤]到1986年之前文獻中還包括2篇譯文和2篇沒有參考文獻，則這一時期(1979－1986)剩余文獻全部引用了外文文獻，而1986年之后(1987－2011)的49篇研究文獻中引用外文文獻的有8篇，只占到該時間段文獻總數(shù)的16%。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可能與國內拉卡托斯外文著作的翻譯有關。

1986年、1987年上海譯文出版社分別翻譯出版了拉卡托斯的《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2005年再版)、《猜想與反駁》，1993年商務印書館翻譯出版了他的《數(shù)學、科學和認識論》。這些譯著一經(jīng)出版就成為中國國內學者進行相關研究的主要參考文獻，《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被引共20次(其中1986年版的17次，2005年版的3次)，其他2本譯著都被引3次。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對于中國國內學者這方面的研究，在沒有譯著的情況下，尚能參考拉卡托斯外文原著進行，但參考其論文的很少，參考國外他人對拉卡托斯研究的文獻則少之又少，幾乎沒有;在有拉卡托斯中文譯著的情況下，則主要參考譯著進行，對于國內尚無譯本的論者原著及其相關外文文獻幾乎不參考。這直接影響到研究的全面性、準確性和深度。

2.研究方式

這涉及是否是合作研究和是否是連續(xù)研究兩個方面。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對于這59篇有效文獻共涉及作者66位，其中共有7篇論文由兩位及以上作者合作完成，這說明對這一主題的合作研究并不常見。而且從每位研究者發(fā)文總數(shù)看，只有范岱年、劉兵、李醒民、張帆、石麗琴發(fā)文數(shù)在2篇，其余的發(fā)文都為1篇。從論文作者數(shù)及其發(fā)文數(shù)的統(tǒng)計看，這表明我國研究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的學者人數(shù)雖然不少，但大多數(shù)學者所發(fā)表的論文數(shù)量較為有限，基本上是階段性地進行研究，長期堅持連續(xù)研究的尚不多見。

(四)文獻的性質分類及其研究主題情況

1.文獻的性質分類

考察這59篇文獻，介紹綜述類3篇，發(fā)表于20世紀80年代;直接的思想研究類36篇，20世紀80、90年代發(fā)文數(shù)量相當(分別為10篇和9篇)，進入21世紀后有所增加(為17篇);將拉卡托斯與其他科學哲學家、科學哲學思想進行比較研究的16篇，其中，1979－1989年之間發(fā)表的為 1篇，1990－2000年間的為2篇，2000年之后的為13篇。由此可知，1979－1989年，國內對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的理論研究主要集中于對拉卡托斯思想的總體介紹和對其思想研究上，而1990－2000年間主要集中在對其思想研究上，2000年之后在比較研究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占本階段所發(fā)論文總數(shù)的41.9%，這也是有關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研究的一個趨勢。

2.文獻研究主題及其變化

由于部分文獻沒有標注關鍵詞，故對于研究主題的確定主要通過文獻內容的分析進行。不同時間階段各主題發(fā)文篇數(shù)的統(tǒng)計結果見表5。

表5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理論研究論文各時間段的主題分布列表

由上表可知，1979－1989年之間，國內對拉卡托斯思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和“數(shù)學哲學”主題上;2000年以后，“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主題方面的研究有了進一步加強，“科學編史學”主題相比之前的階段受到了更多關注。

三 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應用研究情況

以主題詞“拉卡托斯”檢索中國知網(wǎng)“中國學術期刊全文數(shù)據(jù)庫”，全選學科領域，時間范圍為1979－2011年，得到論文391篇，①具體文獻目錄參見:http://epub.cnki.net/KNS/brief/result.aspx?dbprefix=CJFQ經(jīng)人工篩選，排除相關度較低的文獻以及直接針對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進行理論研究的文獻，得出運用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進行研究的有效文獻77篇。②具體文獻目錄參見:http://epub.cnki.net/kns/request/CustomizeOperate.aspx?p=1

