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萊諾勒》是德國家喻戶曉、千古傳唱不衰的佳作,被譽為德國藝術(shù)謠曲的典范。而詩作者畢爾格卻在狂飆突進運動以后慘遭文學巨匠席勒的排斥,一代才俊因不追隨文化主流,而淡出詩壇,聲名曇花一現(xiàn),隨后灰飛煙滅。數(shù)年后其文化理念和詩作風格才悄悄浮出。本文借《萊諾勒》一詩探析畢爾格的創(chuàng)作理念——“大眾性”,究其詩為大眾所接受的因由。
關(guān)鍵詞:畢爾格;《萊諾勒》;席勒;大眾性
0、引言
詩歌是人類文明的結(jié)晶,世界文化的瑰寶。在18世紀的德國,狂飆突進運動蓬勃興起,涌現(xiàn)了大批的青年才俊,他們用詩歌表達自己內(nèi)心情感的矛盾和對新生活追求的亢奮。歌德、席勒,這兩位德國文壇巨匠是當時的運動旗手。在兩捍大旗的后面,還聳立著一位經(jīng)傳甚少的大詩人——戈特弗里德·奧古斯特·畢爾格(Gottfried August Bürger 1747—1794)。
畢爾格,德國詩人,狂飆突進時期的代表人物,文壇沉浮,頗受爭議。而今,提起這個名字,也許就是德國人自己也會覺得陌生。但是,提到《萊諾勒》(Lenore)這首詩,卻都婦孺童叟皆知。而詩人畢爾格,便是《萊諾勒》的作者。本文以《萊諾勒》一詩,探析詩人畢爾格的創(chuàng)作理念和其后期為大眾所接受的脈絡(luò)。
1、畢爾格的生平
畢爾格的生平經(jīng)歷,同德國很多詩人相似。父親是為鄉(xiāng)村牧師,收入微薄,母親是圣伊麗莎白-斯皮塔爾莊園莊園主(Hofesherr von St. Elisabeth-Spital)的女兒,婚前,家境殷實,婚后,生活拮據(jù)。如此大的反差使得畢爾格的母親,時常情緒失控,大發(fā)脾氣。就連畢爾格自己也認為,“沒有這個女人,他(指父親)會生活得更幸福一些?!盵1]
家境對孩子的成長不無影響,這是毋庸置疑的。在父親的影響下,畢爾格從小喜讀“歷史書籍、贊美詩和先知書,尤其是《約翰啟示錄》”[2] 。隨后,于1764年,他到哈雷大學學習神學,1768年又轉(zhuǎn)入哥廷根大學,學習法律。在哥廷根的日子里,他結(jié)識了博依(Boie)等后來的哥廷根林苑社成員,并與之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
與哥廷根林苑社其他詩人一樣,畢爾格最初也過阿納克里翁風格的詩歌,模仿過中世紀的騎士愛情詩;他也崇拜過克洛卜施托克(Klopstock),努力學習莎士比亞的寫作方式。[3]可漸漸地,他發(fā)覺這些并非是他所想要的創(chuàng)作。直至赫爾德(Herder)提出了文學的“大眾性”,即以生動活潑的形式“忠實地描繪了激情、時代和習俗”,[4]畢爾格終于覓到了知音,他立志成為赫爾德眼中的“大眾作家”(Volksdichter),而“大眾化”(Popularit?t)也就成了他的追求目標。
2、《萊諾勒》的內(nèi)容解讀
1773年,這一年是畢爾格詩歌創(chuàng)作的頂峰之年,他的代表作《萊諾勒》就產(chǎn)生于這一年。1774年,畢爾格的這首詩發(fā)表在哥廷根林苑社創(chuàng)辦的《藝術(shù)年鑒》上。此詩一經(jīng)發(fā)表,便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思想共鳴,在歐洲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并很快譯至多國文壇。1774年9月,在一封畢爾格寫給朋友克拉梅爾(Cramer)的信中,他詼諧的提到了《萊諾勒》一詩的影響:“許多母親把詩歌稍作改編,來慰藉自己的女兒?!甃ass fahren Kind sein Leid dahin,/ Des hat er nimmermehr Gewinn;/ Wenn Seel und Leib sich trennen,/ Wird die Ballad’ ihn brennen.”[5](而原詩為:Lass fahren, Kind, sein Herz dahin,/ Er hat es nimmermehr Gewinn;/ Wenn Seel und Leib sich trennen,/ Wird ihn sein Meineid brennen.)