對上述77篇有效文獻發(fā)表年限進行統(tǒng)計，第一篇文獻發(fā)表于1984年，是對國外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應用研究的一篇譯文［13］;國內的第一篇研究文獻發(fā)表于1989年，是將拉卡托斯關于科學研究綱領的學說運用于經(jīng)濟地理學的理論體系分析［14］。對各年限的發(fā)文數(shù)量進行統(tǒng)計，見圖2。

圖2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應用研究發(fā)文年限分布

由上圖發(fā)文數(shù)量看，20世紀80年代共發(fā)文3篇，相關研究較少;到了90年代，共發(fā)文17篇，有大幅度增長;而到了2000年及之后，發(fā)文量劇增，共刊發(fā)57篇，占發(fā)文總數(shù)的74%，已經(jīng)超過這一時期理論研究的發(fā)文數(shù)量。不過，必須注意，在此期間，2003年之前發(fā)文數(shù)量總體呈現(xiàn)逐漸增加的趨勢，而之后則總體呈現(xiàn)下降的趨勢。

再進一步對上述文獻進行主題分析，得到結論:在所選77篇文獻中，拉卡托斯數(shù)學哲學思想的應用研究有1篇，是將其應用于教育學領域;拉卡托斯精致證偽主義理論的應用研究有2篇，都是將其應用于經(jīng)濟學領域;拉卡托斯科學編史學相關的應用研究有1篇，是將其應用于經(jīng)濟學說史的研究;其余73篇皆為拉卡托斯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的應用。

進一步分析拉卡托斯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所應用的學科領域，可知:所選77篇文獻中，在1979－1989年發(fā)表的3篇，都是將拉卡托斯的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應用于經(jīng)濟學研究。其中，在1990年之后發(fā)表的論文中，拉卡托斯的理論被應用于廣泛的學科領域，但是應用于經(jīng)濟學領域的文獻數(shù)量一直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其中，應用于經(jīng)濟學領域的36篇，應用于政治學5篇，應用于管理學、心理學、醫(yī)學各4篇，應用于情報學、外國語言文學、文藝理論、倫理學、科學史、法學、歷史學、哲學各2篇，應用于圖書館學、教育學、化學、編輯學、語言學、軟件技術各1篇。

根據(jù)如上統(tǒng)計以及文獻內容的基本分析，關于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在其他領域運用的學術論文中，應用最多的理論為拉卡托斯的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涉及此類理論應用的文獻占應用研究類論文總篇數(shù)的94.8%，而拉卡托斯這一理論所應用最廣的領域為經(jīng)濟學領域，應用于此領域的文獻共36篇，占應用研究類論文總篇數(shù)的46.8%。

四 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研究的學位論文情況

根據(jù)范岱年《拉卡托斯的學說在中國的傳播》一文［1］，20世紀80年代時，在研究生培養(yǎng)工作上就有了對拉卡托斯思想的關注:1982年夏天，南京大學哲學系研究生蘭征在夏基松教授指導下，寫作了學位論文“評拉卡托斯的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拉卡托斯的科學哲學思想批判”。這應該是當時中國評介拉卡托斯的科學哲學的最全面的一篇論文。在南京大學獲得碩士學位后，蘭征又考入武漢大學哲學系，隨江天驥教授攻讀哲學博士學位，在他的碩士論文基礎上，寫了《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評介》一書。此后，在上海華東化工學院社會科學系工作的鄒穎于1985年在中山大學哲學系撰寫了題為“拉卡托斯的數(shù)學哲學思想”的碩士論文，被收入江天驥教授為波士頓科學哲學叢書編的中國學者的科學哲學論文集中。此外，在許良英教授的指導下，中國科技大學研究生院自然辯證法教研室研究生王作躍于1985年5月寫成了碩士論文“波動力學和矩陣力學之等價性發(fā)現(xiàn)和量子論的兩個研究綱領”，探討了量子論發(fā)展史上，從愛因斯坦、德布羅意到薛定諤的科學研究綱領和從波爾到海森伯的科學研究綱領之間的對立。其學位論文的寫作說明，拉卡托斯的科學哲學思想也在國內科學史領域產(chǎn)生了影響。