在畢爾格所創(chuàng)作的《萊諾勒》一詩之前,德國就已經(jīng)有一首民歌,名字也叫做《萊諾勒》。而這首民歌,之后還被阿尼姆(Achim von Arnim)收錄到著名民歌集《兒童的奇異號角》(Des Knaben Wunderhorn)當中了。[6]可是畢爾格的《萊諾勒》一經(jīng)面世為何就有如此大的社會影響力呢?舊的《萊諾勒》就淡出讀者的視野呢?原由是畢爾格的詩作,內(nèi)容豐富、情節(jié)曲折,語言生動、瑯瑯上口,情感上同底層民眾產(chǎn)生了共鳴。因而成為一時熱捧之作。
也許是自小受宗教書籍的熏陶,畢爾格所創(chuàng)作的《萊諾勒》一詩,在形式上,留有模仿馬丁·路德翻譯的《圣經(jīng)》的痕跡。眾所周知,路德翻譯的《圣經(jīng)》就是憑借語言的通俗易懂而廣為流傳。《萊諾勒》一詩,共32段,每段有8節(jié)詩行,格律為抑揚格,且每段的一、三、五、六節(jié)詩行均是四音步,其余的為三音步,這一形式正是路德所譯的《圣經(jīng)》贊美詩中經(jīng)常使用的。此外,此詩韻律十分工整,每段的前四節(jié)詩行均是押abab形式的交替韻,而后四節(jié)詩行則是押ccdd形式的鄰韻。
《萊諾勒》一詩屬于藝術(shù)敘事謠曲(Kunstballade),因此在內(nèi)容上,取材于歐洲古老的傳說:一位美麗的姑娘,與未婚夫永遠分別,悲痛萬分,傷心欲絕。她的真情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終于感動了死去的未婚夫。那人把這位姑娘帶到了自己的墳?zāi)?,要她留下,與自己長相思守。
畢爾格在這一歐洲傳說的基礎(chǔ)上,藝術(shù)升華,把故事的背景放置在七年戰(zhàn)爭之時。姑娘萊諾勒的情人,名叫威廉,應(yīng)征入伍,跟隨普魯士軍隊,遠赴布拉格戰(zhàn)場作戰(zhàn),不幸陣亡。而萊諾勒問得此訊,百感交集,肝腸寸斷,心生絕望,發(fā)出了“上帝沒有憐憫之心”的呼喚。
而畢爾格生活的歐洲,也剛剛飽受了戰(zhàn)爭的摧殘,幾乎每一個家庭對親人分離也都有著切膚之痛。因此,畢爾格選取萊諾勒這一人物進行塑造,正是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刻畫了戰(zhàn)爭的殘酷,抒發(fā)了那一代人痛恨戰(zhàn)爭的心聲。萊諾勒不僅僅代表了那些失去丈夫的女子心思,更是打動了在新生活中心處迷惘、踟躕的人們。[7]
畢爾格在詩歌的開篇:“普魯士國王,奧地利女皇,/爭執(zhí)時日久,勞神亦勞魂,/最終締和約,軟化鐵心腸;”,就把戰(zhàn)爭描述成了帝王侯爵之間的瑣事紛爭,而絕非那些御用文人口中的鑿鑿之詞,揭露了那些因個人利益不惜發(fā)動戰(zhàn)爭、生靈涂炭的當權(quán)者的丑陋嘴臉。
其次,《萊諾勒》一詩一定程度上迎合了當時德國主要的社會思潮。當時的德國,狂飆突進運動風生水起,如火如荼??耧j突進的旗手,如赫爾德,年輕時的歌德與席勒,紛紛倡導民族精神,反對國家分裂;宣傳個人自由,反對專制壓迫;崇上自然,崇拜天才,提倡原創(chuàng),要求打破一切禁錮思想的枷鎖。
在《萊諾勒》一詩中,這些思想或多或少都有所體現(xiàn)。比如詩歌的第5至第12段,描寫了萊諾勒在得知威廉死訊后與母親的對話。萊諾勒痛心疾首,詛咒上帝,母親則勸慰她,信仰上帝,因為“上帝之所為,哪里有不對!”(Was Gott tut,das ist wohlgetan!),而且只有信仰上帝,她的“未婚夫”才能“永遠活在她的靈魂當中”。詩中母親的形象,就象征著維護正統(tǒng)宗教教義的人們,他們無條件的遵從著教會的意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來世,寄托在天國,[8]就如同詩中所言“忘記世間苦,潛心信上帝,腦中想極樂。”
可是,萊諾勒卻早已萬念俱灰,心隨故人去了,回想自己的遭遇,反問母親“上帝從未有,給過我慈悲,/你勸我禱告,怎可會有效?”這一問不僅僅是對上帝無上權(quán)力的質(zhì)問,更是對整個基督教的懷疑。再加上“上帝竟全無,悲天憫人心!”一句,更凸顯了作者對基督教的否定與反對。加之,當時的基督教與世俗政權(quán)沆瀣一氣,欺壓民眾,對基督教的批判,同時也是對當時的上層建筑和意識形態(tài)的抨擊。