為了解中國國內拉卡托斯科學哲學學位論文情況，筆者以主題詞“拉卡托斯”檢索中國知網(wǎng)“中國博士學位論文全文數(shù)據(jù)庫”以及“中國優(yōu)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shù)據(jù)庫”，全選學科領域，時間范圍從“不限”到“2011年”①由于中國知網(wǎng)從1980年開始收錄碩博士論文，實際檢索起始年份是1980年。，得到論文79篇②具體文獻目錄參見:http://epub.cnki.net/KNS/brief/result.aspx?dbPrefix=CDMD。經(jīng)人工篩選，排除相關度較低的論文，直接關于拉卡托斯思想的學位論文32篇，③文獻目錄參見http://epub.cnki.net/kns/searchreport/searchreport.aspx具體列表6如下:

表6 中國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研究的學位論文列表

對表6所涉及的文獻進一步統(tǒng)計分析，發(fā)現(xiàn)32篇學位論文中，博士學位論文5篇，碩士學位論文27篇，由此可見關于拉卡托斯科學哲學思想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碩士研究生層面;理論研究的有15篇，應用研究的有17篇;理論研究主題涉及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科學編史學、科學與非科學劃界、數(shù)學哲學，應用研究主題除涉及科學(1篇)和技術(1篇)外，主要集中在經(jīng)濟學(9篇)、政治學(3篇)、教育學(1篇)、文學(1篇)等方面，其中經(jīng)濟學領域的論文占絕大多數(shù)。

需要說明的是，本文的研究基于中國國家圖書館和中國知網(wǎng)所收錄的文獻進行，文獻的搜集方面難免有疏漏之處，情況分析及其相關結論可能存在不足，有可能會導致結論不夠全面。鑒此，敬請方家指出，衷心感謝。

［1］范岱年.拉卡托斯的學說在中國的傳播［J］.自然辯證法研究，1987(1):56－60.

［2］D.Feyerabend.科學發(fā)展的模式:“韌性原理”和“增生原理”［J］.邱仁宗，譯，紀樹立，校.世界科學譯刊，1980(6):11，52 －56.

［3］А.В.Панин.批判主義——西方科學哲學的一個流派［J］. 李樹柏，譯.世界科學譯刊，1980(7):48 －52.

［4］Б.格里亞茲諾夫，В.薩多夫斯基.現(xiàn)代西方科學方法論中的“歷史學派”［J］.李君錦，譯.國外社會科學，1980(8):64－70.

［5］I.Lakatos.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J］.紀樹立，譯.世界科學譯刊，1980(9):46－51.

［6］I.Lakatos.判決性實驗在科學中的作用［J］.金吾倫，譯，邱仁宗，校.世界科學譯刊，1980(9):51 －54，60.

［7］紀樹立.論科學和偽科學——兼評鮑波爾、拉卡托斯反對馬克思主義的論點［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0(6):8－18.

［8］章士嶸.對科學理論評價問題的思索——拉卡托斯科學哲學簡介［J］.自然辯證法通訊，1982(4):14－19，30.

［9］邱仁宗.拉卡托斯的科學研究綱領方法論［J］.自然辯證法通訊，1982(5):45－52.

［10］王順義.數(shù)學是擬經(jīng)驗的——拉卡托斯數(shù)學哲學思想述評［J］.自然辯證法通訊，1983(6):17－24.

［11］劉 兵.從科學哲學看科學史——拉卡托斯科學史述評［J］.自然辯證法研究，1986(6):17－24.

［12］陳曉平.關于科學理論的可接受性——歸納和反歸納之爭［J］.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1):3－11.

［13］L.約翰遜.經(jīng)濟范式:一個被忽視的方面［J］.施以平，譯，黃長著，校.國外社會科學，1984(10):52－55.

［14］蘭 平.論經(jīng)濟地理學理論體系的演化［J］.河南財經(jīng)學院學報，1989(4):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