而詩歌接下來的第13段至第28段,講述了萊諾勒逝去的情人威廉,化身騎士,騎馬飛奔到她的門前,要把她帶到他的婚房(也即是墳?zāi)梗c她結(jié)為連理,長相思守。萊諾勒同意,與他一同前往。而此時,他們正在歸途當中。在這幾段里,作者不惜筆墨,對自然環(huán)境進行了大篇幅的摹寫,使用了自然魔幻主義的手法,突出了環(huán)境的陰森與可怕。甚至讓威廉接連三次發(fā)問:“幽靈也一道,揚鞭策馬行,/我的愛人啊,你可怕幽靈?”
正是在恐怖環(huán)境的反襯下,真正的愛情才更顯得偉大與可貴。隨著威廉一次又一次的發(fā)問,萊諾勒也一一予以否定,可見愛情和自由是人生前死后都堅持不懈追求。
3、“大眾性”?還是“媚俗”?
詩中的愛情固然美好,然而在狂飆突進時期,那些文學創(chuàng)作者和文學批評家們似乎對于詩中的愛情沒有太大的興趣,相反他們更關(guān)注詩人對于自然絕妙的刻畫與描寫。如畢爾格自己所言,《萊諾勒》的廣泛接受,對他而言,是一個標志,標志著一種內(nèi)在的運動。他建議青年詩人們,“切勿讓想象(Phantansie)在眼前溜走!”[9]想象,對于畢爾格,就是圖片的充溢(Bilderfülle)與圖片的力量(Bildkraft)。“而情感(Empfindung),在他那里,更多是要求激動,要求熱情,要求膽量?!盵10]他的目的就在于,把自然與生動融于詩歌當中,而采取的方法,便是想象與情感。
在畢爾格眼中,對自然的描摹與他所追求的“大眾化”是一脈相承的,不可分割。他也認為,“所有的詩歌都要以大眾的方式來創(chuàng)作,因為那才是詩歌完美性的印記?!?[11]然而究竟誰是“大眾”(Volk)?畢爾格一生夢想成為“大眾作家”(Volksdichter),因為他覺得,“大眾作家”就等于“民族作家”(Dichter der Nation)。[12]從這個層面上講,畢爾格口中的“大眾”,是包含了所有社會階層在內(nèi)的所有人,無論貴賤,無論貧富,無論性別、職業(yè)、受教育程度幾何。
在這一理念下,他虛心向民眾學習,專心為人民創(chuàng)作,滿心憧憬著自己的創(chuàng)作能為人民所欣賞、所接受、所喜愛。一定程度上說,他做到了,他成功了,他憑借《萊諾勒》一詩一夜成名、家喻戶曉。
甚至德國文學巨匠——歌德與席勒,也都曾經(jīng)崇拜、追隨過畢爾格。比如歌德的著名敘事謠曲《魔王》(Erlk?nig),詩中的些許元素就與畢爾格的《萊諾勒》十分相似:素材都取自神話傳說,詩中都含有黑夜里的行走、陰森恐怖的自然環(huán)境、魔鬼的誘拐以及悲傷的結(jié)局等情節(jié)。[13]此外,蘊含的思想也有相似。雖然畢爾格筆下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而歌德卻塑造了一個孩子,但他們在面對自然與社會的強權(quán)時,都深感無助與絕望,最終都是一死來結(jié)束內(nèi)心的驚慌與無措。
此外,歌德在他晚年所著的《詩與真》(Dichtung und Wahrheit)一書的第十七章中提到,此詩(指《萊諾勒》)受到德國人的熱烈歡迎,[14]便是又一例證。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他的理念并沒有堅持下去。他崇拜赫爾德,一心期望能夠得到赫爾德的認可與肯定,成為赫爾德眼中的“大眾作家”。在畢爾格著手創(chuàng)作《萊諾勒》之前,他仔細研讀過英國著名敘事謠曲《威廉甜美的靈魂》(Sweet William’s Ghost),這一詩歌當中的一些元素,畢爾格在創(chuàng)作《萊諾勒》時也有所借鑒,因為赫爾德對這首英國著名敘事詩十分推崇,曾經(jīng)把其翻譯成德語,不過只譯了一部分。
當畢爾格看到世人對《萊諾勒》的一片贊揚,便把此詩寄給了赫爾德,希望能夠憑此詩得到他的賞識??上У筋^來,仍是一場空。赫爾德認為謠曲的創(chuàng)作應(yīng)抓住古老民歌的精髓, 語言運用上不能過于亢奮, 應(yīng)避免激情洋溢, 讓讀者能保持冷靜批判的頭腦, 不以打動讀者、讓人忘記自我、產(chǎn)生與詩歌主人公同呼吸共命運的感覺為目標。 [15]因此,他對這首詩進行了大刀闊斧的修改,全詩的整個情節(jié)全部由一組組細膩、柔軟、貼心的對話組成,原詩中充滿激情的語言變得柔和,甚至詩歌結(jié)尾處萊諾勒的死亡也變得不再令人驚恐,而這些與畢爾格原先的創(chuàng)作想法是完全不同的。畢爾格原本希望通過對萊諾勒之死的恐怖描繪,來引起讀者的情感,引發(fā)理性的思考。創(chuàng)作思路的相異,使得畢爾格沒有通過赫爾德的“考核”。
而相比歌德的推崇與赫爾德的拒絕,席勒對畢爾格的態(tài)度倒是很不一樣。席勒在早年確實同歌德一樣崇拜過畢爾格,但是,隨著狂飆突進的熱潮慢慢退去,席勒也與那時的自己決裂,步入了古典時期。此時的他,把藝術(shù)美看得高于一切,在他眼中,藝術(shù)家是高居萬眾之上的“圣人”,只能把自己的理想灌輸給讀者,而絕不能俯就讀者的需要。他的這種思想與畢爾格所追求的“大眾化”截然相對,也正是這種情況下,席勒對畢爾格由原先的崇敬,轉(zhuǎn)為了強烈的批判。
最為著名的,就是席勒于1791年1月在耶拿的《文學匯報》上發(fā)表了一篇題為《論畢爾格的詩》(über Bürgers Gedichte)的評論。在文章中,席勒批判畢爾格的詩,是帶著“太過感性的特點,常常是民眾感情的特點”[16],而這與他的“把事物理想化”[17]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馳。因此,席勒認為,畢爾格的這種“大眾化”“使藝術(shù)失去它原本的尊嚴”,[18]只是一味的去拍大眾的馬匹,逢迎大眾的口味,書寫“媚俗”作品,不僅如此,以至論及畢爾格還與那些大眾“不分彼此”,這完全不符合席勒眼中的詩人的標準。
當畢爾格看到席勒,這樣一位蜚聲文壇的大家,如此言之鑿鑿的批駁自己,他害怕了,畏懼了,立刻就在報端上發(fā)表《暫時的反駁與通告》(Vorl?ufige Antikritik und Anzeige)一文,修正了自己以前“大眾”(Volk)這個概念。在這篇文章中,他強調(diào),“大眾”指的是那些“有教養(yǎng)的民眾”,并不包括無文化修養(yǎng)的、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賤民”。[19]此時的他,放棄了“大眾性”的思想理念,不得不頹喪地接受方方面面的社會壓力。
而今,我們重新審視席勒當時的藝術(shù)理念和美學思想,他也未必是有理的。藝術(shù)的高雅和通俗大眾應(yīng)是并行不悖,互為補充的,但是要把藝術(shù)家對藝術(shù)的審美強加給民眾欣賞,未免唐突,也不現(xiàn)實。直至席勒晚年,他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畢生對藝術(shù)完美性的追求,也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完全是空想而已。因此,他賦詩一首,寫下了《哭詞》(N?nie),以告慰自己藝術(shù)理想的仙逝。
盡管席勒的觀點存在些許的紕漏,但在當時的德國社會,席勒的文學理念——藝術(shù)性高于大眾性,卻是符合文學的發(fā)展潮流的。正是這個關(guān)鍵的原因,畢爾格便如同曇花一現(xiàn),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此后,他的讀者與粉絲愈加寥寥無幾。
在沉寂了幾十年后,直到二戰(zhàn)結(jié)束,民主德國建立。民主德國的一批代表無產(chǎn)階級利益的進步作家再一次振臂高呼,強調(diào)關(guān)注民眾,關(guān)注現(xiàn)實,與畢爾格的一些創(chuàng)作理念十分相符,因而,他們推崇畢爾格的詩歌,賦予畢爾格應(yīng)有的文學地位。他們甚至把畢爾格的詩歌編入中小學教材當中,讓學生們學習、欣賞。
結(jié)語:
畢爾格一生的功過是非,以及對他詩作的頌揚與批駁,時至今日尚未有蓋棺之論。但是,他的敘事謠曲《萊諾勒》卻榮膺上等佳作,流傳至今。詩中,作者運用自然魔幻主義的手法將現(xiàn)實與虛幻緊密結(jié)合,情注筆端,煽及廣大民眾。而今眾多的文學評論家都把這首詩看做是藝術(shù)敘事?lián)u曲中的典范。而畢爾格,也憑借《萊諾勒》一詩,開創(chuàng)了敘事謠曲的新時代,奠定了一座文學藝術(shù)的里程碑。
注釋:
[1] Lore Kaim-Kloock:Gottfried August Bürger, Berlin:Rütten Loening, 1. Auflage, 1963, S.11.
[2]同上,第12頁。
[3]范大燦:德國文學史(第2卷),南京:譯林出版社,第1版,2006年,第281頁。
[4]同上,第225頁。
[5] Benno von Wiese:Die Deutsche Lyrik, Düsseldorf:August Basel Verlag, 1. Auflage, 1956, S.202.
[6]譚余志:德語詩歌名家名作選讀,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第1版,2005年,第85頁。
[7] Lore Kaim-Kloock:Gottfried August Bürger, Berlin:Rütten Loening, 1. Auflage, 1963, S.175.
[8]同上,第180頁。
[9] Karl Moritz:Deutsche Balladen,Paderborn:Ferdinand Sch?ningh,1. Auflage,1972,S.23.
[10]同上,第23、24頁。
[11] Lore Kaim-Kloock:Gottfried August Bürger, Berlin:Rütten Loening, 1. Auflage, 1963, S.6.
[12]同上,第69頁。
[13]同上,第.194頁。
[14]錢春綺:德國詩選,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第1版,1982年,第53頁。
[15]陳壯鷹:解讀歌德?lián)u曲風格,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第28卷,第5期,2005年9月,第92頁。
[16] Ulrich Karthaus(Hrsg.):Sturm und Drang und Empfindsamkeit,Stuttgart:Philipp Reclam jun. Stuttgart,1.Auflage,1979,S.134.
[17]同上,第134頁。
[18] Friedrich Schiller:über Bürgers Gedichte,in:Lyriktheorie (Texte vom Barock bis zur Gegenwart), hrsg. von Ludwig V?lker,Stuttgart:Philipp Reclam jun. Stuttgart,1.Auflage,1990,S.116.
[19]范大燦:德國文學史(第2卷),南京:譯林出版社,第1版,2006年,第285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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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范大燦. 德國文學史(第2卷) [M]. 南京:譯林出版社,第1版,2006.
[3]錢春綺. 德國詩選 [M]. 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第1版,1982.
[4]譚余志. 德語詩歌名家名作選讀 [M]. 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第1版,2005.
[5]Benno von Wiese. Die Deutsche Lyrik [M], Düsseldorf: August Basel Verlag, 1. Auflage, 1956.
[6]Friedrich Schiller. über Bürgers Gedichte [A]. Lyriktheorie (Texte vom Barock bis zur Gegenwart) [M]. hrsg. von Ludwig V?lker, Stuttgart: Philipp Reclam jun. Stuttgart, 1.Auflage, 1990.
[7]Karl Moritz. Deutsche Balladen[M]. Paderborn: Ferdinand Sch?ningh, 1. Auflage, 1972.
[8]Lore Kaim-Kloock. Gottfried August Bürger [M]. Berlin:Rütten Loening, 1. Auflage, 1963.
[9]Ulrich Karthaus (Hrsg.). Sturm und Drang und Empfindsamkeit [M]. Stuttgart: Philipp Reclam jun. Stuttgart, 1.Auflage, 1979.